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重訪好布魯娜(1)
凌林向來做事很謹慎小心。(這一次訪問關系重大,之前他當然不會沒有準備!他先對好布魯娜作足了功課!他調動所有關系,再對好布魯娜的過去重新調查。
所有認識好布魯娜的人有一種共同感覺,神秘!二十多年前,她突然出現在「沒觸底」村孤兒的隊伍中。那時候,她才十二、三歲,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大、更成熟。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如何出現。她的智力上似乎比所有當地人都高得多。她天生有一種控制人的能力,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喜歡听她調遣。象博魯亞這樣的孩子王,對她自然更是惟命是從。
這些信息讓凌林不由地又一次回想往事。他以前曾有兩次與好布魯娜見面。特別是那一次,在似夢非夢中,她懇求他,威脅他,要求他幫忙拯救博魯亞。老實說,她的態度旱讓他這如鐵石心腸軟化。如果,她的要求不是那麼不符合情理,他理應不會拒絕。現在,博魯亞已經死去,再一次見面,她會怎樣對待他?在上門拜訪之前,他希望能再一次遠遠地觀察她……
凌林笑著說︰吉姆,听你說,好布魯娜深更半夜還獨自在大樓里彈鋼琴,是嗎?
吉姆說︰是!
凌林笑了說︰吉姆,我突然想再次听听鋼琴表演!走,你幫我找個好位置!
由吉姆找的位置可以說萬無一失。凌林坐在樹桿上,用帶紅外線的望遠鏡觀察。他甚至可以仔細觀察那魯娜臉上的細微表情。她看起來很憂郁,卻絲毫也不頹喪。從大樓內傳來悠楊的鋼琴聲,那剛強有力的音響迎面撲來。他知道那是貝多芬的「命運」。他仿佛看到她與苦難在抗爭的過程……他正听得入神,卻被吉姆聲打斷。
吉姆在凌林的耳邊說︰醫生,一隊武裝巡邏向這邊走來!
正听得入迷,凌林不想離開。他說︰吉姆,我就在這里!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監視著。必要時,我會發出長嘯聲求救!
吉姆離開後,凌林繼續傾听鋼琴。音樂正一步步走向高潮,卻被一聲粗魯的吼叫聲打斷︰站著,舉起手來。
眼看有參只槍口對準自己,凌林舉起雙手對領頭的黑大個說︰先生,你去告訴好布魯娜小姐,我是凌林醫生。我要求見她!
黑大個說︰少費話!往前走!不老實,我就殺了你
凌林被槍押著走向地下室,越走越深,鋼琴聲漸遠,隨著沉重的鐵門關閉,一點也听不見了。他被關在這小小地方,只能通過通氣孔听到外面的聲音。他听見一種叢林少有的鳥叫聲。他知道,這是吉姆的信號。吉姆在問他,要不要進來解救?他向來不喜歡冒險,可又不願就這樣離開。他仔細分析布魯娜,相信她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毒手。他也發出另一種鳥聲,讓吉姆不要輕舉枉動!
仔細听听,凌林又听到小院內衛士的對話︰
一個說︰頭,我們還是趕快向好布魯娜小姐匯報!
那個黑大個說︰不行!好布魯娜小姐吩咐,不準任何人打擾她!
那個人又說︰可是,頭,我認這個凌……
對話聲也漸漸消失……
凌林終于明白,這里正是以前博魯亞躲藏的地方。他相信自己不會在這里呆太長時間。看來,不要過多長時間,好布魯娜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