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和楚楊兩個人走入,。四處觀看著房間的結構。約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間,三室一廳。房間內和外面不同,地上鋪著白色的大理石地板,房間也都很好的粉刷過。房間內有兩張床各自挨著一個牆角。屋內也有各種電器設施,比如說電視,冰箱,空調等等。桌子也是玻璃桌,不是外面的木桌了。一般情況下所需要的設施這里基本都有了。走進來後,看到門內的左側還有個簡單的小廚房。看來是為了滿足入住者的臨時需要吧。
「還不錯吧。比我預想中的要好上很多了。」
這話真的不是奉承,當時看到外面的景象的時候,吳月還以為這個房間就像動漫里的那樣,木質地板,桌子和椅子,外加生火用的壁櫥。房間內會沒有一樣電器。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反差還是不錯的,至少房間很正常。
「和外面的復古有些不同吧。」
楊宏儒微笑了一下。
「我們做成這樣就是為了這個效果。利用前後的反差讓客人一絲絲的驚喜之余,對于這個旅館的簡陋也不會有多大在意了。」
「是嗎?」
吳月四處看著周圍。下面要做的,應該就是落單了吧。讓背後這個追月教派的人有機會對自己和楚楊兩個人進行單獨邀請。這也是計劃之一。
「咳咳咳」
吳月突然扶著面前的桌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因為猛烈的咳嗽,身體都有著一陣陣的顫抖。
「少爺,您怎麼了?」
看到這,楚楊趕忙走上前輕輕拍著吳月的背部。楊宏儒也趕忙走到吳月旁邊。
「我沒事。」
吳月放開捂住嘴角的手,這時候三人發現。吳月的手心處都是血跡,是剛才吳月咳嗽出來的血液。
「少爺,你流血了!」
楚楊趕忙從口袋中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吳月的手。
「少爺,我一直都勸您在醫院療養您不听。你的身體雖然健康,但是還是會間歇性的出現狀況啊。」
「嗦嗦吵死人了!」
吳月猛地將自己的手抽出,當然,手心里的血液已經擦干淨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們這些家伙給我婆婆媽媽的。」
說完這,吳月就轉身往外走。
「少爺,您要去干什麼?」
「散!步!」
吳月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楚楊說道。
「不許跟過來!」
大力打開門向外走去,臨走的時候狠狠把門帶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少爺又這樣了。」
看到吳月離開,楚楊有些黯然的嘆氣說道。
「吳少爺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和和氣氣的嗎?」
楊宏儒奇怪的看著楚楊問道。
「少爺原本的確是個開朗和善的人。但是他身體的這種奇怪狀況卻改變了他的生活。」
楚楊的眼中出現一絲無奈,其他書友正在看:。
「因為發色與瞳孔與常人不同,在別人眼中他就是個怪物。明明少爺根本與常人無異,但是少爺還是對自己的頭發和眼楮耿耿于懷。少爺以前為了治療這個花費了不少精力,結果不但沒有治好,反而就像剛才那樣,時不時的會劇烈咳嗽。對于身體的異狀讓少爺很煩躁,所以少爺才會這麼喜怒無常。」
楚楊向楊宏儒溫和的笑笑。
「真是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楊宏儒趕忙搖頭。
「不不不,我能理解。以前的我其實也這樣,基本上來到這個島上的人一開始的時候都這樣。對于身體的異狀感到煩躁而脾氣暴躁。但是在這個島上住上幾天後,大家的脾氣就會好很多了。」
「但願如此。」
楚楊看著楊宏儒說道。
「楊先生,麻煩你個事情可以嗎?」
「可以。請說。」
楚楊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皮夾子說道︰「少爺的錢是由我保管的。現在少爺一個人出去身上是沒有錢的。但是現在少爺還在氣頭上我不方便見他。可以的話,麻煩您把這個交給少爺好嗎?」
「嗯,好的。」
楊宏儒非常爽快的答應道。接過楚楊的皮夾放入自己的口袋里說道。
「那麼楚先生你呢?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來整理一下房間,改成少爺喜歡的房間樣式。」
楚楊溫和的笑道。溫文儒雅的氣質簡直就像他真的是個職業管家一般。
「能夠有您這麼稱職的管家,我想吳少爺應該也不會離開你的。」
楊宏儒轉身向門口走去。走之前向楚楊笑道。
「接下來我會呆在吳少爺身邊照顧他的。希望楚先生您能夠在阿爾忒彌斯神的保佑下,讓您的煩惱得以解決。」
「已經被發現了嗎?謝謝你幫我隱瞞。」
听到楊宏儒的話,楚楊輕輕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愛與寬容是神教給我們最重要的東西。」
說完這的時候,楊宏儒便也打開門向外走去。
看著楊宏儒離開,楚楊的表情仍然是那副溫和的樣子,只不過心里想到卻是天差地別。
我靠,臉都快抽筋了。尼瑪這管家真不是人當的。沒想到吳月這小子演的還真是那麼回事,以後有前途。算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看看房間內有沒有裝竊听器和監視器吧。要趕緊做好才行。我可不想自己一天到晚在別人的監視下。
走下樓梯後,吳月便穿過大廳向門口走去。然而在剛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卻有人叫住了他。
「吳陽對嗎?請等一下。」
還是有點不太習慣這個名字啊。
吳月轉過身看著那個叫住自己的,好像是負責登記旅客名單的那位服務員的人。說道。
「什麼事?」
「這個,請你拿著,其他書友正在看:。」
男人的口氣並不像楊宏儒那麼恭敬,很隨意的從櫃台底下拿出一個小型的球體便走到吳月面前。把手中的東西交給吳月。
「這是什麼?」
吳月奇怪的看著手中的東西,似乎是某種金屬球體,並不是很重。直徑只有二到三厘米左右,銀白色的金屬光澤在手心中看起來,讓人感到些許的涼意。
「發信器。因為這個島上百分之七十都是由植被覆蓋著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會發生什麼意外。」
服務員平淡的說道。
「拿著這個發信器,如果在二十四小時內你無法回到這個旅館內的話,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們就會派人尋找你的。」
原來如此,想的還挺周到。
吳月看著手中的發信器,把他裝入口袋中後便向外走去。服務員看到吳月安全的將發信器放到口袋中後,打了一個哈欠,繼續向自己的櫃台走去。
走出旅館,吳月抬頭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愧是海上的,口氣比想象中還要新鮮,而且混雜著海水的濕潤以及樹木的氣息,呼吸起來更加的舒暢。這個旅館是坐落在鄰近海岸邊的樹林中,雖然周圍一圈都是樹林,但是只要定眼看的話,還是可以一眼看到海的。抬起頭,可以隨時看到一些鳥類穿梭于樹木之間,愉快的名叫。低下頭,就能看到最直接最天然的土壤。這讓看慣了城市里鋼鐵森林的吳月感到一陣陣的舒暢。
不得不說,這種小島住起來就算真的是有病的人,在這麼愜意的條件下說不定真的會自然痊愈。
現在在吳月面前有三條道路。一條,是通往左方森林深處的,為了讓喜歡安寧和綠化的人充分休閑的道路。一條是正前方的,通向海岸邊,讓旅客去看海的。還有一條在右方,放眼望去,能夠看到一些房屋的建築。應該是民房或者雜貨店的集聚地。
吳月走向右方的路。現在第一件事是探查這里的居民狀況從而打好關系,避免以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然後再是觀察這個的地形。
道路都是由人一步一步踩出來的,但是人們卻打掃的很干淨。雖然都是黃色的土地,但是地面上卻沒有礙眼的垃圾或者蟲子,而且道路兩旁整齊的種著一些不知名的美麗小花,混合著綠色的草坪,讓人走在這樣的道路中央感到異常的享受。
吳月悠閑的漫步于道路中,似乎打量著周圍的景物。就在心里感嘆,這麼好的,卻讓自己最終給毀了,是不是有點過分啊。回頭和鷹眼商量一下吧,還是別破壞了。自己的能力自己回頭在想辦法。
當人的注意力在別的地方的時候,腳步會不自覺的加快。就這樣,吳月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處周圍的低矮房屋的集聚地。房屋最高的也只有二樓。有些屋子掛著招牌,應該是店鋪。有些則是普通的民房,一些房屋的門前還用衣架晾曬著衣裳。還有些飯店在開張,可以從里面聞到一些很香的味道。這里應該是一些廉價旅館以及這個住民的所在地吧。
先打听消息吧。
吳月四處看了一下,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正在一個屋前的一個洗衣機前擺著里面的衣服。吳月走上前去。走進後才看到這個女人的脖子上也帶著和楊宏儒一樣的項鏈。
「這位大娘,可以問點事嗎?」
「呦,是新來的病人吧。好俊的孩子。說吧,什麼事?」
中年婦女轉過頭看著吳月咧嘴笑著。一邊擰著手中的衣裳,一邊看著吳月說道。這個女人年齡應該在四十多左右,皮膚有些略微的泛黃,其他書友正在看:。但是人看起來很開朗很有活力,一點都不像是個年近四十的人。
「是的。」
吳月點點頭。
「因為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島上,所以想問一下這個島上有沒有什麼禁忌?就是有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或者不能做的?」
「這個啊」
中年婦女眼楮上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便搖搖頭。
「應該沒有。大家在這個島上都很隨意,因為來這里的人病在好了之後都和和氣氣的,大家鄰里鄉親之間也都和平相處。還真沒有听說過什麼不能說或不能做的。」
「這里沒有什麼習俗嗎?」
吳月模模頭奇怪的問道。
「習俗?呵呵,沒有沒有。」
中年婦女笑著用她那滿是水的右手搖了搖。
「在這里只要你別褻瀆我們的神,或者做出一些不好的事,那麼你就能平平安安的在這里居住直到你想走的時候。但是如果你說出任何有可能褻瀆我們的神靈,或是做出任何傷害別人的事的話,我們的神是會給予懲罰的。這應該就是唯一的禁忌吧。」
「懲罰?」
吳月疑惑的看著中年婦女。難道說這里還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
「是啊。」
中年婦女將一件擰干的衣裳甩了一下後放在旁邊的一個小盆里。轉身指著吳月先前所在的旅館的方向。
「就是那里,是我們這里最好的旅館。以前那里曾經有位黑道的老大來這里住過,後來在自己的病好了之後,就開始打起了這個島的主意。當時他和他的一票手下拿著槍去和我們主教大人談判。結果在去的途中,全部都突發疾病,原本都治療好的疾病突然都復發了,而且好像比先前還要痛苦。一些沒有得病的身體也都劇烈的痙攣起來。所有人都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當時你不知道我們那嚇得。」
中年婦女一臉夸張的驚恐表情,放佛要再現當時的情景一般。
「那些人並沒死,我們在送他們上船的時候,他們都還有呼吸,只是不能動了。也托那件事的福,我們這里就再也沒出現過什麼敢打這里主意的人了。小伙子,你也來治病的吧?如果是的話,就好好在這里生活。別亂說話就行。你這銀發銀眼的應該就是病癥吧?」
「是的。」
吳月再次點點頭。向中年婦女微微鞠躬,便向後走去。
「謝謝大娘。那我走了。」
「走路可要當心點啊。這里到處都有樹根,小心別拌著。」
大娘再次呼喊道。
「知道了。」
遠處傳來吳月的聲音。看到吳月走了,中年婦女笑了笑,再次擺起洗衣機里的衣裳起來。
吳月繼續在街道中走著。心里在不斷的思考。
這里的人生活的都非常普通,不,或者說簡單。沒有城市的喧囂和緊張,也沒有燈火輝煌的孤獨感,說不定這里就是靠這樣把人的病給治好的。自己隨隨便便就把這里毀了豈不是不好。如果沒有那段屬于懲罰的話題的話,自己會更喜歡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