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說︰「小寶你現在是不是成了科學家了？還攻克難題呢。」
小寶笑道︰「午陽哥你真還別小看我，說不定哪天我就弄出來了。今天的實驗，我們對于整塊翡翠的澆鑄是沒有問題了，就是這種翡翠白菜，由于是幾種顏色，我們目前是沒有辦法澆鑄的，但是我不會放棄努力的，哪天弄出來了，肯定會震驚整個玉石界的。」
「小寶，你有時間就搞吧，搞出來我跟你購買專利。不過這個事情必須保密，就是我們今天的事情，同樣要保密。要是大家都這樣做了，我們到哪里收購殘渣去？」
「午陽哥，這個東西我們雖然實驗成功了，但是我們目前還是不能直接將產品用于銷售，產品只能絕大部分收藏起來，零零散散地搭配一些賣出去。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我們的倉庫，就直接收藏翡翠物件，而不用收藏翡翠了。」
「小寶，目前我們最需要的是，生產一些雕像出來，還有這些工藝品中間有的。至于這些手鐲，你只能是順便生產，將這些殘渣用完後，也可以將那些低檔次的翡翠打碎了重新冶煉，但是仍然以生產擺件為主。」
小寶道︰「我知道你可能用到這些東西，我會生產各種顏色，各種規格的物件，另外，我可能會用你一些木材，我需要做底座。你看，這些黑色底座，我們的翡翠里面，是不可能有這麼多黑色翡翠的，如果我們改用黃花梨的底座。就一樣貴重了。」
「行。但是木材需要烤干。你去找內行做吧。如果有可能，你就做一些裝這些物件的外包裝箱，也用山上這種木材做。」說著，午陽听到了沉悶的水的響聲，就下樓走了，他看到在山谷另一邊的很多車輛，又在卸木材了。
小山谷是堆放毛料的地方，已經快填平了。近200萬塊毛料堆進去，還是佔地方的，如果還有個200萬塊，就會堆得跟山包一樣高了。張一波雖然每天帶著人在切石，但是也不過每天就幾十塊而已。
午陽來到稍高一些的山坡上，看到整個大山谷就是一個大水塘，有20畝水面，水面上到處都漂浮著木材。公路上的車輛，排成兩條長龍在緩緩移動，進去的車輛的車廂里。都裝滿了木材。說是裝滿了，有的其實就是一根木頭。木頭的四周還被鋸掉了不少，變成2米寬、3米高的木材了。這是因為木頭太大，車廂里根本裝不進，自卸車也卸不下來，所以就只好鋸成車廂大小了。
上次午陽見過的那個隊長從車上下來，來到午陽跟前，「黎老板，我們陳老板他們都盼望著你去吶。」
午陽笑道︰「隊長先生，你說我難道不想去嗎？實在是事情太多，月兌不開身。回去告訴陳老板，過年我一定過來。」
隊長說︰「黎老板，你其實可以從泰國過去的，從你們這里飛到曼谷，再飛到仰光，我們陳老板的直升機就在家里等著，時間上差不多，但是人就舒服多了。」
午陽說︰「麻煩你替我謝謝陳老板，那這次我就走曼谷好了。具體的航班情況，我會提前通知的。隊長，你們運木材，都是從砍木材的山上裝車嗎？」
「不是，都是那種拖拉機拉到簡易公路上，進行了簡單加工以後，才裝車起運的。」隊長回答。
「那你知道不知道這些樹的枝椏，以及那些大樹上鋸下來的部分，干什麼用了？」午陽問。
隊長笑著說︰「這些廢料還有什麼用？不就是等干了以後當柴火用。」
「你回去能不能跟陳老板說一聲，請他幫忙將這些枝椏和鋸下來的部分，也給運過來，我同樣掏錢買，同樣出運費，好不好？」
隊長說︰「你跟陳老板他們做生意，他們可是賺了個盆盈缽滿，這些廢料在當地不用花錢買，就收你的運費，陳老板他們應該不會收木材款的。你告訴我規格好不好？」
午陽說︰「因為我們是生產家具，需要很多小木方，沒有小枝椏的話，我們也要從大木材上面鋸下來，這樣成本就高了不是？所以凡是直徑在5厘米以上，長度在1米以上的，我們都可以派上用場，那些鋸下來的木板，厚度在5厘米以上，寬度在8厘米以上的，我們同樣有用。」
隊長笑道︰「黎老板，你這麼說，不就是跟買柴火一樣嗎？到了那里，我們就讓當地人將這些柴火捆好，我們一車車運過來就是了。從我們在你這里運毛料開始，你每次都是這麼客氣，弟兄們正好想感謝你，這下機會來了。這些東西重量不大，我就讓弟兄們多拉一點。如果我們拉這些小木材來了，是不是也卸在這個水塘里？」
「是的，你們拉過來以後，我會安排給你們一些辛苦費的。就拜托你們了。」
「黎老板你就別客氣了，我們是不能再收你的辛苦費了，你給那些村民捆柴的錢就行了。這些柴火你需要多少？」
午陽笑笑說︰「隊長你不會笑我貪心吧？我是有多少要多少，越多越好。」
「我還會笑你貪心啊，我只希望你要的越多越好，我們就有業務做了。說真的，你如果不去購買一些毛料，我們明年的運輸業務一大半還沒有著落呢。」
午陽說︰「我知道你們的翡翠會越來越貴，我也想早一點去買回來。你們明年的業務，不足的部分，我就全包了。沒有毛料運輸的時候，你們就運木材，運柴火，運過來我就給錢，你說好不好？」
隊長笑道︰「黎老板你以為我們那里山上的木材是石頭啊，老挖老有？其實這些直徑在2米以上的木頭，已經快砍了一小半了。運過來的已經有了30多萬立方了。整個大樹的存儲量大約就是100萬立方左右。其余的是小樹跟零散的大樹。所以我們明年肯定就運完了。」
「行行行，我知道你這是為你們老板拉生意，你們這樣的員工真不錯。告訴陳老板，明年如果他們能夠和聯邦政府達成協議，不讓我的毛料漲價的話，我就過來3趟，春節、5?1、10?1長假我都過來。對了，我這次還想買一些大毛料。不知道陳老板他們又開采出來沒有？」
「陳老板讓我特意告訴你，這次他們6個老板商量好了，每人準備了10塊大毛料，讓你從中挑選5塊送給你。如果以後漲價了，就每次送你10塊，反正不讓你吃虧。黎老板，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嗎？據我猜想，肯定是你將毛料買回來，不是賣出去，而是自己切石。其他買毛料的老板，他們都是做毛料生意的。客人在他們那里買了，到我們國家去買的就會少了。」
「陳老板他們到底有多少翡翠礦山呀？怎麼我覺得，那些老坑已經快沒了，我買的毛料大部分都是新坑的。」
「原來你清楚呀，陳老板他們還將你當菜鳥吶。」
午陽笑道︰「我本來就是菜鳥嘛，哪里會跟他們那些買了幾十年毛料的人一樣，總是千挑萬選的。而且，我買的毛料，比騰越和平洲那些老板買的都貴多了，所以你剛才說，陳老板他們從我這里賺了個盆盈缽滿呀。其實我無所謂的，我買毛料就是為了增值。黃金收藏一部分，毛料收藏一部分，以後不管什麼東西漲價，我不就都有了嗎？」
隊長說︰「我要去找張總拿錢了，不聊了。」
午陽和隊長分開以後，也就回家了，兩位女乃女乃、媽媽和老婆們帶著孩子都在坪里曬太陽，享受這難得的冬日陽光。午陽跟女乃女乃打招呼以後，就問吳芳和裴蕾、秦小英她們，在縣里征地的事情是準備怎麼搞。
吳芳說︰「還能怎麼搞？買唄。8500畝地，17個億，我們本來那天就要付款的，可是那個縣長不同意。說要等元旦節假期以後。」
午陽說︰「過了元旦以後，就是今年的gdp了，這就是祁縣長的政績了。那兩個山谷怎麼辦？」
「也買啊，還能怎麼辦？」裴蕾說。
「我是說，如果我們縣政府按規定收你們的征地款，既要補償村民的拆遷費用，又要給村民新的土地耕種和建房子，這樣縣政府就吃虧了，不但得不到錢，還要虧本。」
小英笑道︰「原來黎書記是擔心這個呀？你放心，縣政府如果將我們征地拆遷的工作搞好了，分清楚了，我們可以補償縣政府的損失，而且另外加5千萬給縣政府當盈利，還給相關人員適當的補助。」
午陽說︰「你們要給補助可以，但是不要告訴我。對了，我給你們找了一個農學院的高才生，學養殖的，已經在縣里呆了十幾年，理論和實際能很好的結合了。節後到了縣里，我就將他介紹給你們，就讓他從一開始就參與建設好了。」
秦小英笑著說︰「黎書記還是挺關心我們投資商的。」
午陽也笑著說︰「我當然要關心你們了。」
大家說笑了一陣，午陽想起言雨霞想在越南投資辦廠的事情，就打電話給謝大俠。「大俠，現在鋼鐵廠情況怎麼樣？」
謝大俠說︰「很好，一切都好。」
「你們鐵礦石的供應怎麼樣？還有沒有剩余生產能力？我想在越南投資辦廠，規模差不多的，鐵礦石能夠供應得過來嗎？」午陽問。
謝大俠說︰「鐵礦石沒問題。午陽，如果新建工廠，主要就是工程師和熟練工人不夠，當然管理人員也不夠。東北孫老板的人剛從我們這里撤離，我們的人員還只能算是基本掌握了生產技能，很多東西都在模索中。如果要搞新廠的生產，起碼要在一年以後。」
「那好，你從現在起，就著手準備培訓人員，培訓費由公司來出好了。大俠，你給了孫老板的人什麼待遇？」
「什麼什麼待遇呀？什麼都沒有。我們開始是給他們發了工資的，他們回去以後，將工資還有路費都匯過來了。弄得我不好意思得很。」大俠說。
「好。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吧。什麼時候回來？」
「我現在人還在巴西呢。我這里是後半夜，早上起床我就要到雨林去看望在那里工作的伐木工人。過幾天我得回公司參加年終決算，到時候再詳談。」
「好，那打擾你休息了，一路上注意安全。」
元月4號上午上班，祁萬林就到了午陽的辦公室，「書記，今天有什麼安排？沒有的話。我就和幾位老板去山谷了。」
「沒什麼事，你去忙吧。」午陽說。
祁萬林轉身走了，午陽讓易曉輝打電話叫老羅過來，自己有事找他。老羅很快就來了，「書記，有什麼指示？」
「老羅你請坐。那天我答應你幫你聯系幾位老板，現在已經聯系好了，我讓小林送你去山谷，她們準備購買那個地方，就是從事養牛、養鹿等。你和她們當面談清楚，再決定是不是加入。」
老羅說︰「謝謝書記幫忙。那我就去了。」
老羅剛走，發改委的方主任又來了。「老方，你不在發改委上班，跑這里來干什麼？」
「書記，發改委的事情我已經委托副主任全權負責了，你放心，不會出問題的。我是來將這幾天的工作情況匯報一下。你那天讓公司給我們轉了一個億，當時我們就在銀行辦了vip卡，並且商定每天支取320萬的現金，當天我們就取了錢，下午回來租賃了場地，購置了一些設備，就通知各鄉鎮幫我們收購油茶籽。」
午陽說︰「不錯，你們的工作效率挺高的，怎麼樣？這幾天效果還可以吧？」
「我們收購油茶籽進行了3天，已經取了4天的錢，但是還不夠，昨天已經出現了打白條的情況。」老方說。
「320萬可是夠收購100萬斤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過來送？你們沒有打政府部門的旗號吧？村民怎麼會同意收你們的白條？」午陽問。
老方笑道︰「我們是有實力的大公司，信譽比政府部門不差呢。黎書記，我來找你，就是有兩件事情︰一個就是加大現金投入量，如果有每天500萬就夠了。我們估計村民手里現在大概有6千萬斤油茶籽，可能賣給我們5千萬斤，大約需要1.6億元；二個就是我們必須盡快建工廠，我已經將購買地皮的報告寫好了，等會我去找祁縣長批，你就得給我們準備資金了。」
「老方，你準備購買多少地皮？需要多少資金？」
「我想50畝就夠了，地皮需要1千萬就行了。我們建工廠是將倉庫建在上面，機器安裝在下面，油茶籽基本上可以自動流到機器里面，所以場地不需要很大。」
「你們自己以後是不是另外購買地皮建房子？如果你們願意跟工廠住在一起，那這個地皮錢我就代表公司給你們出了，否則就算了。」
老方笑道︰「書記，是我考慮不周，根本沒有想到住宅和成品油倉庫的事情。我看就增加50畝好了，這樣建房子、修花園的地方都有了。難怪你年紀比我們小，職務比我們高，錢就更不要說了，我徹底服了。」
「老方，少說那些沒用的。我再給你寫條子，你自己去公司拿錢。有1個億夠了吧？你在建工廠、倉庫的同時，就將住宅建好了，工廠開始生產以後，你聘請的管理人員和工人就可以住進來了。這半個榨季的盈利就別還公司的錢了，用來建房子，下半年一起上交利潤好了。我看，地皮需要150畝到200畝。你這里收購價格高，還可以斢換茶油，肯定就不光是本縣的人來跟你做生意了，外縣、外市的人送茶籽來了你能不收？」
「好，我開始就搞大一些。」
「對了，老方，我們還沒有講好怎麼樣分配股份吧？」
「黎書記，我看就給我1％的股份就可以了。你看啊，我們這次如果收購5千萬斤油茶籽，就可以出油1250萬斤左右，按每斤20元，就有9000萬左右的毛利，1％就是90萬，可以抵得上我上20多年班了，足夠了。」
午陽說︰「老方，我不這麼認為，既然做生意，收入就不能跟上班比。是這樣，我會建議公司給你5％，但是工人工資、水電費、運費都要從你這里出，這樣你才會加強管理，堵塞漏洞，千方百計增加收入。如果你管理得好，利潤率高，公司再給你另外的獎勵。你看怎麼樣？」
「黎書記，你這樣的條件確實很高了，但是我可能也得月兌層皮才能拿到手。你這樣的人，可惜沒有去當資本家，如果當了，肯定可以榨取最大的剩余價值。」老方笑道。
「你這種觀念落後幾百年了。現在的資本家，都是將利潤最大化，然後和雇員一起分享剩余價值，這樣來獲取利益的最大化。拿我們現在的情況來分析一下吧。如果我給你1％的股份，我們這個廠全年的利潤是2個億吧，你可以分到200萬，我們的各種開銷大約是500萬左右，加上固定資產折舊，公司全年的利潤在1.9億左右，但是如果我給你5％的股份，你就會千方百計想辦法，我們的利潤就可能是3個億了，分給你1500萬，從你自己手里掏錢出去，你可能就不會開銷500萬了。我們暫且不管這個，只管公司的利潤，就肯定在2.7億以上了。」
老方說︰「書記，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就干脆大方一些，給我多一點股份好了。」
午陽說︰「老方，我們還是可以商量的，我看這樣可以嗎，我們就以3億元作為起點，3億之內給你5%，3億以上每增加一個億，給你的分紅就增加零點一個百分點，一直到15％封頂，你說行不行？」
「書記，你知道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你的桃子結得太高了，我跳起來也摘不到的。」
「老方，要是我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你這幾天收購油茶籽就有經驗了，只要有人過來送，就會帶動很多人過來，所以你的眼光就不能只盯住本縣，我們縣周圍的幾個縣都是產茶油的縣，說不定他們也會過來送油茶籽。你也不一定要都是收購，也可以幫人家加工呀，或者干脆就讓他們送油茶籽過來，直接兌換茶油，每百斤兌換20斤，你的出油率高，就可以賺幾斤，如果能夠兌換千把擔，就是幾千斤茶油了，這還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你可以在提高茶油的售價方面下功夫，現在超市的茶油價格，有40多元的，你就不能老停留在20元上面。還有就是，油茶籽榨油以後的枯餅，听說是一種生物洗衣的最好物質，不污染環境，你可以想辦法從中提煉出來。如果不提煉，枯餅本身是一種燃料，現在國家大力提倡的生物廢料發電，枯餅就可以用來發電，燃燒後剩下的灰燼，也是很好的肥料，你也可以往這方面想呀。」
老方說︰「書記，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些熱血沸騰了。以後就沿著這條路往下走吧。你看我哪天去和公司簽協議？」
「你哪天有時間，就根據我講的起草一個協議，我看了以後如果認可，你就拿著去公司就行了，我不同意，咱們就修改好了。」
「好的。我就先到公司借錢去了。」
這時易曉輝敲門，「書記，有貴客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