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午陽開著摩托車,帶著高小雅出門了。
小雅坐在後座上,肩上背著3個漁具包,可有點分量了,午陽開車也不輕松,摩托車的踏板上放著糠餅,胸前斜挎著遮陽傘,摩托車駕駛技術又只有那麼好。
七點半鐘,林主任的汽車準時停在酒店門口,黃科長放下玻璃,「小黎,上車吧。」
「領導,在這里吃早點吧。」午陽說。
「這里的早點不好吃,我們去另外的地方,好吃又便宜。」黃科長說。
午陽看到林主任將後備箱打開了,就將所有東西都放進去,跟小雅一起坐在後排。車子馬上就開動了。「小雅,這是我們局人事科黃科長,美女姐姐就是我們辦公室林主任,兩位領導,這就是我的女朋友高小雅。」
「領導你們好。」小雅說。
「你好,小黎,你女朋友真漂亮。听口音是北方人吧。」林主任說。
「是的,在京城長大,老家是東北的。」小雅說。
「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小黎,那麼遠的姑娘都被你騙來了。小高,你是干什麼工作的?」黃科長說。
「大四的學生,很快就畢業了。」小雅說。
「以後是小黎調京城還是你來中南呀?」林主任問。
「現在還不知道,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小雅說。
「年輕人都是愛情至上的,反正現在交通越來越發達,幾千公里,也就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沒關系的。」黃科長說。
「兩位領導,我們家小黎還要請你們多多關照啊。特別是以後成家了,工作、家庭兩頭忙,有時候顧不過來,就要請領導成全。」小雅說。
「沒關系。領導關心下屬是應該的。小高,你眼光不錯,小黎是個好小伙子。」林主任說。
小雅笑笑說︰「林姐過獎了呢。小黎現在的表現還可以,就是不知道以後會往哪個方向發展呢。」
午陽說︰「有林姐和黃科長這樣的好領導,肯定會越來越長進的。」
「林姐。黃科長。你們要幫忙管好他呢。」
林主任笑著說︰「小高,你這個任務蠻重呢。現在的年輕人,只能要求他們完成工作任務。其他事情還真沒辦法管呢。」
黃科長說︰「林主任你多安排他工作,就沒有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回家以後,小高你就跟婆婆一起,監督他多做家務,不要怕累著他了,年輕人睡一覺第二天又好了。」
小雅笑著說︰「小黎,以後可不要怪我,這是你們領導說的呢。」
到了一家小飯店,路邊上停了不少車。飯店生意不錯。林主任跟黃科長吃米粉,午陽從來不吃米粉的,不好吃也不禁餓,小雅也跟著進去了,午陽說︰「小雅,旁邊有一家面店。你是不是吃面條。」
小雅說︰「都一樣,米粉我也喜歡吃。大家一起吧。」
點了4個小炒肉的米粉,才7塊錢一份,午陽就另外每人加了荷包蛋。米粉很快就上來了,味道還真好。午陽以前在上高中時下晚自習後不想讓女乃女乃太操勞。在外面店子吃過幾次米粉,味道差勁得很,根本咽不下。
來到莊園新修的小河邊,午陽讓林主任停車,「林姐、黃科長,我們是在這里的小河還是到那邊山里面的水塘下竿?這里的魚有大有小,山里面水塘的魚就比較大了。」
林主任望了一眼遠處的小山說︰「我們就在這里吧,魚小才好吃。」
午陽就從後備箱中拿出釣具,給林主任和黃科長每人一個漁具包。「也不知道買的好不好用,領導就湊合著用吧。」
黃科長笑咪咪地接過漁具包,拉開拉鏈一看,笑容就消失了,「小黎,不是我要批評你,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一個剛參加工作的人,工資還沒有領一分錢,怎麼能夠買這麼好的漁具送人呢?你讓我們能伸這個手來拿嗎?」
午陽正要說話,小雅先說了︰「黃科長,你就別在意這些了,這就是小黎的一點心意罷了。小黎他有錢,他叔叔逢年過節總是給錢,現在卡上有幾十萬呢。林姐,你說說,大家高高興興出來釣魚玩兒,什麼都要盡興是吧。」
「是啊,老黃,既然玩就高高興興玩。小黎聰明有本事,我們以後多當鋪路石就是了。」林主任勸道。
黃科長的臉色恢復了笑容,接過午陽遞過的煙,「你們都這麼說,我就不嗦了。不過小黎,以後你肯定還要請局長們釣魚的,當然,不管是誰,都不必要買這麼多、這麼好的漁具了。記住了嗎?」
午陽笑著說︰「謝謝領導教誨,以後我會注意的。」
說完就提起糠餅,走向河堤,小雅背上午陽的漁具也跟著走,林主任和黃科長也跟著到了河堤上。
釣魚的基本程序午陽還是清楚的,到了小河的中間位置,就將糠餅拋到水中做窩,黃科長說︰「你在相隔10米左右的地方給我做一個窩,再過去這麼遠給林主任做一個。」
做好窩,支好遮陽傘,午陽就準備坐下來釣魚了,這時才發現沒有凳子。小雅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笑道︰「沒關系,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
午陽眼楮特別好,看到遠處有人挑著椅子來了,就開玩笑︰「作為一個智者,我已經算出來了,很快就會有凳子來的。」
小雅抬頭望了一下,沒有看到,就說︰「吹牛,哪里會有凳子呀。」
「本山人的話,相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不過不信的人,來了凳子可不能坐呦。」午陽笑道。邊說話,邊裝好了釣餌,開始試水的深淺了。
河水本來很清澈,這時投放糠餅的地方,已經來了很多魚,一大塊水都被攪混濁了,午陽將釣餌輕輕彈出,正好落在混水的地方。還沒有試出水的深淺。浮漂就已經沉下去了。抬竿一扯,一條大魚就上鉤了。
「我來幫你游魚,你去接好抄網。」小雅說著,就過來接午陽手中的釣竿。午陽听到她說的都是行話,就放心地將釣竿交給她。
接好抄網。小雅說︰「小黎同志。魚兒已經嗆了幾口水,可以抄魚了。」
午陽趕緊抄魚,魚上岸後。看到是一條5、6斤的草魚,就高興地將其裝進了網袋,剛伸了伸腰,黃科長喊︰「小黎,過來,我這邊也上魚了。」午陽就趕緊過去,還沒有走到黃科長身邊,林主任也叫了︰「小黎,等會幫我抄魚。」等幫林主任抄魚後。小雅的魚又游好了。
就這樣來回抄魚,基本上沒有休息的時候。忙乎了個把小時,看到每個人的網袋里都有10多條魚了,午陽估計領導可能會打道回府了。可是人家根本沒那意思。
「小高同志,我來幫你裝蚯蚓看看,可能是糠粒太吸引魚兒了。讓你親愛的都沒有時間休息。」午陽開玩笑道。
裝上蚯蚓,就趕緊幫黃科長抄魚,接著又是林主任。林主任說︰「小黎。我的手都沒有勁了,要不然咱們到此為止吧。」
「林姐,喝點水。休息一下,再慢慢釣,時間還早呢。」
「算了,拿回去也吃不了這麼多,浪費了。小黎,我看你女朋友還是處女呀,都住你家了,怎麼回事?」
「林姐,你這都能夠看出來呀,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看出來的。」
林主任笑道︰「從走路的姿勢,還有她臉上的處女絨毛都可以看出來的。」
原來還有這麼回事。「林姐,是這樣的,小高父親也是公務員,對我們要求比較嚴格的,我們不敢做出格的事。不過幸虧你今天告訴我,要不然我們還以為她父母看不出來呢。」
「在當今社會,你們也算是听話的孩子了。訂好了親,做點出格的事情,也無關大局的。」林主任說。
「小黎,快來,一條大青魚。」小雅又在喊。午陽趕緊跑過去抄魚,抄到岸上,是一條10多斤的青魚。
「兩位領導,小高這里裝的是蚯蚓,釣上來了青魚,你們是不是試試?」午陽說。
「老黃,收桿吧,我累得不行了,手連礦泉水都打不開了。」林主任說,听到黃科長說「好」以後,林主任又說︰「小黎,你過來,幫我將網袋里的魚倒掉一些,留兩條就可以了。」
午陽走過去,將網袋從水中提上來,有7、80斤的樣子,「小黎,你給我留一條草魚、一條鯉魚、一條鯽魚就可以了,其余的就放生吧。」
午陽按照吩咐,將魚兒大部分放生了,林主任又說︰「等會過磅以後,你幫我提到車上去,再幫我將漁具收拾一下,我先去車上休息了。」
黃科長也收桿了,看到魚實在太多,就將兩條大的放生了,「小黎,今天釣魚可是過足了癮。世界上的矛盾真是無處不在。沒有魚釣吧,沒有意思,魚兒太多吧,。又累得慌,別說林主任是女同志,就是我,手也酸溜溜的了。」
「領導,你先去車上休息,我很快就可以收拾好的。」午陽說著,就開始為林主任收拾漁具了。黃科長也走了,看到他們走遠了,小雅說︰「你們的領導真是嬌生慣養啊,我爸他們,一個個都是司局級甚至是部級干部,年紀也比他們大多了,每次出去都是從早到晚,有時候中飯都不回去吃。我爸每次回來還做魚給我們吃。」
午陽笑道︰「你累了沒有?昨天我輸真氣給你,有沒有用?要是有用我等會回去又給你輸。」
「午陽,昨天還真管用,我本來下了飛機就想睡覺的,後來你那麼一搗鼓,逛街逛了半天,根本就不累,要不然回來你還想那個呀。」
「小雅,我又想了。」午陽一臉壞笑。
「好吧,等會我們去賓館開房,讓你玩個夠。」小雅說得午陽心里癢癢的,就趕緊收拾東西,過磅付款後,午陽又幫林主任開了一會車,到了早上會合的地方,幾人才分開。
雖然沒有早上那麼多漁具,但是又多了一堆魚。開房間的想法又落空了。
好在回到家里,只有廚師跟服務員在廚房忙碌,午陽將魚丟在廚房,就上樓洗澡了。小雅去了另外的盥洗室洗澡,午陽听到水聲。圍著浴巾跑過去。可小雅只顧自己洗,不理他。午陽只好說︰「我們洗好了穿衣服吧,我幫你用真氣疏理一下。」說著就擦干身體。將衣服都穿上了。他現在冷靜下來,也理解了小雅。小雅自己何嘗不想啊,可是那樣,特別是如果小雅懷孕了,會讓長輩們何等失望。
從盥洗室出來,小雅也不穿衣服,就赤身*坐在床上,「午陽,就這樣幫我疏理吧。」午陽也就運轉真氣。在其百匯穴輸入真氣,還是找不到經脈亂輸一氣。
過了一會,午陽覺得差不多了,就拍拍小雅的背,「穿上衣服,我們休息一下。」說完自己就躺下了。
「午陽。我以前只知道你是個大**,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一面。我想,我這一輩子不會後悔嫁錯郎了。要不,你就干脆要了我吧。」
「我們來日方長,不急在哪天的。等到瓜熟蒂落的那一天。我們再盡情地歡聚好嗎?」
「嗯。」兩人相擁而眠了。
中午時,媽媽羅紅英和女人們都回來了,兩人趕緊下樓。夢馨一進門,就看到了兩人,「你們不是釣魚去了嗎,怎麼從樓上下來了?」
小雅笑笑說︰「午陽帶去的地方,就是我們的莊園里面的小河,那里的魚太多了,我們釣了沒多久就回來了。魚都在廚房里,你們中午就有魚吃了。」
「你們想不到吧,小雅還是個釣魚高手,那些魚我只釣了一條,其余的都是她釣的。」午陽說。
「你們別听他的,他就是跟領導抄魚了,根本就沒有機會下竿。在那個地方釣魚,誰都可以釣到的。」小雅跟著姐妹們往廚房走,解釋道。
廚房的魚已經被廚師全部開膛破肚後,用兩個盆子裝起來了。蒸鍋里已經蒸了3大碗,灶台上還有準備做水煮活魚的盆子,大家也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問起上午挑選項鏈式樣的事情,夢馨說︰「我們已經挑選了兩種式樣,一種做大的。一種做小的。午陽,我們現在需要的數量是多少你知道嗎?」
午陽算了一下,媽媽上午去了,劉姐也去了,都不能少,但是媽媽有了,裴家岳母住在這里,肯定也不能少,裴家岳母有了,其余的岳母娘也就不能少了,加上劉媽媽,也是11副,陳明芳沒有媽了,可還有女乃女乃呀,還得算上一個。
小惠說︰「午陽,別算了,算不清的。我們計劃,以後就這麼生產下去,就看看你有多少金剛石了,翡翠是應該沒問題的。以後你想給誰就給誰。也可以對外銷售,價格應該沒問題吧。」
午陽說︰「材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的材料目前還不被人們所認識,就賣不起價,我們還不能解釋,你們說怎麼辦?」
秦小英說︰「這好辦,賣不起價我們就收藏起來就是了。要是像仇老板那樣的大老板,就可以適當的宣傳一下,愛買不買。」
午陽一想,這樣確實也是個辦法,省得那塊隕石放在坪里不放心,就干脆破開好了。想到就干,午陽馬上出門避開大家,給譚仁安打電話,讓他將伴生礦的最少的那種金屬讓人帶下山來。
譚仁安說︰「現在那種金屬不是很多,每天也就5、6公斤的樣子,你上次是4月10號拉走的,今天是24號,總重量在80公斤左右。」
午陽心想,這些金屬的價值,可是相當于600噸黃金的價值了,金礦每天生產的黃金,也抵不上這5、6公斤金屬。「爸,有多少運多少好了,以後有再運也不遲。爸,現在礦山的情況正常嗎?」
譚仁安說︰「其它情況正常,就是你岳母娘思想上有些想不通。她說賬務處理得好好的,你怎麼就派會計過來頂替她,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爸,媽是老搞財務工作的,我以為她應該知道這些,就沒有跟她解釋,現在請你告訴也是一樣的。我們如果在公司統一繳納增值稅和所得稅,在這里享受不到任何的優惠政策,而在當地,我們可以享受免所得稅一年,3年內按15%征收的優惠政策,這對我們可是少繳納了天文數字的稅款,而且是合法的。另一個就是,我們如果在當地納稅,可以使當地的財政收入發生根本性的改變,讓當地一年就摘掉貧困縣的帽子,以後還會讓其經濟盡快騰飛,這是對當地極大的好事。媽媽以前沒有做過增值稅一般納稅人的賬務,現在派熟悉的人來做,還是在媽媽的領導下嘛。爸,我現在已經上班了,不是跟以前那樣想來就來了,麻煩你跟媽好好解釋。」
「好的。你岳母娘說,以後她能不能學習做一般納稅人的賬務,如果學會了,會不會讓她做帳?」
「這個肯定沒問題。我們公司的財務人員不是多了,而是少了,再說,城市人也不願意在山上老呆著。爸,還有一個事情,就是礦山要盡量多培養一些各種工程機械的操作手,不管是你的人或者是鄧老板的人都可以。我需要500名以上的各種操作手。我是準備到巴西開采鐵礦石,如果以後在其他地方發現了金礦或者是什麼別的礦,都是需要操作人員的。現在能夠招聘到人員最好,培訓一兩個月,我們的礦山就會開工了。」
「午陽,這次我幫你找一批快畢業的學生來。這些學生大部分都是我們礦山工人的子佷,有初中、高中畢業的,也有技校、大專畢業的,我們的工人有很多跟我講過,希望能讓他們到礦山上班,我還一直在敷衍他們,這下好了,可以給他們一個交代了。這些學生出身都比較苦,不是嬌生慣養的學生娃,肯定能干好的。鄧老板那邊肯定也有這樣的人,我等下就打電話給他。」
「爸,謝謝你了。竹青到了我這里,我們爭取5?1長假回來一趟。到時候會打電話告訴你們具體的日期的。」
掛了電話,就趕緊吃飯,魚的味道很鮮美,大家將煮的米飯都吃光了。飯後跟大家說,下午要去取金剛石,因為要放炮,所以孕婦都不能去,以免驚動了胎兒。
陳明芳說︰這次回來的事情還沒有辦,下午就去辦事,也不去了。就只有高小雅和張夢雨兩人跟著了。
午陽開車到了市里面,找到賣合金刀具的商店,購買了一把沖擊鑽,挑選了最好的合金鑽頭,也配好了接線板等輔助工具,就往石頭山莊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