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說︰「剛剛才說出口的話，就能變卦？」
「我讓你幫我養男孩？」
「喂，你必須表述清楚呢，怎麼會是我幫你養男孩呢？」
秋月笑道︰「你幫我也未嘗不可呀。」
「那你還是找你姐夫靠得住一些。」
「姐姐還剛剛懷孕，又沒有經過檢驗，怎麼能確定是男孩女孩？香港的醫院可以做胎兒的性別鑒定，我姐姐想過去檢驗一下呢。」
午陽說︰「在碌江自己的醫院就可以做。秋月，你不讓大毛過來，就是不相信我吧。」
莫秋月說︰「也不是不相信。反正我們的大孩子還小，不急于養二胎，等姐姐生了也不遲呢。現在我們雖然不會為了養活孩子發愁了，可為了生男孩，生下一群女孩來，也難得撫養不是嗎？」
「好，以後再說吧。秋月，你忙你的，我們走了。」
「黎大哥，你就這樣走了呀？」
午陽听到秋月這麼說，知道她肯定還有事。「秋月，你和春桃都是我引過來的，現在春桃和小寶比你們富裕多了，是不是讓我也幫你們一把？」
秋月說︰「黎大哥，你已經幫了我們了，麻石開采多少，就運到你們這里多少，貨款也都結清了，我們很感謝呢。」
「是這樣，你們是不是也去主持開采金礦去？正好我想讓小寶去，他又不願意走開，你們去了，將小寶的一份給他就行了，你們拿自己的那份。怎麼樣，考慮考慮？」
「謝謝黎大哥。我回去跟大毛商量商量，如果他願意來，我們就將麻石礦山交給他老爸，過來找你，順便也請你幫他梳理身體。」
「好。就這樣吧。」
小寶說︰「午陽哥，以後別墅區是不是也給他們一套？」
秋月說︰「姐夫，你怎麼能跟黎大哥要別墅呢？我們跟公司沒有任何關系，給我了。別人會講閑話的。」
小寶說︰「午陽哥準備給3個姑姑每家給6套，春桃兩妯娌各3套，秋月就用買的名義從我們手里要一套，妹妹跟姐姐買別墅，應該沒有人說閑話了吧？」
午陽說︰「這樣好，買別墅的錢，可以從金礦賺回來的。」
「黎大哥，謝謝你了。」秋月說。
秋月上樓去了，小寶問︰「午陽哥，你準備給我別墅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呀？」
「當然，你是我表弟，又一直在公司工作，珠寶加工這一塊，就是你在挑大梁。別墅不但要給，而且要多給。小寶，給你們3個姑姑家各10套怎麼樣？」
「10套？不要，太多了，我們哪有這麼多人住呀？」
「你父母一套，你和大寶各一套，你兩個孩子各一套。大寶以後結婚生子，不也得準備兩套呀？」
「就算這樣，也不用這麼多嘛。」
「你就肯定只生兩個孩子？再說了，你條件好了，也可以讓你岳父母、姨妹子都住一塊嘛。」
「也行，你既然客氣。姨家也一樣，就愧領了。」
「快別這麼說，應該的。小寶，我準備給每家一件翡翠的擺件，一件黃金擺件。你看什麼規格比較好？」
「是兩千套別墅都給？」
「當然，而且要大一些才好。」
「那是這樣，可以雕琢一些觀音和財神的翡翠擺件，也可以是黃金的，反正每家兩件嘛。黃金不能太多，多了搬不動，就50公斤為準，翡翠就以高50、寬30、厚20厘米為準，怎麼樣？」
「那你們需要多久可以弄出來？」
「你也不是一天就都搬家，誰搬家誰來拿擺件。黃金的容易鑄造，翡翠的稍微難一點。」
「這樣當然可以。小寶，我運過來一塊毛料，我給畫上線，你們照著擦出來，記住，只能擦表皮1厘米，不能再擦深了，然後給我畫個草圖，然後再雕琢出來怎麼樣？」
「沒問題。不過不知道你那是什麼好東西，我相信，你看過翡翠白菜後，就什麼東西也不會動心了。看看，這就是翡翠白菜。」
午陽剛才只顧著說話，現在抬頭一看，一大堆一截白、一截綠的翡翠擺在面前。腳前的一塊，白的一截有1.5米長，綠的一截不會短于1米，上面還有一些雜色，黃色的、粉紅的。翡翠的寬度和厚度，都在1米以上。
「小寶，你們這是怎麼切出來的？」
「根本就沒有切，一開始朱其斌就交待了，這幾車毛料都不能切的，只能慢慢擦。我怕別人擦壞了，特意請來了夏師傅和夏小毛。他們這會午睡去了，每天從早上6點多，干到晚上6點多，工作10個小時。」
「小寶，這翡翠能夠做白菜嗎？我看不行，別說不好雕琢，就算雕琢好了，擺在哪里啊。」
「午陽哥，你的想法怎麼那麼老土呀。你看看，如果將其分開，不就是普通的冰種翡翠了嗎？你想要小的，看看前面，多的是。我覺得，咱不搞就不搞，要就搞個震憾的，擱在家里，沒有人看到不會驚奇的。」
「這擺在哪里呀？大概有20噸吧？」
「你們家的新別墅，客廳比現在大嗎？餐廳呢？」
「1000平米，隔出來一間廁所，既是客廳，也是餐廳。廚房是另外的。」
「那就擱客廳地上就行了。大怕什麼？咱有錢，有地方買大翡翠，有房子擱。家里來了官場上的人，告訴他是樹脂的就可以了。」
「可這個上面有瑕疵啊。」
小寶噗嗤笑了，「瑕疵？這是想都想不來的點綴，將其雕刻成螳螂、螽斯，既好看，又吉祥。」
「螽斯？螽斯是什麼東西？」
「是一種昆蟲，呈綠色或者褐色，古人都以它象征多子多福，你自己去查閱一下，台灣故宮博物院的十大鎮館之寶，其中的翡翠白菜上面。就有這種螽斯，給翡翠白菜增色不少。你如果真的覺得是瑕疵，我將其去掉就是了。」
「那還是保留吧。不過在運輸途中，就必須嚴密保護了。弄壞了可惜。小寶。這就是四截的翡翠吧，真的啊，雕琢出來，可就是成堆的白菜了。就是同樣太大了。」
「你別看了，這個朱其斌要了。他可不嫌大。」
「小寶，其斌說這些都是這種翡翠？」
「是啊，怎麼啦？」
「你這里都成了蔬菜批發市場了，如果都賣出去，恐怕就真是白菜價了。」
「午陽哥，我原先準備給各位表嫂雕刻一顆白菜的。現在沒有時間，等擦出來了，你就都運走吧。可惜了，都是冰種陽綠的，如果弄個玻璃種、帝王綠。價格就要翻幾倍了。」
「小寶，你也雕刻一顆，自己拿回去吧，就當我這個伯伯送給佷兒的禮物吧。」
「好，我也實在喜歡，就弄顆小的回去，可不敢示人的。要不然你這麼多表兄妹，這麼多佷兒，都得送啊。」
「這有什麼關系啊？不就是新坑的毛料嘛，新坑開采不久，以後這些東西肯定很多，自己親戚。該送就送。不過小寶，你這個白菜市場，還是要收拾一下，將小的都搬到倉庫里去吧。」
「好的，暫時就留這兩塊大的在外面了。」
「我走了。小寶，我最近發現了座金礦，就是沒有電力供應，我已經安排接通電線了，等好了後，讓夏大毛過去當礦長，我都是給4％的分成，你就和他平均分吧。」
「你想給就給吧，我無所謂，袁琳賺那麼多錢，我媽媽也眼紅，不過你也要關照一下小姨家里。」
「你放心吧。等表妹實習了，也會安排跟袁琳一樣的。記得給我擦那塊毛料啊。」
下午回到辦公室，就邊上網邊打電話，將需要自己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一遍，其他人就讓熊剛強和于慧娟通知了。
根據熊剛強他們制定的別墅分配方案，將人員劃定在︰行政人員，是集團公司副總經理，技術人員，是董事局任命的副總工程師，另外就是極少數的特殊人員，像胡敏波、胡敏強以及跟張爺爺外出的8個人，這樣加在一起，就有800多人。
午陽首先自己準備留200套，跟裴家岳父說了後，裴學文說︰「起碼要留500套，這麼多親戚，這麼多子女，以後還要開枝散葉，小孩長大了，老人還健在，不可能住在一起的。等鬧起來再分開，不如開始就不住一起。再說了，以後如果不夠，這個地方也不可能擴建了。」
午陽就說︰「我們在和園靠江邊建的100套別墅，就不賣掉了，裝修後自己家人想過去住也行。」
「那個地方比較隱秘，就只能自己家人知道，你在官場上，難免會有被查的一天，那時候就都住過去，別人也就查不到了。」
「好吧，但願沒有這一天吧。」
現在部隊退役軍官來了，午陽只打算分給彭小軍一個人，其他人只能以後再說。余下來的600多套，以後再看著辦，這里隱藏了自己太多的秘密，盡量讓最少的人知道。
到了星期六約定的時間，也就是裴學文、彭小軍、熊剛強3對夫妻來了，于慧娟旗下的負責人，一個都沒有來。
大家寒暄之後，彭小軍笑著說︰「小黎，你說一點意思，怎麼是100萬？害得我數了一陣的零。這是你嫂子，胡潤芳，內科醫生，這次從醫院辭職，到了航空城。」
午陽其實听賀紅梅打電話說過的，知道彭小軍的妻子是省會一家醫院的主任醫師，年過40了，還是顯得很年輕、漂亮，難怪當年彭小軍會不顧家里的極力反對，也要娶她了。
午陽笑笑說︰「我是該叫嫂子還是阿姨呀？」
胡潤芳甜甜一笑，「黎大老板，你看我像阿姨嗎？別把我叫老啦。」
「歲月不留痕，青春無價寶，叫是不可能叫老的，不過還是叫大姐好，我的輩分也高嘛。我們還得上車，別墅區比較偏僻，是個安靜的地方。」
彭小軍說︰「這是肯定的。鬧市區還有地方給建別墅群呀。安靜就好啊，常年生活在噪音污染的地方，影響健康的。」
車隊進了別墅區大門，已經停了不少車了。那是午陽的老婆們開過來的。她們吃過早飯就過來了，現在也沒有看到人影。
大門里面的左手邊，是600畝經過修整的魚塘，魚塘里面的水清澈見底，估計是還沒有放養魚類。從山坡上流下來的泉水，流到高處的魚塘，然後一級一級流下去。泉水已經被分成了3部分，一部分沿小溪流下來，另外的就到了別墅區和礦泉水廠。溫泉就只分成兩股，礦泉水廠不用溫泉的。
右邊的賓館、影劇院都完工了。正前方的運動場也建好了，綜合大樓將後面的別墅群擋了個嚴嚴實實，站在運動場，只能看到後面的大山，嚴格地講。只能看到茂密的森林。
「午陽，這里看起來就是一個養魚場啊。你的別墅呢？听說有溫泉，那以後冬天也可以釣魚的。」裴學文笑道。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住在這里，可以忘卻塵世間的一切煩惱。你們看看，這些行道樹，如果長大了。我們就可以在林蔭下散步，可以在游泳池暢游，可以在魚塘邊垂釣，可以在餐廳吃家常菜，也可以在賓館享受大餐。」
胡潤芳說︰「是啊，鳥語花香。人間天堂。」
熊剛強說︰「黎書記，這棟大樓是干什麼的？也太高大了吧？一個別墅區，需要那麼大的樓房嗎？」
「這是綜合樓，地下，也包括這個運動場的地下。都是停車場，設有3600個停車位。綜合樓高150米，地上48層，地下兩層，東西長2280米，南北寬24米，建築面積273萬多平米，造價22億。里面，可以開設幼兒園、學校、醫務室、商場、室內運動場、活動中心等，還有一些小戶型的宿舍，供學校的教師和其他工作人員住宿。總之吧，我們這個別墅區，就是一個功能齊全的小社區。」
裴學文問︰「午陽，你這個別墅區整個造價是多少？」
「不多，具體我也不知道。」
彭小軍笑道︰「你所謂的不多，肯定少不了。我粗略估計了一下，連圍牆道路等都計算在內，建築面積超過兩千萬平米，按每平米800元，就是1600億了，這個數只會算少，不會算多。」
「你算他干什麼？高高興興住就是了。你3年前來我們是什麼樣子？我們的財富，都是大家辛苦創造的嘛。我們創造財富，就是為了更好地享受生活嘛。」
其實，花的錢遠遠不止這個數，光是地下室旁邊的白膏泥、地下室取土、別墅區里面的樹木和圍牆，四項就花了20個億，麻石、木材結構的別墅，造價更是每平米3000元以上。午陽自己心里現在也有一點心疼了，主要是建設航空城需要大量資金，將錢用在建別墅上面，覺得可惜了。不過那時候沒有提及建航空城的事情。好在其他5個地方的別墅，都是鋼筋混凝土結構的，造價少一半以上。要不然都將公司給花窮了，當然，也就不會提航空城的事情了。
「午陽，是從哪里進去呀？」賀紅梅問。
午陽笑笑，「我也老長時間沒有來過了，應該是在綜合樓的一樓哪個門進去。我打電話問我老弟。」
打電話給黎自陽，黎自陽很快就從綜合樓里面出來了，後面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午陽哥，各位老板，你們好。」黎自陽微笑著問候。
兩個年輕人也給大家問好。
「自陽，這是公司決策層的幾位老板，裴老板，熊老板，彭老板，這3位是他們的夫人。」午陽介紹道。
自陽說︰「以後請各位老板多多關照。」
裴學文笑道︰「你有你哥哥關照就足夠了。」
自陽說︰「午陽哥不管具體工作的，我這里要錢，都是找熊老板的。午陽哥，這是你安排來的兩個人。」
男孩說︰「老板，我就是對面山上種菜老頭的兒子，我叫鄧寶亮，這是我女朋友譚佳。我們剛剛從部隊退伍回來，準備在食堂做家常菜。今天中午，你們是不是在這里試試菜？」
裴學文問︰「在部隊就是做炊事員的？」
譚佳說︰「是的。我好像見過首長。」
裴學文笑道︰「我是某某軍的。你也是？」
譚佳說︰「是的，您就是裴政委了。那時候我在軍部通訊營，首長來我們營視察過的，還是我炒菜的呢。這位首長應該也吃過我炒的菜。」說著指指彭小軍。
彭小軍說︰「我是彭副參謀長。通訊營是我直接管的部門，經常在那里吃飯的。小譚，這是你女婿？也是炊事員出身？這樣最好了，你們趕緊準備去吧。我們人不多，好弄。」
黎自陽說︰「剛才我伯母帶著老老少少一群人進去了，都要在這里吃飯的。鄧哥，你們快去準備。我來帶路。」
幾個人進了鐵門，門里面就是一個過道，出了過道，又是馬路了。馬路兩旁栽種了各種樹木。有高大的銀杏、玉蘭樹、楠木、樟樹，也有枝繁葉茂的桂花，還有板栗、柿子、柚子樹，馬路頂上是高大的葡萄架，地面上栽種了不少的橘子樹。還有很多花木，也種了草。
賀紅梅說︰「這都成了花果山了。等這些樹木花草長起來，院子里恐怕只有游泳池能夠曬到太陽了。」
裴學文說︰「午陽，你整個別墅區里面，游泳池都是這樣，全無遮攔的？」
午陽笑笑，「樹木長起來後。肯定會好一點，不過，誰也不可能光著身子游泳吧。」
黎自陽說︰「午陽哥，嫂子她們現在就光著身子在游泳。」
午陽鬧了個大紅臉，「瞎說，你怎麼知道的？」
「真的。她們听說有游泳池，馬上就要游泳，可惜商場還沒有進游泳衣，只有毛巾。不過你家里的別墅，是在最後一排。後面是人工開鑿的峭壁，沒人能夠偷看的。」
賀紅梅說︰「這幫丫頭，膽子太大了，山上有人怎麼辦？」
黎自陽說︰「山上現在沒人進去了，都有圍牆圍住了，再說，山里面野豬很多，不敢進山的。」
「那也不能大白天光著身子游泳吧。」
「媽，您還是大夫呢，還這麼在意呀。」午陽笑笑說。
「都是你寵的，反正是你老婆，你不在意就算了。」
「沒關系的，這是在自己家里，人家還要在海灘上，還有什麼天體浴場光著身子呢。自陽，能不能打開別墅門？我們進去看看。」
「都沒有安鎖的，就是安了，住進去也要換，干脆就沒安了。走，我在前面帶路。」
到了一棟別墅，前面有三級台階，寬大的前廊，然後就是別墅的5米寬的大門了。
「黎書記，這個客廳太大了吧，估計有300平米吧，得多大的空調才行呀？」熊剛強笑道。
「都大，客廳、餐廳、廚房、臥室都大，您要是覺得太大了，自己隔出來也行。」午陽說。
熊剛強說︰「隔倒是好隔，但是破壞了整個布局，還是算了。黎書記，這麼大的跨度，沒用鋼筋混凝土，會牢固嗎？我覺得挺懸的。」
黎自陽說︰「熊主席，現在的水泥質量不過關，只能用60年，你看看倒是那些磚木結構的老房子，幾百年了還沒有壞，我們這麻石結構的，就更牢固了。」
裴學文說︰「就是怕地震，不過淥江這個地方，歷史上根本沒有發生過地震。你就放心住吧。」
胡潤芳問︰「別墅有多少個臥室？」
黎自陽說︰「一樓是8間，共用兩個衛生間，二樓、三樓各20間，都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洗漱間，還有200平米左右的客廳。」
「都是一個小賓館了。」胡潤芳嘆道。
裴學文說︰「以後家里添丁加口的，幾代人都可以住下。」
賀紅梅說︰「就是難搞衛生。」
黎自陽笑道︰「我們會成立家政服務公司的，如果在家里做飯吃，就得請廚師和保姆，不在家里做飯，就簡單多了。」
「我們到處轉轉吧。」裴學文說。
大家分開走，午陽因為看過多次，就直接上了樓頂，在遮陽篷下面的吊椅上坐了。
過了好一會，幾個男人就都上來了，跟著坐下。
「午陽，別墅里面空空如也，你準備怎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