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一聲,台下亂成一團,某位仁兄高高躍去接住繡球,還沒等他幸喜,剛剛一落地,就被某人一拳打在下巴上,疼得他眼淚狂飆,繡球當然毫無意外地月兌手,這使得他惱怒交加,繡球也不搶了,一把撲過去抱住攻擊過自己的家伙,兩人頓時打作一團。
還有一位仁兄,同樣剛剛搶到繡球,可下一秒卻被人從後面狠狠一撞,繡球月兌手飛出,人同樣飛出,並狠狠地撞到台柱子上,腦門腫起一個大包,人昏呼呼半天起不來。
比這位仁兄倒霉的,大有人在。
比如某位大哥也是剛剛搶到繡球,同樣被人從背後狠撞,不過與前一位不同的是,他被撞倒在地。
這下可倒霉了,只見他剛剛想爬起來,就被人踩中後腰,還沒等他喊疼,又被踩中腦袋,沒等他罵n,這回就被踩到脖子,這使得他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光張嘴卻不能出聲了。
我和撒克與眾多同樣無心搶繡球的野蠻人們,樂得哈哈大笑,幸災樂禍般地不住叫罵與叫好。
我頓時來了看球賽時的心情,為此特別掏出產至庫拉斯特港的特產深海雪魚,這種魚如其名的雪魚,肌白如雪,被人去頭去肚之後,烘干,可以直接生吃,魚的鮮香味十足。我分給雷特一條,兩人嘎 嘎 邊吃邊樂,要是此時再來一條凳子給我倆,就更好了。
俗話球的落點正好是雷特那家伙,我抱著野蠻人搶到繡球會如何的心思,趕緊向旁一閃,免得自己接到。
誰知雷特不閃不避,任憑繡球飛來砸到腦袋上,然後在彈性勢能的作用下,繡球彈起飛向另一個野蠻人甲。
只見那位哥們用手一拍,繡球轉飛向野蠻人乙。野蠻人乙同樣一拍,這回飛向離他近在咫尺的我。說得好,人不能得意忘形,不然很容易樂極生悲的,很快倒霉事就找到了我。
那個繡球不知是什麼材料制成,在轉職者們摧殘之下,愣是光變形而不散架,只要一不受力又會回復原狀。
它在眾人的爭搶中一會東一會西,最後落入兩位大哥手里,每人抓住一邊彩帶,拔起了河,一時間僵直不下,旁人豈會放過這機會,跑過去想爭搶。
那兩位哥們抱著自己搶不到別人也休想的心理,默契地往旁一拋,向我所在飛來。
我一看繡
我大驚,趕忙再次一閃,可惜繡球是躲過去了,但繡球上一米多長的彩帶卻躲不過,並且還纏到我脖子上。
我更驚,趕緊亂扯,想把繡球扔開,免得變成眾矢之的被人踩踏。
豈料我猛地一扯,卻發現扯不下來,如同生根長在我脖子上一般,同時還造成呼吸困難。我一看,驚訝得無以復加,那該死的彩帶它不知咋的,竟然打了死結,我不由暗罵。
下一秒,我就被那些原本爭搶繡球的混蛋們圍住,並被壓倒在地。
一時間我覺得如遭泰山壓頂。
同時身上不停中招,腳踢的,拳打的,爪子撓的,手掐的,甚至牙齒咬的,全向我招呼,我痛不欲生。
一開始時我還有力氣叫喚,後來不知哪個該死的,估計他猛扯繡球的緣故,使得本來死死纏在我脖子的彩帶,頓時變成如一條纏繞的巨蟒一般越纏越緊,我舌頭吐出,眼冒金星,比光張嘴不能出聲的鴨子還慘。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混蛋才意猶未盡地散去,露出奄奄一息的我。
此刻的我當真慘不堪言,灰頭土臉蓬頭垢面自不必說,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同時還有無數鞋印。
並且一條褲管裂開到大腿根,同樣一邊衣袖也不見了蹤影,脖子上還滑稽地纏著一條紅色彩帶,該死的繡球頂在頭頂。
我用手抹抹鼻子,一看滿手是血。
要是有鏡子的話,我絕對會被自己嚇到不可。
血流滿面鼻青臉腫雙眼更是賽過熊貓,這副模樣能不嚇人?
莫莫瑣帶領著十余個彪形大漢過來,示意其中兩個扶起慘不忍睹的我,並一個勁的叫我為小老爺。
我以無力說話,用手指指自己的脖子。
「快,為小老爺解開,他喘不上氣了。」
那個大漢解了半天才解開,足可見彩帶纏繞的程度到了何種令人發指的地步。
我勻了勻氣,把繡球沒好氣地往莫莫瑣一扔,轉身走人。
「小老爺,要往哪里去?」他一把抓住我。
「誰是你小老爺?」我怒。要是沒有這繡球,我會變成這樣嗎?
「搶到繡球的人,就是我家小老爺。」
「我又沒搶。」我甩開他的手,作勢就走,卻被大漢們攔住,我微怒︰「讓開。」
「別生氣。」莫莫瑣閃過我身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笑道︰「雖然繡球,不是您搶到的,但是繡球卻纏在您脖子上。這說明,您和我家小姐的緣分,是天注定的。」
「少來。」懶得跟他多說,分開唬唬平民還行的大漢們就走。
莫莫瑣再次把我攔住,不過他這回沒有了剛剛的獻媚狀,反而近乎高高在上般的說︰「這位大人,我霍華德家的面子,您可以不給,但在場這麼多人的面子,您也不給?」
我往左右一看,不由暗暗吃驚,那些搶不到繡球的家伙們,幾乎個個眼楮發紅冒火,對我羨慕嫉妒恨得很。要是我真一走了之,他們絕對會群毆我不可。
但我豈是好惹的,我又不是那種恃強凌弱的人,越是有人要挾我,越是與之對抗。
我臉色一沉,轉過身面向他們。「怎麼想打嗎?」
剛剛被壓在人堆里,不敢施展技能,是怕禍及無辜。
現在倒沒什麼顧慮了,完全可以放開手腳,我渾身疼痛難當,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我狂得可以,這使得那些人怒火大盛,但誰也不敢率先向我出手。
前幾天我在擂台上,雖然最後昏了過去,但卻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實力,不是眼前這些資質平庸的轉職者可以比肩的。
見我絲毫不懼,同樣也怕事態失控,莫莫瑣趕緊跑過來,神態又恢復了先前的獻媚。「大人,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原來你不認識我,怪不得剛才還那樣要挾呢?我暗樂,撇都不撇他。「韋燁。」
「哦?」果然他不認識我,從他無意識地舌忝舌忝嘴唇就可以看出,他驚到了。「原來您就是韋燁大人,怪不得呢。」他頓了頓笑道︰「韋大人,雖然您並非搶到繡球,但繡球確實在您身上,要是您一走了之,我家小姐該怎麼辦?」
他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真一走了之的話,旁人會認為是我看不起雷思婷。這對于一個未出嫁的少女是何等羞辱啊。
我說︰「你說怎麼辦?」
如果我執意要走,他也無法,所以他听到這話,頓時樂了。「我看,您要不先上台去,跟我家老爺和小姐說清楚,再走也不遲。」
「也對。」先不說我不願意,雷思婷說不定還不願意呢?就我不待見的臉,別人能看上才怪,更別說我現在還如此狼狽的模樣了。
肯定能在負分的基礎上再負分。
我把害我不淺的繡球拿回來,想到台上還給雷思婷,讓她再拋一回繡球,至于我,實在無心做她的老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