26大過(1)
米小莊就住在辜家大院內,一間小房間,面積不大,只有一張床,兩張椅子和一張圓桌。(圓桌面由當地貴重的鐵木構成,直徑一米,上面刻著八卦圖案。倪信風收購了瓊斯的偵探所。他派米小莊代表自己參與所內所有具體工作。他已經把米小莊當作自己的軍師。事無巨細大小,他都會跟米小莊商量。有的事,他十脆讓米小莊全權處理!一與凌林分手,他就來找米小莊!
听完倪信風介紹情況,米小莊搖搖頭說︰老板,我很難相信瓊斯先生會是內奸!
凌林對倪信風有信心,說出對瓊斯的懷疑後,有意不提出任何建議!如凌林所料,失去了依賴,倪信風確實頭腦靈活了許多!他曾仔細分析瓊斯所言所行。他相信瓊斯決不應該是內奸。可是,瓊斯為什麼會為那斯支瓦武裝服務,肯定有什麼苦衷?是不是受到脅迫?他了解瓊斯過去。在警局當刑警,由于膽小,沒有什麼突出的成績,也沒有什麼弱點。瓊斯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家庭!他了解到瓊斯的妻子和兩個兒子以前曾受過威脅,或許這正是問題的關鍵。他詳細敘迷自己的看法後,接著又說︰米先生,現在關鍵要靠瓊斯先生自己敘述!
米小莊笑著說︰老板,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瓊斯很快就要到來。你就在隔壁听听。你認為必要時,就自己進來吧!
偵探所被收購後,瓊斯有事沒事總喜歡到這里坐坐。每當老偵探所接到棘手的案,在猶豫不決之時,他就習慣請米小莊算一卦。米小莊算得真準,讓他佩服不已。他漸漸喜歡上中國的「易經」,就拜米小莊為師。這一天,與往常不同,他心事重重地走進房內,一聲不響地坐在米小莊的對面,臉色前所未有地凝重。
象以前一樣,米小莊臉上毫無表情。他什麼也不說,只是凝視瓊斯片刻,然後開始一本正經地摔色子。他在紙上畫兩短,四長,而又兩短,接著說︰大過!
瓊斯心情緊張地問︰米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米小莊沒有立即回答瓊斯的問題。他故作疑惑不解地反問︰瓊斯先生,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曾為你算過幾次卦,都是大吉。這一次為什麼會是「大過」?
瓊斯又重復以前的問題︰大過?什麼意思?
米小莊故作神秘地解釋說︰大過,是《周易》六十四卦中第二十八卦。這個卦是異卦(下巽上兌)相疊。兌為澤、為悅,巽為木、為順,澤水淹舟,遂成大錯。
瓊斯搖搖頭說︰我听不明白!
米小莊繼續說︰瓊斯先生,你還記得,我以前為你算過,你屬木,象一小船。船本並不怕水。但如果遇上洶涌澎湃的大水,就有可能沉沒!
瓊斯問︰洶涌澎湃的大水?
米小莊掐指一算,神色嚴峻地說︰瓊斯先生,大事不好,不久你將有滅頂之災!
由于米小莊向來算無遺策,听了這話,瓊斯神情十分緊張問︰老師,這該如何是好?
米小莊輕輕地松一口氣說︰幸好,這還有救!
瓊斯問︰什麼意思?
米小莊說︰我算定,你雖身陷漩渦,幸好則靠近危險區,還有辦法挽回!
瓊斯苦苦哀求︰老師,求求你一定要幫我!
米小莊誠懇地說︰當然!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當然會幫你!我可以為你擺陣解災。你必須先告訴我,最近你曾涉入什麼險區?
瓊斯沉默了。米小莊心里很清楚,要讓瓊斯說真話,決非易事。他說得是真心話。他確實把瓊斯當作好自己朋友。他知道,要打動瓊斯,最好的辦法就是真情感動。他動感情地說︰瓊斯先生,我跟你合作也有相當時間,我們可以算是好朋友。我很知道,你向來謹慎小心。你決不會輕易涉入險地。如果實在非去不可,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能告訴我嗎?
瓊斯猶豫不決︰這……
米小莊接著說︰瓊斯先生,你如果實不好說,我決不勉強!我也還會盡力為你擺陣解災!
瓊斯感激說︰謝謝!
米小莊把瓊斯的生辰八字放到中央,用木牌擺陣勢。他又掐指一算說︰大過後一卦是「巽」。「巽」上面二巳,二子也。下面「共」是聯合的意思。「巳巳」與「共」聯合起來表示「二子一起輔助大人」。可是,要使這陣勢發揮威力,必需要有這「大人物」相助……
瓊斯問︰誰是我們的大人物?
米小莊說︰你仔細猜想,一定會想到誰是我們倆的「大人物」?
瓊斯沉思著問︰大人物?莫非是老板?
看米小莊點點頭,瓊斯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