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出來的時候,滅絕師太已經走了。
花溶捂著胸口,面色慘白地看著童言,怔了幾秒才撲上去,「嚇死我了……總算是結束了……嗚嗚嗚……小言,你剛才不說話,可把我嚇死了……」
比起花溶的真情流露,童言的狀態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也嚇壞了,當阿木舉手ok,插播的廣告音樂進來的時候,她緊繃的神經猛地斷線,如潮水般洶涌的疲累和懼意才瞬時侵襲到四肢百骸……
如同一杯後勁十足的紅酒,喝的時候香香甜甜,可等酒勁上來,卻足以讓人領教它的厲害。
童言恍恍惚惚的像是做了個夢,一個不切實際,太過美好的夢……
夢醒之後,眼前卻已是花溶緊張到扭曲的臉……
走出錄音室,卻看到笙歌和生活壹加壹的主播傾舞在門口說話。
她們看到童言和花溶,僅僅是瞥了一眼,就轉開視線,根本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花溶早就看不慣笙歌故作清高的做派,于是,拉著童言故意貼近兩人經過。
隱隱傳來談話聲。
「什麼時候去新聞中心報到?」
「下周三。你呢,有沒有調節目的打算?」
「不敢想……我這點本事主持個家長里短的節目還行,讓我去說話都得拎清身份的新聞中心,還不坐冷板凳啊。」傾舞笑著說。
「行了,別在我面前裝了。誰不知道你啊,傾舞,北電畢業的高材生,電台四大花旦之一,又給許多大片配過音,你要是想去新聞中心,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笙歌說。
傾舞微笑,撇開話題,轉向一對氣沖沖走過的師徒,「噯,笙歌,你們節目差到啟用實習生了?」
笙歌輕輕巧巧地一笑,語氣譏誚地說︰「不知方主編是不是真的老了,最近總做一些讓人想不通的事情。」
傾舞不知說了句什麼,兩人低聲笑起來……
花溶她們都走過去了,听到兩人含沙射影的談話,又忍不住停下……
花溶想拐回去跟笙歌和傾舞理論,可是童言卻死死拉住她,低聲懇求說︰「別沖動,沖動是魔鬼。」
兩人走到無人的地方,花溶才頓住步子,氣咻咻地一通發泄︰「她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你和主編!主編才是瞎了眼,養了一只白眼狼都不知道!」
童言連連稱是,抱著花溶的胳膊甩啊甩,「師父,別管她們,說說我……說說我剛才表現得怎麼樣……」她緊張到爆血管,死了無數腦細胞的處——女秀,效果到底怎麼樣啊……
本來想不怕死地問問主編,可出來的時候,主編已經走了……
是被她的表現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