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問題？還沒有吃飯吧，我洗洗澡去。」
「我給你去車上拿衣服吧。」郭向理說。拿了車鑰匙，就走了。
韓建舟說︰「我這里有新衣服的，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合身。我給你拿來了，還抱個西瓜過去，晚上口渴了吃西瓜。」
小項接過西瓜，午陽自己拿了鑰匙和衣服，進了別墅。里面總面積雖然不大，但房間還是挺大的，客廳就有40平米，四間臥室，一廚兩衛。房間的布置也過得去，家具齊全，電視機、電腦、空調都有。
午陽邊開空調，邊問跟著進來的小項、小汪，「你們房間也有這些嗎？」
小項說︰「有，我們的就是住人多一些，臥室住滿了，客廳還住一個。」
小汪說︰「我們女生宿舍，客廳就沒用住人，關系好的姐妹就住一間了。」
「你們請坐啊，喝水吃西瓜隨意，我沖個澡。」
小汪說︰「哪有將客人晾在這里，自己洗澡的？」
「對不起，沒辦法，我衣服都汗透了，黏在身上不舒服。三分鐘，就三分鐘。」
洗澡完了，穿著韓建舟的t恤，小了，箍得緊緊的，就干脆月兌了，光著膀子出門。
小項拿著幾頁a4紙遞給他，「黎大哥，這是我對咱們航空城機構的設想，麻煩你找機會交給謝老板。」
午陽瞄了一眼，就裝進牛仔褲的口袋，「沒問題，我爭取帶到。你們喝水，怎麼不吃西瓜？」
小項笑著說︰「留著肚子吃飯。西瓜晚上吃吧。」
午陽在沙發上坐下，「小項，說說，想和我聊些什麼？」
「黎大哥，想講的都在紙上了。但是還有一些題外的話。你知道。航空工業是一個系統工程，牽涉到基礎理論、材料科學、電子電器、機械工程、機械配件等方方面面，有時候舉一國之力都難以完成，需要幾個國家的配合。你說。咱們這一個公司，有實力進行到成功嗎？」
午陽掃了兩人一眼，小項看著他的臉，小汪的眼神很飄渺，不知道在看什麼。輕輕咳嗽一聲，笑笑說︰「小項，這個問題我無法正面回答的。不過我想，人家既然敢投資干，就肯定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應該有決心和信心進行下去的。當然。說成功很難，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細節，就決定了成敗。站在我們的角度來講，是不能以成敗論英雄的。」
小項說︰「我也有些不理解，一個私營公司。有這麼大的實力，為什麼還要搞這個呢？拿這些錢，就可以辦世界上最大的航空公司了。」
小汪說︰「如果留著這些錢，10輩子也花不完的。」
「話不能這麼說的，人各有志嘛。個人留著這麼多錢，肯定也是留不住的，歷史上多少富豪。如今安在？咱們國家限于實力和其他的原因，一直沒有生產大飛機，不是說可以不搞，而是沒有這個意識罷了。你們想想，美國等西方大國，就現在這樣還老是對我國進行封鎖、制裁。如果我們國家沒有核打擊的力量，還不知道被拿捏成什麼樣子。如果沒有我們自己的航空工業，萬一戰端一起，人家不賣飛機給我們了，那時候損耗一架少一架。我們的大好河山，將四分五裂，完全淪為殖民地，我們上哪里買後悔藥去？」
「黎大哥，你的分析太有道理了，你莫不就是老板，或者是公司智囊團的吧。」小項說。
「小黎，你身上的皮膚，跟個嬰兒似的，比我的都好，是怎麼回事？」小汪說。
小項笑道︰「難怪你眼楮怪怪的，原來是看黎大哥的皮膚了。黎大哥，你快告訴她，要不然我們的小蘿莉今晚上要失眠了。」
「小汪，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的，沒有漂洗過，也沒有刮仿瓷。」
小汪紅了臉說︰「小黎，你好有型，好帥耶。那個謝老板外型也帥，可惜沒有近距離看過。」
「小汪，是不是看我有小白的潛質啊？」
小項說︰「黎大哥，你還逗她，你看她這個樣子，都是個花痴了。小汪，你醒醒吧，黎大哥這樣的帥哥，哪怕是在草莽中，肯定有人比你捷足先登了。你還是考慮考慮我吧。」
「別搗亂，我和小黎說話。」
「小汪，小項說的是對的，我和謝大俠都是有妻室的人了。我的兒子都能走路了，謝大俠的兒子也生了。」
小汪走近午陽，坐下來吊住他的胳膊，「我不管，我就不放手。小黎，你還懂什麼外語？」
「俄語也湊合吧。」
「那你就甘心在國企里呆著？」
「不呆著怎麼辦？我還是好不容易考上的呢。」
「你明天就回去吧，我以後到了淥江，到你們工廠找你，你們是什麼廠來著？」
「全稱是淥江冶煉集團公司。」
「到了公司怎麼找你？」
「你到董事長辦公室就可以找到我了。」
「難怪你舍不得離開，原來是給董事長當秘書，將來會有出息的。你兒子多大了？」
「大的兩歲多了，小的快生了。」
「騙人，怎麼可以生兩個？」
「不信就是假的。走吧，我們吃飯去。對了，你們的大名我還不知道呢。」
「我叫項付輝，項羽的項，正付的付，我還有一個孿生的哥哥，叫項正輝，在空軍部隊當飛行員。」
「你們哥倆倒不錯，一個造飛機，一個開飛機。家境怎麼樣？」
「一般化，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出國當勞工，掙了點辛苦錢，現在父親還在阿聯酋當勞工，媽媽早就回國了，在幼兒園當幼師，估計干不久了，哥哥結婚後，就會要過去帶孩子的。」
「小黎。我叫汪霞，父母都是航空企業的工程師。」
「那是航空工業的頂梁柱了，難怪你答應幫公司請專家來，原來心里有譜呀。」
「我父母是來不了的。但他們的老師都6、70歲了，退休了的人，可以請動的。」
韓建舟站在門口，看見他們過來，笑笑說︰「正要去叫你們哪，快進屋，外面熱。是不是先來碗綠豆粥，冰鎮的。」
「這是嫂子吧，真是麻煩你們了，弄這麼多菜。」
「是呢。你是文斌的同學黎午陽吧。對不起，嫂子笨手笨腳的，飯菜不一定合口味。」韓建舟老婆說。
「嫂子，經常看到文斌嗎？」
「他父母還在村里，有時候回來。偶爾看到一兩次，不過沒有說話的機會。人家是大官了嘛。」
「嫂子，佷子呢，沒有帶過來？」
「我是他中考後過來的。我們家孩子調皮是調皮，學習成績一直好，估計重點高中沒問題。他要和同學一起出去參加社會活動、旅游，我看到學習考試也累。就放他出去了。」
「人生難得有輕松的時候啊，出去走走也好。」
「午陽，坐吧，這個老方，怎麼還不過來，我再打電話催催。老郭來了。老方也來了，好，我們喝酒。」
方以清和郭向理進了門，就到桌邊坐下，韓建舟搬了一件酒出來。開箱拿出一瓶，遞給郭向理，然後又遞一瓶給午陽，再自己拿一瓶。「這樣，我們每個人半斤，誰也別說自己喝多了。」
方以清說︰「韓總，我喝半斤就不來了，再多肯定醉。」
「你這個方大老板，還沒有喝就說醉，人家年輕人、女孩子都沒說。」
方以清拉長了聲音說︰「一個人能力有大小，酒量有高低，只要盡量喝了，就是好同志。」
用大玻璃杯倒了酒，幾個人就互相敬來敬去的，很快就喝完了。又將3瓶開了，郭向理敬午陽，午陽就特意喝了一大口，超過二兩，悄悄對汪霞說︰「喝不了就倒過來一些。」
汪霞給他倒滿了，方以清也將酒倒給了郭向理。項付輝說︰「黎大哥，你也要給我代呢。」
「小汪是女孩，我這是憐香惜玉，做護花使者，你有什麼理由讓我代酒？」
「我是你老弟呀。」
「好，我們喝一大口，你就倒給我。」
兩人踫了杯，項付輝也倒了二兩給午陽。接下來慢慢說話，慢慢喝酒，到大家杯子都空了，方以清就已經坐不住往地上溜了，午陽估計小項他們也差不多了，趕緊告辭，讓他們回去發作，睡覺去。
誰知道開門進屋，小項和小汪都跟著進來了。「你們有事嗎？沒事就趕緊回去睡覺。」
項付輝說︰「我們再聊一會，沒事的。」
午陽說︰「好，我們聊聊。請坐吧。小項，剛才听你的意思，是對霞姑娘有意思了？」
項付輝說︰「豈止是有意思，她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如果我能夠娶她為妻，這輩子也算是稱心如意了。」
汪霞說︰「胡言亂語了吧？你看看，明明過量了，還要逞強，趕緊回去睡覺。」
「黎大哥，汪霞，我沒醉，我說的是心里話。黎大哥，你信不信我沒醉？」
午陽說︰「我信不信不重要，小汪相信你說的是心里話就行了。小汪，我來做這個紅娘怎麼樣？」
汪霞說︰「黎大哥，你做紅娘，怎麼敢當呀？」
「先別說敢當不敢當，說說對小項的印象怎麼樣？」
「印象還是蠻好的。不過，如果我們這樣成了家，估計一輩子也就是過普通人的生活了。小黎，今天我們認識，算是有緣分呢，你跟謝老板是同學，總該表示出誠意吧？」
午陽說︰「按理說應該這樣的。可這里是研究所，不是行政機構，是要憑成果說話的。」
汪霞說︰「我如果能夠為公司引進人才，算不算成績？」
「當然算。如果真做到了，我可以跟謝大俠說，讓他給你發獎金，分配住房，給你們提供搞研究的條件，出了成果，就給予獎勵。如果你們有意做管理工作，明天我就給謝大俠打電話，讓他盡快安排。汪霞。有這些夠了嗎？」
「夠了。小黎，以後記得這里有個汪霞，有個項付輝，有時間就來看看我們。我們去了你那邊。也會去看你。」
「好的。小項看來是醉了，你告訴我別墅號，我先送他回去，等會再送你。」
幾乎是將項付輝扛回去了，回到別墅，卻沒有看見汪霞了，找遍了房間，都沒有人，看見一間衛生間的門關著，過去一推就推開了。一股濃烈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汪霞倒在衛生間里，從嘴角開始，到衣服、褲子上面，都是穢物。
午陽喊了她一陣，不醒。去推她，也不醒，不醒就沒辦法送她回去，因為不知道她住哪里，抱她上床吧，估計髒成這樣睡覺也不舒服。就干脆幫她月兌了外衣長褲，看見小衣浸濕了。小褲子更是濕透了。自己反正女人也見得多了，雖然心里想著避嫌，可到底還是不忍心讓她這樣的。
干脆將其衣服都月兌光了，開水沖干淨她身子，抱到床上，蓋上毛巾被。開了空調，還倒了杯水擱床頭櫃上。又到衛生間給她洗了衣服，關好門，也睡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進來了。肯定是汪霞，就繼續裝睡，看她有什麼動作。汪霞坐在床邊，輕輕嘆了口氣，就沒有下文了。
等了很久，再沒有動作，午陽故意翻身，手腳就搭過去，汪霞跟觸電一樣彈起來了，又伸手推他肩膀，「小黎，醒醒。」
午陽睜開眼楮，「什麼時間了？」
「天亮了，小黎，我的衣服呢？」
「在衛生間晾著，應該干了。」
汪霞飛也似的出去了，一會就穿好衣服回來了。
「小汪，晚上睡得好嗎？」
「口渴死了，好在你給我倒了水，謝謝啊。」
「應該的。」
「應該什麼？應該把我都看光了？」
「小汪，當時那種情況，我閉著眼楮能干什麼？你去看看地上，我還沒有沖洗，你就躺在嘔吐物中間，我能放任不管麼？所以只好不顧這些了。對不起，不該傷害了你幼小的心靈。」
汪霞噗嗤一聲笑了，「你才幼小的心靈呢，我說了你不該了嗎？看來你還是個正人君子，當今世風日下，你這樣也難得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正人君子了？」
「我身體是自己的，總不至于少了什麼都不知道吧？」
「噢，肯定是我也喝多了，要不然10個霞姑娘也難逃我的魔掌的。」
「騙子，喝多了還知道洗澡、洗衣服呀。」
「人跟人不一樣，有的喝酒犯困，有的喝酒興奮。好了，我該走了，今天還有工作，晚上得趕回去。歡迎來玩啊。」
午陽也不理汪霞，就起床洗臉出門了，汪霞追出來，「留個手機號碼好嗎？」
「好，我報號碼，你打過來，我購買了數控機床，就通知你，你說話要算數啊。」
汪霞說︰「小黎，我到時候真的來了，你們家母老虎會發威嗎？」
「我家沒有母老虎，只有藏獒，真心護主的。你最好和項付輝一起來，藏獒就不會傷害你們。」
汪霞笑道︰「騙子，又騙人。看我來了，你們家不天翻地覆。」
「你來吧，不怕的。還早，你再睡會，將鑰匙交給老韓。」
天剛麻麻亮，午陽沒有驚動韓建舟，一溜小跑到了郭向理的碎石場，郭向理趕緊張羅早飯，吃過後兩人就開始工作。
忙碌了一整天，也就找到了200多顆鑽石，弄完了，又該吃晚飯了。午陽看看天色已晚，就干脆吃過晚飯回家。
正準備開車走，方以清提著一個大塑料袋來了，「書記，這是用小定罾捕到的小銀魚，剛剛才弄干淨了，你帶回去吃吧。」
「你們今天就捕到小銀魚了？」
方以清說︰「我昨天安排人做了50個小定罾，今天上午放到水里，捕到幾百斤呢。我們中午拿來煮絲瓜，味道鮮美極了。我們準備多做些定罾，以後多撈一些。」
午陽說︰「算了，我不帶了。天氣這麼熱，帶回去可能會臭了呢。大寶在家里也養了，我管他要就是了。以後你做成了火焙魚，再給我一些吧。」
回到家里，已經將近12點了，是媽媽開的門。
「午陽，怎麼回來這麼晚？」
「事情多唄。我從早上6點到現在，都沒有休息，趕緊洗澡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午陽，張玲也住院了，于穎已經生了，是個男孩。夢馨在醫院忙了一整天，我還想你去接替她呢。回來這麼晚，就算了。熱麗莎帶回來兩個外國女孩，是怎麼回事？」
「上次小雅講過，是她嫂子從國外帶回來的，說是送給我，我拒絕了呀，這個熱麗莎，怎麼還是給領回來了。」
「我看你也是管不住自己了，兩個女孩也蠻乖巧的，從遠天遠地來，你高家舅子也花了大價錢，就留下來算了。」
「什麼大價錢？」
「兩個都是酋長的女兒，你舅子花了一億美元，這是女孩自己告訴我的。」
「真的如花似玉呀，要送這麼多錢。」
「漂亮是沒話說的，而且低眉順眼的，乖巧得很，就是普通話說的不流暢，跟熱麗莎一樣只吃牛羊肉。兩個人知道你晚上回來，一直等著，剛剛我才勸她們睡了。」
「媽，您睡覺去吧，我上樓了。」
回到自己房間，房間里燈都開著，兩個女孩在看電視，看見午陽進門，就立即笑眯眯站起來，其中一個問︰「是先生回來了嗎？」
午陽也笑笑，「我是黎午陽，你們是？」
「我是萊亞樂，先生你好。」發問的女孩說。
另一個說︰「我是拉吉瑪，先生，以後我們就是你妻子了。」
午陽看看她們，覺得長得差不多，高鼻梁，大眼楮，長長的睫毛，長長彎彎的眉目入鬢，肌膚白白的。
「萊亞樂，拉吉瑪，我家里老婆很多，委屈你們了。」
「先生，不委屈的，我們答應之前就知道情況的，我們是心甘情願過來的。我們那里的風俗都是這樣。」萊亞樂說。
「你們多大年紀了？」
「都滿了15歲了，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了。」拉吉瑪說。
「你們是準備繼續學習還是怎麼辦？」
「我們不學習了，就在家里。漢語基本上可以交流就可以了。而且我們會英語的。」
「好，你們休息去吧，我要洗澡了。」
萊亞樂說︰「我們給你準備衣服吧，等會來給你搓背。」
「不用了，夏天不泡澡的，很快就洗好了。就準備一件背心，一條短褲就行了。」
拉吉瑪已經將衣服拿出來了，擺在床頭櫃上面，接著就月兌自己的衣服，動作比午陽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