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家伙，又有什麼主意了？」
「油料。這是飛機的血液，我們靠自己的力量制造飛機，當然也就只能靠自己保證油料供應了。」
謝大俠笑道︰「午陽，你確實比我高明。我和那麼多專家交談，至今沒有一個人提出這個問題的。」
「不是他們不知道，是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國家制造飛機的框框內。大俠，你安排人員，找家煉油廠合作，我們提供原油，只要航油。至于油庫，我們在航空城建一個稍微小的，再在水運方便，又靠近航空城的地方，建一個大的地下油庫，儲油量起碼要30萬噸，越大越好。然後建一條輸油管線，直接通到航空城。」
「午陽，這可是需要大量資金呀。」
「不怕，錢是王八蛋，花了又去賺嘛。」
「好，我就安排了。看來還是離不開你的瞎指揮呀。」
午陽笑道︰「我又不是皇帝開御口，說出來的話不能改變，對的你們听，錯的就糾正，我們商量著辦。」
「午陽，我越來越覺得，你不在公司做具體工作是對的，這樣就能夠看清大方向了。」
「別吹了，我要吃飯了。」
裴學文在旁邊听了一老氣，看見午陽掛電話，就說道︰「午陽，這個謝紀良老是在外面跑，你們航空城的領導力量是不是夠呀？」
「沒辦法，我手里也就是他最能干，也最貼心。」
「我和你賀媽媽過去吧。我還給你推薦一個人。」
「誰？」
裴學文笑笑，「你認識，肯定同意的，就是彭小軍。」
「彭副參謀長不是在部隊干得好好的？」
「不行了，以前和家里頂牛，耽誤了幾年，他姐夫現在是少將軍長了。弟弟也是少將，當上集團軍參謀長了，他家里已經明確表示不寄希望于他了，盡管他能力最強。」
午陽笑道︰「倒是便宜了我們。爸。媽過去還是管醫院，你們的班子怎麼搭？」
「我就當不拿薪的董事長了，彭小軍、謝紀良當副董事長，彭小軍主內，謝紀良主外。現在在那里負責的韓建舟，就安個副總經理的頭餃，以後跟各廠的廠長、各部的部長一樣，都是董事身份。過幾年我年紀大了，就交班給彭小軍或者謝紀良，看他們誰能力更強。」
「爸。那就辛苦您和媽媽了。」
「不辛苦，你看我經手建好了和園，我心里很有成就感的，所以就想過去奮斗幾年，等老黃退下來了。我們一起游山玩水去。」
「爸，黃爸爸要到63歲才退休，您還得辛苦10年啊。」
「說了不怕的，人就活個心情舒暢。這次彭小軍會帶幾十個退役軍官過來，老黃也會安排50個左右的人過來。我還是指揮千軍萬馬啊。」
「爸，這都是靠你們的威望啊。」
「不是這回事。弟兄們退役了，年紀大了。把最好的歲月貢獻給了國防事業了，誰不想有個好歸宿呀。想來的人很多，能力平庸的，我們還不要呢。」
「爸，這些人都是精英，您幫我帶好他們。以後公司業務擴大了，需要他們去挑大梁的。」
裴學文說︰「我會注意培養他們盡快適應公司的工作的，在工作中，進一步對他們進行考察，能力強的。會向你推薦，你給他們委以重任吧。」
「這樣最好了，這些人開疆拓土的能力肯定強，主要是加強在現代企業的管理方面的能力，如果加強了，比那些科班出身的還要強呢。這邊擴建醫院和建中醫院的事情，爸您安排好了吧？」
裴學文說︰「放心吧，肯定安排好的。我過去了，這邊順利就遙控指揮，不順利就回來一趟，也不是很遠嘛。」
于家岳母說︰「午陽，我也過去吧，那邊的學校肯定需要人的，你們建航空城，孩子們不能耽誤啊。」
「太好了，媽，有您這樣經驗豐富的老教師過去，就不用擔心學校的教育質量了。」
「光是我過去還不行，趁這個暑假，我和老于得回老家一趟，聯系更多的老師過來。我也不去基金會的學校上課了，一門心思辦新學校。」
媽媽羅紅英說︰「親家，親家母，你們都要走，是不是家里怠慢了你們呀？」
賀紅梅說︰「親家母你快別這麼說，我們在家里過得很舒坦的。白天上班，晚上含飴弄孫，神仙都不換的日子。可是午陽投入那麼多錢，我們畢竟有些不放心，趁還能夠工作，就過去把把關。」
于家岳母也說︰「親家母，我們在家里真的過得好，沒有不舒心的時候。我家老于和老人，都不走，還跟家里呆著。老于也不想教書了，離不開那些石頭啊。」
羅紅英笑笑說︰「這就好。大家一家人，有什麼意見就講啊。親家，親家母，午陽是準備在十一舉辦婚禮的，但是在美國的孩子們都回不來，就延期到元旦了。」
賀紅梅說︰「這樣會不會對午陽影響不好，要不然就別大操大辦了。」
「也不是大操大辦，就請各位親家、張爺爺家里人和午陽的少部分兄弟，就在和園辦100桌好了。這個事情不能取消的，各位姑娘都是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婚紗都基本上定好了，在美國做的，花了5萬美元一套呢。午陽，你晚上將小樂和小瑪的身材量好，告訴慧娟她們。」
午陽說︰「好的。爺爺，我給您轉賬吧，您喝酒後又要休息了。」
拿來筆記本，給爺爺轉了賬。賬戶上面的錢只有500億了，午陽要全部轉給張爺爺，爺爺不要，只要了300億。今年除了那老板的銀元錢，基本上就沒有收入了。那老板的銀元款，從最初的23個億，逐漸增加到了現在的40個億。午陽曾經打電話問過，那老板說是銀元漲價了，現在已經漲到了600多元一塊。就是不好銷售，估計好景不長了。
家里的客廳夠大，現在已經擺了8桌了，這還是坐的、站的都有。現在大孩子都自己吃飯了。都有佔位子了。
飯後，跟裴學文一起，陪著爺爺聊了一會天，主要是說幾個師弟的事情。爺爺說︰「幾個小家伙都不錯，每天早上習武練功，白天做事，晚上還看書，一點都不偷懶。不到一個月，就可以獨立操作了，所以才有這麼快搞完了9個省。」
「爺爺。您以後準備怎麼安排他們啊？」
「我原是準備讓他們出去開博物館的，你現在讓夢琪兄弟開了，就只有另外想辦法了。最好就是讓他們學中醫，給人看病。」
裴學文說︰「老爺子，現在我們醫院的中醫。可神了。」
「還不行，午陽那些師兄弟功力不行，我這次回來，得給他們加把力。你們不是又有新醫院麼？人不夠啊。算了，不聊了，午陽，去看新聞聯播去。」
午陽上樓看電視。有孩子的老婆都去管孩子了，高小雅、洪菲菲、白如萍、熱麗莎、萊亞樂、拉吉瑪幾個人就坐到午陽身邊。午陽從小到大，就沒有看過一次完整的新聞聯播，爺爺安排看，還是沒有興趣。加上老婆們一個個黏在身上，很快就心猿意馬了。
「不行。大家洗澡去吧。」
「我們都洗過了，你快去吧。」菲菲說。
萊亞樂說︰「午陽，我給你準備衣服去。」
拉吉瑪說︰「我也去。」
菲菲笑道︰「天氣這麼熱，午陽就直接出來吧，方便。」
午陽走了。小雅說︰「小惠姐她們剛回家，讓午陽多陪她們。我們還是去房間，節約時間。」
萊亞樂說︰「小雅姐，我也想跟菲菲姐一樣。」
小雅說︰「小樂，這個很容易的。小樂，午陽是我們的丈夫，我們要關心他，愛護他。男人付出多了，會傷身體的。現在年輕看不出來，稍微大一些就顯形了。」
拉吉瑪說︰「我們和午陽要過一輩子，當然要愛護他了。小雅姐，如果午陽自己要，我們怎麼辦？」
「要就給他好了。」
萊亞樂和拉吉瑪點點頭，「我們懂了。」
菲菲笑道︰「小雅，這可是正牌夫人的作派啊。」
小雅笑著說︰「你個死妮子，你想當你就當好了，我和午陽反正也沒有領證的。我現在覺得還不如你，想生孩子就懷孕，午陽還經常陪你回家看父母，我父母那里，可是兩年沒去了。」
午陽正準備進客廳，听到了小雅的話，就停了一下，想想也是的，兩年都沒去過了，自己連提都沒有提過，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太不像話了。
「小雅，你也委屈不小呀，這個午陽，得好好批評。」
「批評誰啊？」午陽進來說。
「你啊，還能有誰？趕緊跟小雅姐把結婚證給領了，去看望一下小雅的父母。」菲菲說。
「小雅，對不起啊，是該去看望你父母了。結婚證也該領了。你的戶口在京城吧，你去辦證明吧。」
「不急。沒事的。小樂想要孩子，你最後去她房間吧。」
秦小英來了，小惠、裴蕾來了，夢馨和雙雙對對也來了，言雨霞最後上樓，她的孩子最小。
霞姐說︰「午陽，我們要說事。」
「霞姐，來。」
裴蕾笑著說︰「午陽，我們說事呢。」
「沒事，我听著呢。」
小惠說︰「午陽，是這樣的，我們這次出去，主要工作你都知道了，是細說還是說個大概？」
「大概說吧，我反正不參與你們的工作，不需要了解很詳細。」
「午陽，我們把你用來炒石油期貨的錢都花了，快到交貨期的黃金，拋了一億盎司，錢也花了一部分。」
「什麼價格拋的？」
「每盎司1500多美元吧。其余到期的拋了又吃進了。」
「嗯。」
裴蕾繼續說︰「我們在23個省市區的70個市州開設了分行，營業網點正在開通中。」
這下午陽不得不問了︰「你們有沒有利用我們現有的黃金珠寶店和賓館酒店來開設銀行？」
白如萍說︰「我和雙雙對對這邊的合資銀行，利用了5家賓館酒店，還利用了20多家黃金珠寶店的鋪面和部分人員，開設營業網點。我們沒有購買現有的銀行，都是自己新開設的，但是只在8個省市開設了分行，我們近兩年就開這麼多了。」
裴蕾說︰「我們在3年之內。也就是鞏固現有的分行，完善營業網點，培訓好人員。」
「你們確定的面向對象是什麼？」
「所有的人，自然人和法人。從信任卡到大宗貸款業務，只要有抵押，就可以貸款。都是一樣的。」裴蕾說。
「你們是拿什麼在人民銀行申請開設銀行的？」
「直接用美元，我們知道家里有黃金，但是我們是香港、台灣和美國的銀行，從國內運黃金，怕引起懷疑。因此才花了那麼多錢的。」言雨霞說。
「現在國家老是提高存款準備金，對你們有什麼影響嗎？會不會使你們為難？」
「不會，我們本來就是依靠自有資金發放貸款，賺取利潤的。有存款當然好，等于是借雞生蛋，賺取存貸款差額，但是現在我們的銀行，信譽還沒有建立起來。存款不會太多，就是不設存款準備金，我們也沒有多少利益的。準備金再高，也影響不到我們太多。」裴蕾說。
「你們的自有資金大概有多少？」
「每家分行大概100億美元左右，經濟發達地區多一些，欠發達地區少一些。如果以後營業網點鋪開了，可能還要拋掉你1億盎司的黃金期貨。」小惠說。
「你們不是準備在股市收購銀行嗎？」
「是的。所以你拋期貨的錢，沒有都用完，我們自己的錢，用的也不多。但就是現在，我們的自有資金，加起來已經超過世界上前50家大銀行的很多家了。可惜名不正啊。如果可以公開的搞，我們就可以直接開大銀行了。」
「小蕾，你們這樣熱衷于辦銀行，有利可圖嗎？」
「當然，銀行利潤在我們國家。是國家規定的，我們不賺取都不行。」
「這話怎麼說？」
「存款利率和貸款利率都是國家規定的，你只要照著搞就是了。而且發放貸款，里面是有很多貓膩的。一般客戶要貸款，就先要找銀行工作人員，必須給貸款額的3％的好處費，要不然門都沒有。國有銀行這個錢就是工作人員私人得了，或者銀行私分了，我們就完全是利潤，任何人是不能進腰包的。還有就是暗地里提高貸款利息，這個暗利息，是國家規定的一倍甚至是兩三倍。」
「小蕾，按你這麼說，那企業的生產經營利潤，不都是被銀行吃掉了？」
「所以國有企業搞不好就是這個原因。他們負擔重，利潤率低，私營企業就好多了，他們會進行成本預算，劃不來的事情就干脆不搞。當然了，國有企業有國家的政策支持，也算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吧。」
「現在很多個人和企業，貸款都還不上，你們準備怎麼應對？」
「這個我們是有國外的先進管理經驗的。個人或者私營企業，沒有黃金珠寶或房產證原件，是別想得到貸款的，大中型企業，廠房，先進的機器設備都是可以抵押的。我們不怕人家還不起貸款的，我們拿了工廠、房地產，都可以用得上，不跟其他銀行，還要通過拍賣收回現金，這就是我們的優勢。如果需要打官司，我們是外國銀行，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都會考慮國際影響的。」
午陽笑道︰「那是，我們有傳統，對自己人狠，對外國人就很包容了。你們在購買設備企業時，應該也有體會。」
秦小英說︰「就是，我們是拿著名冊一家一家找，沒有一家談不成的。那些企業負責人，國有資產管理局的官員，只怕我們不要。哪里還討價還價呀。我們買下來，也是準備為國家留著的，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客氣，狠狠地殺價。我們比其他外國公司好的地方，就是我們買下一家企業，就救活一家企業，工人下崗的很少。」
「你們是靠慧娟的管理人員主持企業的吧？」
「對，每家企業，就派兩個人過去，一個廠長，一個財務科長就行了，連書記都保留。其他什麼車間主任，科處長，除非群眾意見特別大的，或者是自己主動不干的，都保留下來。說起來也怪，換了頂帽子，注入了資金，工人的積極性就截然不同了。」
「外國企業也有工會組織吧？」
裴蕾說︰「有啊。外國企業的工會組織比較健全，在維護工人的利益方面，也敢于說話，資本家是很尊重工會的。我們接管企業後，沒有改組工會，只是加強了與工會的聯系，請他們真正為工人說話。」
午陽說︰「替工人說話了，你們不是要增加一些開支呀？」
秦小英說︰「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們都應該滿足的，這些花不了多少錢，相對于充分調動了工人的生產積極性而產生的效益來說，算不了什麼的。」
裴蕾說︰「我們不但要滿足他們的要求，還要主動給他們加薪，給他們假期休息。我們不是那種周扒皮似的資本家，我們要的是共同致富。工人的日子好過了，我們就能夠賺更多的錢了。」
「這是西方的價值觀吧？你們收購了多少家企業？」
「不多，才16家，你自己規定只要設備生產企業嘛，其他的，很多找上門來，我們都沒有談，心里覺得可惜了。」
「貪多嚼不爛，少而精是對的。」
「午陽，我們回來，就是要你改變主意的，我們現在有錢，慧娟有人，為什麼不多購買一些呢？」裴蕾說。
「好啊，你們既然有這樣的想法，就按你們的想法搞，我反正支持，能不能賺錢，我就拭目以待了。」
「好，我們休息幾天就出去，老不回家也不行，孩子都不認媽了。」秦小英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