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
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身影,除了醫院的工作人員。
都俊熙眼神一利,追了出來,也沒有發現什麼人,走到慕雪的身後。
「怎麼了?」
慕雪眨著美眸,最後卻有些疑惑的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剛才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看到了我媽咪一樣……」
都俊熙雙眸瞬抬,又看了一眼四周,但是卻是真的什麼也沒有,而且如果真的是她媽媽過來了,也一定會出現的,哪有母親不想見自己的女兒,是不是。
輕擁著她。
「你想得太多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快回去睡覺吧。」
慕雪點頭,但是還是不斷的轉頭四望,直到爬上了床,都俊熙給她蓋上被子,又很自覺的把手機打開,給慕雪放童話故事。
慕雪有些無語的望著他,就讓他講個故事而已,有這麼難嗎?
都俊熙挑眉,有些無奈,最後便窩進了沙發里,不再說話,慕雪也不想再管他,緩緩的閉上雙眸,沒多久,因為疲憊便進入了夢境。
*
都俊熙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雜志,站起來,走到她的床前,望著她熟睡的模樣,眼中的柔情溢出。
拿起手機、鑰匙、西裝,輕輕的轉身,走出病房,交待醫生小心的看護她,不能出任何差錯,他才走進電梯。
*
一路上,
都俊熙的眉宇都緊緊的蹙著,有些惱怒的取下耳機,掛了和洛景天的電話。
果然猜得沒有錯,
那個撞慕雪的凶手,一直都死咬著,是蘇瑩瑩給了他二十萬塊錢,讓他去撞蘇慕雪的,警方在第一時間查了錢,結果發現,是現金交易,銀行里沒有任何的疑點留下。
同時,
洛景天也相信,事情絕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蘇瑩瑩不會傻到在這種風尖浪口的時候,去殺蘇慕雪。
同時,
洛景天也準備收網,先把蘇家的人帶回來再說。
于是,
命令一下,
正在蘇瑩瑩拼命的賣力的在某一位高位的床上瘋狂的時候,警察突然間沖了進去,將她嚇得淒厲的尖叫了起來。
蘇健國和冷月則是在去往機場的路上被攔下來的。
在凌辱的五點多,他們都被帶進了警察局。
*
蘇瑩瑩一直是反抗和不合作的狀態,在看到自己的爸媽也被帶進來的時候,他們幾個倒是驚訝得不行。
蘇健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不清是好是壞。
洛景天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筆,思考著要如何處理下一步的事情,隱隱的,他始終覺得,這件事情,有另一個人在操作,但是這個人是誰呢?
「頭,她們都帶進來了。」
「分開審訊,讓蘇健國進來——」
屬下點頭,便出去打點,冷月和蘇瑩瑩在各自的審訊室,只有蘇健國被帶進來了,蘇健國見到洛景天的時候,臉都白了。
洛景天的名號,他是听說過的,听說是刑事案件界的傳奇人物。
不論是什麼案子,一旦經過了他的手,沒有剖析不出來的道理,不論那個案情有多麼的復雜,因此,他在警界的聲望是十分高的。
听說,
上級要調他出去,任高官,但是他不肯,一直堅守在這個職位,地位不是很高,但卻佔據了主要的通路,基本上任何案子,他都有權管涉,和從他的手中路過。
「坐吧。」
似笑非笑的抬眸,洛景天望著蘇健國,蘇健國像是才清醒過來一樣,身體微微一顫,拉開椅子坐在了洛景天的面前。
洛景天放下手中的金筆,雙手合攏平鋪在桌子上,眸中利光隱射,微微朝前俯身,直視著蘇健國。
輕微的一個動作,
卻讓蘇健國覺得一股重重的壓力朝自己的撲了過來。
下意識的,
他往後靠了靠,抬眸望著洛景天,極力的想讓自己保持冷靜。
「名字——」
「蘇健國。」
「年齡。」
「四十——」
……
盤問了將近半個小時,蘇健國的額頭頓時有細密的汗珠不斷的溢出來。
洛景天確實是問了他很多的問題,但是問的都是牛馬不相及的問題,根本沒有涉及到蘇慕雪的一點半點。
就是因為這樣,
這場模不著頭腦的戰急,讓蘇健國卻更加的心慌起來,拿出懷里的白色巾子,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心虛得不行,他根本不知道洛警官,到底掌握了一些什麼,知道些什麼。
每問完幾個問題,他那似笑非笑、像是透悟了一切的眼神,讓蘇健國徹底的敗了。
「洛警官,你叫我們全家過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問題嗎?」
終于,
蘇健國沒有辦法承受這種詭異的氣氛,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面,有些怒火的大聲問著,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說出來的話,沒有底氣罷了。
洛景天身子往後微微一仰,靠在沙發椅上,微抬眸,望著蘇健國笑了笑。
「不然呢,蘇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什麼話,想要告訴我,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一旦被我沾上的案子,不水落石出,那是不可能的。」
「而在這個整個案子當中,阻撓過我的,或者是逃避過我的,都會受到額外的重罰,這你也知道的。」
……
蘇健國听完,背脊已經濕透,他當然知道,整個寧市,上至高政下至平民百姓,都是怕了他的。
推開椅子。
蘇健國在辦公室里,不安的來回走動。
像是在考慮什麼似的。
臉上的神情,滿是為難,也滿是掙扎,甚至更多的是矛盾。
洛景天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的臉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表情,這與他所掌握的事情,似乎有些不符。
難道,
真的有什麼不知道的秘密麼。
蘇健國整整來回走了十分鐘,洛景天也不催他,只是又把玩著手中的金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十五分鐘的時候,
蘇健國猛的轉身,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重得的一拳擂下。
「好,我說。」
——洛景天微微挑眉,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他坐下說,而蘇健國的臉色,也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