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你怎麼不在宮里好好休息,來這做什麼?」
「陛下,我剛回宮就認識了一位名叫雪雁的姑娘……」
「什麼?雁兒回來了?」
「陛下且慢!」出聲攔住了正要起身的嬴政,「陛下且听我說。雁兒方才受了刺激,昏過去了。夏太醫正在診治,臣妾想,陛下看重她,所以來告訴陛下一聲。若無事,臣妾便告退了。」
「舞兒,雁兒是受了什麼刺激?」
「是這樣的……」
「哼!」猛地一拍桌子,丹鳳眼中流露出了令人退避三舍的怒火,「上次祁素害的雁兒染病,這次她們要她昏迷,很好。來人!傳旨下去︰三公主梓雯和五公主梓靜擾亂宮闈,即日起禁足雨花台。若無寡人的命令,不得出宮一步!」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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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在這?」我搖搖晃晃的起來,扶著頭來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姐姐,你終于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輕音說著坐到了我身邊,「你還沒醒,也不方便挪移,就一直在玉陽宮里。怎麼樣,好點了嗎?」
「嗯。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什麼夢?姐姐說出來可能就會好受些?」
「雁兒,你終于醒了!」
「聶哥哥!政!」我窩進了聶哥哥懷里,「你們來啦!」
「嗯。對了,你做了什麼夢?」
「我昏迷後,便發覺自己到了一片林子里。我正要往里走,卻發現一名女子抱著一個嬰兒從林子里跑出,雖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應該是一位大官家的人。我想上前去幫她,可她竟穿過了我的身子向前跑去。隨後,林子里又沖出一群人,個個手拿刀劍,向那名女子沖去。我只見那女子的手發出了一陣幽紫光,接著那女子便讓嬰兒隨著河流漂走。接著,那女子便和那群人打了起來……」我眼神有些呆滯,好像又看到了那一幕,「最後,最後,那群人都被殺光了,都倒在地上,身上都流著血,把一大片的地都染紅了。那女子,身上也都是血,不斷的流著,把湖都染紅了。天暗了,沒有一顆星星,出來的月亮也是紅色的。」我不住的顫抖,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我在那,什麼都,都看不到。我叫人,可周圍沒一個聲音,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我哽咽著,更是縮進了聶哥哥懷里,「黑夜把我籠罩在里面,我耳邊只有陰森的風聲,不時還有蝙蝠飛過來,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我,沒人,一個人都沒有,沒有……」我又倒在了聶哥哥懷里。
「太醫!太醫!」政大聲叫道。
「她怎麼樣了?」
「陛下不必擔心,雪小姐受驚過度,剛剛醒來,元氣還未恢復,又大哭了一場,體力不支才又昏迷。在好好調養調養,便無大礙了。只是……」
看著夏太醫欲言而止的樣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只是什麼?」
「這身子好調養,可這心病還需心藥醫呀!」
「這……蓋聶,你可知雁兒的身世?」
「我與雁兒相識,也是在她六歲那年,著實不知啊!不過,她的出身應該不低。」
「這從何處得知?」
「她說收養她的爺爺告訴她,在他遇見雁兒時,雁兒的腰間圍著一把價值不菲的軟劍,脖子上佩戴著一塊罕見的寒玉,身邊還有一把白玉做成的笛子。這三樣東西,無論是那樣,都不是一般人家承受得起的。」
「如此,雁兒的身份應該不低,可到底是誰呢?罷了,我便派些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