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才不過是八點半,我再多睡一會。」雲笙說著便又將自己的腦袋安置在了柔軟舒服的枕頭上窀。
沐錦涼冷哼一聲,說道︰「今天上午是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會議,必須全員參加,遲到或者不去者,直接fire掉。妲」
雲笙將沐錦涼這具充滿了威脅與挑釁意味的話消化了良久,她突然坐起身來,然後匆忙的奔進浴室,匆忙地穿好衣服,匆忙的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終于不見了沐錦涼。
她茫然地坐在床邊,等待著命運之神將她從幸福的領域推進痛苦的深淵,卻看見沐錦涼又是帶著早餐進了房間。
雲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感激的看著他,她淚眼汪汪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開會走了呢。」
沐錦涼幽幽地說道︰「快點吃吧,這是你最後一頓了。」
雲笙手中的面包「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她就像是一個被執行死刑之前的罪案,看著眼前的酒肉美食,卻沒有半點幸福的心情。
她哭喪著臉看著沐錦涼森寒的面孔,說道︰「做人至于這麼絕嗎,再說了,咱倆誰跟誰,你至于動真格的將我直接炒了嗎?」
沐錦涼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就說道︰「我和你很熟嗎?」
雲笙絕望的看著沐錦涼,「一大清早你就給我下死亡通知單,你是不是也忒殘忍了點。」
沐錦涼凝視著她悲戚的眸子,語氣鎮定且森寒的說道︰「現實就是這樣。」
雲笙幽幽地嘆了口氣,然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說道︰「那你怎麼在這里吃早餐,而不是去開會?」
沐錦涼輕笑一聲,眼中閃爍著狡黠之色,「因為……我現在正在和你開會。」
「什麼?」雲笙皺眉不解的看著沐錦涼,突然意識到其實她是被他給耍了的。
「沐錦涼,你這個混蛋,我要和你沒完。」她信誓旦旦的嚷嚷著,卻才將她尖尖的指甲扣進沐錦涼的肉里的時候,房門被人突然從外面推開。
雲笙保持著施展「九陰白骨爪」的姿勢,定定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來人。
褚蘭傻傻地看著房中的一幕,此時雲笙頭半濕,全都被搭在了左邊的肩頭,而身上只隨意地穿了一件半透的莫代爾無袖吊帶t恤,此種姿態,十分的風情且撩人。
至于沐錦涼,一向保守的他,因為被雲笙亂抓的緣故,襯衫胸前的紐扣被她抓掉了三顆,胸前大面精壯雪白的肌膚正暴露在空氣中,顯得邪魅且妖嬈。
此情此情,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褚蘭艱難的閹了口口水,臉色通紅,她沒有說一句話,只將手中的文件無聲的放下,然後像是風一樣,快速消失在那兩個人的面前。
雲笙與沐錦涼對視良久,突然兩人都是「啊」的一聲尖叫,然後雲笙像是模到了什麼滾燙的東西似的「嗖」的一下子將手縮回來。
她低著頭,羞紅著臉頰,不敢再去看沐錦涼。
沐錦涼暗自偷笑,玩味地瞄著她的臉龐,說道︰「你臉紅什麼?」
他越是這樣說,雲笙便又是心生緊張,她只捂著滾燙如同火燒似的臉頰,說道︰「你說什麼呢,誰臉紅了,你哪只眼楮看見我臉紅了,我才沒有臉紅……」
雲笙眼神閃爍著說了一大串,最後越說越心虛。
她突然站起身來,借口上廁所,進了洗手間。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里面臉頰通紅的自己,腦海里自動播放著適才所看見的關于沐錦涼的香艷的畫面。
她懊惱不已,用手掌掏心掏肺的用力拍著自己的臉頰,「顧雲笙,你醒醒,現在不是犯花痴的時候!」
雲笙再次出來的時候,沐錦涼已然坐在沙里,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猴**一樣的嘴唇上。
沐錦涼兀自皺緊了眉毛,「你嘴唇怎麼了?」
雲笙甩了下自己的頭,十分無辜的說道︰「怎麼了?」
她佯裝無知,且在沐錦涼對面坐下來,將雙腿交疊,優雅的瞧著二郎腿。
沐錦涼越的覺得雲笙奇怪,卻又覺得有些好笑,他突然將臉向雲笙湊近,說道︰「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他的話音里帶著蠱惑,雲笙一怔,然後清了清嗓子,故作冷傲地說道︰「如何?」
沐錦涼笑笑,「你覺得我會對你這副不倫不類的的感性趣嗎?」
雲笙半咧著紅唇,不甘心的看著沐錦涼那張得意且又自大的表情,「你什麼意思?」
沐錦涼嗤笑一聲,「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無論你如何打扮自己,你都是那副鬼樣子。」
雲笙頓時火冒三丈,她指著沐錦涼的鼻子說道︰「你的鼻孔大到能塞進兩顆鵪鶉蛋我都沒說過什麼,你憑什麼說我長得樣子是鬼樣子?」
沐錦涼咬牙,幽幽地說道︰「我只是真實的表達了我的感受而已。」
「那好,我告訴你,我打扮自己根本就不是為了誘惑你。」雲笙憤憤地說道。
沐錦涼側眼不屑的看著她,「那您方便透露一下,您將自己打扮成一只澳洲火雞,不是為了能吸引我的目光,你是為了什麼?」
雲笙咬牙,「你說我是澳洲火雞?」
「難道不是嗎?不過……仔細一看確實不是,原來只是一只家雞而已。」沐錦涼說道,「雞的智商,雞的打扮……」
雲笙恨不得直接將那人的嘴巴撕爛了,卻又表現出21世紀的知識女性的涵養來,她提了一口氣,說道︰「那好,你要是覺得我是澳洲火雞的話,你大以去找一只孔雀來陪你,姑女乃女乃我想在沒時間在這與你多廢話。」
雲笙說完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又十分得意的與沐錦涼說道︰「我現在要去約會,約會你懂嗎?」
雲笙直直地向門外走去,卻在手才一踫到門把的時候,身體又被沐錦涼狠狠地拽了回去。
雲笙回頭恨恨的看著沐錦涼那張森寒的面孔,「你想干什麼?」
她吃痛的呲牙咧嘴,然後狠狠地掙月兌來沐錦涼的桎梏。
「你要去哪里,要與誰約會?」沐錦涼冷冷地問道,一雙冰冷的眸子,重瞳幽暗,眼底里閃爍著幽幽地藍光。
雲笙看著他那雙滿是怒氣的眸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又十分不怕死的說道︰「我去哪里,與什麼見面根本就不關你的事。」
她此話說完,他更是惱怒,只見他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他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凝視著她,最後他只憤怒的說道︰「好,你如果今天出了這道門,最好以後也都不要進來。」
雲笙奇怪的看著沐錦涼,她突然一笑,滿是諷刺地說道︰「沐錦涼,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憑什麼對我的自由指手畫腳?」
沐錦涼突然一怔,卻莫名的覺得心髒酸澀疼痛。
他的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說道︰「沒錯,我實在是沒有資格干涉你的自由。」說完他便轉身到沙旁坐下里,且懊惱地將臉撇到一邊去。
雲笙生氣的將門打開,且拍門而去。
……
房間里滿是憤怒的摔打的聲音,褚蘭站在門口停著里面清脆的碎響,心里一陣堂皇。
她小心翼翼的將房門敲響,里面無人應答,回復她的依舊是一陣陣破碎的聲音。
無奈之下,褚蘭只得再次推門進去,不出意料,房間內捯處都是凌厲刺眼的玻璃隨便。
精致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出刺耳的聲音,她顫顫巍巍地走到沐錦涼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沐總。」
沐錦涼停下手上的動作,只穿著粗氣,一雙眸子依舊深邃且森寒,且滿是憤怒的顏色。
「說。」他冷聲說道。
褚蘭咬了咬唇,囁嚅著說道︰,「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都等著呢……」
沐錦涼深深地嘆了口氣,拿起床上的西裝外套,與褚蘭說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