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烏雲撥開,潔白如玉盤的明月天上照,照進所有人的窗里,照進所有人的心里,那圓圓的月亮訴說著大家的團圓,訴說大家的親情。舒愨鵡
望著外面的明月,濮陽冥寒突然站起身,不看濮陽羽一眼,慢慢的移動腳步到二樓的圍桿,吹著秋日還帶著夏日炎熱的風,臉上的表情深沉,看不出情緒。
濮陽羽望著濮陽冥寒的背影苦笑,隨後搖了搖頭,「皇弟,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濮陽羽慢慢的說道,像是在訴說,也像是在訴苦,方疚疚望著濮陽羽一愣,隨後將目光放在濮陽冥寒的身上,想了想,是啊!誰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性格,永遠的清冷與淡然。
「六歲前的皇弟,那時候快樂的像個小天使,臉上充滿了快樂的笑容,可是至從那六歲那晚從皇太後那里回來,皇弟就變的不愛說話,性格也冷了起來,他總是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藏起來,臉上永遠都是那樣的清冷與淡然,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皇弟開始討厭女人的。」
濮陽羽接著說道,讓方疚疚的身形一顫,從那時候開始討厭女人的,不願接觸女人的?
她一直都以為是天生的,可是沒想到?
「你確定是那時候開始討厭女人的嗎?他不是天生對女人有潔癖嗎?」疑惑的開口,方疚疚對著濮陽羽挑了挑眉。
濮陽羽看了方疚疚一眼輕聲笑了,「其實也不是那時候開始,皇弟他從小就不太喜歡女人,就連母親,他都不喜歡她抱,但是對女人,他至少不那麼討厭,可是後來皇弟所表現出的,那就是恨透了女人。」
濮陽羽的話讓方疚疚深思,她總覺得這里面有什麼不對,不是濮陽羽說的不對,而是這里面事情的不對。
皇太後?那是誰?按照電視所演貌似是皇帝的母親,也就是濮陽冥寒和濮陽羽的女乃女乃,從女乃女乃那里回來開始討厭女人的,那麼這個女乃女乃對濮陽冥寒做了什麼。
想著電視里面演的宮斗,方疚疚打了一個寒顫,還真是果然深宮里面要數什麼最可怕,不是皇帝,而是那群女人,也還好濮陽冥寒是個王爺,不是皇弟,不然她惡寒的要死。
「哦!對不起,把你當訴說的對象了。」
突然濮陽羽望著方疚疚說出歉意的一句話,讓方疚疚挑了挑眉,你丫現在說道歉游泳嘛!說都說了,當然這話實在心底說的。
對著濮陽羽搖了搖手,「你不用說道歉,我願意听小寒寒的事情!」
「呵,小寒寒,還真是有趣的稱呼。」
濮陽羽笑了,真心的笑了,他皇帝那個冰臉,被稱小寒寒,那情景一定會很好看把!想著濮陽羽都覺得好笑,可是為了維持形象,濮陽羽盡量讓自己平靜著。
突然似乎听不下去兩人的交談,濮陽冥寒慢慢的轉過身望了濮陽羽和方疚疚一眼,然後抬腳移步到二樓那邊去了,兩人看不到濮陽冥寒身影,濮陽冥寒也同樣听不見兩人的話了。
方疚疚有些寒,美人王爺這節奏貌似是生氣了,可是為什麼生氣,難道是因為知道他的愁事?不對啊!這不算愁事啊!
望著外面飄蕩的湖水,濮陽冥寒有些忍不住的緊緊握了握手,想著濮陽羽剛才說的皇太後,臉上有著一抹疲倦,慢慢的收拾身心,濮陽冥寒才慢慢的松開了手,望著外面飄蕩的湖水,腦子里又想起了剛才方疚疚那只荷花燈。
抿了抿雙唇,他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告訴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一定會的。
手指開始有節奏的敲打圍桿,濮陽冥寒的面色清冷如常,臉上的情緒沒有一點的變化,就像剛才的那個臉上情緒變化的不是他一樣。
「九王爺。」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讓獨自賞月的濮陽冥寒詫異,慢慢的轉過頭,只見人影慢慢的從黑暗中移出,濮陽冥寒瞧見來人,沒有說話,只是一瞬就繼續轉過了身。
柳含笑望著在昏黃燈光下照射下如同虛幻般的濮陽冥寒,抿緊了雙唇,不由的雙手緊緊握了握,望著濮陽冥寒的眼神帶著濃烈的愛意,同時還有濃濃的恨意。
「你就那麼不待見我嗎?甚至看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都比我溫柔。」
柳含笑慢慢的出口,說出的話深沉,語氣里滿是濃濃的不解,同時
還有濃濃的憤怒,她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她追了這個人這麼多年,為何,這個人就是不曾看她一眼,為何就是這樣不看她一眼。
濮陽冥寒沒有回答柳含笑的話,柳含笑見濮陽冥寒不回答,臉上揚起一抹苦笑繼續開口,「就算你真的不喜歡我,但是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動我們柳家,求你不要傷害我們柳家,一切都是我的錯,跟我的父親沒有關系。」
柳含笑突然跪來,濮陽冥寒有些沒有預料,他沒想到柳含笑會突然跪下來,更沒有想到有一天柳含笑會這樣求他。
望著地上的柳含笑,心底雖然吃驚,但是情緒還是依舊的平靜,沒有波瀾,望著地上跪著的柳含笑,柳含笑的這舉動,實在是很震撼,但是只是很震撼,達不到讓他驚訝的地步,不過他倒是十分的訝異。
訝異,平時高高在上的柳含笑,居然會這樣放下自己的尊嚴跪在地上,眸子深沉的望著地上的柳含笑,那一瞬間,濮陽冥寒仿佛覺得跪在他面前的不是柳含笑,而是另一個人,至于為何會有這樣的錯覺,就連濮陽冥寒也不清楚。
「我,為何要放過你們?」
突然靜靜的開口,柳含笑因為濮陽冥寒的話一愣,隨後望著濮陽冥寒,臉上的表情變成苦笑,「你難道真的要因為一個認識沒有多久的女人,對我動手。」
濮陽冥寒抿了抿雙唇,望了望窗外的明月才開口,「動了手,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他動了手,又能夠如何,反正里面牽扯的事情太多,反正動手的理由不是一個。
「濮陽冥寒,你當真如此的無情,從來對我都沒有一點感情。」
柳含笑望著濮陽冥寒,突然憤怒的大吼,那聲音甚至驚動了那邊聊著濮陽冥寒小時候事情的濮陽羽和方疚疚。
濮陽冥寒望著地上的柳含笑,臉上的表情不變,「我對你需要有情嘛!」
說著濮陽冥寒便不再理會柳含笑,想要離開,可是誰知柳含笑,突然站起身來,一下撲向濮陽冥寒,她臉上的表情瘋狂,仿佛是壓抑至久的瘋狂。
但是濮陽冥寒只是淡淡的掃了柳含笑一眼,然後簡單的伸出腳,就擋住了柳含笑的動作,望著自己的那只鞋子,濮陽冥寒眼神有著厭惡,果然,只有那個丫頭能夠接觸他,別的女人,光是想想,就惡心的要死。
柳含笑沒有料到濮陽冥寒這突然的動作,只是將腳抵在她的肚子,本來想要撲上濮陽冥寒,給大家造成一場誤會的計劃,就這樣失敗了。
望著突然趕來的濮陽羽和方疚疚,柳含笑臉上的笑容慘白,還真是,在仇人的面前如此的丟臉。
濮陽冥寒終于收回了腳,望著腳上的鞋子,那皺著的一雙眉,仿佛腳上的鞋子是踩到大便一樣,「啪!」
一下將鞋子扔在地上,然後慢慢的跳著向前移動著,柳含笑望著濮陽冥寒這樣的舉動有些呆,這個男人就這樣討厭他,討厭到就連只是踫過她的鞋子都是如此的厭惡。
方疚疚望著柳含笑的目光有些可憐,嘆了一口氣,她想要同情她的,可是柳含笑那狠狠的目光表示著,她不需要她的同情。
本來想要轉過身離開的,突然想到什麼,方疚疚慢慢的轉過頭,望向柳含笑,「小寒寒對女人有令人發指的潔癖,你不知道嗎?」
方疚疚的話使柳含笑一愣,隨後臉上的表情悲哀起來,她的喜歡的人,居然一直對女人有潔癖,而她卻什麼也不知道,哈哈!
心底一瞬間有些悲哀,突然想到從未有女子近過身的濮陽冥寒,臉上的表情痛苦,可是突然又想到什麼,望著方疚疚的目光狠狠,「你耍我,他明明對你就沒有。」
方疚疚挑了挑眉,她不想要炫耀的,但是對方是情敵,不炫耀不行啊!
「你不知道嗎?我是對小寒寒是特殊的啊!」
那句話如同雷劈一般的進入柳含笑的腦子,腦子里不停的旋轉著那句話,特殊的?對所有女人都是一樣,唯獨對這個面貌不揚的女人是特殊的,哈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定是她騙我,一定是。
柳含笑不停地這樣想著,但是卻發現,越這樣想,越加的悲哀,眼淚不停的滑落她的眼眶,她的心底滿是悲哀,濃濃的悲哀。
天上依舊那輪潔淨的明月,濮
陽冥寒抿著雙唇,一張完美的面孔清冷淡然,身上的氣質孤冷出塵,他的眼眸深邃,讓人看不出情緒。
突然想到了什麼,方疚疚望著濮陽冥寒的目光出神,「小寒寒,話說你的生辰是多久啊?」
濮陽冥寒被方疚疚的問題問的身體身體一愣,生辰?抬起頭望著方疚疚他不明白方疚疚突然問他這個問題干嘛,方疚疚卻笑了,「我想要給你過生日。」
方疚疚臉上的笑容燦爛,卻讓濮陽冥寒呆了呆,給他過生日?給他。過生日嗎?說真的,有多久沒有過生日了,貌似六歲以後,他就再也不過。生日了。
臉上表情一瞬間僵硬,望著方疚疚冰冷的開口,「不必了,我從不過生日。」
濮陽冥寒的聲音冷然,但卻讓方疚疚狠狠的一愣,望著濮陽冥寒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不是把!美人王爺從來不過生日。
好吧!他都不知道她又多麼羨慕他有生日可以過,像她,目光突然一陣黯然,她從來都沒有生日,從來身份證上面寫著的只有她被撿回去的日子。
撿回去那天就是她的生日,可是不論怎麼想,都怎樣的悲哀,還真是從來都沒有過過生日。
中秋節就這樣過去了,在準備回王府的時候,濮陽羽突然拉著她到了一旁,然後開始在方疚疚耳邊一陣耳語,讓方疚疚的眼神閃亮。
皇宮,主殿內,氣氛一陣的寧靜,只听濮陽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江南大水,難道你們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嗎?」
頓時大殿內更加的安靜,眾大臣不管呼吸一聲,就怕濮陽羽會將脾氣發在他們身上,隨後官位不保。
濮陽羽緊抿著雙唇,倒是沒有料到,江南會突然發大水,淹沒了眾百姓的良田,使那些百姓糧食被淹死,沒有吃的,轉眼這馬上就要冬天了,加上這又是秋天,收成的季節,可是誰知道突然發了這一場大水。
偏偏,這件事情他還是最後一個知道,要是濮陽冥寒派人告訴他,這些人還要瞞他多久。
要是他還不知道,那麼今年冬天江南的百姓要如何度過,會有多少因為沒有糧食而死去,抿緊了雙唇,濮陽羽的表情嚴肅。
江南因為這場大水,肯定有不少的商人開始提高了米價,而又有多少的平民買的起這些糧食,一次就算了,可是要度過的卻是整整一個冬天,最後那些百姓會賣掉房子買米,接著房子和米都沒有,最後生生的凍死在雪地里。
這樣的事情啊!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忍受的了,要知道那可是他的的子民,他怎麼能夠放任不管,可是這群人,這群人,卻沒有一點的辦法。
「飯桶,飯桶,朝廷一個個養著你們干什麼,連這樣的事情都辦不好,你們立刻給我想辦法,如果想不好,就拿你們全部家當去救治江南。」
濮陽羽將桌上的紙和筆狠狠的推在地上,引起眾人的一陣恐慌,那些太監顫著身體撿著地上的東西,將東西放好,底下的大臣們,汗水順著額頭滑下,屏住了呼吸,心底滿是不甘。
用他們的家當去救治那些平民,還真是。
「皇兄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我會料理,不過你朝堂上的這些大臣,還真是無能,既然這樣的無能,那我們朝廷還養著他們干嘛。」
濮陽冥寒的聲音突然出現,使朝堂上所有的大臣不由的朝著大殿大門處望去,只見濮陽冥寒一身白衣站在那里,沒有穿官服,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有意見。
濮陽羽望著濮陽冥寒的到來嘆了一口氣,這皇弟明明才剛剛回來,還沒有休息就要繼續去處理事情,揉了揉太陽穴,果然是自己養的大臣都太過無能了。
「皇弟說的是,這次江南大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至于我養的這些大臣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濮陽羽說的話很清楚,卻讓眾大臣汗水密密麻麻的落下,濮陽羽說出這件事情就表明濮陽羽是認真的,他是認真的要處理他們這些大臣了,想著可能會丟下自己的官帽,一些大臣滿頭是汗。
想要叫喊著,-皇上三思-,可是濮陽羽已經冷冷的喊了一聲退朝,朝退了,眾大臣心情沉重的離開了大殿,濮陽冥寒跟著濮陽羽到了內殿。
濮陽羽望著濮陽冥寒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他本來不想要麻煩濮陽冥寒的,畢竟濮陽冥寒打完仗剛
回到皇城,加上又去了海滄,這才休息了多久。
他們畢竟是兄弟,他怎麼可能不擔心這個兄弟。
「皇弟,這次江南大水事件你真的要去。」
濮陽羽慢慢的說道,濮陽冥寒望了濮陽羽一眼,淡淡的開口,「你都說交給我了,難道還不去。」
因為濮陽冥寒的話,濮陽羽有些無奈,揉了揉太陽穴,「去吧!去吧!就是記著過年的時候回來就是了。」
似乎明白濮陽冥寒的性格,也似乎明白這次江南發大水對的事件並沒有那麼好處理,濮陽羽慢慢的說道這句話,濮陽冥寒對著濮陽羽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在過年的時候趕回來的。」
說著,濮陽冥寒便慢慢移動到大門處,拉開大門離開,唯留著濮陽羽在大殿內唉聲嘆息,望著濮陽冥寒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
「什麼,要去江南?」
大廳里,方疚疚吃著糕點听著濮陽冥寒和凌羽,溪風的談話,一下就跳了起來,要去江南,江南,這個架空時代,居然有江南,江南,都說江南軟妹子多,美人王爺,美人王爺怎麼辦。
突然想到了什麼,方疚疚又安靜了下來,她都忘記了,美人王爺有女人有潔癖。
「你不準去!」
濮陽冥寒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本來安靜的方疚疚一下炸了毛,他不準她去,他居然不準她去,他說什麼,他怎麼可能會不讓她去,怎麼可能會不讓她去。
方疚疚的臉色有些微變,濮陽冥寒緊抿著雙唇,望著方疚疚不說一句話,凌羽和溪風受不了這沉重的氣氛,悄悄的離開了,獨留下濮陽冥寒和方疚疚,防具就望著濮陽冥寒的目光滿是不解,他怎麼可能會不讓她去去,他應該會同意她去的,就像以前一樣,可是為何,不讓她去。
「為什麼?」
這些日子,方疚疚也學著激動的情緒改了改,現在的她已經會冷靜,已經會在關鍵時刻冷靜下來,問濮陽冥寒到底是為什麼。
濮陽冥寒望著方疚疚抿了抿雙唇,不說話,大廳一時間氣氛安靜,讓人听見心跳的聲音,半響過後,濮陽冥寒終于開了口,他的聲音里滿是濃濃的無奈。
「你似乎忘記了。」
濮陽冥寒慢慢的說道這句話,使方疚疚非常的不解,她忘記了,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非常的重要的事情嗎?
濮陽冥寒望著方疚疚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無奈,讓方疚疚微微的吃驚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濮陽冥寒會突然變了神色,只見濮陽冥寒慢慢從主位站起身來,望著方疚疚的目光帶著一抹不知名的光。
接著只見濮陽冥寒慢慢的伸出手,慢慢撫在方疚疚的頭上,輕輕揉著方疚疚的發。
「你個傻丫頭,光想著追著我,沒想到其他的事情嗎?」
無奈的聲音響起,讓方疚疚身體一愣,沒想到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其他還有什麼事情。
果然一想到濮陽冥寒的事情,方疚疚就變成了小白痴,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想了,唯一想的就只有濮陽冥寒的事情,這也讓濮陽冥寒無奈,心底又開始,但是也有擔心,這個丫頭真的就想不到其他的事情嘛!
揉著方疚疚的頭,想著海滄之行,溪風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就一陣擔心。
冬天就要來臨了,這個丫頭,真的就一點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嗎?
「傻丫頭,你忘記了你自己的身體,冬天就要來臨了,你要在房間里好好呆著,不要讓自己病了,你可是說過追我一輩子的,可是你要是因為這個,就死了,還怎麼追我一輩子。」
濮陽冥寒的話才讓方疚疚整個人反應過來,想起了自己的身體情況,原來不是他不願意帶她去,只是因為她的身體原因。
果然真的忘記了忘記了冬天她不能夠出去,忘記了以前的冬天,師傅都不讓她出去,她人又懶,自然是不會出去咯!
可是江南之行,她是真的想要跟濮陽冥寒去,可是在與濮陽冥寒的目光對視下,方疚疚敗下陣來了,最終還是服從了濮陽冥寒,不去跟著他去江南,可是跟著他去江南,她又能干些什麼。
世界上總是沒有不散的宴席
,第二天濮陽冥寒離開了,帶著凌羽,溪風還有閆璽離開了,九王爺府只有她一個人留下了,濮陽冥寒離開的那天,方疚疚沒有去送濮陽冥寒,她只是安靜的呆在屋里。
一個人坐在那里呆呆的,一直以來,她都追著他,以至于她忘記了她以前的自己,也忘記了,自己其實還有一身的本事。
想著以前老是拖累濮陽冥寒的自己,方疚疚就一臉苦笑,不由的緊緊握了握手掌,臉上的表情滿是濃濃的凝重,分別不是永遠的分離,是更好的相思,都說距離產生美,從今天開始她也應該開始努力了。
她也應該要做配得上他的人了。
濮陽冥寒離開的第二天,方疚疚已經打起了所有的精神,沒有濮陽冥寒,凌羽,溪風還有閆璽所在的九王爺府非常的安靜,安靜的讓她有些寂寞。
慢慢的走進大廳,看著忙碌著打掃著的下人們,既然要改變,就必須要行動。
手里拿著銀票,那里來的銀票,好吧!她那天去皇宮坑濮陽羽的,一身淺綠色的男裝,方疚疚從一個長相平凡的女子,變成一個有點小清新但是還是長相平凡的小公子。
走在大街之上,方疚疚的表情惟妙惟肖,望著一些姑娘就忍不住紅了臉,就像一個害羞的小公子一般。
要說方疚疚的演技,是真的不是一般的高,這些其實只是生活的本能而已,以前為了活下來,方疚疚演戲,演不同的自己,在不同人面前表現不同的自己,而唯一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讓自己活下來-
春風館-,望著小樓上掛著那三個清秀的大字,方疚疚笑了笑,如果不是鼻子聞見了藥味,她還是還真是懷疑這是不是一間茶樓,而不是藥館,可是它偏偏就是一家藥館。
踏著不緊不慢的腳步,來到藥館的面前,然後一腳踏進了藥館,望著正麻利抓著藥的伙計,方疚疚臉上的笑容燦爛。
「客官,請問你是得了什麼病,想要抓什麼藥呢?」
伙計抓完一副藥,收下客人的錢,將目光放在了方疚疚的身上,望著方疚疚笑著的目光愣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快的恢復了禮貌。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總有一種是同行的感覺,方疚疚身上的氣味有些說不清,雖然很淡,但是伙計靈敏的鼻子還是聞到了點點的藥香味。
心底不由的開始猜測,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因為常年吃藥身上才有的藥香味,還是這個人本來就是個大夫,所以身上才有藥香味。
方疚疚望著伙計繼續笑,「小二,請問,你們店招大夫嗎?」
方疚疚慢慢的出口,倒是讓伙計有些驚訝,倒是驚訝于方疚疚的坦白,直接說出了來的理由,望著方疚疚,搖搖頭,雖然有些佩服方疚疚的膽識,但是看方疚疚這樣子,太過年輕了。
以他的猜測,眼前這人,就16~17來歲最多也就20歲,這麼年輕的人,他不能夠信任啊!
或是猜到伙計所想,方疚疚繼續笑著開口,「你可是擔心我的醫術,那我就在這里免費為你們診斷一天,要是那時候你還擔心我的醫術的話,我。不說什麼。」
伙計倒是訝異方疚疚提出來的大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望著方疚疚那自信的面容,也許眼前這個人,醫術真的很高,畢竟醫學里面博大精深,有些事情也不能夠看年齡的。
方疚疚慢慢的在伙計旁邊坐下,很快方疚疚第一位客官就上門了,眼前的女人身體虛胖,臉色有些慘白,額頭冒著密密麻麻的汗,那樣子十分的疼痛,仿佛即將要暈厥的感覺。
接過女人手上的藥單,方疚疚抿了抿雙唇,才慢慢的開口道,「大嬸,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到頭疼,而頭疼常常伴隨著惡心想吐。」
听到方疚疚的話,伙計奇怪的看了方疚疚一眼,倒是女人望著方疚疚心底滿是驚訝,「小公子怎麼知道?」
方疚疚輕輕一笑,「大嬸,是不是有些時候突然蹲下海慧出現眩暈,耳朵也常出現耳鳴。」
方疚疚繼續說著,大神已經握緊了方疚疚的手,「對啊!對啊!小公子是如何知道的,難道你看出了我的病嗎?」
拍了拍女人的手,方疚疚安撫著女人激動的情緒,女人平復了一下,望著方疚疚的目光才慢慢平靜下來,只是握著方疚疚的手不
放,似乎怕放就跑了一般。
「大嬸,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讓我把一下你的脈,這樣才能確定你的癥狀。」
听到方疚疚如此說,女人才慢慢的平靜下來,將手放到了方疚疚的面前,方疚疚才慢慢的將手搭在女人的手上。
果然沒錯,心跳偏高,血壓也跟著跟著偏高,看著女人的情況,雖然額頭冒著密密麻麻的虛汗,但是還能夠走動,應該屬于中度高壓血,還不太那麼的嚴重。
抿了抿雙唇,方疚疚對著女人笑了笑,然後看了看方子,才說道,「這大夫出的方子沒有錯,不過需要再加一位藥,嗯,這個,能夠幫助大嬸你排泄一體,接著大嬸我給你說的你都要記得,你要知道病啊!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好的,加上你得這個病,是因為你的肥胖引起的,所以你要特別注意到接下來我說的。」
方疚疚拉開藥櫃,飛快的抓著藥,也很快的將藥給包好,隨後開始給大嬸說她該忌的。
「第一,大嬸,你要合理膳食,不要總是吃些大魚大肉,肉也不是對身體全好的,要知道可不只肉有營養,蔬菜里面同樣也有很多的營養,所以大嬸第一步,就是忌,我知道你一個胖人要忌肉多難,但想想自己的身體,第二了,那就是適量的運動,運動不但能夠爭強身體,同時也能夠幫助你好好的睡眠,你最近不是失眠嘛!不過運動你也要記得,生病和不舒服的時候不要運動,比如你現在,餓的時候,還有吃完飯的時候也不要運動,第三,我也不知道你喝不喝酒…」
方疚疚將所有高血壓的禁忌都提了出來,大嬸听的半信半疑,但是想著方疚疚剛才一眼就看出她的癥狀就信了方疚疚。
方疚疚望了伙計一眼,讓他結賬,伙計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居然有些听呆了,望著方疚疚的目光有些深沉,雖然不知道方疚疚是真的是假的,但是方疚疚剛才說的這番言論都十分的有道理。
接著又來幾位病人,方疚疚按照自己學的那些,依照病人的癥狀推測著人的病,每一個病人都應付著井井有條,這讓平常忙碌的伙計,今天輕松了很多。
雖然這是,好吧!方疚疚第一次為大家看病,但是因為她那個師傅每天在她的耳邊嘮叨,以至于,這些病狀,方疚疚沒有一個看錯的。
當天色慢慢暗了下來的時候,方疚疚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就在這清風館里度過了一天,望了望伙計,方疚疚笑了笑,「哥們,今天就到這里把!天黑了,我也該回去了,對了,你覺得我怎麼樣,明天我來了,你在告訴我把!」
想著濮陽冥寒離開的時候,對劉管家說的,要是她晚回去,一定會告訴濮陽冥寒,方疚疚心底就一陣的緊張,要是濮陽冥寒知道她回去晚了,方疚疚就已經預見了自己的下場。
好吧!能有什麼下場,什麼下場,她管不了,最主要的是,不想留給濮陽冥寒不好的印象,所以拼了命趕回去。
等方疚疚一路跑到九王爺府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方疚疚松了一口氣,大搖大擺走進了九王爺府,就看見了大廳里等著她的劉管家,方疚疚對著劉管家笑了笑,卻見劉管家黑著一張臉看著她。
「方小姐,你差點回來晚了。」
劉管家慢慢的開口,方疚疚不由的滿臉黑線了,望著劉管家臉上滿是濃濃的無奈,隨後變成了可憐。
「劉管家,對不起嘛!你也知道,小寒寒不在,我非常的無聊,我就想著,我能干些什麼,我就想著在外面找了一份工作。」
方疚疚可憐巴巴的說著,劉管家望著方疚疚嘆了一口氣,對于方疚疚,九王爺府可以說沒有人不喜歡的,而且方疚疚對濮陽冥寒的真心,是整個九王爺府的下人都看得見的。
雖然王爺表現的平常,但是他們也看得到王爺也因為放就在改變,所以他們認定方疚疚就是他們的九王妃。
「方小姐,你真是的,找什麼工作,你也不知道咱家王爺多有錢,納雍你找工作啊!」
劉管家望著方疚疚說的實話,但卻讓方疚疚苦笑了,望著劉管家的目光無奈,「劉管家,你也是知道的,小寒寒的名聲,說起來,那個國家的人不知道,天底下那麼多完美的女子,現在我站在他的身邊,可是以後了,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努力,我應該讓那些人明白我有資格站在小寒寒的身邊。」
听著方疚疚說的話,劉管家微微愣住了,隨後
想著,也的確這麼一回事,放眼所有國家那個人不知道他們家王爺的,他們王爺被稱為神的寵兒,什麼東西都完美結合在王爺的身上,這也讓站在王爺身邊的方小姐,不得不有壓力。
可就算王爺府里的人覺得方疚疚再好,那也只是王爺府里的人,不能代表外面的人,偏偏方疚疚又沒有花容月貌,所以就必須要在其他的地方努力了。
想著劉管家也嘆了一口氣,撫在方疚疚的手上,為了追他們家王爺,方小姐真的是辛苦了,可也只有方小姐覺得這是一種快樂了。
方疚疚吃了飯,然後回到了房間,準備休息,可是沒想到窗外的黑影一閃,頓時方疚疚警惕起來,一下從床上翻起,飛快的來到窗戶前,一下打開了窗戶,但卻沒有見到人影。
「呼!」
突然一道勁風襲來,方疚疚皺起了眉頭,待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抵在了牆上,捂住了嘴。
方疚疚想要掙月兌眼前的人,可是奈何怎樣掙不月兌,最後,想到了自己了腳,就要踹上眼前人的褲襠,可是誰知那人一跳躲了過去,接著只听到,「你個臭丫頭,才剛見面,你就想要你師兄以後斷子絕孫啊!」
熟悉的聲音嚇了方疚疚一跳,接著只見眼前的人慢慢松開捂她嘴的手,然後一只手放在自己臉上的黑布,然後一下拉開。
一張不輸濮陽冥寒的面容出現在方疚疚的眼前,方疚疚愣了幾分,隨後一下撲進了那人的懷中,嘴里還嚷著,「師兄!」
黑斯望著撲進自己懷中的方疚疚笑了笑,回了方疚疚一個大大的擁抱,眼底滿是濃濃的對方疚疚的寵溺,膩歪了一會後,方疚疚從慢慢的從黑斯的懷抱中出來,望著黑斯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想念,變成濃濃的哀怨。
「當初師傅把我趕下山,你都不求情,而且也不幫我,就給我拿點錢。」
听著方疚疚慢慢的說道,一顆汗慢慢的從黑斯的額頭上滑下,望著方疚疚表情哭笑不得,「這麼久見面,這就是你對你師兄說的。」
方疚疚撇嘴,「不然,對你說什麼,不過暫時原諒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把我趕下山,我也不會遇見小寒寒。」
方疚疚響起濮陽冥寒,嘴角就慢慢的掛上了一抹笑意,讓黑斯有些無奈,現在他是不是屬于被這個師妹給忘記了,不由的有些哀怨,要知道以前,這個師妹可是全想著他的,好吧!是他這張臉。
「小九九,有了情郎忘了師兄了,師兄不干!」
望著撒著嬌的黑斯,方疚疚的嘴角抽了抽,一把將靠在她肩上撒嬌的頭推開,嘴里還嚷著滾蛋,于是黑斯哀怨了。
「說吧!這次來什麼事情。」
直接說道整體,讓黑斯有些無奈,但是還是說道正題,「其實這段時間我和師傅都在暗中保護著你,發現你這一路遇到了太多危險,你也知道我和師傅不能夠出現,所以我們只能在你最危險的時候幫你,想著,你的武功還是太差了,所以趁著九王爺離開的這些日子,師傅讓我教你武功,也不知道能長進多少,反正能長多少是多少。」
黑斯慢慢的說道,也讓方疚疚微微的一愣,雖然早就猜測到了師傅在暗中保護她,可是听到的時候還是一陣的感動。
「師妹,你還記不記得,師傅說你是天才,只是你性格從小就懶,而且不願意學武功,我想現在為了那個男人,你肯定會願意學習武功,所以,這一個月時間,我希望我能夠看到一個進步師妹。」
黑斯說著,眼楮閃爍著柔光,將手慢慢的放在方疚疚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方疚疚對于黑斯這一個舉動有一些無奈了,因為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的人都喜歡模她的頭。
癟了癟嘴,一下將黑斯放在她頭上的手給拋開,可是誰知黑斯一下又放了上來,方疚疚黑了一張臉,接著推開,黑斯繼續放上來,終于方疚疚憤怒了。
「啪!」
一巴掌拍在黑斯的爪子上,方疚疚的目光憤怒的盯著黑斯,作勢就要掐上來,誰知黑斯的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正經起來,望著方疚疚一副我很認真的樣子,然後道,「好了,我們開始練武把!」
方疚疚抽了抽嘴角,望著黑斯的目光慢慢淡定下來,但是內心十分的蛋疼,好吧!她承認她輸了,跟她的這個師兄比轉移話題,怕是沒有任何比的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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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過也讓黑斯想的出來,大晚上的練武,當她方疚疚是僵尸啊!白天見不得光,晚上精神好。
終于一腳踹在了黑斯的**上,「是要努力,但不是休息的時間努力,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好吧!在方疚疚的咆哮下,黑斯終于無奈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拋給方疚疚一個眉眼,方疚疚表示無語了。
內心真的十分的蛋疼,她十分懷念當初那個單純的師兄,為何現在這麼的木有節操,好吧!這一切都怪她,因為她以前常整這個師兄,以至于最後這個師兄在她的手掌中煎熬,最後慢慢受到印象,黑化了。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方疚疚就被拎了起來,至于被誰,當然是黑斯,黑斯可是一直記得師傅給他說這個任務的認真,所以這次必須要完成好。
打著哈切,方疚疚的目光無神,想起了曾經有個人問過她這樣一個蛋疼的問題。
他問︰上班和睡懶覺同一時間進行,你選擇那一個?
當時的方疚疚很糾結,真的很糾結。
因為上班有錢,睡懶覺,是她真的很困,所以最後她都沒有把這個問題給回答出來。
最後那個人見她如此,又問道︰那這樣說吧!你睡懶覺,和老板給你發工資你選擇那一個。
好吧!這個問題好問題,甚至可以說毫不猶豫,當時方疚疚立刻叫道︰你大爺的才睡懶覺,當然是選擇老板給我工資。
于是她想,也許是上天為了懲罰當時方疚疚的選擇,今天的這一切發生了,沒有工資,只有不能夠睡懶覺。
「師兄,你饒過我吧!」
方疚疚此時兩眼犯困,恨不得兩眼倒下去,望著黑斯眼楮可憐巴巴,可是向來非常寵她的師兄,今天居然成了法西斯,望著方疚疚的表情不再平常的寵溺,而是一臉的嚴肅,然後手里拿著藤條一下打在方疚疚身上。
瞬間疼痛感傳來,好吧!方疚疚醒了,望著黑斯的目光憤怒,誰知黑斯挑了挑眉,「想著,你以後還要繼續拖那個男人的後腿。」
听到黑斯的話,方疚疚瞬間木有了反抗,因為這是事實,她真的不想要再拖濮陽冥寒的後腿了,于是在黑斯的命令下,方疚疚被蹲了馬步。
挺立著背,雙手握拳並在腰間,然後這樣一站就是一個時辰,方疚疚額頭上的汗是密密麻麻,但是卻沒有一點的敢怠慢,因為只要一想著以後會在給濮陽冥寒拖後腿,方疚疚那精神就如同熊熊烈火給燃燒了起來。
方疚疚終究忘了昨天的事情,什麼事情,那就是去清風館的事情。
清風館今天比起平常要熱鬧的很多,至于為何如此的熱鬧,就要說方疚疚了,至從方疚疚昨天哪一說後,回去那些人都好好的試了試,最後每個人都感覺身體好多了,最後方疚疚就被公認成名醫了。
而方疚疚的名聲打響了,那些病人自然就找來了,那伙計可是應付的滿頭大汗,可是方疚疚還是沒有到來,于是伙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青寒,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讓圍著伙計的眾人一愣,未聞其人,先聞其聲就是這麼回事。
只見本來站在櫃前的伙計一愣,抬起頭,只見樓梯上一名男子站立,男子一身青衣,面如冠玉,嘴角勾勒著一抹溫和的笑容,他的右手搖著折扇,身上散發著那麼幾分儒雅的氣息,只見他一步一步踏著樓梯而下。
那一步一步卻好像踏在眾人的心底,目光聚在男子身上,怎麼也移不開。
終于,左雨澤慢慢的到達了伙計的面前,被青寒的伙計望著左雨澤的面色恭敬,「公子,事情乃是這樣。」
青寒將方疚疚的事情說了一遍,只見左雨澤慢慢的輕笑起來,眼楮帶著一抹有趣之意,望著青寒,「你說可是真,那人當真如此厲害。」
青寒點了點頭,望著那些客人道,「公子,小的說的乃是真的,不信你們請問這些昨天來過的客人。」
左雨澤揚揚嘴角,目光放在了客人的身上,慢慢的開口,「不知眾位,在下的伙計說的可是真。」
眾人也算明白了,眼前這人就是這清風館的主人了,不過是主人難道不知道嗎?
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站了出來,證明著伙計說這些話的真實性,「公子,他說的是真,昨天那小公子是真厲害,本來我昨天來的時候還難受的緊,吃了小公子加了一位藥材的藥後,就舒服多了,接著我也遵照小公子說的那些辦,本來還失眠,當晚就沒一會睡著了。」
說話的人正是昨天方疚疚診斷的第一個客人,那位大嬸,大嬸說這些話臉上滿是笑容,今天的她,看起來比昨天精神很多,顯然是遵照方疚疚的話做,見效了。
听到大嬸的話,左雨澤的眉毛挑了挑,不由的對大家這口里稱贊的小公子感興趣了,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了,還真是有趣。
「青寒,你說的這小公子,你可知他住哪?」
「公子這是?」
青寒不解,卻見左雨澤笑了,「如此醫術,自然是要請的小公子來為大家看病。」
青寒這才明白左雨澤的用意,而眾人也點點頭,如此厲害的人,自然是要請來,不然還真是錯過一位有才之人。
不過,青寒搖了搖頭,他要是知道方疚疚在哪里就好了,就不用在這里被這些病人個哦為難了,對著左雨澤搖搖頭,「公子,那位小公子離去的時候,並沒有留下地址,只是說今天會來,到時候再告訴-他-要不要請-他-!」
青寒慢慢的說道,也不由讓那些來看病的客人們失望,不過听到青寒說那位小公子回來,眼底也燃起了希望。
左雨澤對著青寒點了點頭,望著眾位客人臉上有了抱歉,「各位真不好意思了,你們也听到我家伙計說的了,那位小公子沒有留下地址,不過大家也不要失望,既然那位小公子說了會來的,那麼-他-肯定會來的,不過現在,大家就散了吧!」
听到左雨澤的話眾人點了點頭,這才慢慢的走出了清風館。
終于清風館只剩下了青寒和左雨澤兩個人,左雨澤笑著望著青寒,但卻讓青寒不由的感到一絲的寒意,打了一個寒顫,青寒努力壓下心底那不適的感覺,盡量讓自己平靜的等著左雨澤的問話。
左雨澤望著眼前的青寒,眸子里笑著,但卻有著一抹看不見的深意,半響過後慢慢的開口,「你怎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隨便允許別人在這里醫診。」
左雨澤的聲音柔柔,但卻充滿了深寒,不由的讓青寒感覺全身冰冷,跪在地上,青寒想要哀嚎,這件事情不能怪他啊!真的不能怪他啊!
青寒不敢開口說話,左雨澤抿了抿雙唇,這才繼續開口,「既然已經放下話了,那麼那位小公子來了,你就帶-他-來見我把!」
青寒硬著頭皮對著左雨澤點了點頭,左雨澤這才慢慢的轉身,踏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只是在走到二樓的時候,左雨澤嘴角不由的揚起一抹笑容,很厲害的小公子嗎?似乎剛才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人。
方疚疚在院子里受著折磨,連院子的大門都出不去,好吧!不是她不願意出去,而是他這個師兄根本就不願意她出去,說什麼必須認真練功什麼的,最後連飯都是讓下人給端到這里來吃的。
自然下人端進來的時候,黑斯是躲起來的,不過等下人們走了,望著那些美食的就不是方疚疚了,而是黑斯。
第一次方疚疚覺得自己傷不起啊!明明最愛的沒事就在眼前,可是最後卻只能看著別人吃,黑斯躺在貴妃椅上,藤條放在右手邊,另一只手拿著雞腿,望著方疚疚的眼神優哉游哉。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他還啃著雞腿的時候還故意做出非常香的樣子,不由的使方疚疚吞了吞口水。
「啪!」
本來閑著右手突然拉起藤條,一下抽在方疚疚的腿上,「站直!」一句話放出,方疚疚瞬間黑了一張臉,望著黑斯的目光從剛才的饞,變成看不透的黑。
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黑斯一下將手里的雞腿放下,望著方疚疚一臉苦口婆心的樣子,那樣子,就好像他為了方疚疚能夠練好武功,怎麼怎麼似得,讓方疚疚忍不住狠狠咬了咬牙,望著黑斯的目光更加的黑。
「小九九,你也體諒我,師傅既然讓我來教你,要是我不完成好,到時候肯定會受到師傅的懲罰的,再說我也是為你好,所以你就不要怪我了,不要怪我了,你看我抽的夠輕
,只是為了讓你站直而已。」
黑斯突然來到方疚疚的面前,拿著那根藤條不停的說著,但是他越說,方疚疚的臉就黑的越加的深沉,不由的使打著寒顫,望著方疚疚的目光越加的可憐。
方疚疚最終還是沒喲對黑斯做什麼,她不是不能夠做什麼,而是黑斯說這話有一定的道理他也說了,師傅既然讓他來教她,肯定沒有那麼的簡單,如果她要是沒學好,不只是他,她也會慘的。
不但是慘,而且是死的非常慘,明白師傅的用意,方疚疚也只有堅定了決心的練武,方疚疚荒廢了這麼久的武術基本,這突然連起來,這是全身的疼,到了晚上的時候,就走路都是困難的,可是能有什麼辦法。
黑斯終究還是心疼這個師妹的,要知道他就可方疚疚這一個師妹,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師妹雖然經常整他,但是是真心的對她。
將藥放在方疚疚的手上,黑斯離開了,方疚疚盯著黑斯的背影,在心底嘀咕了一句,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自己也就不整他了。
最後叫來濮陽冥寒讓來服侍她的翠衣,讓她將她扶進了房間,然後讓她將藥模在身體上按摩身體。
翠衣不知道方疚疚這一天究竟干了什麼,最後就連走回房間都是困難的,不過等解開方疚疚衣服時,翠衣嚇了一跳,見方疚疚身上到處都是青了,頓時就哭了出來,「方小姐,你這是干嘛了啊!身上怎麼都青了,還有些腫。」
听到翠衣的哭聲,方疚疚有些無奈,沒辦法的拍了拍翠衣的手安慰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翠衣解釋,說這是練武造成的,怕明天就不能夠練武了。
「傻丫頭,沒事的,你哭什麼,又不是你,運動了一下,只是沒想到就成這樣了,別擔心,你將藥模在上面,揉一下就消失了。」
方疚疚慢慢的說道,安撫著翠衣的心,翠衣听著方疚疚說的話,有些猜疑,什麼運動能讓人變成這樣,不過還是听方疚疚的話,將藥模在方疚疚的身上,開始給方疚疚按摩,翠衣的手法非常的好。
方疚疚對于翠衣這按摩的手法倒是嚇了一跳,不過接下來就直接去享受了,沒辦法,按摩的時候不去享受干什麼。
不過說來,還真是不愧她家的藥,只是輕輕的揉了一會,只見本來身上青腫的方疚疚的皮膚慢慢的恢復成了平常白女敕的樣子,對于此,方疚疚高興的笑了笑,然後慢慢的站起了身,伸了一個懶腰。
然後待給了翠衣一個飛吻後,才躺在了床上睡覺。
不過方疚疚不知道的是,翠衣最後猶豫著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劉管家,劉管家一听到這件事情就皺起了眉頭。
想著自家王爺的離開,方小姐開始不珍惜身體,這麼不珍惜身體,要是他家王爺回來後,方小姐就垮了怎麼辦,所以猶豫半響過後,劉管家最終還是在匯報方疚疚每天事情上面寫了這件事情。
于是隔了幾天後,方疚疚收到了濮陽冥寒的一封信,當收到濮陽冥寒信時,方疚疚整個人都樂翻了,天知道她到底又多想濮陽冥寒,最近她就是連做夢都夢見濮陽冥寒。
一路奔跑回到了源香閣,黑斯看著拿著信樂傻的方疚疚撇了撇嘴。
倒是方疚疚不在意的坐在了桌子前,死盯著信,見那抱著信的暗黃色紙張上面寫著的-九九親啟-是個大字樂的不行。
終于慢慢的拆開了信,方疚疚折褶的信慢慢的拉成,看著信上這樣寫的-
九九︰
江南的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果然是沒有你的拖累,好吧!不過沒有你實在有些不熱鬧,這不是我說的,凌羽說的,我听劉管家說你最近不珍惜身體,我想果然,你這家伙果然不愛我,因為嫌棄一輩子追我太長,所以想早死-
當看完這封信的時候,方疚疚狠狠的挑了挑眉頭,狠狠的挑了挑眉頭,有些不相信眼前所看見的,要不是上面的字是濮陽冥寒的字跡,方疚疚就真的懷疑,這信是凌羽寫的。
什麼嘛!這小孩子的語氣,真的是濮陽冥寒,方疚疚十分的懷疑,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懷疑多長,因為突然想起了,濮陽冥寒怎麼會知道她身體的事情了,想起了翠衣,方疚疚黑了一張臉,這個叛徒。
居然將她的事情告訴了濮陽冥寒,好吧!沒辦法,望著濮陽冥寒那封信,方疚疚最終還是舍不
得扔掉,將它揣入了懷中。
然後纏著黑斯開始練武,至于為何如此的勤快,誰讓濮陽冥寒說她拖累。
幾天的武功基本,不得不讓黑斯明白,師傅當初說方疚疚是武功天才原因了,方疚疚的身體極其適合練武,僅僅是幾天而已,本來別人要打很久的基本功,方疚疚就這幾天已經打好了基本功。
接下來就要正式開始傳授方疚疚武功招式了。
拿起師傅給的武功秘籍,黑斯的眉頭皺的深,師傅讓方疚疚學這本武功,可是這本武功,說來還真是奇怪,這本武功,就連她都看太懂,師傅真的要把這武功穿給九九。
搖搖頭,算了,也許九九看得懂,所以最後沒有辦法找到了方疚疚,將這本武功秘籍遞到了方疚疚的面前。
「這本武功,是師傅讓我交給你的,他讓你學習,不過說來也奇怪,我都看不懂這本秘籍。」
黑斯慢慢的說道,讓原本等著黑斯繼續教她的方疚疚皺起了眉頭,就連師兄都看不懂的武功,那這是什麼秘籍啊!
黑斯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獨留方疚疚坐在房間內,手里拿著那本秘籍沉思。
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何方疚疚總感覺眼前的這本秘籍有些熟悉,慢慢翻開秘籍的第一頁,當看到里面武功時,不知道腦子為何一疼,不由的讓方疚疚手一抖,拋下秘籍,將手撫在自己的頭上。
可是奇怪的是,當她將秘籍扔開是,方疚疚腦袋的疼痛感,瞬間停了下來。
突然有些不信邪,方疚疚再一次拿起了秘籍,慢慢翻開了第一頁,同樣的疼痛感傳來,使方疚疚皺起了眉頭,但是卻沒有拋開秘籍,而是咬著雙唇將秘籍看了下去。
本來以為疼痛會持續下去,可是沒想到疼痛居然一下緩了下來,而本來混沌的腦子,一個小小的人兒在她的腦子里如同看電影一般動了起來。
人兒的動作沒有停頓,只是那樣比著,讓方疚疚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那動作居然跟畫里是一樣的,方疚疚愣住了,她看過那些武俠片,但是卻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現在讓她親身經歷,她是有些傻了。
一下站起身來,方疚疚動作沒有猶豫開始跟著腦子里的人兒動了起來。
方疚疚剛開始的動作有些停頓,畢竟是第一次,可是漸漸的方疚疚已經慢慢的開始熟悉起來,並且動作行雲流水。
她也漸漸感到經脈之中有一道暖暖的感覺,方疚疚想,也許這就是濮陽冥寒他們所使用的內力。
有些時候,一練起來就忘時間,等方疚疚再一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而門外傳來咚咚的聲音,不用想,方疚疚也知道是翠衣。
翠衣的動作有些急促,顯然是因為她舊舊的沒開門給嚇著了,方疚疚急忙到了門邊,將門給打開,看著急著不行的翠衣,手拍在翠衣身上,安撫了一下她。
翠衣這才喘了一口氣,望著方疚疚的眼神里滿是責怪,「方小姐,怎麼這麼久都不開門,害我以為方小姐出事了。」
方疚疚望著翠衣的眼前滿是歉意,「對不起,對不起,翠衣,剛才睡著了,忘記了時間,所以抱歉了。」
翠衣听方疚疚如此說,才松了一口氣。
吃完了晚飯,方疚疚走在會源香閣的路上,突然想起了清風館的事情,這一拍腦袋,才想起,她居然她忘記了這件事情,而且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最近為了練武,實在有些太過了。
想著清風館,也不知道那伙計還會不會記得她,算了,明天去一趟把!師兄說,武功基礎扎好了,她有了秘籍,那秘籍他看不懂,這一切修煉就憑著著她自己了。
不過說起武功這件事情,方疚疚依舊覺得十分的奇妙。
又是清晨,方疚疚換上了那天穿的青色袍子,變成了一名小公子,朝著清風館慢慢的移動著。
青寒打開藥店的大門,對于幾天沒到的方疚疚已經失望了,他也想著找方疚疚,可是找遍整個皇都,誰知道誰也沒有听說這個小公子。
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方疚疚本身是個女的。
「哥們!」
一到清風館,方疚
疚就看見了忙碌的青寒,臉上揚起熟悉的笑容,對著忙碌的青寒喊道,青寒听到這聲音一愣拼命的搖搖頭,以為自己听錯了,可誰知一抬起頭,就看到方疚疚那熟悉的面容。
一把握住方疚疚的手,青寒才感覺到,眼前的方疚疚是真實的,頓時有種要淚奔的感覺。
方疚疚有些沒有料到青寒會突然如此的熱情,所以突然如此的舉動確實是狠狠嚇了方疚疚一跳,望著青寒有些愣。
其實她哪知道青寒的心情啊!要知道這幾天來他們清風館的病人都說要找方疚疚這個小公子,這也讓他家公子看著他的笑越來越奇怪,要知道他家公子雖然說是笑著,但是天知道,他家公子就是笑著才最可怕的。
雖然他家公子現在還沒有對他做什麼,可是他明白方疚疚要是再不來,他家公子就真的要對他做些什麼了。
「小公子,我家公子要見你。」
就在方疚疚微愣的時候,青寒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讓方疚疚挑了挑眉,然後接著怎麼上樓的,她也不知道了,只記得最後自己上了樓。
走在二樓,方疚疚只感覺有些驚訝,倒是沒有想到外面有著優雅之氣的清風館里面居然散發著古典的氣息,怎麼說古典的氣息,只見二樓處,隔一段距離就會放著一株植物,接著植物旁邊就是一張小桌子。
而小桌子上面擺的東西,怎麼說,不是花瓶,是一些略顯陳舊的東西,不過越是陳舊,倒是越讓方疚疚覺得這些東西的價值,怎麼說,不菲啊!
不過一個醫館而已,有這樣的東西,還真的是讓人意外。
青寒在一座門前面停了腳步,方疚疚跟著青寒停了腳步,只見青寒慢慢的走到門面前,輕輕的敲了敲。
「進來吧!」
如沐春風般的聲音響起,讓方疚疚有幾分微愣,只見眼前的門突然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件極其儒雅的房間。
不少的桌子上面都整齊的擺放著書本,窗戶大大敞開著,帶著夏日炙熱的秋風吹了進來,吹起了掛在窗前的綠色紗簾。
也吹起窗前坐著的人的墨發,方疚疚望著那飄揚的墨發有些愣,只見那墨發的主人突然輕笑出聲,然後慢慢的轉過頭。
「你就是青寒說的那個小公子。」
左雨澤依舊像上次一樣穿著竹色的青衣,他眉笑著十分的柔和,他的目如同星辰,他望著方疚疚整個人都十分的柔和,不由的讓方疚疚感覺一陣舒服。
方疚疚微愣一分便回過了神,望著眼前的人禮貌的拱了拱手,「青寒?是說他嗎?小公子,可能是吧!」
「呵!」
方疚疚的話喚起左雨澤一絲笑意,他的目光掃視著方疚疚,一張臉非常的平凡,但是身上那不卑不亢的氣質倒是讓人有些驚訝。
不過他最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方疚疚身上的衣服,方疚疚那一身青衣看似平凡,但是他卻一眼就看出方疚疚身上的衣服,與他的衣服出自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是九雲樓。
一個穿的起九雲樓的人來他們清風館當大夫,這不是有點太搞笑了,不過這也真是因為這樣才有趣。
對著青寒揮了揮手,青寒很明白的退下,對留下方疚疚與左雨澤對視。
半響過後,左雨澤才笑著慢慢的開口,「在下姓左,名雨澤,不知小公子何姓?」
左雨澤說話十分儒雅,倒是讓方疚疚不太習慣,沒有辦法,方疚疚從來就不是那些儒雅的人,她的性格向來是那種大大咧咧的。
偏偏眼前這人,說話文縐縐的,本來看起來如沐春風的,可是一出口,在下,何姓,尼瑪!就算是古代,你也是架空的啊!用不用這樣。
雖然心底不太舒服,但是方疚疚臉上還是笑著,有種人,他們臉上笑著,但是心卻不笑,而方疚疚和左雨澤都屬于這樣的人,現在要怎麼斗,就只有看他們了。
「呵,左先生直接喚我九方就好了,我姓九,名方。」
方疚疚想了想,想了半天,最後也只想到了將自己的名字倒著來。
倒是左雨澤听到方疚疚的名字挑挑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騙人,這世界還有姓九的人,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
過。
不過這話,左雨澤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望著方疚疚笑著。
方疚疚是個隨便的人,這左雨澤不喚入座,方疚疚也只能夠自己動作了,慢慢移到了左雨澤面前的位子,刷的一聲,坐在了椅子上,目光與望著他的左雨澤對視,嘴角微微扯了扯,說實話,方疚疚沒有挑釁。
只是最近習慣性動作。
手慢慢的伸出,拿著面前桌上的哪壺茶,倒進茶杯,學著濮陽冥寒平時那優雅的動作輕抿了一口茶。
好吧!方疚疚有些不明白了,為何濮陽冥寒喝茶都是這樣的,這樣喝茶不但不解渴,而且讓方疚疚覺得自己特作。
「九方倒是隨性,既然這樣也別叫我左先生了,直接喚我雨澤如何!」
左雨澤讓抿了一口茶的方疚疚差點給嗆著,雨澤,那要不要喊雨,這樣更親昵。
方疚疚突然發現,濮陽冥寒這樣喝茶的好處了,這樣的好處,就是不會被嗆著,她也明白為何濮陽冥寒為何不大口大口喝茶了,就凌羽那家伙在的地方,要是大口大口喝茶,濮陽冥寒一定給嗆著。
好吧!能想到這里的怕是只有方疚疚了。
「那是好啊!雨澤兄!」
「呵!九方兄。」
兩個惡心的稱呼,一個是她故意惡心別人的,一個是別人來惡心她的,可是最後方疚疚只能夠笑著,這都算什麼事啊!
第一次方疚疚也覺得自己居然可以如此的虛偽,都現在了,笑的都還不抽筋。
左雨澤望著眼前笑著的方疚疚,心底的興趣漸濃,從來沒有人在他笑面前堅持如此久,倒是沒有想到方疚疚居然會堅持的如此之久。
其實方疚疚也不是願意的,與左雨澤這種家伙接觸,她是痛苦,是的!是非常的痛苦的,誰讓這種人比濮陽羽和郭一還要欠扁,方疚疚一直忍著想要打人的沖動,可是終究還是伸不出。
慢慢伸出了雙手,手指開始一下一下有節奏敲打在桌子上。
突然方疚疚也有些理解濮陽冥寒為何有些會敲打桌子了,原來是為了防止自己打人。
誒!要是遠在江南的濮陽冥寒知道自己的這些動作被方疚疚理解成這樣的話,現在肯定恨不得馬上跑回來,一巴掌拍死方疚疚。
這家伙實在是也太欠扁了。
「九方兄,覺得在我麼清風館做大夫怎麼樣?」
左雨澤慢慢的開口,突然說道這句話,說這句話時,他還不忘滿臉的笑意與方疚疚對視,讓方疚疚有種非常不爽的感覺。
皺了皺眉頭,說不出心底那種不爽的感覺,但是方疚疚依舊裝的十分的平常,將自己所有的情緒全部的壓了下去,方疚疚望著左雨澤的目光深邃,看不清方疚疚在想些什麼,一瞬間,左雨澤和方疚疚沉默。
兩人就這樣盯著對方,開始猜測這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說實話,猜別人思想永遠都猜不透。
所以有些時候,我們做的不是去猜別人在想什麼,而是去想,如果自己是他自己在想些什麼。
方疚疚就是以這樣的心態來的,不過介于對于左雨澤不太了解,最終方疚疚還是想不到左雨澤在想些什麼。
望著左雨澤,方疚疚突然想到金庸大俠筆下的左冷禪,怎麼說,是不是也是如此的陰險狡詐,不過貌似左冷禪做不到左雨澤這儒雅的氣質。
「如果說我現在不想要做大夫,又怎麼樣了?」
左雨澤因為方疚疚的話身體一愣,倒是沒有想到方疚疚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不由的望著方疚疚的目光有了疑惑,他有些不明白方疚疚在想些什麼了,不!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就不明白方疚疚到底在想些什麼。
所以別人的心思永遠都不要猜,因為是永遠猜不著的,而有些事情該開雲見日就會開雲見日。
方疚疚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抿了抿雙唇,等著左雨澤的開口,倒是左雨澤突然沉默下來,只見左雨澤低著頭,他的臉整個陷入了黑暗之中,一時間讓方疚疚看不到左雨澤的神情,讓她弄不清楚,現在的左雨澤到底在想些什麼。
深呼吸一口氣
,方疚疚想了想,終究還是開了口,「雨澤兄,既然我覺得我兩以後會成為同伴,那麼我說話也不那麼拐彎抹角,而我們也不在用面具說話了。」
倒是意外方疚疚會突然的交心,左雨澤望著方疚疚一愣,隨後那本來笑著的臉慢慢的松弛下來,成了一張淡然的臉。
「我是女人,我坦白講,而你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把!我也看出來了,你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總是比別人敏感,我的性格,你早就察覺出來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何不揭穿,但是既然你不揭穿,我繼續裝,而從此以後,在外面我就是個男人。」
方疚疚說著,突然慢慢的伸出手,放在身後自己綁的發,一下拉開來,只見方疚疚的發一下散落,如同瀑布一般,披在身上。
望著左雨澤平靜的表情,方疚疚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開口,「這是我帶來的銀票,你想問我要干什麼,我想要投資清風館,我想你可能听不懂,其實就是說,從今以後清風館有兩位老板,一個是我,一個是你。」
「我知道清風館不缺錢,但是我想要的是,將清風館做大,你也知道我的醫術,但是你不知道我的制藥本領,從今以後,我會制出這個世界只有我能夠做出的藥,在清風館販賣,而從今以後,我們清風館就不再是一間平常的藥館,我明年讓它出名,開在所有的國家。」
方疚疚說話期間,左雨澤不時想要打斷方疚疚的話,他的心底有疑惑,但是方疚疚卻緊緊盯著他,讓他不能夠開口,讓他繼續听著方疚疚說下去,接著他滿心的疑惑,慢慢被打開,望著方疚疚,眼里有著一抹笑意。
是最真實的笑意,本來以為方疚疚不過是有點錢的大夫,倒是沒有想到方疚疚居然有如此的膽識,不過倒是她的聰明。
「怎麼樣,我們合作?」
微勾著雙唇,方疚疚緊盯著左雨澤的眼楮,左雨澤望著方疚疚不說話,只見半響過後,風透過窗外吹來,吹揚著方疚疚的發,那一瞬間,方疚疚身上散發著一股驚人的魅力,不由的讓左雨澤愣了愣。
隨後嘴角勾勒出一抹完美的笑意。
方疚疚見勢,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手,左雨澤望著方疚疚的舉動挑挑眉,顯然不明白方疚疚是什麼意思。
倒是方疚疚不介意的伸出手,拉起左雨澤的手,左雨澤因為這一體一頓,卻只見方疚疚握住他的手,道了一句,「合作愉快!」
左雨澤听到方疚疚那句話,目光微微的愣住,隨後臉上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望著方疚疚慢慢的道出口「合作愉快!」
微涼的秋風透過窗戶吹入房內,帶著陣陣的清涼,也帶著兩人交易後的愉悅,更宣告著,這以後兩人不平凡的合作,以及最後被綁在一條船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