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逆襲冷面首席 第107章 暫別

作者 ︰ 連笙

「哈哈哈……」安里惠卻坐在一旁哈哈大笑——

祁墨忍住笑,將連笙拉過來,拿掉了她連笙的整個蛋糕,從她包里翻出紙巾,倒了礦泉水淋濕,幫她把臉給洗干淨。

安里惠繼續和連連笙打鬧著,祁墨在一旁,偶爾加入,但是都是觀戰的居多,直到夜色越來越濃,那兩丫頭穿得少,兩人一前一後相繼各打了個噴嚏。

「回去!」祁墨下令。

兩人只得乖乖听話,收拾東西跟在祁墨身後朝他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連笙和里惠坐在後面,祁墨在前面開車,直達新陽小區。

「好了,我自己上去就行。」車在新陽小區門口停下,連笙正要推開車門,安理會阻止了她,「你們回去吧。」

「記得吃晚飯。」連笙叮囑她。

「好。管家婆!」安里惠說罷推開車門下去,站在門外對她揮手。

安里惠站在小區門口,目送祁墨的車離開,這才進.入小區。

這個時候的新陽小區很安靜,大家不是外出散步,就是在家里看電視,安里惠進.入電梯,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顯示屏上的「爸爸」兩個字,讓她心生不安。

「爸爸。」按下接听,安里惠將手機放在耳邊。

「小惠。」安父的聲音似乎更蒼老了許多。

「爸爸……」安里惠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顫抖著聲音問,「是不是小康他……」每次爸爸給他打電話,都是因為小康的事,因此每次接爸爸的電話,她的心總是隱隱的不安。

「小康他沒事。」安父的話,讓安里惠懸起的心,穩穩地落回了肚子里。

「滴……」電梯抵達她要去的樓層,安里惠走出去,一邊拿著手機開門一邊如往常一樣叮囑父親,「爸爸,你和媽媽要注意身體……」

「小惠啊,你明天請假回家一趟吧。」安父突然要求,語氣嚴肅。

「回家?」安里惠愣住,她已經有多久沒回家了?

自上了高中之後,她就在外面打零工,不是住在學校,就是住在雇主提供的地方,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回家了。

今天,爸爸卻突然叫她回家。

「爸爸,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安里惠關上門,背靠著門板,才放回肚子里的心,再度不安地懸起來。

「你媽媽……她……」安父聲音梗咽,「你再不回來,恐怕就沒機會在見她了。」

聞言,安里惠瞬間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喉嚨堵得慌,眼眶也熱了起來。

「我明天就回去。」她忍了許久,這才能開口。

「好。但是要快一些。」安父應著,現在也沒有車回來了,只能等明天。

「好,我知道,爸爸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安里惠緩緩蹲下,頭埋進雙膝里,眼淚奪眶而出,

為什麼,她要那麼累的活著?

為什麼生活總不會給她一個喘氣的機會?

有時候真的想就此死去,死了之後就不用去想那麼多紛紛擾擾不開心的事情。

瀾海之家。

祁墨和連笙手牽著手一起走出電梯,一抬頭就看到有人拿著一個蛋糕盒子在門口等著。

「祁先生你好,這是你今天訂的蛋糕。」那人將一張票據遞給祁墨,「麻煩你簽字。」

「好。」祁墨接過票據和筆,唰唰唰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那人,接過蛋糕。

「謝謝,歡迎再次觀臨本店。」

「再見!」連笙對他揮手。

祁墨一手拿著蛋糕盒,一手輸入密碼,而後推門進去。

「我以為你會不知道。」換好了鞋,連笙擰著蛋糕朝餐桌走去。

「如果我不記得,你會不會很傷心?」祁墨跟上去,在她轉身的時候,將人圈入自己懷中。

「嗯。」她很誠實,「一整天都很失落,後來你打電話來,心情就奇怪的好了,很神奇。」

祁墨笑,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傷心,又因為另外一間微不足道的事高興,一切都那麼的莫名其妙。

「呵……」他笑,拉著她坐下,然後伸手去打開蛋糕盒,將蠟燭插上去,點燃,對她說︰「生日快樂。」

「謝謝。」連笙微笑,「唱歌給我听。」

他寵溺一笑,張口︰「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等他唱完生日歌,連笙吹熄蠟燭。

「怎麼不許願。」他問。

「在河邊已經許過了,太貪心是不會靈的。」連笙說罷伸手去拿掉拉住,拿起一旁的蛋糕刀,一邊切一邊說,「我餓了,這個蛋糕好香。」

「那就吃蛋糕吧。」祁墨拿掉了她手中的蛋糕刀,動作熟練地切了很大一塊,找了蛋糕店配有的一次性碟子,裝好,插上叉子,推到她面前。

「謝謝。」連笙道謝,用叉子舀了一口,送.入口中,而後兩眼放光,「味道很好……唔……」仿佛吃到了什麼,連笙趕忙伸手取出來。

「啊……」連笙看著手中的亮晶晶地東西,頓時愣住,「這……」

那是一枚鑽戒,簡單的鉑金指環上,瓖嵌著一顆鑽石,鑽石不大,看上去只有一克拉,卻,是粉色的。

「這是我設計的,鑽石有一點一克拉,代表一心一意。」祁墨起身走到她身前,單膝跪下,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只紅色玫瑰,對她說,「笙兒,嫁給我。」

「我……我……我……」連笙愣住,手上一抖,之上捏著的鑽戒掉在了地上,她慌亂地站起身,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系。」祁墨拉住她的手,以示安慰,而後撿起掉在地上的鑽戒,在手上摩擦幾下,擦干淨了才對她說,「笙兒,我不希望你們學校的人再誤會你,我們結婚吧。」

「我……」連笙再度訝異得結巴,「我才二十歲……太……太早了……能不能……」

「什麼時候?」祁墨問,他也知道自己的求婚太過突然,但卻很想這麼做。

今早醒來,一睜眼便看到她窩在自己懷中睡得很安詳,腦里忍不住回想起跟她在一起之後的生活,每天有人陪自己去上班,或者在家等他回家,兩人一起做飯吃飯,睡覺醒來,生活簡單平凡,卻充實幸福。

于是,祁墨在今早醒來的幾分鐘之後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跟她求婚,他想要跟她做真正的夫妻,給她一個自己妻子的名分,今後她走在學校里,就再也不會有人說她給他做情.婦,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是祁墨的合法妻子。

但是,這個小傻瓜似乎是被自己的求婚嚇著了。

「呃……」連笙垂頭,不敢看祁墨的臉,「等……等我畢業好不好?」

「好,畢業後你要嫁給我。」祁墨笑起來,將戒指套在了她右手中指上,「以此為證!」

連笙怔愣地看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大小剛好,不松不緊。

「這是……」連笙抬手,看著戒指上的粉鑽,「是訂婚了麼?」

「嗯!」祁墨點頭,起身,將她攬入懷中,「你畢業那天,就是我們的結婚的日子。」

「呵……」連笙忍不住笑,表情嬌俏。

祁墨也很高興,拉著她坐下,讓她繼續吃蛋糕。

接下來是洗澡睡覺,依舊是連笙先洗,她躺到床上的時候,並無睡意,而是看著手上的戒指傻笑。

祁墨已經去洗澡,她要等他。

半個小時之後,他出來,身上竟穿著保守的睡衣。

「還沒睡?」他朝她走來,見她還睜著眼楮,便朝床頭的腦中看去,已經是十一點了,她看上去精神卻很好。

「嘿嘿!」連笙朝他傻笑,「太高興了,睡不著。」

祁墨掀開被子躺進去,她便自動靠過來,小腦袋很自然地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墨……」她叫他。

「嗯。」他凝視她。

「嘿嘿!」她卻傻笑,在他懷中蹭了蹭,而後擺出了她喜歡的姿勢。

祁墨摟著她,卻不敢去親她。

面對她,自己基本沒什麼定力,因此,他從不敢在躺下之後親她,就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這夜,兩人依舊相安無事,祁墨已經打定了注意尊重她,她也因為年紀小,不敢主動。

翌日,祁墨去了新公司上班,因為事務比較多,因此沒帶她過去。

「開車要小心。」將他送出門口,她叮囑。

「嗯!」他應著,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這才離開。

連笙關上門,去餐廳收拾了碗碟,洗干淨之後才回到了臥房。

「嗚嗚嗚嗚……」床頭櫃的手機在來回振動,她走過去,看到上面是顯示著里惠的名字立刻拿起來接听,「里惠。」

「阿笙,你今天有空麼?」安里惠在電話那邊問。

「嗯。」連笙點點頭。

「你……」安里惠說著又猶豫了。

「里惠,你怎麼了?」連笙不解地問,安里惠很少在她面前猶豫,難道是她家又出事了。

「你能陪我回趟家麼?」

「回家?」連笙疑惑,「回你家?」

「嗯,我很多年不回去了,昨晚我爸爸打電話來,好像是媽媽出了事,但是我不想一個人回去。」

「沒關系,我跟你一起去。」連笙立刻同意。

「謝謝。」安里惠語氣里充滿感激。

「我們現在去客運站吧,這樣快一點。」此刻兩人分頭去客運站也好過她先去新陽小區再跟里惠去客運站。

「好!」

掛了里惠的電話,連笙本想給祁墨去個電話說一下自己的決定,卻又想到他在開車,為了不讓他分心,她只好先去收拾東西。

等到她和里惠上了前往里惠家的客車之後,連笙才給祁墨打電話。

他已經到了公司,連笙這才把自己要和里惠回家的事情告訴給他︰「祁墨,我和里惠在車上,要去她家……」

「去做什麼?」祁墨一听她要去里惠家,便皺了皺眉頭,那他跟她不是要分隔兩地?

「里惠媽媽可能生病了,所以我陪她一起回家,可能要住幾天,你記得按時吃飯睡覺,別工作一忙就忘記了。」連笙很不放心他的胃,像個出差後不放心丈夫身體的小妻子。

「嗯。」祁墨應著,心情因為她的小嘮叨而變得很好,最後他忍不住叮囑,「注意安全,有什麼需要記得給我電話。」

「好。」

掛了電話,身旁傳來了安里惠充滿愧意的聲音︰「連笙,對不起,害得你們要分開幾天。」

「傻瓜,沒關系的!」連笙笑著,祁墨對她固然重要,可並不帶表她不需要朋友,安里惠和祁墨在她心中是同樣的地位,因為在她心中,友情與愛情一樣重要。

「其實我已經很多年沒回家了。」安里惠轉頭看著窗外,她是a市人,但是家不在市區,而是一個歸a市管轄的小縣城絨安縣,安里惠的高中是在市區念的,上了高中之後,她就利用寒暑假打一些包吃包住的零工,因此她已經有四年沒有回家了。

「嗯!」連笙回應她的話,轉頭與她一起看著窗外,客車已經緩緩開出市區,正朝郊外的公路開去。

從市區到絨安縣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兩人在車上都沒有說話,臨下車前,安里惠給父親打了電話,他讓安里惠到民族醫院來。

兩人在縣城的民族醫院找到安父的時候,他正在抹眼淚,一個少年站在他身後,見到安里惠,少年紅著眼楮朝她小跑過來︰「姐姐……媽媽……死了!」

「啊……」安里惠愣住,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覺,表情僵硬,臉色蒼白,雙目空洞無神,傻愣愣地望著前方,似木樁一般。

「姐姐,你怎麼不早一點回來,哪怕早一個鐘頭也好啊。」安康撲入姐姐懷中,緊緊抱著她,「媽媽一直在跟爸爸說她對不起你……姐姐……媽媽走的時候一直想見你一面。」

兩行熱淚自安里惠臉上流過,滴在了安康頭頂。

連笙站在安里惠身後,看著安里惠消瘦的背影,酸澀襲上心頭,她上前,自背後抱住安里惠,安慰她︰「里惠,你哭出聲音吧,不要憋著……」

連笙的話,讓安里惠徹底的火了,她將安康往連笙懷里推去,再大步朝安父走去,紅著一雙眼怒瞪著自己的父親,突然破口大罵︰「你滿意了麼?開心了麼?我媽媽死了?你老婆死了!現在你開心了麼?」

連笙愣住,扶著同樣慟哭的安康,望著安里惠的背影,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崩潰了。

「小惠,是爸爸不好,爸爸對不起你。」安父閉上眼楮,常年的操勞,讓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蒼老得像六十歲,一雙枯燥干癟的手捂住布滿皺紋的臉,僵硬的雙.腿彎曲,跪在了女兒面前,「小惠,你罵爸爸吧……使勁兒罵吧。」

「爸爸!」安里惠見狀也「噗通」一聲跪下,抱住了安父。

「是爸爸不好,爸爸害了你們所有人。」安父也抱住女兒,心知再怎麼懺悔都已經無用。

當年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要兒子,逼著老婆生下可能不健康的胎兒,他們一家三口還會是以前幸福的樣子。

「爸爸,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病,我們家就不會這樣,媽媽也不會因為操勞過重而得病死去。」安康見父親姐姐抱在一起哭,也過意不去,走過去抱著兩人空慟哭起來。

周圍路過的病人或者醫生都盯著這跪抱在一起的三人,眼神復雜。

連笙站在一旁,眼眶紅紅,卻沒有流淚。

她能理解失去親人的痛苦,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這三人時間。

許久之後,安里惠才站起來,對安康說︰「小康不要哭,你才動過手術,不能太激動。姐姐不怪你,如果你可以選擇,我相信你比誰都想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姐姐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知道麼?」

「嗯。」安康用衣袖擦掉眼淚,乖乖應著。

連笙這才走過去,抽出紙巾遞給他們。

「爸爸,這是連笙,就是她借錢給小康動手術的。」

「阿笙,謝謝你!」安父朝連笙看來,眼神里盡是感激。

「連笙姐,謝謝你。」安康也連忙道謝。

「不用謝!」連笙微笑,對安康說,「小康,快帶你姐姐去看阿姨最後一面。」

「嗯!」安康聞言,止住的眼淚再度溢出來。

四人朝太平間走去,連笙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等候,隱隱能听到里面傳來的安里惠和安康的哭聲。

許久之後,他們才從里面出來,連笙看到安里惠的眼楮腫得像個核桃。

她走過去,無言地牽著里惠的手,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因為這個時候,安里惠只需要她陪在身邊而已。

安母的後事在第二天舉行,安家因為欠債問題,導致很多親戚都不願意跟他們走動,使得安母的葬禮舉行得有些蕭條,除了安里惠的舅舅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出席。

「連笙,你回去吧!」在安母下葬後的當天夜里,安里惠上.床之後對連笙說。

在絨安縣的這兩夜,連笙都是跟安里惠一起睡,听到安里惠要自己明天回去,連笙不解地問︰「這兩天也沒課,我可以多陪你幾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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