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丫頭!」
本來向出口責怪的話語最終化為了簡單的五個字,濮陽冥寒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就是不明白踫到這丫頭,怎麼就完全沒有辦法了,本來,本來真的想要教訓教訓這個丫頭的,讓她以後還往這麼危險的地方跑。
可是那本來想要責怪的話,最後在這丫頭的這些話中,這些眼淚當中,最後都變成了雲煙,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麼時候開始,他對這丫頭是這樣子的,還真是,居然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有些時候,濮陽冥寒真的想要逃離,因為這樣的自己是在泰國陌生了,讓他沒有辦法不想要去逃離,可是這樣的美好,他還是想要,因為這個丫頭,他的心才會有溫度的,如果是以前,他是不是還沉靜在復仇當中。
盡管一直都沒有行動,但是不會對任何人溫暖,都說人天生就會有一個克星,如果非要說克星,濮陽冥寒這一輩子,怕是只有方疚疚這個丫頭一個人了,真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對這丫頭的感覺,居然變成了這樣子。
不過一切也都好像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對這丫頭特別,就像第一次見面一樣,明明那麼多的女人,可是自己唯獨不對這丫頭的觸踫討厭,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十分的特別,以前,他以為的,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女人跟在他的身後。
因為對女人的逃跑時打心底的,對于女人的潔癖也是打心底的,可是現在都不一樣了,因為這個丫頭把他變得不一樣的嗎?
其實說來,也不是這丫頭有著什麼樣的魔力,其實自己的心也在沉淪不是嗎?所以才會一次一次對這丫頭特別。
盡管心里說著,僅僅是因為這丫頭為他付出這麼多的回報,但是濮陽冥寒知道,不光這個原因,還有著其他的原因,而那其他的原因,無疑宣告著,他對這個丫頭心動著,因為這個丫頭的努力而心動。
盡管一直都沒有承認,但是濮陽冥寒不得不說自己的心的確是這樣想的,突然的反應過來,讓濮陽冥寒微微的一愣,隨後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自己何時居然變得這樣了,還真是,這樣的他,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說,你有辦法嗎?有辦法讓我不想你,不擔心你嗎?」
突然將頭埋進濮陽冥寒的胸前,慢慢的說到,方疚疚臉上有著一抹溫和的笑容,那一抹笑容,不知道為何在方疚疚哪一張平凡的小臉上,居然如此的耀眼,一瞬間讓濮陽冥寒有著那麼幾分恍惚。
濮陽冥寒整個人都愣住了,其實盡管方疚疚長得在平凡,但是濮陽冥寒卻從來都沒有覺得方疚疚長得不好看,因為他看人從來都不是看臉,可是那一瞬間,那一瞬間,他覺得她懷里的人兒居然是如此的動人。
那種感覺,讓他十分的吃驚,自己居然也會這樣子,還真是的,心底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一切遇到這丫頭都變了,變的都不一樣了,「沒有辦法!」
清冷的聲音,但是濮陽冥寒的心毫無疑問因為方疚疚的話是顫動著的,其實在听到方疚疚說那些話時,濮陽冥寒心底事開心的,何止是開心,簡直覺得自己快要開心掉瘋掉了,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對著他說這樣的話。
不是很甜的蜜語,只是簡單的敘述著自己的想念,但是卻能讓濮陽冥寒整個心溫暖,從來都沒有想過方疚疚到底是不是真心,因為已經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了,所以這時候才會因為這丫頭的話,心底顫動著。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阻止我來找你,我說過的,我會永遠追著你,盡管你一直都不接受我。」
方疚疚慢慢的說著,在濮陽冥寒的懷中慢慢的閉上了雙眼,聞著專屬于濮陽冥寒的清冷氣息,她的嘴角微微的勾著,此時的她看起來十分的幸福,說真的,現在的她真的非常的幸福,總有種感覺,自己會幸福的爆掉。
抿著雙唇,望著懷中的人兒,濮陽冥寒的眼神當中滿是若有所思,其實對于方疚疚,他一直有著一個疑問,很深的疑問,他真的不明白,他真的那麼好嗎?為什麼這個人就這樣的認定了他,然後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在濮陽冥寒卡萊自己是沒有那樣完美的,至少對于女人來說,他不是一個好男人,他的心堅硬如鐵,從來都沒有為誰心動過,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愛情這種東西,更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經歷這樣的東西。
可是現在有著這樣一個人,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他真的就這樣好,他真的就這樣讓她那樣的放不開,他真的不覺得自己那樣好,可是她到底是怎樣想的,本來想要問出口的,可是最終還沒有問出口,最後的話只換來,自己抱著她的手更緊。
方疚疚一直微勾著嘴角,她現在一整個心都安下來了,如果說趕了那麼久的路,方疚疚一顆心一直都沒有安下來過,那麼現在,她的一顆心真的就這樣安了下來,只因為濮陽冥寒安了下來。
方疚疚雖然是一個隨便之人,有些事情,對她真的都無所謂,但是不得不說她是一個不太會有安全感的人,因為前世,因為在21世紀,她那樣的相信著自己的同伴,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是最終卻背叛了她。
那時候,所有人都誤解她,沒有人相信她,也因為這樣,方疚疚不太會有安全感,都說缺乏安全感的人,都比較會相信別人,比如說濮陽冥寒,盡管濮陽冥寒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說真的,方疚疚在濮陽冥寒的身邊,是完全擁有安全感的。
這件事情連方疚疚都吃驚,但是吃驚是吃驚,但是總覺得是理所當然,誰讓他是濮陽冥寒,不是嗎?誰讓他是她上輩子,這輩子,唯一看上的男人不是嘛,總之一句話,誰讓她就是看上了這個男人不是嘛!
又是夜晚,東風繼續吹佛著,現在倒數新年的第六天,方疚疚趕到了軍營,這里的士兵們,因為要保衛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妻兒,停留在戰場上,沒有辦法和自己的家人團聚,但是盡管想念,卻沒有一個戰士有任何的怨言。
因為他們這是在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家而努力,因為他們這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而努力,所以毫無疑問沒有任何的怨言。
冬日的寒風咆哮著,一下一下的打在人們的身上,讓人身體不由得冷的直哆嗦,緊緊地抱著身子,這天實在是有些太冷了。
士兵們急忙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這樣冷的天,這樣寒冷的夜晚,本來就不該出去的。
濮陽冥寒的帳篷里面,方疚疚望著已經換完衣服的方疚疚坐在床上,她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氣當中,讓濮陽冥寒咬了咬牙,想來禁欲的他,此時竟然有了其他的想法,明明這丫頭就只是露出肩膀而已。
而且明明就是那麼一張平凡的小臉,但是可能是因為帳篷溫度的緣故,方疚疚此時一張笑臉緋紅,十分的誘人。
其實外面真的挺冷的,但是帳篷里面,因為濮陽冥寒擔心方疚疚會出事情,所有就讓人在帳篷里面加了火爐,因為火爐的緣故,帳篷飛快的就熱了起來,也正因為這樣,讓方疚疚也微微的熱了起來。
剛剛拔了箭,擦洗了胳膊,現在需要包扎傷口,所以現在方疚疚將胳膊暴露在空氣之外,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現在的方疚疚是完全沒有察覺任何的不對,也不可能發現任何的不對,因為她感覺很正常,露胳膊而已,像在21世紀,那一個個除了胸和**被遮著,就差真的luo奔了,她現在這樣不算什麼。
更何況她這還是為了包扎傷口,所以想不了那麼多。
其實包扎傷口,方疚疚想要自己的來的,雖然說是她受傷了,但是方疚疚是學醫的,包扎傷口這種簡單事情,很容易,雖然現在她缺的一個胳膊有點不容易,但是總的來說,還是算容易的。
但是濮陽冥寒為了不讓她扯到傷口,所以就準備自己給她包扎傷口,雖然說現在心底有著那麼一絲的後悔,但是也沒有太過後悔,畢竟要是方疚疚待會真的因為太動作拉扯到傷口就不好了,不是嘛!
心底嘆了一口氣,走到床前,濮陽冥寒手里拿著藥,將藥和其他的動作放在床上,濮陽冥寒坐在了床上,讓方疚疚轉過頭,方疚疚听話的轉過身,將自己白皙的肩膀交給濮陽冥寒。
濮陽冥寒剛才還有點其他的想法的,但是最後那些想法,在看到方疚疚那冒著鮮血的傷口時給忘記了一切,望著那道傷口,濮陽冥寒心底也有些說不清楚,但是心底非常的難受。
這丫頭第幾次因為他受傷了,怕是都記不住了,盡管他們約定過的,雖然濮陽冥寒也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看著這丫頭受傷,濮陽冥寒終究還是忍受不了,明明就是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都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身體的,一點都不想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疤痕,可是偏偏這個丫頭從來都不在意,其實說實話方疚疚是在意這些的,但是有些時候,在濮陽冥寒和留傷疤做選擇的話,方疚疚毫不猶豫選擇濮陽冥寒。
沒有辦法,誰讓她真的沒有辦法。
不有的伸出手觸踫在方疚疚的傷口之上,濮陽冥寒的手指修長,皮膚白皙,觸踫在方疚疚的傷口之上,不由得讓方疚疚身體一顫,接著就听到那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
方疚疚那出口的一聲,讓濮陽冥寒不由得手指顫抖的收回手,「弄疼你了嗎啊?」
出口問道這個問題,濮陽冥寒的聲音里有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緊張,方疚疚听著那一聲關心的話,慢慢的轉過頭,臉色微帶蒼白的望著濮陽冥寒,嘴角微微的笑著,「沒有,別擔心,你上藥。」
就好像沒有任何的事情說著這些話,但卻讓濮陽冥寒忍不住想要出口的罵這個丫頭,為什麼總是這樣,是啊!總是這樣逞強,一個女子而已,她趴在他的懷里哭,他也沒有任何的話語啊!
可是這丫頭為何如此的倔強,連醫生哭訴都沒有,要說濮陽冥寒見到方疚疚哭的時候,也只有他在傷她心的時候,還有就是這丫頭訴說對她感情的時候,其他還真的從未見到過。
有些時候,濮陽冥寒非常的不明白,難道傷口的疼痛比不上他給的疼痛嗎?他有些時候真的傷她如此之深嗎?
濮陽冥寒從未經歷過感情,所以從來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對于這些事情,濮陽冥寒真的是完全的迷茫的,他不明白感情的傷那種傷到底有多痛,真的比傷口還要痛嗎?
輕輕出了一口氣,濮陽冥寒先拿起帕子,為方疚疚擦拭傷口,不能夠讓傷口被感染,濮陽冥寒的動作極其的輕,但是當那帕子觸踫到傷口的時候,還是讓方疚疚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也真是因為這個寒顫,讓本來濮陽冥寒極其輕的動作,越加的輕了。
實在是怕方疚疚會痛,所以他的動作一次比一次輕。
其實用帕子擦拭傷口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用酒沖洗傷口,清除里面的細菌,他本來想要拿麻藥的,可是誰知道這個丫頭居然如此的要強,居然不要他拿麻藥,本來他不想要方疚疚如此固執的,但是方疚疚卻說,「疼痛代表我還活著,我想要知道自己還活著。」
方疚疚都這樣說了,濮陽冥寒還能夠說什麼,最後只能夠沉默了,心底對于方疚疚這樣真的嘆了一口氣,這丫頭干嘛總是這樣,但是正因為這樣,也越加讓濮陽冥寒心疼方疚疚。
「你要是疼,待會,你就咬我。」
突然將一只胳膊伸到方疚疚的面前,此時方疚疚背對著濮陽冥寒,而濮陽冥寒則面對著方疚疚的背,因為濮陽冥寒的這個動作,兩人的身體慢慢的拉近,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慢慢的曖昧起來,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人能夠察覺了。
其實當濮陽冥寒將手伸到方疚疚面前的時候,方疚疚有著一種,就這樣,永遠也好啊!盡管這樣的美好像是在做夢,但是她希望永遠沉靜在這樣的夢里,不過慶幸的是,現在不是她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個男人對她就是這樣好。
有些時候,方疚疚也試過讓自己忘記濮陽冥寒的,但是那是怎麼可能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忘記他不是嗎?這個看起來冰冷無情的男人,卻對她如此的溫柔,讓她怎麼去忘掉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去忘記這個男人。
因為她早就已經沉靜在他的溫柔之中,然後無可自拔了。
濮陽冥寒慢慢的拿起酒壺,擰開蓋子,望著方疚疚伸出的胳膊,那一瞬間,濮陽冥寒的心是顫抖著,如果說剛才他還能夠控制自己的力度,可是現在她要怎樣控制自己的力度,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力度。
酒淋進傷口,那就是火燒火辣的疼痛,他根本完全就控制不了,其實有些時候還真的是愁,要怎樣才能夠讓這丫頭不疼啊!
濮陽冥寒這樣想著,心底也嘆了一口氣,也慢慢的傾斜酒壺,將酒倒在方疚疚的傷口之上,只是一瞬間,卻讓方疚疚整個身軀顫抖起來,可是盡管這樣,方疚疚卻一口都沒有咬濮陽冥寒。
望著方疚疚那極痛卻強忍著的表情,濮陽冥寒咬著牙將自己的手臂遞到方疚疚的面前,「你咬我!」
帶著命令的聲音,濮陽冥寒的聲音里滿是冰冷,可是方疚疚卻搖了搖頭,她不要,她不想要他受傷,還是因為她的傷。
「乖,沒事的,你咬我,我沒事的,九九听話!」
突然對著方疚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那一瞬間,濮陽冥寒那樣的笑容有些晃花方疚疚的眼,方疚疚眼角含著淚水,最終咬上了濮陽冥寒的胳膊,可是她的動作卻極其的輕,那咬著,就想著沒咬著一樣。
濮陽冥寒嘆了一口氣,果真讓這丫頭咬他是開玩笑的時候,這點力度,還真是,沒有一點感覺,可是讓方疚疚使勁,這丫頭怕是怎麼都不肯,方疚疚能在她的話中,做到這樣的地步,這丫頭下了很大的決心吧!
突然想了一個辦法,拿著一個干淨的帕子方疚疚的嘴邊,方疚疚見勢松開濮陽冥寒的胳膊,朝著帕子咬著,這才是真正的咬。
此時的方疚疚可謂是一張臉都變得青紫起來,顯然傷口那火辣辣的疼痛,真的是十分之痛,濮陽冥寒拿著一瓶一瓶的藥為方疚疚的傷口上藥。
說實話,濮陽冥寒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這樣一天,自己會對藥如此的熟悉,但是現在,他對藥就是真的如此的熟悉,而這一切只是因為方疚疚。
誰讓這個丫頭總是受傷不是嘛,所以有些時候,濮陽冥寒對于藥的熟悉,就好像理所當然的一樣。
藥飛快的上在方疚疚的傷口,方疚疚的臉色終于從慘白之中變得好了一些,待藥上好後,濮陽冥寒慢慢拿起紗布纏繞在方疚疚的肩膀,突然望向方疚疚哪一張慘白的臉,濮陽冥寒的眼眸深邃,有些不明白此刻他在想些什麼。
方疚疚沒有察覺到這一幕,也根本就沒有心情去察覺到這一幕,疼痛雖然好了一聲,但是肩膀依舊疼著,在疼痛之下,方疚疚雖然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但是此時哪還有什麼樣的心情是觀察別的什麼,更別說濮陽冥寒的表情了。
濮陽冥寒的手法非常的麻利,但是卻在一瞬間慢了下來,漸漸地,方疚疚也察覺到了濮陽冥寒的幾分不對勁,不由得疑惑的望著濮陽冥寒,方疚疚的臉上滿是濃濃的不解,有些不明白濮陽冥寒突然怎麼了。
「還追嗎?」
突然那淡淡清冷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太過于淡然以至于讓方疚疚听不出濮陽冥寒的情緒,但是方疚疚卻因為濮陽冥寒這話微微的愣住。
不明白嗎?怎麼可能會不明白濮陽冥寒這話的意思,但是那一瞬間,她是真的呆愣住了,但是也僅僅是幾秒鐘,方疚疚就從帶愣住之中回過了神,望向濮陽冥寒,咬了咬牙,「追!」
怎麼不追不是嗎?對于這個男人,她怎麼會不追,永遠得不到結果,就這樣追一輩子,她也願意啊!
听著方疚疚的回答,濮陽冥寒的眼神透露著幾分復雜,「我,值得嗎?」
是啊!早就想要問這個問題了,他真的值得嗎?值得她這樣不顧性命的追著,真的值得嗎?明知道他不會給她任何的回應,可是這個人,為什麼還要追著。
濮陽冥寒不懂,真的不懂,但是他想要知道方疚疚給的答案,他也說不清為何要知道這個答案,但是心底告訴他,這個答案非常的重要。
听著濮陽冥寒的話,方疚疚突然沒有的聲音,讓濮陽冥寒疑惑的望著方疚疚,卻見方疚疚突然的抬頭,眼楮十分堅定的看著他,然後點頭。
僅僅是哪一個動作而已,卻讓濮陽冥寒整個人都呆愣住了,怎麼說,此時的他,感覺有什麼擊中了他的心,有種讓他突然間明白了過來,到底是什麼,突然間讓他明白了過來。
心動不過一瞬間,其實濮陽冥寒早就為方疚疚心動了,不過缺少的就只是那份確認,一直想著,這丫頭跟著,一定會遇到危險的,所以一直都沒有想過自己對這丫頭居然已經到了這樣的感情,現在突然被肯定了。
濮陽冥寒的心情是極其的復雜的,為這件事情所開心,同時也為這件事情所擔心,擔心什麼,擔心以後方疚疚會遇到傷害,要知道以後的事情,可不止追殺什麼的,這丫頭這樣跟著他,他真的怕,有一天他會失去這個丫頭。
可是濮陽冥寒也知道,盡管不說,這丫頭還是會永遠跟著他,為什麼,不為什麼,只是因為這丫頭實在太過于倔強了,有些時候真的倔強到,讓濮陽冥寒想要狠狠得罵罵這個丫頭。
現在要認定嗎?其實濮陽冥寒知道,自己應該給她認定的,其實那些困難算什麼不是嗎?這丫頭,他會保護好,不是嗎?
這樣想著,濮陽冥寒也瞬間冰冷了整張臉,「你別追了!︰
突然開口冰冷的說到這句話,方疚疚听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眼神微微的無神,那一瞬間,方疚疚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這麼久,濮陽冥寒從未說過這樣的話,現在突然的說出,方疚疚真的感覺自己瞬間陷入了黑暗當中,那樣的黑暗,讓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可是盡管如此,方疚疚還是慢慢的垂眸,讓濮陽冥寒看不到自己悲傷地表情,但是在眼底卻滿是悲傷。
「為什麼?」
聲音顫抖著的問出這句話,盡管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問出這樣的一句話,盡管知道這句話是那樣的徒勞,但是方疚疚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的想要問出這一句話,他想要知道的為什麼。
她沒有太多的要求的,只是想要,只是想要追著他而已,可是現在,現在,他說別追著他了,別追著,怎麼可能不追著,一直以來,他都是她的動力啊!她所做出每一件驚訝的事情,都是因為他啊!
現在他這樣,簡直就是想要拿掉她生存的動力,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活。
濮陽冥寒沒有說話,只是柔和了整張表情,望著方疚疚那副落魄的樣子,慢慢的伸出手撫在方疚疚的頭上,他的動作十分之輕,極其的溫柔。
「傻瓜,你不放棄,我怎麼追你。」
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讓方疚疚整個人都僵硬住,她的一雙瞳孔睜大,望著濮陽冥寒臉上滿是濃濃的不可思議,顯然在懷疑,這話真的是濮陽冥寒對她說的嗎?可是濮陽冥寒那樣柔和的表情,讓她明白著,是對她說的。
那一瞬間,眼淚劃過方疚疚的眼眶,夠了,這樣就夠了,只要這樣就夠了,哪怕這是濮陽冥寒為了安撫她的欺騙,也都夠了。
撲進濮陽冥寒的懷里,方疚疚緊緊拽著濮陽冥寒的衣服,那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得出她的脆弱,「九九,受了很多委屈吧!哭出來吧!哭出來!」
濮陽冥寒的話如同催化劑一樣,讓方疚疚一直強壯的堅強慢慢的破裂,拽進了濮陽冥寒的衣服大聲的咆哮出聲,眼淚如同天落的大雨,沒有一點的停歇。
從來都沒有想過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愛的人有一天會對她做出這樣的回應,明明,明明已經做好準備,做好準備追一輩子,追一輩子永遠都沒有回應的愛,可是現在被回應了,方疚疚的心情真的是難以形容的。
她不想要哭的,真的不想要哭的,從來,從來都沒有人讓她這樣哭出過聲,以前就算是再難過也是強忍著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讓她這樣哭出來,那一瞬間,就好像所有的淚水都滑落除了眼眶,包裹上輩子的淚水。
一直都忍得太久了,以至于忘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那麼堅強,說實話,她從來真的就沒有那麼的堅強,其實受傷了,她也想要哭的,像這樣大聲的哭出聲,可是倔強的性格,使她根本就哭不出聲。
方疚疚的身軀一直顫抖著,隨著後來的悲傷,方疚疚的眼淚就好像沒有停歇的滑落著,一點一點落在濮陽冥寒的心上,這丫頭,應該忍了很久了吧!其實他想,這樣的淚水,連帶這丫頭上一輩子的淚水都在里面了。
他一直都非常擔心方疚疚,擔心什麼,這個丫頭實在比起其他的女孩子不同,明明就是女孩子卻是那樣的要強,從來都不愛哭,所以他一直都非常的擔心這個丫頭,想著讓她放縱一次,所以濮陽冥寒才乘此機會。
「好了,以後,以後都會有我在,有我在!」
突然伸出手將方疚疚收入自己的懷抱當中,濮陽冥寒緊緊地抱著方疚疚,靠在濮陽冥寒的胸膛,方疚疚臉上溫熱的淚水濕透著他的衣服,可是濮陽冥寒卻沒有任何的發覺,只是緊緊抱著方疚疚。
那一瞬間,那一瞬間,方疚疚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得到的安定,而給她安定的人自然是濮陽冥寒,靠在濮陽冥寒的懷抱當中,第一次,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是如此幸福的人。
她方疚疚算的了什麼,值得他濮陽冥寒這樣子,受傷了他擔心,一些事情需要她嘮叨,他濮陽冥寒需要什麼的女人沒有,可是卻對她如此的溫柔,這個人,已經如此對她了,她還能夠求什麼,求什麼,怕是什麼都不能夠求了吧!
這樣想著,方疚疚嘴角也慢慢的爬上了笑容,瞬間天空雨過天晴。
清晨,方疚疚是被那一聲聲吆喝的聲音吵醒的,睜開雙眼,當看著眼前的帳篷時,方疚疚的眼楮里透露著迷茫,顯然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突然到了什麼地方。
不過迷茫也不過是一瞬間,一瞬間過後,方疚疚就慢慢的回過了神,想著自己昨天到北邊邊關,想著,方疚疚也慢慢的起身穿衣服,可是穿衣服的時候,方疚疚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底忍不住的顫動。
昨天晚上,應該是她在做夢吧!不然美人王爺怎麼可能,想著,方疚疚急忙搖搖頭,確定自己是在做夢。
穿衣服的時候,方疚疚又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樣睡著的,這樣想著,方疚疚有些想不透,昨天晚上她是怎麼睡著的,她也不記得了,不過她記得睡著最後一眼,看見的是濮陽冥寒。
這樣想著,方疚疚再一次被嚇了一跳,急忙將自己的想法給打掉,那是怎麼可能的事情,自己怎麼如此yy美人王爺,所以一切都不要想了,點了點頭後,方疚疚也整理好了自己,準備出去看一看。
「哈!霍!」
方疚疚剛出門就听到十分整齊的聲音,挑了挑眉,朝著聲音發源處走去,方疚疚自然是清楚這些聲音是什麼聲音,是士兵們操練的聲音,而此時方疚疚去看士兵操練,自然不是這個簡單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濮陽冥寒沒有在帳篷里。
所以方九九九想著,濮陽冥寒現在是不是再跟這些士兵操練,所以方疚疚才會這樣朝著士兵走去,不然以方疚疚這樣子的性格,怎麼會去想這些。
方疚疚一步一步的朝著聲音發源處走去,當看到那黑壓壓的士兵時,方疚疚點了點頭,怎麼說,剛開始看到的時候,方疚疚有種被嚇到的感覺,怎麼被嚇到了,方疚疚也說不清楚,總之是感覺自己有些被嚇到了,沒有辦法。
眼前那黑壓壓一群士兵,然後一個個都拿著那什麼槍與刀什麼的,然後因為人多,沒吼出的那一聲聲都十分之大,加上那一個個的氣勢,實在是嚇了方疚疚一跳。
但是也是瞬間回過了神,方疚疚開始在士兵當中尋找濮陽冥寒的身影,而士兵們看著方疚疚顯然是愣住了,倒是完全沒有想到軍營怎麼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昨天根本就沒有啊!可是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
難道是哪個大臣的女兒,這樣想著,士兵們的心底也開始了各種猜測,而方疚疚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的,而那些人自然是不知道方疚疚就是昨天濮陽冥寒所抱回去的哪個男人,沒有辦法,雖然都是方疚疚那一張臉,但是男裝女裝都還是有著差別的。
就是因為有著差別,眾人現在才會有著這樣的誤會。
方疚疚一直找著濮陽冥寒的身影,但是奈何,士兵太多了,方疚疚根本就不好找著濮陽冥寒,最後方疚疚沒有辦法了,是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只能夠坐在地上看著這些士兵,她鼓著一張臉,臉上滿是郁悶,她大爺的,她多努力啊!
可是那個家伙了,怎麼就是找不到。
其實要說平常,方疚疚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情緒的,可是奈何現在,方疚疚不能夠不有這樣的情緒,你想,茫茫人海中,你尋找著那人的身影,可是你大爺的,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怕是誰都會哀怨吧!更何況方疚疚了。
「王爺,剛才看到了九九!」
而方疚疚自然不知道另一頭,濮陽冥寒坐在椅子上,望著那些操練的士兵,臉上滿是漠視,凌羽突然跑到濮陽冥寒突然神神秘秘說到這樣的話,讓濮陽冥寒忍不住的挑眉,昨天晚上與那丫頭袒露自己的心,不知道那個丫頭的反應會如何。
這樣想著,濮陽冥寒也忍不住的挑了挑眉,而凌羽望著濮陽冥寒卻突然露出賊賊的一笑,怎麼說,那一瞬間,凌羽心底打著什麼樣的壞主意,這事情怕是誰都不知道的,誰知道凌羽這個家伙到底打著怎樣的壞主意,不過肯定不是好主意。
怎麼說,凌羽心底對方疚疚存著報復的心,沒有辦法,誰讓方疚疚曾經整過凌羽,而也正是那個時候,凌羽這家伙算是真的記恨上了方疚疚,就等著有一天,等著報復方疚疚了,現在看來是有著這樣一個機會了,不過想的同時,凌羽沒有想過,如果今天他整了濮陽冥寒,而以後的有一天,他會死的很慘。
當然此時的凌羽時沒有任何的反應的,完全就沒有想到這些,因為他一顆心都放在那里,想著該怎麼去整方疚疚,自然忘記了要是方疚疚報復起來,他一定會死的非常,非常慘的,不過眼前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溪風,我們,去整九九吧!」
說到,凌羽心中還是有著那麼幾分顧忌,想著,要是方疚疚報復起來怎麼辦,所以現在需要拉一個盟友,閆璽那家伙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凌羽就將目光放在了溪風的身上,然後討好一般的說出這句話,現在是絕對的討好。
溪風冷冷的看了凌羽一眼,讓凌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但是還是臉上僵硬著那討好的笑容望著溪風,沒有辦法,誰讓他現在除了溪風這個家伙完全沒有任何的選擇,所以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誰知道溪風只是淡淡的看了凌羽一眼,道。「不去!」
簡單的兩個字,擊碎了凌羽的希望啊!讓凌羽的表情,瞬間就苦逼了起來,但盡管非常的苦逼,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夠遠離了。
而凌羽自然是不知道,他才剛剛遠離後,溪風突然抬起頭慢慢的看向閆璽,盡管沒有說話,但是誰也能夠看得出,這件事情跟閆璽這家伙有點關系。
沒有盟友,凌羽只好自己去整方疚疚了,凌羽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怎麼整方疚疚,而凌羽自然是不知道方疚疚此時正朝著他的這個方向走著,如果他知道,他肯定立馬背後,因為他不想要死。
盡管心底有了主意,一定要整方疚疚,但是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辦法,要是待會反而自己給吃虧了怎麼辦。
凌羽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而方疚疚也一直走著,可是一直都沒有看見濮陽冥寒的身影,突然眼楮瞄到了凌羽,方疚疚的眼楮亮了。
「凌羽,小寒寒了?」
瞬間跑到了凌羽面前的問道,凌羽被方疚疚的聲音給喚回了神,當看到方疚疚的時候,瞬間身子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就有著一種想要逃得感覺,而凌羽也真的逃了,不過才剛剛走了一步就被方疚疚給逮了回來。
臉上帶著不滿的望著凌羽,方疚疚已經走了這麼久了,可是一直都沒有看到濮陽冥寒,好不容易遇見個人,卻看見她就跑,方疚疚怎麼可能受得了,而眾位士兵看見這一幕微微的驚訝,倒是沒有想到方疚疚會認識凌羽。
「你跑什麼?告訴我,小寒寒在哪里?」
帶著不滿說出這句話,誰知道凌羽听著方疚疚的話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整個人就想要在逃跑,他是真的想要整方疚疚的,可是誰知道,方疚疚瞬間站在他的面前,凌羽整個人底氣就不足了,別說整了,現在他想要跑。
「我,我,我王爺在那邊!」
雖然凌羽十分的害怕,但是凌羽還是不怕死的給方疚疚指了一個錯誤的地方,誰知道方疚疚看見凌羽這個動作,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然後整張臉都黑著看著凌羽,方疚疚的臉色十分暗沉,實在沒有辦法,誰讓凌羽如此。
怎麼說,凌羽剛才指的那個地方。「你玩我了,我剛從那邊過來。」
方疚疚說出這句話,凌羽就感覺自己苦逼了,怎麼說,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如此之笨,指路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他居然給人家指錯了,到底是誰坑爹啊!
「我!我!我!」
凌羽最終說不出了話,方疚疚瞧著凌羽那一副結巴的樣子,放棄了自己要問凌羽的想法,沒有辦法,實在不能夠不放棄,誰讓凌羽如此,她實在不能夠不放棄,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只好看著凌羽過來的地方走去。
而凌羽望著走掉的方疚疚,臉上滿是苦逼,怎麼說,他怎麼就這麼的笨啊!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不過沒有辦法,誰讓他因為要整方疚疚,所以面對方疚疚都是心虛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