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都有可能抵不過她的妖媚。
*
兩個人,
窩坐在亭子里,這兒放了一張歐洲風格的貴妃榻,躺在這上面,真的好舒服,再加上風襲襲的,輕撫著身體,空氣又好,還能夠起來看看湖中的各種魚兒,靜一靜心,這絕對是個好地方。
既悠閑了,又保護了**。
拿出手機,查了一下論壇里的貼子。
哇!
貼子的點擊率已經是八千多萬了,而且後面簡直是一邊倒的全部都在支持慕雪,並且說警方已經出動,正在抓捕蘇瑩瑩和蘇健國。
……
慕雪眨了眨眼楮,心里肯定,這一次,蘇瑩瑩他們一家都要倒霉了呢。
突然間,
一條評論引起了慕雪的注意,急忙點開一看,頓時覺得現在的網民,實在是犀利,以一反三的戰術竟然也會用。
評論說,
既然當年的沈家那麼有錢,那就應該把沈家也找出來,讓他們認回慕雪,讓慕雪回到富豪家庭里去,當小公主、過好日子,讓蘇家的人刮目相看。
……
接著又有人爆沈家。
寧市,
一共有三個沈家,指的是家境厚實度在寧市非常有名的沈家,有三家。
但是哪一家才與慕雪有關系,還需要網民去查一查,到時候再把消息公布在網上,並且說,已經有人前去三個沈家,打听去了。
看看有沒有慕雪的親戚,主動站出來,認回慕雪。
如果他們還看重慕雪,就一定會出來的。
到時候,
慕雪就不會這麼可憐。
就算慕雪死了,也應該讓她的靈魂,回到沈家去。
*
看到這些,慕雪倒是心間一動,她從來沒有想過,外公、外婆的家里是什麼樣子的。
因為好小的時候,
就知道媽咪失蹤,她娘家不喜,所以為了不增加對方的負擔,她從來不去尋找他們,也怕對方不喜歡。
如果他們真的願意認回自己,自己要不要回去拜訪他們呢。
說到底,
慕雪心底還是有些芥蒂,因為他們當年的無情,讓母親單身一人出來,導致蘇健國後來的事情發生——
*
「怎麼了?」
逸航倚在柱子上,欣賞著這滿園的風景,這兒說是醫院,其實更像是一個養生的專業場所。
因為這棟住院部的五樓,就是養生館。
內里有各種各樣的養生知識、節目、保養,讓病人在看病的同時,也能夠去學習一些養生知識,回家後更好的照顧自己。
這也是這兒的一大特色。
「喏——」
慕雪把手機遞了過去,逸航看了看,隨後轉頭望著慕雪。
「你想去找你的外公、外婆嗎?」
慕雪抬眸,直視逸航的眼神,最後還是很堅定的搖頭。
逸航眼中布滿心疼,伸手模了模慕雪的頭發,覺得這個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堅強。
——薄紗外面,長廊處,緩緩的走過來一個身影……
「慕雪,你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他們很小就經常打你,欺負你嗎?」
逸航蹙眉輕聲問著,如果是這樣,慕雪真的會很慘呢,慕雪趴在貴妃榻上,懶懶的閉著眼楮,一邊回憶一邊慢慢的說。
「在媽咪失蹤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每天晚上,我都躲在小區的花叢里面哭,想要去找媽咪,可是我不敢,我不知道去哪里。」
「回到家里後,我每天都做飯、拖地、洗衣服……所有的家務事都交給我,我盡可能的去把每一件事情做好,這樣他們就會高興,他們一高興了,就不會罵我,就會放過我,這樣我就安全了。」
……
「讀書的時候,我也努力讀書,每次都考第一,從來不敢做什麼壞事,害怕老師叫家長……」
「有時候,我也會去打工,賺一些錢,然後買禮物送給他們,或者是給我自己買復習的資料,有時候就會去隔壁的鄰居那里學做各種各樣的菜色,讓他們吃得高興——」
……
「不說了。」
逸航突然間伸手封住了慕雪的唇,眼中的疼意不斷的上涌,慕雪瞪大眼楮,坐了起來,昂頭望著逸航。
「可憐的慕雪,你為什麼如此的多災多難,什麼時候,你才能夠真正的強大起來,永遠的不受任何人的欺負。」
……
慕雪可憐兮兮的望著逸航,突然間眼楮紅了。
窩進逸航的懷里,哭了起來。
「我不想活了~~~~~」
——逸航猛的嚇了一大跳,急忙將慕雪撈進了懷里,輕輕的哄著,低頭望著慕雪哭泣,哭到最後,慕雪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曾經有一次,想過不要活了。」
「因為生活太多的磨難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可是後來有一次,我看到一個老婆婆,她八十八歲了,生了五個兒女,他的兒女沒有一個管她的,還把她趕出來,她就靠撿破爛、挖垃圾桶,過日子,沒有地方住,她就到處找地方住,哪怕是橋洞里。」
「看著看著,我突然間,覺得我還是很幸運的,起碼爸爸和繼母沒有拋棄我,還是讓我讀書,讓我有地方住,還是讓吃飯了,有什麼不可以咬牙挺過去的呢。」
……
慕雪說著說著,
就笑了,眼底滿是放松與感恩。
人,
少一點執念,少一點計較,少一點索要。
就會變得輕松一些、舒服一些、幸福一些。
「慕雪,我好佩服你,真的。」
逸航捧著慕雪的臉,以祝福的姿態,在她的額前輕輕的吻了吻,慕雪緩閉上眼楮,感受著他的吻,明亮一笑。
——簾子外,
也倚著一個身影,紅色瓖著金片的圓柱擋住了,讓亭子里的人看不見,但他卻清晰的听到了他們的對話。
仰頭,
望著天色,黑幕漸漸降臨,路燈全部亮起,映得周圍的花草,更加的朦朧美麗。
想過來看一看,慕雪有沒有吃東西,睡得好不好,明明告訴自己不要過來,可是雙腿還是會忍不住,像著了魔一樣,過來。
去了病房沒有看到人,問了護士,才知道他們出來散步,幾乎是沒有任何疑問的,他便走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