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維亞目光凝滯著遠方,在想著什麼入神,以至于我走到她身旁,而不自知。我同樣坐到她旁邊背靠著大樹,並也從一旁扯過一朵小花,慢慢地把它的花瓣拔光。
良久她緩緩道︰「你來了。」
「嗯。」
「不陪你的蒂斐了嗎?」
怎麼酸溜溜的?你的蒂斐?吃醋!我驕傲呀!愣誰被美女吃自己的醋,不高興,那是傻子。更別說我倆彼此相愛,只不過誰也還沒捅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罷了。
「她不要我跟著,說我長得難看。」我騙了她,此時不騙,那才是傻子。
她抿嘴一樂,但又轉瞬即逝,一如剛才︰「是嘛?」
「難道不是嗎?我是長得不好嘛。」
「是與不是,關我什麼事?」她匆匆撇我一眼,站起來往帳篷走去,鑽入了里面。
真的在吃醋,既然不關什麼事,那剛才干嘛要問呢?而且現在不光吃醋還好像生氣了,鑽入帳篷里面的艾利維亞良久不見出來。
過了許久換了身衣服顯得清爽地艾利維亞才從里面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壺酒和兩個杯子。「要不要,喝一杯?」
她不容我答應與否,就把杯子塞進我手里並倒上酒,我只好說︰「謝謝。」
她什麼都沒說,坐下來小抿一口酒,又凝視著遠方,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難不成說你生氣了,萬一人家根本沒有,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呢?所以我理智地保持沉默。
這樣我倆相對而無言,並排坐著背靠參天大樹,真希望此刻能到永恆。可是時間之河卻在無情地流淌,當艾利維亞再次想抿一口酒的時候,卻發現杯子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空空如也,才打破沉默︰「我…我準備過幾天就出去歷練了。」
「真不參加怪物圍城戰了嗎?」
「不了,留下來,也不好出手。」
「我明白。」阿卡拉都不讓我隨便出手,更別提像艾利維亞這樣的強者了,如果我們出手的話,別的轉職者恐怕就沒有多少事可做的了,這有違背于阿卡拉想練兵的初衷。
我說︰「艾利維亞,無論能否成功擊殺安達利爾,都請務必等我好嗎?」
她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對你很重要嗎韋?」
「當然,我們是朋友嘛。」
「那你想我嗎?」
她這等于在問你愛我嗎?我很遲疑,就算她只是普通朋友我也會說,更何況我也不想違背我的內心「想。」
「哪有多想?」
這簡直是在追問,同時也是要我表態了。「很多時候都在想。」
「我也是。」她側過身來看著我,我不敢迎接她的目光,因為目光中脈脈含情,不是我能抗拒的,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韋,為什麼不敢看我?」
「我……」
不容我再說,她已經投入我的懷里,頭靠在我肩膀上,近乎呢喃又似乎哭訴︰「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無時不刻在想你,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想著你,只有見到你,心才會稍稍平靜片刻,我真不想離開你……」
面對這樣發至內心真實的告白,我迷失了。
下一刻我倆合二為一,再下一刻……再再下一刻就要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可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響亮地鐘聲。我倆不得不分開。
我是應該感到可惜呢?還是慶幸呢?心情好復雜。
「集結鐘。」羅格營地歷練區的集結鐘,除了發生重大的事情,才會敲響,任何听到鐘聲的人都必須盡快集結于擂台附近,以應對突發的事情。
「怪物,圍攻羅格營地嗎?」
「不可能。」
阿卡拉才說過,那些較強的怪物才趕到冰冷之原,沒那麼快就到羅格營地,光憑一些弱小的沉淪魔們,即使來圍攻,也不必敲集結鐘,不然這麼多轉職者都是吃干飯的?
集結鐘以敲響,臉色紅霞飛的艾利維亞迅速整理衣衫和我一起快速向擂台奔去。
我倆並肩急速向目的地疾奔而去,快到擂台是我倆停下來,慢慢往那走。不是我倆累了更非人多不好跑,雖然此刻擂台這里早已人山人海人頭顫動,除了轉職者外還有數量更多的平民,在人群中我就見到拉扎一家子和海媚爾姊妹倆,當然還有道拉基那混蛋。大家都隨著集結鐘的響起都不約而同地的趕來,希望能為羅格營地出一份力,哪怕是沒有力量的平民。
今天的集結鐘之所以會響起並非什麼怪物圍城更非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有人在擺擂,要挑戰羅格營地第一強者。那個挑戰者就是蒂斐,她此時已經站在擂台上,雙手叉腰,不知在說什麼,我距離她太遠了。
蒂斐要挑戰艾利維亞當然沒可能動用到集結鐘,想必集結鐘之所以會響起是阿卡拉他們幾個長老的授意。你們克族人不是想立威嗎?那我們就幫你們一把,敲響集結鐘招來眾人觀看,以便擴大影響,至于你們克族人能不能立威成功,就看是自己的實力強,還是艾利維亞的拳頭大了。
正因為沒發生什麼大事,我倆才停下來,準備听听台上的蒂斐說些什麼。我倆這一停使得周圍的人群自動讓出一個真空地帶,強者特有的待遇呀。我這算不算狐假虎威呢?完全是托身邊這位的福?
蒂斐叉著腰一臉笑意,在晚風的吹動之下剛剛齊肩的黑色短發不時揚起,同時被晚風時而撩起時而落下的還有她那同樣剛剛齊膝的短裙,這樣的蒂斐很對男人有殺傷力,再加上她又穿著火辣,身材也是極好,本人更是一等一的美女,這使得台下那些**們,眼楮圓瞪下巴月兌出口水更是嘩嘩直流。男人中的恥辱與敗類呀。
蒂斐好像心情極好,此刻笑容如花,再加上一身裝束更顯得青春活力野性十足,這為她引來所有人的注目禮,要是該死的羅格營地的天空能破例撒下哪怕是半縷陽光照射在她身上,她的陽光形象絕對會加上n分。
「我叫蒂斐,是跟那個**韋燁一樣來至東方大陸,雖然我和韋燁來至一樣的地方,但並不屑與那樣的人為伍。我是我他是他,不要以為我們物以類聚,謝謝關照了。」用不著這樣貶低我吧,大庭廣眾之下說我**?
台下某個男轉職者叫到︰「蒂斐小姐,你已經說這話數次了,不累嗎?」我靠,蒂斐我得罪你了?
蒂斐依舊笑容如花,因為剛剛出聲的那位身旁數個家伙已經對其報以老拳,打斷美女的話是罪不可赦的,同時痛扁對方,一可以乘機落井下石趁了手腳之快,二可以為自己引來美女的關注,何樂而不為呢?這些人都是混蛋呀。
「小女子初來乍到,但是斗膽挑戰你們所謂的第一強者刺客艾利維亞,不知她來了沒有,這都半天過去了,還不見人影,是不是怕了。」蒂斐呵呵直樂,愣把處于真空地帶目標明顯的我倆當成透明。
台下人除了那些不知恥的**們,因為他們已經被蒂斐的美貌所蒙蔽了雙眼。一听這話都不由微怒,羞辱艾利維亞等于在羞辱所有轉職者。雖然轉職者們對艾利維亞平時敬而遠之,但正因為敬,所以尊重對方。
「嗨~~韋燁,你來了,你們的第一強者呢?怎麼還不來。」
蒂斐故意無視我身邊的那位,這使得剛剛那些微怒的轉職者轉為生氣,其中更是以性格豪爽喜歡直來直去的野蠻人們為甚,個個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要不是蒂斐指名道姓挑戰艾利維亞,自己要是上去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再則昨日蒂斐與多摩一戰,雖然處于下風,但展現出來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覷,所以他們也只是蠢蠢欲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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