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掃過溫水內的白玉般的嬌軀,那黑色發絲散開在她的周圍,有種妖媚的誘惑之感。
福康安一轉了視線,便看到紫薇一臉痛苦,捂著左肩膀,上面是點點血絲。
心里一急,他顧不得男女之別,連忙跳進溫泉里,將紫薇扶了起來。
那泉水似乎讓傷口更加疼了些,紫薇捂著左肩,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本想扶著紫薇離開溫泉,才走一步,這才想起紫薇可還是身無衣物,臉上一燙,他連忙伸出長手臂,挑起一旁的長毛巾從紫薇的腋下圍攏起來。
抱著紫薇一路急忙的回了寢室,也沒見到墨喜和小翠兩人,福康安熟門熟路的從一旁的小櫃子里找出了膏藥。
左肩青腫了一大片,加上大力的從大理石地板擦過,有一條三公分長的擦傷,此時還在不停的滲出血絲。
打濕了的長發已經被毛巾圍起在頭頂,紫薇圍了被子在床頭坐成一團,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膏藥敷在傷口處,傳來了冰涼的感覺。紫薇不自禁的聳了聳肩,然後被福康安的手掌把住了肩膀。
「怕疼還亂動?不過是泡個澡,都能這麼不小心的受傷,你讓我怎麼說的好?」
「我……我……」紫薇抽泣了兩聲,「我就是听到……听到你敲門,所以扶著磚壁起來,哪里想到走到地磚上會滑到……還倒霉的是後仰倒……嗚嗚……」
「你還委屈了?」敷好了藥,福康安正要說別的安慰安慰,卻拿著綁帶愣了下,這纏繃帶,定是要從胸前纏幾圈的……
福康安的視線飄忽了下,掃過紫薇露出來的光滑白女敕的肩膀,一股燥熱就下月復間升起。
那視線一下子就火熱了起來,紫薇自是感覺到了,不過此時她卻是感覺到了寒冷。
畢竟一出了溫泉屋子,外面還是冬天啊,點點雪花飄起,紫薇露出的肩膀幾乎要僵硬了。
轉過上身一看,福康安的視線卻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喂!快點纏繃帶啊,好冷。」
那一瞪的杏眸風情流露,福康安頓時就被吸引了心神。
連忙起身,福康安一邊退出屋子一邊道,「我來有些不便,我去叫你的貼身丫環過來。」
然後便沒了人影。
傷藥,纏繃帶,然後用了些粥,又在墨喜的勸導下喝了姜汁預防感冒,紫薇這才睡了下來。
午夜,紫薇側著身子睡,朦朧之中似乎听到了細碎的腳步聲從門前溜過。
綁著繃帶的傷口周圍傳來了陣陣火熱,紫薇將被子往上扯了扯,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又一陣腳步聲傳來,紫薇唔了一聲,肩膀有些難受,有些癢,有些火辣辣的感覺。
對了,她好像對繃帶之類的有些敏感。
不對啊,那不是以前麼,現在換了個身體怎麼還會這樣?
紫薇閉著眼楮蹭了蹭枕頭,最終還是張開了雙眼。
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掀開了被子。
離開被窩,紫薇一個冷顫。點了油燈,紫薇從小櫃子里找到了之前用的膏藥。
做在八仙桌胖,靠近了油燈。紫薇月兌下里衣,只余下一件淺綠色的兜衣。
解開繃帶,那兜衣也散開了帶子。腦袋往後偏了偏,只能勉強看到傷口上方,綁了厚厚繃帶的傷口邊上,已經有不少的紅色粒子,那火熱的地方一踫到冰冷的空氣,有種疼癢的感覺。
一指抹上了膏藥,紫薇動了動右肩,那有些綁緊了的兜衣有些不舒服,紫薇只得將兜衣也一同解開。
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人的吧?
此時的紫薇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讓她驚醒過來的出了這對繃帶過敏的體質外,還有那莫名出現的腳步聲。
燈火朦朧,加上視覺死角,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就站在窗前。
屋子已經點起了地龍,加上又是溫泉山,自然比平日暖和了不少。紫薇知道那地龍是用碳燃起來的,想著本來冬天空氣就干燥,加上那碳的空氣呼吸多了也不好,所以特意留了一個窗口,打開了兩個手指的距離。
哪想到之前還說著「萬一涼風進來你本來身體就不好還是關上窗戶吧」的福康安此時卻佔了便宜。
為什麼福康安現在還沒睡?
不外乎是白天受了刺激,入眼的春銫太過迷人,以至于大晚上的和五指姑娘玩了一次又一次,方才剛好去了次茅廁清洗,眼見紫薇的屋子亮了燈。
然後心里莫名的一停,就停在了那打開了的窗戶下。
屋子中間,少女身無著物,側著身子,能看到那白女敕的渾圓,還有那縴細的小腰。
福康安捂著發癢的鼻,咽了咽口水。
少女右手抹了膏藥,不停的在那傷口周圍涂抹著,似乎時不時踫到了傷口,渾身一個纏抖。
只有紫薇明白此時的感想。
好敏感的身體。
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抹了膏藥的手指,紫薇拿起兜衣,一邊微微側身,想要穿上,卻又有些猶豫。
才擦了藥,就穿上衣服似乎就白抹藥了吧?
正猶豫著呢,那微微打開的窗戶就傳來了關上的聲響。
紫薇臉色一變,心里一下子便想到了某些狗血事件——難不成剛好有人在外面偷窺?
連忙穿上衣服,也顧不得這身穿著,紫薇唰的打開了窗戶。
窗戶前,男子傻傻的站著,一手還捂著流下兩條紅色的血跡。
紫薇發抖得握著窗檐上,視線對上了福康安的。
「我……我只是上個茅廁……」訕笑。
紫薇抿嘴,「哦?在我窗戶外邊上?」
「那……只是路過……」
凶狠的視線落在福康安身上,福康安視線飄忽,然後連忙又是倒水又是拿出膏藥。
「我……我幫你擦藥……吧?」
紫薇懷疑的視線瞄過。
「……好……好像對繃帶過敏麼?」
這話題一轉,福康安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紫薇一個冷笑,「呵!你不是說你路過嗎?怎麼知道我對繃帶過敏了?嗯?」
說是這麼說,可是那傷口還真的不舒服,紫薇蹙著眉頭,背對著福康安,依言半月兌下了衣服,露出左肩肩頭。
「有些嚴重……」福康安看著那一圈紅痘,頓時拉攏了眉頭。
「不過是看著嚴重了些……」
福康安將毛巾打濕,將那涂抹成一團的膏藥全部清潔,然後重新上了藥。
屋子一下子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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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二,永璋和永瑢赴宴康熙的皇二十一子胤禧,哦不,在雍正登基後,為了避諱之類的原因,他的兄弟們就換了名,叫做允禧了。
允禧在二十一年的時候犯了事兒,被乾隆罷免了宗人府的職位,結果兩年後就病逝了,乾隆心有愧疚,這不,允禧的嫡福晉五十大壽,按理說是不用大辦的,加上又沒有世子繼位,現在慎郡王府連個主事兒的男丁都沒有。
這是紫薇在墨喜和小翠兩人的嘴里听到了七七八八,加上前院買賣水果的熟人時不時坐下休息八卦,于是紫薇就知道了這些。
天氣更加冷了些,紫薇正曬著太陽,就有小廝過來說富察公子求見。
自從紫薇住到這兒後,是三天兩頭就能看到福康安。不外乎是巡邏的時候過來喝點茶水,要麼就是巡邏完後過來休息用些點心。
紫薇讓了墨喜去迎接福康安,小翠便給紫薇整理衣服。
說實話,福康安在紫薇的心里前後還真的有些差別。
以前的話,覺著畢竟是官家子弟,多少有些紈褲的性子,見到漂亮點的女孩兒自然見獵欣喜,不,應該說他的閱歷不至于是個漂亮的女孩兒,起碼自己覺得有趣的。
紫薇想的也沒錯,之前的紅翡手鐲真的是對于她的一個試探。
對于這個紅翡鳳鐲的存在,不知道的大清朝人士真的是少之又少,也許紫薇失憶不記得了,可也是親眼見到了那種對于女人無法拒絕的存在。
而如今,這個男人笑得爽朗,那笑意中不再是她之前感覺到的怪異和絲絲的厭惡,而是真的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大男子主義,心神大氣爽朗,不似永瑢的溫和文雅,不似永璋的可愛純良,他的笑,有種空氣都燃燒起來的火熱之感。
兩人聊到京城的游玩,不可缺少的說到了冬日最受歡迎的溫泉。
能泡的起溫泉的,除了必要的銀子,還得要點身份才行。
「慎郡王福晉的壽席要後天才結束,不如去小湯山玩兩天怎麼樣?」
紫薇多少有些心動,第一想到的是自己的身體,畢竟對于她來說,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偏偏來到這里後就成病美人,出門吹個風都會發燒一天的存在還真讓她有些困擾。
泡溫泉的話,對自己的身體有好處的。
紫薇點了頭,和福康安說好了明天午後來接他,福康安便回去準備了,而紫薇也帶著墨喜和小翠去收拾出行的衣物。
首先是要跟永瑢說一聲。
不過就是出門而已,現在也不在永瑢府上了,為什麼還要告訴永瑢一聲?而且他和永璋可是在參加壽宴啊……可是腦海里回想起那個夜晚,頓時不再多想。
一切福康安都準備好了,紫薇就帶了些衣服和點心在途中吃。
下雪的路不大好走,等馬車停下來下人說到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行李自有人準備妥帖,福康安領著紫薇繞了道走。
「今天坐了一天的馬車,就先歇息好了。等會兒會有人把飯菜端上來,兩個丫環就在你外屋守夜,如果有什麼需要,外面有守夜的小廝和侍衛巡邏。」
「麻煩你了,福康安。」
「哪兒有什麼麻煩?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在我阿瑪那里請假都難了。難得邀請人來泡溫泉,不然你以為我不值日?」
「這我倒是忘了。」紫薇無辜的撓了撓臉頰。不怪她啊,沒想起現在的宮里的侍衛算是公務員了,所以請假什麼的難,而且都是上五天班然後休息一天。
「行了,早些歇息吧。我就在隔壁的屋子,有事情差人過來找我就是了。」
紫薇這才想起什麼,連忙問道,「該不會只有我們兩個吧?」
那視線頓時火熱了兩分,「我倒是想。」被紫薇的杏眸一瞪,連忙無奈的聳肩,「天氣一冷,就是溫泉山的高峰期,人流自然不少。不過進了臘月,就前不久的臘八節就回去了,再不久就臨近年節了,要再人多的時候,怕是要等到過了正月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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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我的小紫薇,只是我的紫薇花兒!」嘶啞的聲音里帶著莫名的哽咽,「好喜歡你,好喜歡!」
紫薇揚起頭,主動迎上了他的唇。
「我也喜歡你,福康安……」
虛軟的輕笑著,紫薇閉上了雙眼。
她看到,他張開了那雙火熱的眸子,貪婪著,深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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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的淚水從眼角兩旁留下。
這個世界的真實感,此時真的是再真實不過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