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三件事,就三件事,你說那三件事!」
道念抿了抿雙唇,深呼吸一口氣,終究還是答應了,答應這件事情,不只是為了他,也為了那些跟著他的衷心屬下,既然已經說了,那麼就做到,不就是三件事嘛!能保住他們的命,別說三件事,就說一百件他也做。
不過他也慶幸,只是三件事情,這也還好對方是濮陽冥寒,如果是別人,呵!道念想,他可能會比較慘把!對啊!這樣慶幸,知道這件事情的是濮陽冥寒,如果別人,或者是那些狡猾之輩,他會比較慘。
可是偏偏慘過後,他不能反駁什麼,因為對方有他的把柄,所以,對方是濮陽冥寒,他真的很慶幸。
濮陽冥寒望著道念那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點了點頭,「第一件,你也知道這次到蘭音寺來祈福的不簡單,我的要求很簡單,你保護好九九,第二件,我不說什麼,為了你,你讓九九當成一場夢,讓她感覺這件事情是她在做夢,至于第三件,現在還沒有需要,以後在說!」
道念不得不承認,濮陽冥寒提的兩個要求都不過分,蘭音寺祈福,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的確,如濮陽冥寒所說的不簡單,他在寺內,就感覺到了無數習武之人將蘭音寺包圍,如果不是因為寺廟里來了這樣一行人!
怕是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來的人,是針對他的,不過也還好不是針對他的,不過他以後做事,也必須小心了,因為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一下發現他們的秘密,最近的陣法還是不要開了,免得別人誤入後,最後像方疚疚一樣,闖入這個地方。
陣法不開就沒有任何的事情,至于那些人他沒有興趣,不過濮陽冥寒說的要求是保護好那個小丫頭,這個要求,他倒是樂意做的,不過那丫頭也真是,明明只是一個小丫頭,居然引起追殺。
不過第二件事情,讓道念皺起了眉頭,當成一場夢嗎?是啊!濮陽冥寒讓他做這件事情看似為了他,可是他感覺還有別的原因,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他!有些看不清楚。
「好!我答應!」
雖然道念心底對于方疚疚是真的想要認方疚疚當孫女,但是他不能因為方疚疚而不顧蘭音寺這些親人,所以,他選擇了答應。
濮陽冥寒听到道念的話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起身,他臉上的表情至今為止都沒有改變過,交易就這樣成了,他也沒有要留了。
慢慢的朝著外面走去,突然濮陽冥寒的腳步在門口停住,只听濮陽冥寒清冷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你別猜測,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說完這句,濮陽冥寒就不再理會道念,直接走了出去,道念望著濮陽冥寒的背影疑惑?感謝他嗎?為什麼他要感謝他?
盡管心底非常的疑惑,但是道念終究沒有問出聲,因為他明白就算是他問了,濮陽冥寒也不會說出任何的事情,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需要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些時候,到了一定的時間,事情自然就明白了。
既然以後會明白,現在知道卻瞎擔心,還不如以後知道,也只有以後知道了,他才能夠過的輕松一點,他已經不年輕了,沒有以前的承受力了,他現在求的就是,自己能夠在生命最後的日子里!
過的輕松一點!
只是這個要求而已,讓自己過的輕松一點,然後他就沒有什麼要說的,他這輩子都過的太累了。
從以前開始,就好累,不只是累,是非常的累,所有的事情加起來,不只是身體累,是心累,特別是將他的寶貝女兒趕出去的事情,雖然他從未後悔過,但是那畢竟是他的女兒,他還是會想的。
自從他與那孩子決裂了關系後,他就時不時在想,那個孩子會不會怪他,或者是,那個孩子過得好不好,其實只要哪個孩子過的好,就算是她恨他也無所謂了,有什麼事情,能夠比她過的好重要。
如果能夠再見到哪個孩子,他也不想要多說些什麼,因為他已經什麼都不能說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已經做了的,改不了,所以他不後悔,因為就算是後悔也沒有後悔藥,所以他道念,從不做後悔的事情。
只是他會擔心那個孩子,不知道他隱世後,那個孩子有沒有被那個男人家里給刁難。
「唉!」
嘆了一口氣,人生就是這樣,沒有一點起伏,就不叫人生了,再則,這樣的路,是他選擇,對啊!一切都是他選擇的,所以他已經沒有多說什麼了,他沒有怨過老天,因為哪有人的人生是一路平坦。
一路平坦,那對于每一個人都是夢,是人生就會起伏,平坦的,永遠都不是人生。
方疚疚的門外,-語凡婆羅-到處張望著,方疚疚已經幾天沒有出來了,她實在疑惑方疚疚到底在干些什麼,居然這麼久都沒有出來,不由的讓她猜測,難道方疚疚猜出了她的計劃,逃跑了?
不!這種可能,是沒有可能的,先不說,她的這個計劃沒有對任何人說,而且她布的那些人,也布的非常的嚴密,如果道念在這里的話,听到-語凡婆羅-內心的話,一定會大笑,布的非常的嚴密嗎?
他可是一下就發現了,她還好意思說她布的嚴密,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那樣子也叫嚴密。
對啊!-語凡婆羅-哪能叫嚴密,還真是開玩笑了,別說武功高強的人,就是武功沒有太高的人,也會察覺到不對勁,真不知道-語凡婆羅-到底是蠢了,還是蠢了。
「吱呀!」
「請問語妃,有什麼事情嗎?」
突然門打開,凌羽從方疚疚的房間里走出來,他的手中端著一盆水,望著突然出現在這里的-語凡婆羅-臉上滿是濃濃的疑惑,有些不清楚-語凡婆羅-到底在這里干些什麼-
語凡婆羅-望著突然出來的凌羽有些被嚇到,但是還是盡快的恢復了正常,望著凌羽的一張臉滿是柔和,只听她慢慢的開口說道,「九王妃,已經幾天沒出來了,听別人說,九王妃生病了,我來看看!」
對著-語凡婆羅-點了點頭,凌羽一副明白的樣子,但是卻站在門口,沒有要讓-語凡婆羅-進去的樣子,讓-語凡婆羅-不由咬碎了滿嘴的牙,望著凌羽的眼楮里滿是狠意,真是該死的家伙。
不過凌羽望著-語凡婆羅-的臉色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只听他慢慢的說道,「是啊!王妃生病了,旗雲峰的天氣太過冷,我們王妃的身體受不得冷,語妃你不是知道嗎?怎麼現在還來問!」
凌羽這話問的很有技巧,對!他是故意的,完全的故意的,他是故意來問-語凡婆羅-這個問題的,-語凡婆羅-會發現事情的不正常,他早就知道的,要掩飾不正常,那麼就先要讓她不正常-
語凡婆羅-一听凌羽的話臉色就變了,畢竟她不是真的-語凡婆羅-,怎麼可能知道方疚疚單獨對她說的事情,所以凌羽在對她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語凡婆羅-的臉色立刻大變,這是沒有辦法事情。
盡管-語凡婆羅-想要裝的自己正常一點,但是她就不是真的-語凡婆羅-啊!要她怎麼去裝的正常,就是因為她不是真的-語凡婆羅-,所以凌羽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才沒有去考慮真實性。
她也沒有辦法去考慮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因為她不是真的-語凡婆羅-她沒有辦法去知道真的-語凡婆羅-跟方疚疚之間的事情,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真的假不了,而假的永遠真不了。
所以方疚疚才會在第一眼見到-語凡婆羅-的時候,認定她就是假的,盡管她的容貌跟真的-語凡婆羅-一模一樣,但是,就算是一樣,她也不是真的,容貌算什麼,最主要的是心,和性格都不一樣。
哪有一個人,能夠完全的去模仿一個人,有些時候,就算是模仿的再像,也永遠不是那個人,每一個人,一出生,就有自己的特點,說起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就說是雙胞胎也不能夠完全的相像,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她與真的-語凡婆羅-是什麼關系。
凌羽望著-語凡婆羅-的嘴角帶著諷刺,沒辦法,他不能夠不去諷刺,有些人就是太高估自己了,總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是她哪知道,她的計量早就被識破了,只是別人沒有說出來而已。
「我,我,我自然是知道,只是,只是,只是擔心九王妃,想要來看看九王妃,希望九王妃沒有出事情才好。」-
語凡婆羅-緊抿著雙唇,臉上滿是尷尬,一雙白皙的雙手握緊,使指甲狠狠的陷進肉里,她是真的很想要自己正常一點,讓她裝的她知道的樣子,但是現在讓她怎麼去正常,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正常。
是啊!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正常,先不說她不是真的-語凡婆羅-,就說凌羽,凌羽兩道凌厲的目光在-語凡婆羅-的身上,不由的讓-語凡婆羅-撇過頭,盡量掩飾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露出異常。
如果不是凌羽沒有露出詫異的表情,-語凡婆羅-都懷疑自己現在已經暴露了,不然凌羽怎麼會這樣對她。
是啊!要不是凌羽沒有露出詫異的表情,就凌羽那兩道凌厲的目光,-語凡婆羅-都懷疑她已經被識破了。
凌羽望著-語凡婆羅-眼神其實非常的平淡,但是在-語凡婆羅-的眼里,是無數的凌厲,也許是因為-語凡婆羅-的心虛把!
心底不由的勾起一抹諷刺,他是沒有辦法不去諷刺-語凡婆羅-的,演技如此之差的人,居然還想要來騙過別人的眼楮,也還真是可笑。
能讓他這個本來就跟-語凡婆羅-沒有見過的人看出破綻,也不知道該說眼前的人笨了,還是蠢-
語凡婆羅-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就想要向前一步,進去去看方疚疚,她想要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計劃已經暴露了,不然,方疚疚怎麼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雖然-語凡婆羅-是蠢了一點。
但是她是一個時刻記住自己計劃的人,所以上前一步就想要去推門,可是凌羽在看到-語凡婆羅-動作的時候,已經攔在了-語凡婆羅-的面前,不讓-語凡婆羅-進去-
語凡婆羅-望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凌羽,皺緊了眉頭,手握得更加緊,如果可以,她想要殺掉眼前的男人,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就說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擋在她的面前,阻攔她的計劃。
明明,明明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可是這個男人見到她也不下跪,還敢如此無禮的跟她說話,向來她以前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哪有人敢這樣對她,可是心底盡管這樣想。
可是-語凡婆羅-還是不能夠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因為,她現在還得罪不了凌羽,其實應該說,不是得罪不了凌羽,而得罪不了凌羽身後的濮陽冥寒,雖然濮陽冥寒現在還在昏睡當中。
但是誰知道濮陽冥寒會不會突然就從昏睡當中醒過來,這一切,她都不得不去警惕,想起方疚疚,-語凡婆羅-就咬碎了牙,望著凌羽,心底冷哼,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這個男人果然跟方疚疚那個臭賤人一樣,一樣的不識抬舉,一樣的不知好歹,要不是因為濮陽冥寒,她以為她會給他好臉色看嗎?哼!還真是開玩笑,就只是一個下賤的人而已,卻要讓她給他臉色看。
盡管心底如此想的,但是-語凡婆羅-望著凌羽,臉上卻滿是溫和的笑容,「不知道凌侍衛為何攔住本宮,難道九王妃不在里面!」
也不知道-語凡婆羅-是不是故意的,說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凌侍衛-三個字,就好像在提醒凌羽你只是一個侍衛而已一樣,讓凌羽不由的眸子暗沉了幾分,但是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這個-語凡婆羅-,不要臉?的確,非常的不要臉,明明就不是她的位子,還能夠坐的如此的心安理得,都自稱本宮了,也不想一想,她配本宮這個詞麼!諷刺他嗎?那麼他們就來玩一玩。
其實-語凡婆羅-的話語有著試探之意,她就是想要看看方疚疚在里面沒有,但是這一切都是無可奉告的。
「語妃,你難道不知道王妃一旦生病就不能夠外出,最主要的是,屋里進不得風,所以房間的門窗都是緊閉的,就算是我們想要給王妃送點東西,也不能夠隨便的開門的,你不知道嗎?沒道理啊!我听王妃說過,她跟你說過啊!」
就是因為眼前的人不是真的-語凡婆羅-所以凌羽才敢放肆的瞎扯,既然眼前的人要跟他斗,那麼他就不應該手軟,更何況,他凌羽從來就不是手軟之人。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凌羽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要說憐香惜玉,他要憐也只有他家的那只小兔子了,這個女人不是他的菜。
听著凌羽的話,-語凡婆羅-不知道真假,臉色有些變,但是心底已經在猜測凌羽是在瞎扯,畢竟誰的病,是這樣子的,屋里進不得風,還真是開玩笑,可是就算是瞎扯,-語凡婆羅-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因為凌羽搬出了方疚疚,方疚疚跟他說過這件事情,就是因為-王妃-兩個字眼,讓她沒有辦法去反駁,也不能夠去反駁。
深呼吸一口氣,-語凡婆羅-被凌羽氣的有些不清,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誰讓人家都如此說了。
「可是,我想看看九王妃!」
雖然被氣的不清,但是-語凡婆羅-怎麼可能就如此輕易的放棄,就說這次,這是她為了證明,為了證明,他們家族根本不需要靠那麼一個外人,他們家族只要她頂起就可以了,她也不可能輕易的放棄。
明明她才是家族的嫡系大小姐,可是她的爹爹對一個外人,都比她好,那個男人不就是給他們家出了幾個注意嗎?結果,地位卻比她高,讓她卻听那個男人的,還真是開玩笑,她憑什麼。
憑什麼,要去听那個男人的差遣,像對下人一樣對她,從小誰敢如此對她,可是那個男人比方疚疚這個臭賤人還要過分,像對下人一樣對她。
她一定,一定要將那個男人踩在腳底下,告訴父親,告訴父親,她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個男人,她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對!不得好死,像那個男人一樣的人就應該不得好死,誰讓他如此的差遣她,他應該跪在地上,跪在地上來求她,最主要的是,語凡婆羅那個小賤人,小賤人居然會做上晟弋國的皇妃,皇妃!她怎麼可能去忍受。
怎麼可能去忍受那個小賤人的位置比她高,明明就是一個賤人生的女兒,其實如果可以,她才不想要代替那個小賤人坐上這個位置,但是為了能夠得到晟弋國,為了將那些人踩到腳下,她才容忍了。
容忍了,讓高高在上的自己代替語凡婆羅那個小賤人坐上了這個位置。
「呵,想看王妃?語妃這是想讓王妃的病情加重,我可從來都不知道語妃居然是如此之狠,不但對王妃忘恩負義就算了,還想要讓王妃的病情加重,果然,王妃當初就看錯了人,居然跟你這種人做朋友。」
突然凌羽說的話變得大義凜然,不由的讓-語凡婆羅-一愣,想起了她的這個位置,其實語凡婆羅靠著九王妃坐上這個位置,她是知道的,她也明白她應該跟方疚疚那個小賤人交好,但是。
但是就是一開始沒有處理好,讓她和方疚疚之間有了這樣的誤會,既然有了這樣的誤會,她想要再挽回也是沒有辦法的,所以她盡管她的臉是對著方疚疚笑著的,但是背地里卻想著除掉方疚疚。
就是因為怕方疚疚發現問題,可是凌羽說的這話讓-語凡婆羅-有些愣,她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到了凌羽的口中,怎麼就突然有種變了味的感覺。
不得不說凌羽這個家伙是能夠把白說成黑的家伙,但是沒有辦法,誰讓眼前的這個家伙得罪了他,望著-語凡婆羅-發愣的表情,凌羽的嘴角揚起一抹奸笑。
「果然,這語妃夠狠的,你看,當初跟九王妃交朋友的時候,再看看現在,九王妃都生病了,她居然還想要九王妃的病情加重。」
「對啊!對啊!也不知道,九王妃當初怎麼就跟這樣的人交上朋友的,虧我當初還覺得語妃不錯!」
「唉!果然人心難測,我以後交朋友要小心一點了。」
「誰說不是了,以後我們還是離語妃遠一點,九王妃對她這麼好,她都能這樣,我們這些,還不死!」
突然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傳入語凡婆羅的耳里,使-語凡婆羅-微微的一愣,慢慢的回過頭,只見她的身後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了很多的大臣,望著那些大臣,-語凡婆羅-的表情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後,-語凡婆羅-開口就想要解釋,可是她還沒有開口,那些大臣就恢復了一張什麼都沒有的臉,讓-語凡婆羅-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夠望向凌羽,誰知道凌羽卻露出,我什麼都沒有做的表情-
語凡婆羅-是真的咬碎了牙,誰能想到,不知不覺中,他又被凌羽這家伙給擺了一道,而且是沒有辦法反駁的擺了一道。
凌羽望著那些大臣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的形象,但心底卻笑開了花,凌羽這家伙就是一個純月復黑,就說你沒有得罪他的時候,他都能夠給你點顏色看看,更何況-語凡婆羅-剛才得罪了他。
得罪了什麼,他又不是傻子,-語凡婆羅-剛才口中的諷刺那麼明顯,他怎麼可能會听不出來,他雖然是濮陽冥寒的屬下,但是他從來就以這個身份為榮,只因為他是濮陽冥寒的屬下,他應該榮耀。
但是-語凡婆羅-剛才就侮辱他的榮耀,她嘲笑他的身份,就是嘲笑了濮陽冥寒,說實話,雖然說跟濮陽冥寒之間,他們雖然是屬下和主子之分,但是平常都很隨便,但是說心底,他把濮陽冥寒當作神。
濮陽冥寒是他的恩人,就說小四,也不能夠比上濮陽冥寒在凌羽心中的位置,-語凡婆羅-這樣侮辱濮陽冥寒,也就是他家的王爺,他怎麼可能忍受的了,既然這樣自然是要給點小處罰。
她的名聲不是已經開始臭了嗎?既然這樣,他何不讓那些人再給她加點料,臭的更快一點,說實話,他沒有讓人拉屎就算了,更何況是加點料,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的是,-語凡婆羅-被奉為神,然後又一下跌進地獄,當然不能一下跌進去,而要慢慢跌,先給她點希望,然後等她以為抓住希望的時候,一下破碎,讓她狠狠的摔進去。
這樣才能夠更好玩,但如果別人知道凌羽的想法的話,只能夠說凌羽是變態,何止是變態,還是以折磨人為快樂的變態,像這樣的心理折磨,就是想想就覺得狠,更何況凌羽這家伙是真的做的出來。
但是這只是如果可以,他是想要做,但是他知道濮陽冥寒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去做的,現在不是玩的時候,現在還不明白-語凡婆羅-身後的勢力,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還不能夠玩啊!
「請問,眾位大臣來這里有事嗎?」
凌羽望著眾位大臣臉上滿是謙和的笑容,一點也不似剛才對-語凡婆羅-的冰冷,不由的讓-語凡婆羅-咬碎了牙,如果是凌羽對誰都是這樣的話,她還能夠忍受一點,但是偏偏凌羽對這些大臣的態度!
她能夠理解這兩種極致態度的差別是因為凌羽看不起她嗎?好吧!說實話,凌羽是真的看不起她,別說她,這些大臣他也照樣看不起,但是為了玩死-語凡婆羅-他樂意這樣一下。
大臣對于凌羽這樣的態度有些流汗,凌羽在濮陽冥寒身邊也做了這麼久了,他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凌羽,都知道濮陽冥寒身邊的兩個屬下,凌羽和溪風,除了濮陽冥寒,怕是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就連濮陽羽都放進眼里。
可是今天,望著-語凡婆羅-的表情,眾位大臣明白,他們這是被當槍使了,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就算他們被當槍使了,但是也敢有任何的怨言,只能夠望著凌羽,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
其實想想,凌羽這樣也是有道理的,凌羽最服的人就是九王爺,而-語凡婆羅-竟然這樣傷害九王妃,也難怪凌羽會這樣,不由的抹了抹汗,看來,這以後這話該改了。
這世界上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濮陽冥寒,應該改成,這世界得罪誰,也不能夠得罪九王妃。
因為這九王爺的懲罰還沒有來,這兩個衷心屬下就已經整來,更何況這是在濮陽冥寒昏睡的時候,這要是濮陽冥寒醒來了,眾位大臣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凌大人,我們是來看九王妃,听說九王妃生病了,所以來看看!」
一個大臣帶頭說道這句話,讓凌羽對著大家點了點頭,然後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各位大臣,我們王妃這身子,你們也知道,見不得冷,不然明明就還在九月,就穿上了棉襖,所以對不起各位大臣,你們怕是見不到王妃了。」
眾位大臣听著凌羽的話點了點頭,任何人都不敢說一聲不,因為他們也听過流言了,這九王妃的病是因為九王爺。
九王妃九月穿著棉襖來參加宮宴,這件事情怕是京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沒有辦法,九月穿棉襖的確是有夠奇怪的,更何況是萬受矚目的九王爺的妃子。
其實也難怪凌羽對九王妃如此恭敬,九王妃為了九王爺弄成這樣如此一個病弱的身體,也實在是,其實他們當初也在想了。
明明從來對女人都沒有任何的興趣的九王爺,居然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的溫柔,現在想來也都是理所當然。
九王妃對九王爺如此的痴心,明明好好的一個女子,弄成這樣的病秧子,也難怪九王爺那冰冷的一顆心居然會融化,想著眾位大臣就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時候他們有些看不過方疚疚,但是不得不說為方疚疚這行為感動了。
雖然都心知肚明,但是眾位大臣都不敢說些什麼,因為怕說出來,凌羽會傷心,當然凌羽自然不知道京都現在有這樣的一個流言,畢竟他們從江南趕回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那能夠去知道這樣的流言。
當然就算是他知道這個流言,他也只能夠笑噴,何止是笑噴,簡直是大笑,他們家王爺和九九那丫頭居然有這樣的流言,的確是有些好笑的,不過九九這丫頭還真是佔了王爺的便宜了,就因為這樣地位遙遙上升。
讓那些本來看不起方疚疚的女子,或者大人,都紛紛覺得方疚疚不錯,人長的不好看算什麼,最主要的是,你敢拿命像人家這麼去拼嘛!怕是沒有一個女人願意這樣去做了,所以你還能有什麼的不服。
愛慕濮陽冥寒的女子可以說多過晟弋國這一個國家的人,但是說真的,願意去為濮陽冥寒犧牲性命的有多少,坐上那樣的位置,有怎麼可能願意去犧牲自己的性命,所以也是因為這樣,那些人不得不服。
不過流言永遠是流言,那些人從來都不知道真相,而左雨澤當然也沒有想到,當初為了他的妹妹能夠放棄濮陽冥寒說了這樣一個謊話,居然能夠傳出這樣一個流言,讓方疚疚正式的風光了。
「各位大人諒解了,既然這樣,便就散了吧,讓王妃好好休息一番,希望王妃明天能夠好起來。」
望著眾位大臣,凌羽眼楮里滿是各位諒解的神情,讓眾位大臣不由也嘆了一口氣,然後一個個散了,唯留下-語凡婆羅-還站在方疚疚的門口,看著凌羽咬碎了牙,可是卻沒有辦法,只能夠離開。
凌羽望著-語凡婆羅-的離開,眼眸深邃,待看著-語凡婆羅-的身影消失在面前,然後閉上雙眼感受了一下,才慢慢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待進去後,看著床上的方疚疚和坐在床邊的濮陽冥寒的時候松了一口氣,還好趕得快,不然要是-語凡婆羅-發現房間里沒有人的話,怕是要懷疑了。
將水盆放在濮陽冥寒的面前,濮陽冥寒對著凌羽點了點頭,然後拿起帕子擰干,然後輕輕的擦拭在方疚疚的臉上。
方疚疚已經睡了一天,如果不是方疚疚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濮陽冥寒還真的懷疑方疚疚出事了,但是還好不是出事了,只是因為太累了。
其實說累是理所當然的,那天方疚疚在陣中走了那麼久,更何況她還沒有吃東西,累著了都是理所當然的,要不是方疚疚因為修來《九鳳絕》身體強了很多,怕是就不是睡著了,現在已經出事了。
「凌羽,這兩天你也辛苦,去休息吧!」
突然,擦拭完方疚疚臉頰的濮陽冥寒,對著凌羽慢慢的說道,讓凌羽點了點頭,的確已經忙了兩天了,他是應該去休息了。
明天不知道又要遇到什麼樣的問題,對著濮陽冥寒告辭以後,凌羽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面留下了濮陽冥寒和方疚疚,濮陽冥寒望著方疚疚的眸子里滿是深邃,只見半響過後,他將手放在方疚疚的臉上,想著他查到的那些,不由的抿緊了雙唇。
他倒是沒有想到,應該說是完全的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只是查道念的事情,沒有想到會查到一些關于方疚疚的事情。
她是哪個孩子嗎?想著,濮陽冥寒就握緊了雙手,如果是的話!怕是,眾國又要掀起一陣大浪,不過最主要的是!
方疚疚到時候就會身處危險之中了,到時候怕是世界各處都是追殺她的人,也能夠想到聶滄海讓他保護方疚疚是什麼意思了,他知道九九的身份,他到底該怎麼來保護她,想著濮陽冥寒就握緊了雙手,心底滿是沉重。
他依稀還記得,那時候,對!就是方疚疚被柳含笑給綁走的那時候,他找到這丫頭的時候,她腥紅的瞳孔,里面沒有任何神情,只有嗜血,當時的他就有那麼幾分的懷疑,可是現在成真了。
想著這件事情,濮陽冥寒的呼吸有幾分的沉重,不由的握緊了雙手,望著方疚疚那一張平凡的小臉,現在沒人知道方疚疚的身份還好,可是世界上哪能藏得住永遠的秘密,如果有人要是查起來。
你說光是查到方疚疚是孤兒還好,但是方疚疚的血眸,也還好,那天過後,九九這丫頭沒有在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如果在出現的情況,肯定會有人懷疑的,現在最主要的是,柳含笑!
突然想起她,濮陽冥寒抿緊了雙唇,柳含笑在他的眼里翻不起大浪,但是最主要的是,柳振國那個老家伙,看來他必須要多注意柳振國那個老家伙了。
至于道念,如果九九以後知道一切會恨他的話,那麼他不會讓道念好過的,不過,如果九九這丫頭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有曾經的事情,她,會怎麼樣!
想到這件事情,濮陽冥寒就抿緊了雙唇,別人的事情都很好辦,他可以保護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他怕的是,這丫頭會自己傷害自己,她自己傷害自己,他該怎麼辦,一瞬間,濮陽冥寒想不出來辦法。
正所謂的,任何人都好辦,可是方疚疚,他能阻攔嗎?他能夠阻攔的了她嗎?握了握雙手,濮陽冥寒深呼吸一口氣,就算是阻攔不了,也要阻攔,他不會讓她自己傷害自己的,他會保護她。
方疚疚醒來的是第二天,當醒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有些迷茫,這里是,哦!對了,蘭音寺,對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方疚疚一下坐起身,尼瑪!道念那個老家伙實在是太危險了,她必須趕快去救凌羽和閆璽。
方疚疚還沒有下床,「吱呀!」門已經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凌羽和閆璽,方疚疚望著凌羽和閆璽睜大了眼楮,竟然是凌羽和閆璽,難道道念把凌羽和閆璽給放了,怎麼可能的事情,那老家伙會放了他們,她才不相信了,但是是怎麼回事?
難道凌羽和閆璽自己逃出來了,想到這個可能,方疚疚點了點頭,一定是凌羽和閆璽逃出來了,然後把她給救了,不然道念會放了他們。
「九九,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還真是,那天下午休息後,你就生病了,等我叫你吃晚飯的時候,可嚇死我們了,還好,給你及時服了藥,你才沒有事情。」
閆璽望著醒來的方疚疚臉上滿是喜色,眼楮里依舊是以往的溫柔,但卻讓方疚疚完全的愣住了,她有些不明白閆璽在說些什麼,什麼,那天下午休息後,她就生病了,叫她吃晚飯的時候,嚇死他們了,服了藥?
那天晚上他們又叫她吃晚飯嗎?她不是掉到湖里才生病的嗎?凌羽和閆璽不是被抓走了,怎麼跟記憶里的不一樣?
方疚疚此時有些傻,是真的傻,你想想,你突然醒過來,你的記憶明明是那樣子的,可是別人卻告訴你,你的記憶是這樣的,怎麼可能會不傻。
「閆璽,你在說什麼?」
有些不明所以的問到閆璽,不由的讓閆璽望著方疚疚的眼神擔心起來,望著閆璽那擔心的眼神,方疚疚有些開始擔心自己的記憶了。
急忙的將自己記憶給凌羽和閆璽說了一遍,可是卻讓兩人望著她的眼神越加的疑惑了,隨後手慢慢的撫上了方疚疚的額頭,「沒發燒啊!難道是傻了?」
凌羽慢慢的說道,讓方疚疚有些氣惱,他才傻了,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哦!」閆璽突然一副明白的樣子走到方疚疚的面前,「你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