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虐待我們閨女……」
「什麼?」顧教授一听差點沒跳起來鉲。
「你先別激動。」王歆雲一把抱住了顧教授的胳膊,「淡定,淡定,我並不是真的要虐待我們姑娘,再說我也舍不得啊……郎」
「你究竟想怎麼著吧?」顧教授擰著眉毛,十分的懊惱。
「我讓她自己主動招供……」王歆雲見顧教授一臉不解的表情,接著說道︰「我們讓她做事,她若是毫無怨言地全做了,那就說明她心里有鬼……她若是心有不甘,甩手回了婆家那就是沒什麼大事。」
顧教授將自己的胳膊從王歆雲的懷里抽出來,「我不和你狼狽為奸。」說著顧教授便站起身來,且進了廚房。
王歆雲一個人靠在沙發里,面色沉郁,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
「雲笙!」顧教授說道,「我來幫你。」說著顧教授便挽起了衣服袖子,準備幫雲笙洗碗。
「爸,不用了,我馬上就把這些都弄完了,您還是出去看電視吧。」
「沒關系的,你不在家的時候,都是我幫你媽媽洗碗的……習慣了,我來!」顧教授將雲笙手中的盤子搶過去,拿到自來水下面徑自帥氣地刷起來。
雲笙站在一邊,嘴角微揚,「那我來幫你擦碗。」
「好!」顧教授將洗過的帶水的碗交給初荷,初荷在用干淨的擦碗巾擦干,然後再放進碗架當中。
「雲笙啊……」顧教授一邊刷碗一邊說道,「人生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今天你覺得痛苦的事情,到了明天或許你就覺得微不足道的,所以沒必要太過執著的。」
「額……爸,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顧教授看了看雲笙,微微一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初荷躺在自己的臥室里,心里腦子里想的都是沐錦涼,她數次閉上眼楮卻又將眼楮睜開,頭頂的台燈被關閉之後又打開了數次。
無奈之下,雲笙只得到書房找來一本《世界史》,根據上學的時候的經驗,每次讀《世界史》必然不出五分鐘便會呼呼睡去。
雲笙將書從第一頁都快看到了五十頁了,卻是越看越清醒,這實在惱人的很。她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失眠絕對是一件令人無奈且又懊惱地事情。
最後,雲笙只得將房間的燈全都關掉,一個人在黑暗中睜著眼楮,看著混沌黑暗的空氣,在心里默默的數數。
第二天一早,王歆雲敲響了雲笙房間的門,她敲了數次都沒有人理會,房間內亦是半點聲息都沒有,她徑自推門進去,卻看見雲笙根本就是醒著的,此時正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天空。
「我敲門,你怎麼都不應一聲?」王歆雲說道。
雲笙怔怔地回頭,「敲門了嗎?」
「沒錯。」王歆雲說道,「昨天幾點睡的,黑眼圈那麼重……」王歆雲一邊與雲笙說話,一邊幫雲笙將被子疊起來。
雲笙幽幽地嘆了口氣,「昨天看書來著,越看越覺得有意思,所以睡得晚了一些。」
「啪嗒」一聲悶響,一本厚重的《世界史》被王歆雲不注意給掀到了地上,「你看《世界史》?」
「嗯!」雲笙點頭。
王歆雲詫異地看了雲笙幾秒,沒多說什麼,「好啦,趕緊出來吃早飯吧,今天周末,一會吃完飯陪我和你爸逛街去。」
「哦!」
雲笙快速地洗臉刷牙,來到飯桌上的時候,那二老已經將早餐吃得差不多了,她便風卷殘雲一般將剩下的飯菜吃完,之後她說︰「我們一會去哪里?」
「唐人街,先買買衣服鞋子……逛逛花市,中午的時候我們去吃烤鴨怎麼樣?」王歆雲問道。
顧教授是沒什麼意見,反正大半輩子了,他都沒見王歆雲出去逛街能逛出什麼新意來,不是看衣服買鞋子就是看花。說來也奇怪,這女人一輩子就喜歡花錢,居然都不會覺得厭煩。
雲笙自然也沒什麼意見,她一直覺得大學剛畢業就結了婚,也沒怎麼好好孝敬過他們二老,本來心里就挺過意不去的,如今能多陪陪他們兩個,她自然是不會有什麼說辭。
s市的唐人街,建在城市外圍,光是坐計程車,從明珠小區到唐人街都花費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當雲笙一家人下車的時候,那二老皆是扶著自己的老腰直呼坐車坐到腰痛又想吐。
雲笙挽著王歆雲的胳膊,母女兩人一起走在顧教授的身邊,一家人長慈子孝,看起來十分的和諧。
或許是因為年齡稍大的原因,或者就是源于火星性格延伸的特殊癖好,王歆雲專門近一些古香古色的衣館,看得盡是一些古樸的旗袍或者是長裙,這對于出生在九十年代後期且喜歡漢堡、可樂的雲笙來說,那些一水的繡花、修身、開叉的衣裙她實在是不感興趣,于是每次進到一家衣館之後,她就同顧教授杵在一邊,默默地觀賞王歆雲上演個人時裝秀。
接近中午的十分,一家人終于逛累了,卻切得說是王歆雲終于逛累了,于是一家人便進了全聚德烤鴨店。
雖說是中國的老牌子烤鴨店,但是店內的裝潢絕對是走在時尚和流行的前端,金色的壁紙漆,唯美的流彩圖畫,好似藝術,格外的賞心悅目,這讓來賓頓時心情大好。王歆雲攜著雲笙一起坐下,而顧教授走到前台去點餐。
「雲笙,你看這里多漂亮,好像宮殿一樣。」王歆雲環顧四周,眉開眼笑的說道。
雲笙倒是沒有覺得這里有多麼的漂亮,反而這里賓客頗多,滿眼都是黑黑的腦瓜,這樣她有一種快點吃完早點閃人的念頭。
顧教授坐回來,他說︰「再等一會吧,估計很快的。」
「嗯。」王歆雲應道,「不過,這里的生意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呢。」
雲笙單手托腮,低著眉眼,無聊的把玩茶杯,也無意與王歆雲和顧教授搭話,卻突然听到王歆雲說了句︰「女婿?」
雲笙听罷眉毛緊蹙,心道︰「瞎叫什麼呢?」
「媽,別瞎說話……」雲笙漫不經心地說道,抬眼時卻看到沐錦涼站在桌旁,且面帶微笑。
但是,即便他沐錦涼溫和如玉,也惹不起她心中半點漣漪,因為他身後還站著另外一個人,正是商顏雪無疑。
「爸,媽,你們也來這里吃烤鴨啊。」沐錦涼何其聰明,當王歆雲看見他並叫他女婿的時候,他就知道雲笙並沒有將他們已經離婚的事情告訴他們,而且恰巧的是,他也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雲笙不與顧氏夫婦說他們已經離婚的事情,那是怕他們二老受不住打擊,而沐錦涼不與人說,完全是為了想辦法甩掉身後那個「牛皮糖」。
商顏雪見到雲笙的父母,不但沒有窘迫尷尬,反而一臉笑意,「伯父,伯母,你們好。」
「嗯,你好……」王歆雲定定地打量著商顏雪,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或許就出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錦涼……你不是出差了嗎?」雲笙說道,悄然間遞了個顏色給沐錦涼,「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啊……你這人真是越大越糊涂了,我昨天不是給你打電話說出差的事情取消了嘛。」沐錦涼說道。
「呵呵……」雲笙干笑兩聲,甚至無語,只得扁扁嘴不再說話。
「還站著說話做什麼,坐吧。」顧教授說道。
「對,都坐。」王歆雲說著一把拉過商顏雪,「來,你坐伯母身邊,女婿你就做雲笙身邊把。」
雲笙只覺得頭皮發麻,她撓撓頭,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覷著沐錦涼,而沐錦涼卻是淡淡的溫和,與顧教授兩人相視點頭微笑。
商顏雪卻是心有不甘,不過也不好表現出出什麼,遂也乖乖地坐在了王歆雲的旁邊,狠狠地看著雲笙與沐錦涼挨得十分近的肩膀。
「錦涼,給媽介紹一下這是位漂亮的小姐是誰。」王歆雲說道。
沐錦涼看了一眼商顏雪,又瞟了瞟沉默不語的雲笙,「這是顏雪,我的表妹。」
此話一出,另雲笙和商顏雪都是一驚,雲笙實在是不知道沐錦涼的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麼藥,而商顏雪此時更是恨不得將雲笙撕碎,因為她深知,沐錦涼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因為他深愛著雲笙,而他更是無論何時都照顧著雲笙的顏面。
王歆雲點點頭,她打量著商顏雪,「哦……表妹,長得還真是漂亮啊,今年也應該有三十歲了吧?」
顧教授一听差點笑出來,卻將笑未笑最是令人難堪。
商顏雪按捺著一口氣,勉強撐出意思笑容來說道︰「伯母還真是會開玩笑,既然是表妹,怎麼著也是不會到三十歲的。」
「哦……對對,不好意思,我最近腦子一直都不好使,估計是更年期提前了。」王歆雲說道,實際上,早就安全度過更年期了。
雲笙看見自家老媽裝傻充愣就知道是在刻意找商顏雪的茬,她有些無語,卻也覺得自己老媽著實可愛。
服務員將飯菜上全,一家人外帶沐錦涼和商顏雪便動了筷子,起初大家都不說話,而王歆雲卻吃著吃著眼珠一轉說道︰「雲笙,怎麼不給盡量夾菜?」
「啊?」雲笙一怔,她看了一眼沐錦涼,而沐錦涼在接收到她的眼神的時候,笑著說道︰「媽,不用那麼講究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況且我比雲笙大的多,理應由我來照顧她才是。」說著沐錦涼便給雲笙夾菜到她的碗里。
雲笙心里一陣翻江倒海,卻面上依舊平靜如洗。
「我自己來就行。」雲笙說道。
王歆雲得意地點點頭,而商顏雪則是氣憤地幾欲將銀牙咬碎。
「哦……」商顏雪悶叫出聲,她皺著眉毛,一臉吃痛的表情。
「怎麼了?」王歆雲慌忙關心地問道。
「沒事!」商顏雪搖頭說道。
「沒事就好,大家接著吃菜。」王歆雲微笑著說道,心里早就笑開了花。
顧教授瞧著王歆雲那得意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做聲,而雲笙亦是覺得汗顏,遂也只是埋頭吃東西。
沐錦涼不住地往雲笙的盤中夾菜,雲笙時不時地用詫異地眼神看著他,而他只是淡淡地微笑。
「夠了,我會吃不了的。」雲笙用手擋著自己的盤子說道。
沐錦涼夾菜的動作頓住,他依舊笑的美好,「來張嘴。」
雲笙皺著眉毛,一臉苦逼相,她真想剖開沐錦涼的腦袋看一看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由,這小兩口還真是恩愛啊。」王歆雲十分滿意的說道。
「張嘴啊。」沐錦涼說道。
雲笙訥訥地張開嘴巴,沐錦涼耐心的將菜送進她的嘴里,若是在往日,她一定會覺得幸福的不得了,而如今,她卻是味同嚼蠟,一口菜嚼了半天方才咽下。
快結束的時候,雲笙借故去了洗手間,當她在里面磨蹭了半天終于不情願的走出來的時候卻看見沐錦涼正站在外面,似乎是在專門等著她。
雲笙低下頭,對沐錦涼視而不見,她轉身向前走去,卻被沐錦涼無聲地一把拽住。
她驚愕地回頭,疑惑地看著沐錦涼那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你想怎麼樣?」
沐錦涼悻悻地將雲笙放開,「為什麼不將我們已經離婚的事情告訴他們?」
雲笙微皺著眉心,「不是不告訴,只是不想太早告訴,我怕他們會受不了打擊。」
沐錦涼無聲輕笑,不知怎麼的,心里竟有種莫名的酸楚。
「還有事嗎?」她問。
沐錦涼搖搖頭,卻在她再次轉身的時候,說道︰「我希望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出現第二次了。」
雲笙咬牙,眼底瞬間氤氳一片,他的意思是說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了是嗎?
「你放心,再不會有第二次。」她頭也沒有回地說道,然後直直地向大廳走去。
沐錦涼站在原地看著雲笙走遠,雙手捏緊了拳頭,他在心里取笑自己,竟也有膽小緊張的時候。
沐錦涼轉身,抬頭卻看見王歆雲就站在女洗手間的門口,面色肅然的看著他。
「媽?」
王歆雲嗤笑一聲,「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
沐錦涼無聲地看著王歆雲,竟有些無地自容,人不住低了眉眼。
「離婚了不是嗎?」王歆雲接著說道,「以後,是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顧家人面前,否則,你還有外面那個女人,我見一次打一次。」王歆雲說完桀驁的揚起了下巴,帶著凌厲的氣勢,頭也不回的走了。
沐錦涼再回到座位的時候,看見只有商顏雪坐在那里,且眼眶紅紅的。
「走吧。」沐錦涼冷清的說道。
商顏雪沒有說話,只撥了撥額前有些亂掉的劉海。
「怎麼了?」沐錦涼問道。
「沒什麼。」商顏雪說道,「不過是剛才被一只瘋了的母狗咬了一口。」
「……」沐錦涼無聲地看著商顏雪,果然白皙的臉頰上有淡淡地掌印,「她打你了?」
「放心,她也沒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商顏雪嘴角斜勾著說道。
沐錦涼沒有多說,徑自向外走去。而此時站在馬路邊上的雲笙一家,個個是像中了毒,沒什麼精氣神,最慘的是王歆雲,被惱羞成怒的商顏雪潑了一杯紅酒。
雲笙歉疚的看著王歆雲,「媽,對不起。」
王歆雲則是十分心疼的看著雲笙,「說什麼傻話呢,你又沒做錯什麼。」
雲笙瞬間撲簌簌地落下淚來,「都是因為我才……」
「雲笙。」顧教授突然開口說道,「不要說了,我們回家。」
一家人坐上了計程車,顧教授坐在最前面的副駕駛座上,雖是被推著她們,但是雲笙能從倒是鏡里清晰地看見顧教授那發紅的眼眶以及悲戚憐憫的眼神。王歆雲則是閉著眼楮靠在汽車座椅里不說話,神色哀戚。
雲笙看著那二老傷心的模樣,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只一個人靜靜的低著頭,時而輕輕地吸吸鼻子。
王歆雲突然伸手握住了雲笙冰涼的手,她說︰「雲笙,我的寶貝……回家媽給你包餃子吃。」
雲笙听罷頓時破涕為笑,「媽……」
顧教授也忍不住紅著眼楮笑笑,他這個老婆就連安慰人的方式都那麼出其不意,別出心裁。
是日,伍彩旗約雲笙出來一起吃飯,雲笙在家里一般簡單的梳洗之後便出了家門。
下午六點半的時候,雲笙準時到達了約定的地點——時代廣場。十五分鐘之後伍彩旗才出現,而她身邊還多了一個人,是楚默凡。
「嗨。」楚默凡一臉陽光燦爛的笑,他伸手朝著雲笙打招呼,而雲笙卻依舊是神色懨懨,沒什麼精氣神,她只淡淡地微笑,沒說什麼話。
「走吧,前面就是餐廳。」伍彩旗指著廣場外圍的某家餐廳說道,「現在是六點四十多,一會我們吃完飯之後正好可以到廣場上散步。」
伍彩旗挽著雲笙的胳膊走在前面,而楚默凡而在她們的身後亦步亦趨,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眼楮一直盯著雲笙的背影。
伍彩旗突然回過頭,她說︰「你能不能快點,一個大男人走起路來比女人還斯文,要不要命?」
雲笙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而楚默凡則是無所謂的挑挑眉,「我正在找朱自清那篇《背影》里的感覺!」
伍彩旗微怔,「什麼《背影》?」片刻之後她又不滿地說道,「我們可都是窈窕淑女,沒有那寬厚微胖的背影,你找個毛線的感覺。」
楚默凡笑笑,「窈窕淑女,我倒覺得雲笙實至名歸,不過你……若說真要和‘女’字沾上邊的話,頂多算一女漢子。」
「你說什麼呢你?」伍彩旗瞪著眼楮,咬牙切齒,且在空中揮起了拳頭。
雲笙無奈的搖搖頭,「求求你們了,安生點行不行,你們一鬧我頭很痛的。」
楚默凡突然大跨兩步走到雲笙的身邊,一把將她攬進自己的懷里,緊張地說道︰「哪里痛?」
雲笙別扭的將楚默凡推開,徑自跑在伍彩旗身側,而此時伍彩旗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就在剛才楚默凡將雲笙攬進他的懷里的時候,伍彩旗頓時面失血色,最後卻又佯裝著不在意,挽著雲笙的胳膊,丟給一句話給楚默凡,「你一邊去,我們兩個姐妹情深,柔情蜜意,你在這里瞎摻合什麼?」
楚默凡半眯著眼楮,危險的看著伍彩旗,而伍彩旗權當沒看見,徑自挽著雲笙率先進了餐廳的門。
雲笙一行人進到餐廳里面,想必楚默凡是這里的常客,他在前台交代了兩句之後便帶著雲笙和伍彩旗進了一間包間里。
雲笙和伍彩旗坐下,忍不住將包間環顧了一周,牆壁上一幅莫里斯的油彩,格外的引人注目。
「哇,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伍彩旗從座位上跳下來驚嘆著說道,她趴在那幅油彩上不住地端詳。
「彩旗,快過來啦,一會人進來會覺得你很奇怪。」雲笙說道。
伍彩旗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子,眼楮卻像是長在了那幅畫上一樣,「莫里斯很有名的,都說他的話千金難求的。」
「好啦,別大驚小怪的了,」楚默凡一邊斟茶一邊說道,「一幅破油畫而已。」
伍彩旗鄙視的看著楚默凡,「別說話,你這個粗俗鄙陋的男人,當然不會懂這麼玄妙地藝術品,反正我是很喜歡他的畫,絕對是印象派地杰出代表。」
伍彩旗一臉的崇拜和向往,雲笙忍不住又看了看牆上的那幅油彩,「卻是很漂亮,但是我確實不懂什麼叫做藝術,只覺得美的便是好的罷了。」
楚默凡輕笑一聲,眼神輕輕地掃過伍彩旗,「想不到女漢子也有細膩的一面嘛。」
伍彩旗轉過頭恨恨地看著楚默凡,「閉嘴,小人得志,有本事你畫一幅。」
楚默凡撇撇嘴,「你以為我畫不出來?」
伍彩旗揚著下巴,「吹牛吧你,就你,究竟有幾斤幾兩我們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雲笙嘆了口氣,說道︰「彩旗,你忘了默凡以前是兼修美術的了?」
「……」伍彩旗听罷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卻又不屑地看著楚默凡,「還是不信你能畫得出這麼有水準的畫來。」
「隨便你嘍。」楚默凡隨意地說道,「不過,我告訴你,就像他這樣的話我分分鐘就能畫出一幅來。」
雲笙輕笑,「好啦,好啦,越說越夸張,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這時候服務員敲門進來,端上來一盤咖喱雞塊,雲笙一瞧那黃黃的東西便覺得胃里一陣翻涌,幾欲嘔吐。
「雲笙,你怎麼了啊?」伍彩旗看著雲笙那相當難受的表情問道。
雲笙捂著自己的胃脕處,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說道︰「突然胃里不是很舒服。」
楚默凡與伍彩旗一陣面面相覷,卻皆是一副茫然無知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雲笙說道。
她匆忙出了包間,伍彩旗連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恰巧伍彩旗剛一出了門,她的手機便想起來,楚默凡看了一眼那不斷閃爍的手機遂拿起手機也出了包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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