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站著,看著希爾米,一時間我們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不過一會兒過後,我還是率先打破沉默,問答︰「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啊。」
「睡不著。」希爾米簡陋地回答道,撇開了眼神,微微轉過身去擺弄著一旁的樹枝。
「我也是。」我苦笑道,不由得認為這是希爾米故意在刁難我,想要把我晾在一邊,主要是她做的很明顯,而且故意要讓我發現一樣。
「怎麼,不開心麼?」
「不,沒有,你繼續吧。」我苦笑道擺了擺手說道。
「不弄了。」希爾米說道,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冷漠地看著我,「說吧,你或許改好好解釋一下。」
我擺出無辜的神色,裝傻地說道︰「解釋什麼?」
實際上我還是清楚她再說什麼的。
「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希爾米臉色並不好,我暗自罵到自己多事,不在床上睡大覺跑出來閑逛什麼。
「哦,你說的是我帶回來的那‘兩個’異族女孩啊。」我尷尬地笑道。
希爾米也不作回答,就是這樣冷冷地盯著我。
「好吧,我解釋。」我擺了擺雙手無奈地說道,「正如你知道的,亞特伍德,那個精靈,他是男性,你也听到他的聲線了,只是他精靈的臉蛋稍微水靈的些。」
「你現在連男人也可以接受了麼?」希爾米調侃著我說道。
「什麼話啊。」我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我一輩子不可能對男人有興趣。」
說著我又補充了一句︰「即使他外貌看上去像女性。」
「哼。」希爾米撅起嘴巴冷哼了一聲,「說下去。」
「另外那個女孩叫伊溫妮,你也看到了,實力很強,而且頭上有角,他是龍族,一頭銀龍。」我無奈地說道,「別這樣嘛,我本來就沒做錯什麼,我可沒有背著未婚妻在外面做什麼!」
「你有當我是未婚妻看過嗎?你心里只有塔莉露是你的未婚妻吧。」希爾米說著微微低下了頭,「而且你好意思說沒有做錯什麼嗎?你可是把你的私軍丟給了我一個人,而且是在這個最麻煩的時期,很多決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可是你就這樣不聞不問地丟給我自己消失了十多天的時間!」
「我是想要好好說的。」往前走上了一步,不過說道了塔莉露的話那我就不能反駁了。
「我一直都在好好說。」希爾米不為說動地說道看著我。
我看著希爾米的雙眼說道;「是,我心里塔莉露的位置十分的重要,甚至不會留下多余的位置給予你,對于這點我是有很多愧疚的。」
「我不想要你的愧疚。」希爾米搖晃著腦袋看著我,我想這個時候她的心情並不那麼平靜,「尼亞,給我一個答案,這個婚,你……」
「不結。」我打斷了希爾米的話直接給出她答案,低下了腦袋,「抱歉,上次在雪地……」
「我知道,你很困,隨便敷衍地答復了我,陰差陽錯地同意了我的話,是吧……」希爾米身體微微顫動了幾分,說道,「不能怪你,當時我也知道你很困,所以為才逼你回答我的答案。」
「抱歉,我只想把這個位置留給塔莉露,盡管我們多年未見,這一次回去我就會去接她。」有亞特伍德,坦克,伊溫妮這三個強者在手,整個精靈族算什麼!說什麼我也要把塔莉露帶出來,綁也要綁走。
不過眼前是一個十分尷尬的局面,我站在希爾米面前,這樣的答案無論何時給出都會傷到希爾米的,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給她留下位置,包括卡瑟琳,我沒有給予任何人留下一個可以容身的位置,我的位置一開始就只留給了塔莉露。
並非喜好精靈族天生容貌,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我們已經5年未見了,我並不知道塔莉露如今有了什麼變化,可是那個名字,腦海中那個聲音就是可以牽動我的心弦,因為我曾經許下的那個誓言,我就可以拋開其余的人。
「對不起希爾米。」我說道,抬起了腦袋,對上了她的雙目,希爾米一直沒有撇開她的雙目,眼中縈繞著淚光在和我視線對接的那一刻順著臉頰流落了下來。
「狠心做下了決定,就不要在道歉了不是嗎?」希爾米臉上緩緩露出了一點點苦笑的弧度,伸手擦拭掉了臉蛋上的淚痕,不過那不過是徒勞的做法,馬上又會流下來一道。
「我想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我對你們並不是沒有感覺,你,還是陪伴我啊昏暗五年的卡瑟琳,你們對我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不過我沒有在更早的時候遇到你們,我沒有更先愛上你們,而我十分地反對……選擇迎娶你們所有的人,這是我觀念上的一點差距。」我搖了搖腦袋說道,受到前世的我生活的那個世界的影響,我無法接受一夫一妻制以外的情況。
「很感謝這些年你們的陪伴,可是我無法改變這種決定,至少現在不行……」我伸手握住希爾米的臉龐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我也很喜歡你,不過請在讓我任性一次,只把愛給予塔莉露一個人。」
帶著一些不忍心,手上的觸感並沒有那麼溫熱,相反,冰冷的臉龐……我放開了握住她臉頰的雙手攬過了希爾米的身軀,緊緊抱在懷中,肩頭也慢慢濕潤起來。
……
深夜,把希爾米送回了房間,我獨自躺在草坪上思考著,比起一張舒服的床鋪,我卻更願意選擇這樣的地方,偶爾有一兩只蚊蟲飛到我的臉上,抖掉了它們我繼續沉寂在自己的心事中。
想到卡瑟琳,已經半年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也微微有了幾分傷感,就像是希爾米那樣,我也無法接受卡瑟琳的感情。
這樣躺著,一個夜晚的時間很快就度過了,沒有在進入睡眠我的眼前就慢慢亮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早射在了我的腦袋上讓我眉頭一皺睜開了雙眼,清晨,如此短暫的經過就到來了。
我爬了起來,走向了軍營,負責守衛的士兵們見到我微微行了一個禮,其他的士兵,軍官,我的伙伴們,他們大多都還在睡夢中,今天我特別給大家放了一個假,畢竟打了那麼多天的戰,近乎一個星期的戰爭,沒東西吃不說,大伙究竟有沒有合過眼?那樣的戰斗,面對上萬敵軍就算真的去睡覺了也沒有人能夠安心閉上雙眼的……
「傷兵都在哪里?」我對一個看守的半獸人問道。
「啊……在這里……我帶您去吧,長官大人。」半獸人撓了撓腦袋對我說道指向了一個方向,我忽然問他問題似乎讓他有了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帶路吧。」我露出了一個微笑,和半獸人一並前往了傷兵處的地方,我是想要去看完下我的士兵們,給他們一點心靈上的安慰。
「你叫什麼名字?」
「長官,我叫雷弗。」雷弗微微回頭對我應道,我看到他的有一點半獸人不該有的畏縮,或許是對于身份高的我來說他有些膽怯,一般來說半獸人性格豪爽,而且無所畏懼,不過這個半獸人給我的感覺就是笨笨的,有些特別的膽怯。
「你知道我麼?」
「長官我知道的。」雷弗點了點腦袋說道,臉上又多了些神色,是自豪,「長官,或許你不知道,您第一次來到半獸人族的時候,我就在伴隨族長出來迎接你的人中。」
「哦,是麼?」我愣了愣微笑道,我倒還真的沒有多少印象了,不過眼前的雷弗確實讓我感覺有些熟悉的感覺。
不,或許說應該是相似!長得很想另外一張臉,沒錯,是雷諾!那個傻傻的半獸人。
我問道︰「雷弗,雷諾?你們是兄弟嗎?我確實感覺你的臉有一點熟悉。」
「是的,長官。」雷弗小聲地發出一些小聲撓著自己的腦門,「雷諾是我的哥哥。」
「我們還真是有些緣分。」我笑道,這個雷弗和雷諾確實有一點點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腦袋不太靈光,不過比起雷弗,雷諾的性格更像是一個合格的半獸人,勇武,強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
記得但是能夠前往半獸人族也是雷諾笨笨地就接受了我的意見,帶我找到了半獸人的居住地,我才有機會得到這樣一支強大的半獸人軍隊,不過區區一百人,如今死傷過半,或許我還需要更多的半獸人,而麥爾斯,半獸人族的族長,他的手上也沒有多余的半獸人了……
半晌我們同行來到了傷兵的地方,安靜,沒有想象中的喧嘩,在一片很大的空地上,一個個身影就這樣躺在地上,大多人都在熟睡著,沒有痛苦的申吟聲,一旁我可以看見安亞拉訓練出來的魔法師們,我私軍中的三個精靈也在其中,她們應該是忙活了一個晚上耗光了全身的魔力,都坐在地上冥想著。
我的雙眼緩緩掃過一個個身影,大多人,他們的身體都是殘缺的,向雷弗詢問,他告訴了我這個地方都是受到了比較嚴重傷的士兵,如果僅僅是輕傷,處理下傷口就都在自己的營中睡覺了,畢竟這次的戰斗這麼的慘烈,幾乎是人人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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