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年的期限要到了,又要回去了,好煩呀!」我惆悵的看著窗外,嗑著瓜子,「去和聶哥哥道別吧!」
「這一路你要小心。」宮門外,聶哥哥替我整了整衣服,擔憂地說道。
「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
「雁兒,這是上好的千里馬,名為蹄影,有了它,你也可早日回去。」
「我看不是早日回去,是早日回來吧!」
「也有這意思,還有這個,你好生收著。」
我打開香囊,便看見一個閃閃發光的牌子︰「這是,黃金令牌!除了扶蘇公子,別人都沒有,政,這……」
「你替寡人解了這許多憂,得到這個牌子也是合理的,更何況,寡人本就有意于你。你可要好生收著。」
「如此……那便多謝了。」我躍身上馬,「走了!你們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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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心里怎麼總是不踏實,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我騎著馬,總是覺得心里不安,「咦?這是哪的隊伍?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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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端坐于正殿,詔荊軻、秦舞陽覲見。荊軻手捧首級匣,秦舞陽手捧地圖匣,恭立于嬴政前。
荊軻大聲說道︰「燕王誠振怖大王之威,不敢舉兵以逆軍吏,願舉國為內臣,比諸侯之列,給貢職如郡縣,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廟。恐懼不敢自陳,謹斬樊于期之頭,及獻燕督亢之地圖,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荊軻、秦舞陽以聞大王。」
嬴政聞言大喜道︰「荊軻奉樊於期頭匣,秦舞陽奉地圖匣!」
荊軻、秦舞陽捧匣前行,至嬴政處,秦舞陽忽神色驚慌,低頭,眼神游離,手抖。嬴政見秦舞陽狀,驚恐,忙起身。
嬴政怒道︰「你們想做什麼?」
荊軻笑著答道︰「北蕃蠻夷之鄙人,未嘗見天子,所以振懾,希望大王不必介懷。」
微微舒了一口氣,坐下後便說︰「取舞陽所持地圖。」
荊軻從秦舞陽手中取過地圖匣說道︰「請大王恩準荊軻親上前呈現地圖。」
略一停頓,懷疑的望著荊軻,微微蹙眉︰「為何?」
「地圖繁密,如果不是燕國人幾乎不可辨識。荊軻想親展地圖以盡述其詳。」
「準。」釋然的笑了笑,揮手示意他上前來。
荊軻上前親自展開地圖,圖翻盡後,一把匕首便出現在了眼前。嬴政大驚,連忙說道︰「蓋聶!你還愣著干什麼?」蓋聶听聞只好拔劍向荊軻攻去,荊軻連忙將匕首刺向嬴政,可匕首未及嬴政身,嬴政忙躲閃,蓋聶也及時攔住了他,見狀,秦舞陽便癱坐于地。荊軻便與蓋聶打斗起來,蓋聶招招手下留情,有意放荊軻走,荊軻便找了一個機會月兌身。在殿上放出了絕殺之劍,誰知,從房梁上突然跳出了四人,一人一劍刺向了荊軻的左腿,荊軻連忙轉身擋住了將要落到肩上的利刃,另一人一掌向荊軻打去,荊軻的身子便向前傾去。
自知必死,便將自己的身子刺入了蓋聶拿著的劍中,低語道︰「我與麗姬的,咳!的孩子,就,拜托你了。」說著便倒了下去。一人又一劍刺死了秦舞陽。
嬴政站在殿上沉默的看著荊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厚葬荊軻。」轉而坐回了位子上發怒道︰「發兵詣趙,詔王翦軍以伐燕。必得燕太子丹之首級!」
「諾!」
燈火暗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在屋頂上多了一抹竄動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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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大哥……」麗姬一人頹然的癱坐在了地上,「荊大哥!」
「娘!娘!你怎麼了?」
「明兒!來!」招呼他來,「韓大哥,天明就托付給你了,你快些出宮,離開咸陽,好好保護荊大哥最後的血脈!」
「我一定會!可麗姬,你呢?」
「我要留下,不然,你們沒法走遠。更何況,荊大哥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見宮外出現了些嘈雜聲,便連忙讓他們借著夜色離開了。
從枕下拿出了一把匕首,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又恢復了平靜。宮牆外出現了火把,看準地方,便一刀插進了心房。倒地,落淚。
「砰」的一聲,門便被打開了︰「麗姬!麗姬!麗……麗姬,你怎麼了?」抱起已經氣絕多時的女子,眼神暗了暗,「月神大人,那個孩子……」
「陛下放心,此事月神會辦妥,月神告退!」
這夜無月無星,一抹黑影在宮牆上穿梭,離開了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