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其實不用你來的,我們就是受了一點傷而已。」
說話的是一名戰場上受傷的士兵,望著方疚疚臉上滿是不好意思,的確這些事情都不用方疚疚來的,可是偏偏方疚疚卻固執的要來,給這些士兵包扎傷口,其實也不是顧忌什麼,只是總是想著,方疚疚的身份,讓那些士兵沒有辦法放的開。
方疚疚听著那人的話,沒有回答,只是對著一旁的軍營的大夫點了點頭,只見大夫將手上的棉布交給方疚疚,方疚疚的臉上滿是濃濃的嚴肅,只見她手里拿著的是戰場上的手術刀,望著士兵身上的傷口。
「雖然用了麻藥,但是還是會有些疼,你忍一忍!」
只听方疚疚說著,士兵也閉了嘴,他已經說了,方疚疚這樣子也代表他說的話沒有用了,所以還是閉嘴的好,畢竟還記著方疚疚的身份,九王妃嘛!
方疚疚拿著手術刀在士兵傷口處劃著,那是一些爛肉,受了傷以後,又被各種耽誤,最終造成這樣的情況,心底嘆了一口氣,為這些士兵嘆了一口氣,說真的,這些士兵真的非常的不容易,可是盡管不容易,卻從來都沒有說什麼。
手術刀劃著士兵傷口上的爛肉,正如方疚疚說的,盡管用了麻藥,可是還是會感覺到疼痛,那種疼痛讓士兵劇烈顫抖著身子,要不是開前,方疚疚讓一個大夫按住了士兵,不然按士兵這樣越來越大的抖動,怕是會影響方疚疚的動手。
那時候就不是說笑的時候了,手術刀的鋒利,怕是誰都知道的,一旦亂動,被這東西劃到了自己好的地方,到時候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
士兵趴在長板上,整個人都劇烈搖晃著,顯然是疼的受不了了,可是方疚疚卻不能夠有任何的動容,沒有辦法,現在她是醫生,如果因為傷員的疼痛,而打動她自己的話,到時候本來不是她的錯,就可能變成她的錯了。
當然方疚疚這樣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一點的責任,更因為,方疚疚是真的不想要這些士兵受到其他的傷害,本來受了這樣的傷,就已經非常的可憐了,要是在因為她的錯誤受傷的話,方疚疚就真的應該愧疚了,不過還好,現在還不是這樣子的。
「很好,爛肉已經去了,現在我要給你縫合傷口。」
慢慢的將手術刀放下,方疚疚心底有著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但還是沒有完全的松一口氣,接過大夫手里的穿過線的針,方疚疚想著怎麼樣來分散眼前這人的注意力。
「對了,我還沒有好好的認識你了,你叫什麼名字,年齡不小了吧!應該有妻子了吧!指不定也有孩子了,還真是幸福。」
方疚疚笑著說著,讓士兵微微的愣了愣,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當听到方疚疚那句話‘還真是幸福’的時候,士兵臉上不由的揚起了一抹笑容。
顯然方疚疚剛才猜測是對的,這人怕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吧!
看著士兵那個樣子,方疚疚也慢慢的開始動手,而士兵眼楮若有所思的說,「我叫二蛋,是個鄉下人,沒有九王妃身份高貴,年齡有23了,雖然我非常的平凡,但是我非常的幸福,九王妃你猜對了,我三年前娶得妻子,妻子雖然也不是大家閨秀,但是也是個小家碧玉,而且我的妻子非常的溫和,對我也特別的好,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告訴她我很喜歡她,雖然我們兩個之間不是正常戀愛,是經過媒婆介紹的。」
「但是我就是被她吸引了,以前我對她頂多就是責任,可是慢慢的就是愛情,本來以為我永遠在一起的,可是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戰爭,我來到了邊關,我想要保護我的家,想要保護我的妻子,其實我以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死亡居然離我如此之近,真的我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現的,這次戰斗我能撿一條命,完全是幸運,我想,我回去的時候,我一定要對我的妻子說我愛她,因為我在想,要是真的有一天,我司在戰場卻沒有說出這一句話,我的妻子應該是非常傷心的,所以我要告訴她我的心意。」
只見士兵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讓方疚疚也跟著有由不住的笑了,其實有些時候,幸福這種事情很簡單的。
比如這個二蛋,這名字很普通,甚至有些庸俗,不只名字普通,就連身份,人生都非常的普通,但是他很幸福,他有著賢惠的妻子,就這樣簡單,簡單的一生,卻不一樣的幸福,方疚疚也想要擁有這樣的幸福,只是可惜的是。
她愛上的是濮陽冥寒,她方疚疚擁有不了這樣平凡的幸福,畢竟誰的人生會跟另一個一樣,有些時候也只是想想,卻永遠都不能夠成真,因為方疚疚只是人,人做的事情,就是走好自己的路,路上有很多東西,包括對別人生活的向往。
但是不要被這些迷了眼楮,因為那不是你的生活,她要做的,是走好自己的路而已。
「好了,你的傷口已經縫好了,現在包上棉布,然後養傷期間絕對不能夠踫水,不能夠洗澡的,如果身子不舒服,就用帕子擦吧!」
將最後一針完成好後,方疚疚慢慢交待到後面的事情,然後開始整理東西,準備離去,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只見方疚疚突然停止了腳步,只見方疚疚慢慢的回過頭,「我相信,你的妻子也是愛你的,等你回去,一定要告訴她。」
方疚疚說完就離開了,讓士兵呆愣的趴在長板之上,微微的一愣,隨後回過神,嘴角露出的幸福的笑容。
他閉著眼楮,就連眼楮都是微微往上笑得,顯然他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而大夫望著方疚疚離開的背影,輕輕的笑了,隨後拍在那士兵的身上,「要想九王妃說的,好好的告訴你妻子,你妻子肯定非常的愛你的。」
大夫的話,士兵沒有理會,只是想著自家小妻子的模樣,然後揚起了嘴角。
方疚疚又救助了幾個士兵,而因為方疚疚的幫助,不得不說這些軍營的大夫倒是輕松了很多,而這些大夫是輕松了,可是濮陽冥寒卻擔心了起來。
每天看方疚疚為了這些士兵跑東跑西的,濮陽冥寒難免擔心方疚疚的身體,方疚疚的身體,怎麼說,就別說強了,看似很強,可那體質說真的奇怪,有些時候,雖然濮陽冥寒不想要去擔心的,但是有些時候真的是忍不住的關心。
又是夜晚,方疚疚終于安定了下來,進了帳篷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拳頭無力的捶著自己的肩,濮陽冥寒想的沒有錯,方疚疚可謂是真的累慘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
「既然很累,那就不要去了,軍營里又不是沒有大夫。」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方疚疚瞬間睜開了疲倦的眼,望著哪一張熟悉的臉,濮陽冥寒已經慢慢的來到了方疚疚身邊,站在方疚疚的身後,慢慢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捏在方疚疚的肩上。
方疚疚感覺自己瞬間的精神,有些愣的感受著這一切,然後整個人都在僵硬住了。
「放松一點!」
感受著方疚疚身子的僵硬,那聲音慢慢的出口,讓方疚疚不由得放松了身子,怎麼說,方疚疚總有一種感覺,什麼感覺,自己被蠱惑了感覺,自己被濮陽冥寒那個家伙給蠱惑了,可是現在方疚疚是心甘情願被蠱惑的。
她愛的的人對她如此的溫柔,方疚疚怎麼可能會不被蠱惑。
想著濮陽冥寒剛才的那個問題,方疚疚癟著雙唇,「總覺得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既然我會,自然要做。」
「可你現在的身份是九王妃!」
濮陽冥寒突然用這個身份要來壓方疚疚,希望方疚疚能夠安一下,每天搞得自己這麼累,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卻見方疚疚挑眉,「正因為我是九王妃,我才更要這麼做,這樣他們才覺得我配得上你。」
瞬間濮陽冥寒有些無語了,說真的,要比說,濮陽冥寒怕是真的比不過方疚疚,所以最後沒有辦法,濮陽冥寒只能夠沉默了。
又是清晨,一如這幾天的樣子,方疚疚一改睡懶覺的習慣,起了床,給那些士兵看傷口,然後就是整整的一大早上,忙到中午,然後濮陽冥寒是沒有人纏著了,然後濮陽冥寒怎麼說,心底嫉妒了。
怎麼說,他們現在算是承認關系了吧!是啊!承認關系了啊!可是現在這丫頭怎麼就不黏他了,雖然說以前這樣子的情況很正常,可是濮陽冥寒總感覺自己心底有那麼些不爽,方疚疚給那些士兵看傷口,又是到處傷著的。
自己是要月兌衣服看得,想著,濮陽冥寒就黑了一張臉,他是不是應該要阻止一下這件事情。
「閆璽,你說,九九最近是不是對咱家王爺冷淡了很多。」
「額!」
「額什麼,你說是不是,九九最近都看著那些男人的身體,你說九九會不會喜歡上別人啊!」
「額!」
凌羽看著閆璽那一副不關心的樣子終究沒有了語言,但是閆璽的心底卻慢慢的肺腑著,他倒是希望九九那丫頭會變心,可是可能嗎?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兩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濮陽冥寒已經完全的黑了一張臉,隨後只見本來椅子上坐著的人,已經消失了。
而軍營的某一處,方疚疚正給一個士兵換著藥,身邊照常的跟著一個大夫,突然大夫感受到滿身的寒氣,不由得打了一寒顫,怎麼說,今天的天雖然也很冷,但是出來的時候,他特別加了一件衣服,怎麼現在這感覺。
大夫打著哆嗦,摟了摟衣服,然後兩個手來回的搓著,嘴還不停的對著手哈著氣,希望自己能夠暖和起來,但說來也起來,居然怎麼都暖不起。
而大夫自然不知道,此時更冷的不是他,而是被方疚疚包扎傷口的那位士兵,雖然帳篷里面點著火爐,月兌了衣服沒問題,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暖著了,這突然就成這樣了,望著燃得旺盛的火爐。
士兵的眼楮里滿是奇怪,明明火就沒有熄滅啊!可是到底為什麼這麼冷。
當然這一切反九九是完全沒有在意的,因為現在她根本就完全的沒有任何的感覺,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在意。
給病人換好藥後,方疚疚就要離開帳篷,但卻看到了兩人的奇怪,不由得挑了挑眉,發生了什麼情況,她怎麼有那麼點不理解,方疚疚真的是完全的不理解,但是卻沒有人給她解釋,所以方疚疚也沒有辦法問什麼,只能夠離去了。
準備到下一個帳篷看看,剛出帳篷,就看到滿世界的白雪,不由得讓方疚疚興奮了,高興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就要朝著另一個帳篷走去,而正在此時,方疚疚的嘴突然被整個捂住,方疚疚瞬間睜大了眼楮,就本能的想要掙扎。
可是奈何身後的力氣如此之大,方疚疚被無聲的帶走了,然後被帶進了那里,方疚疚也不清楚,不過方疚疚知道是一個帳篷。
這段時間方疚疚也慢慢的冷靜了一下,被帶進了帳篷,那手也慢慢的松開了捂住她鼻口的手,方疚疚也瞬間從那人的禁錮下給出來了。
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可是眼前的人卻突然將方疚疚摟進了懷里,方疚疚整個人愣住了,完全不清楚任何的情況,不過待方疚疚聞到那熟悉的氣味時,方疚疚算是明白這個懷抱的主人到底是誰了,心底瞬間松了一口氣。
不過一瞬間松了一口氣後,就是滿心的疑惑,然後慢慢的從那懷抱中抬起頭,望著濮陽冥寒哪一張完美的臉,「小寒寒有事嗎?」
方疚疚的聲音帶著小心,怎麼說,總感覺今天的濮陽冥寒有著幾分的不對,所以現在的方疚疚特別的警惕,深怕待會濮陽冥寒要是做出了什麼吃驚的行為。
也不能夠怪方疚疚腦補的太大,是今天的濮陽冥寒的確非常的奇怪,不由得讓方疚疚懷疑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準再去給那些人看傷口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告訴大夫,以後,不準,不準去給別人看傷了。」
濮陽冥寒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聲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緒,不由得讓方疚疚整個人都詫異的望著濮陽冥寒,完全的不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有辦法,現在方疚疚也根本沒有辦法理解。
因為現在的濮陽冥寒,說真的十分的奇怪,奇怪的,讓方疚疚滿心的詫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她就是不理解了。
可是雖然不理解,方疚疚也不可能反對濮陽冥寒,所以現在,方疚疚不知道該怎麼辦,而濮陽冥寒望著方疚疚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復雜,讓人看不清濮陽冥寒到底在想些什麼,突然濮陽冥寒伸出手握上了方疚疚的手腕。
方疚疚微微的一詫異,卻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整個帶動,然後眼前瞬間黑了起來,而唇上赫然感受到那軟軟的感覺,那冰涼的觸感,方疚疚怕是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什麼,因為以前的強吻,方疚疚現在已經完全的熟悉了。
咬著方疚疚的唇,濮陽冥寒握著方疚疚的手緊了幾分,讓方疚疚不由得有些疼痛,然後皺起了眉頭,想要說來著,可是嘴卻被堵著,方疚疚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方疚疚完全沒有辦法了,就想要反抗來著。
可是濮陽冥寒的力氣太大了,而方疚疚自然不知道這突然的行為,卻讓濮陽冥寒整個人生氣了,突然濮陽冥寒松開方疚疚的手,然後伸出手,摟上了方疚疚的腰,他的手十分的大力,讓方疚疚有種錯覺。
什麼樣的錯覺,這個男人仿佛要將她收入他的骨子里,但是只是瞬間,方疚疚就將這種錯覺給拋開而來,這種錯覺,會讓她貪心的,所以不能夠擁有這樣子的錯覺。
突然就在方疚疚整個人感覺呼吸困難的時候,濮陽冥寒慢慢的松開手,望著方疚疚,只听他慢慢的開口,「我們已經確定關系了,你現在是九王妃,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濮陽冥寒這話雖然說得冷硬,但是怕是誰都明白這些話的意思,方疚疚無奈了,不過點了點頭,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意思。
的確九王妃這個位置,然後她做這樣的事情,是會被那些人說的,昨天因為太困沒有多想,今天倒是十分的清醒,不過美人王爺你要不要這樣,為了提醒我,居然做出這樣打犧牲。
濮陽冥寒看著方疚疚點頭,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丫頭終于明白了,不過要是濮陽冥寒知道方疚疚明白是哪一種明白的,肯定會苦逼表情的吧!沒有辦法,誰讓就是這樣不是嗎!
出來後,方疚疚也將所有要注意的告訴了那些軍營的大夫,沒有辦法,誰讓濮陽冥寒不許了,眾位大夫雖然非常的奇怪,但是也不敢問什麼,為什麼不敢,好吧!不是因為方疚疚,而是因為方疚疚身後跟著的濮陽冥寒。
見著濮陽冥寒哪一張冰凍的臉,眾位大夫能做的只有將方疚疚的話語給記牢,交代好一切後,方疚疚慢慢的的走到了濮陽冥寒的身邊,手拉上了濮陽冥寒的衣服,只听方疚疚道,「這樣,可以了不?」
望了望那些大夫,濮陽冥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方疚疚摟入懷中走了,而那些大夫一個個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麼,敢情不是九王妃突然不想做了,而是九王爺的意思。
不過也好像有點理解九王爺,九王妃每天這樣接觸著其他的男人,雖然僅僅是為了給這些士兵們看病,但是難免九王爺會吃醋的嘛!這樣想著,眾位也點了點頭,但眾位不知道的是,他們其中一位大夫中,一個大夫眼楮閃過一抹不一樣的色彩。
閆璽剛回到帳篷,將滿是沉重的鎧甲慢慢的月兌下,閆璽開始扭動自己的脖子,活動著自己的身體,怎麼說,今天跟那些士兵陪練,閆璽不得不說夠累的,說實話,還真的不想要接觸這些事情。
但是沒有辦法。
閆璽穿著一身褻衣走在帳篷里面,這里是他的單人帳篷,加上一早就對這里的人說過他回來了,所以現在帳篷已經被完全的整理好了,活動好身體後,閆璽也將帳篷門給關緊,然後要將褻衣月兌掉。
現在她要洗去自己一身的疲憊,衣服在那修長的手指下被褪了下來,閆璽縴細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望著面前冒著熱氣的浴桶,閆璽慢慢的踩了進去,將自己一頭墨發放在了通外,然後整個人坐在了里面。
熱水的溫度,活絡著閆璽的筋脈,讓閆璽整個人都靜了下來,閆璽慢慢的閉上了雙眼,他的額頭望著細微的汗水,是因為水里溫度的緣故。
而閆璽自然是不知道,在他閉上眼楮後,本來看似沒有什麼動靜的床,卻見一個人慢慢的坐了起來,那人望著坐在浴桶之中的閆璽,眼楮滿是冰冷,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卻能夠看到那雙冷眸中突然一閃而過的驚慌。
怎麼說,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突然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他發誓是絕對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抿著雙唇,溪風現在可謂是真的有些慌亂,可是臉上卻滿是冰冷,要不是他一雙緊握的雙手,怕是怎樣都看不出來。
突然想到了什麼,溪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這是慌亂什麼,這樣的情景他又不是沒見過,不是嘛,以前他們一起睡,一直洗澡,一直吃飯,就好像天生的,做什麼都在一起一樣,現在他到底實在不習慣什麼。
對于自己這樣的想法,溪風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嘲笑,現在他們的距離還沒有這麼遠吧!他還用不著想到這些吧!想著,溪風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將自己的心神控制住,不能被牽引。
可是當看著閆璽那揚起的白色脖頸時,溪風稍咽了一口口水,雖然已經控制自己不要其他的想法了,可是。
他知道,自己這樣子的想法,很可恥,真的非常的可恥,明明,明明就是同樣的男人,可是自己居然,想著,溪風也無語的扶額,嘴角露出一抹嘲笑,「呵!」
卻因為自己突然發出的聲音,閆璽瞬間的睜開了眼楮,然後就要對床上的溪風的出手,卻見到是溪風這個家伙,瞬間就皺起了眉頭,然後慢慢的收了手,望著床上的溪風抿唇,「你怎麼在這里?」
因為泡澡的緣故,閆璽此時的聲音,帶著稍啞,听起來十分的誘惑,讓溪風望著閆璽一時間有些移不開目光。
而閆璽因為溪風的沒有回答,不由得滿心疑惑,這到底是突然怎麼回事啊!他怎麼有些完全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是啊!閆璽現在可謂是真的完全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說你,你到底怎麼會在我的帳篷?」
完全沒有發現溪風的不對,對著溪風說到,溪風慢慢的背拉回了心神,望著演戲的目光依舊是那慢慢的冰冷,但如果仔細去看得話,就會看見那冰冷之後的那一抹復雜。
那抹發雜,讓溪風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迷幻,讓閆璽看不出,溪風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抿著雙唇,溪風慢慢的下了床,見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閆璽的走去,「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帳篷了嘛,應該知道我在這里干什麼,這樣問我,還真是。」
溪風慢慢的說到,讓閆璽不由得愣住,隨後抿住了雙唇,還真的就是這樣,早就知道溪風在帳篷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溪風在帳篷。
像閆璽和溪風這樣的人,對于自己的命,向來都非常的小心,如果連這些都察覺不出來的話,現在的他們怕是早就沒有性命了,所以不得不說,現在閆璽所演的戲還真是假到不行。
他知道溪風想要問什麼,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卻是他更驚訝自己的行為,居然就這樣暴露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雖然以前一起洗過澡,可是現在他們這樣子,真的是非常的奇怪不是嗎,可是自己卻這樣做了。
閆璽沒有說話,溪風突然回過了頭,臉色帶著認真的望著閆璽,只听他慢慢的開口,「既然知道我要問什麼,你就直接回答吧!我不求你全說,我只要你說一點,就說你和木傾國的皇上,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
其他什麼問題,溪風都不想要知道,他唯一想要知道的就只是這件事情,只想要知道,這個人跟那個木傾國的皇上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那個歐常笑口口聲聲說著的勾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如果說其他事情還好回答,單說到最難回答的,怕就是這個問題的了,什麼關系,他能夠告訴他什麼樣的關系嘛,他說出來,哈!怎麼可能說的出來。
閆璽低著頭,眼楮滿是哀愁,他怎麼可能說的出來,根本就完全的說不出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在洗澡請你出去。」
突然變換了臉色,對著溪風慢慢的說到這句話,卻讓閆璽臉色瞬間整個完全的黑了下來,他有這樣,每次都這樣。
握了握雙手,溪風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想著這個人跟著木傾國的皇帝怎麼可能是那種關系,這個高傲到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像歐常笑說的那樣。
「你不要說謊,阿霧,我們兩個什麼樣的關系,你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嗎?你說,你和他到底什麼樣的關系,你說了,我絕對相信,絕對相信。」
帶著點點哀求的聲音,卻讓閆璽突然笑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不是還是不信嗎?既然這樣,你還問什麼。」
閆璽嘴角勾勒著諷刺,現在怕是他們兩個一個都不相信對方吧!其實也不是不相信對方,只是有些事情,真的說不出來,如果可以,他想要告訴他啊!可是他怎麼能夠告訴他,他怎麼能夠告訴他,不是嘛!
被閆璽這樣的諷刺,傷到了心,溪風嘴角也勾起一抹嘲諷,可是讓他相信嘛,可是他的表情讓他看得出他在說謊啊!雖然他說他說什麼,他都會相信的,但是能不能演的像一點,他這樣子,會讓他想到,他根本就不會對他撒謊。
溪風想的沒有錯,閆璽向來就有著戲子之稱,可是對著溪風這個家伙,怎麼都不能夠說謊,因為前面的說謊以後耗費了他全部的體力。
「既然這樣,那我也告訴你,你想的什麼,就是什麼。」
帶著冷漠的聲音說道,閆璽眼神冰冷的望著溪風,那冰冷的閆璽,如同千年的冰層,讓人怎麼都暖不了。
瞬間就皺起了眉頭,溪風抿著雙唇,緊緊的咬住了牙,只見溪風瞬間做了不可思議的舉動,只見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閆璽走去,閆璽望著接近的溪風,冰冷的眼神同樣是不堪示弱。
本來兩人不是這樣的,可是現在。
閆璽冰冷眼神的深處藏著一抹無奈,他又說謊了,對著這個人說謊了,可是有什麼辦法,他真的不能夠說出來。
溪風突然到達閆璽的面前,他的手撫上閆璽美艷的臉龐,低著頭,溪風與閆璽對視著,兩人的劇烈也慢慢的接近著,而因為這樣的接近,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慢慢的曖昧起來,突然察覺到這樣的不對勁,閆璽皺起了眉頭,然後將想要轉過頭。
可是他的頭才剛剛有了動作,溪風已經扳著他的頭吻了上去,瞬間,閆璽就睜大了眼楮,然後整個人使了力氣,就打向了溪風,可是那樣的力度在溪風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麼。
突然溪風的手朝著閆璽身上撫模而去,閆璽不由得身子一顫,然後就見溪風松開了他的唇,然後吻上他的脖頸,閆璽的身體再一次的寒顫,然後臉上冒起一種熱度,隨後感覺自己有些軟了下來。
情迷只是一瞬間,很快,閆璽就整個人回過了神,然後朝著溪風打去,也許是認真了,閆璽突然用了內力打在溪風的胸膛之上,不由得讓溪風一聲悶哼,隨後放開了閆璽,扯著自己濕漉漉的衣服站起了身。
「怎麼,我不可以麼?你跟那個男人就可以麼!我不信,我不信,你和那個男人是我想象中的關系,所以不要騙我,不然我真的會對你做出那種事情。」
溪風說著,就慢慢的朝著帳篷的門走去,卻想到現在未著一縷的閆璽,突然又轉過了神,朝著閆璽一步一步的走去,閆璽望著溪風又走了回來,沉重了呼吸,以為溪風要對他做什麼,所以整個人都激動的想要逃跑。
溪風看著這一幕,嘴角諷刺的一勾,「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說著,溪風已經上前一步,手搭在了閆璽的肩上,不由得讓閆璽身子一顫,隨後溪風不顧閆璽在水里,然後伸出手,以公主抱的方式將閆璽抱了起來。
閆璽此時是真的想要罵娘了,望著溪風的眼神滿是狠狠,如同要把溪風給吃了一般,對于閆璽這樣,溪風只是挑了挑眉頭,沒有太大神情,突然拿起浴桶旁邊的衣服蓋在閆璽的身上。
「你不要這樣,我們兩個,誰不一樣,而且以前也都看過了,所以不要這麼的激動,至于我要對你做什麼,你真的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而且你不也知道嘛,我們兩個武功都差不多,所以你不用擔心。」
溪風抱著閆璽一步一步朝著床上走去,閆璽的臉色現在非常的囧,沒有辦法不囧啊!雖然溪風的話說的都是真的,但是說真的,閆璽總能夠感覺到兩人之間那一抹尷尬,什麼樣的尷尬,說真的,閆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句尷尬。
將閆璽弄到床上以後,溪風才慢慢的走向了帳篷,然後走了出去,閆璽望著溪風的離開,松了一口氣,卻又想到,那家伙整個衣服都濕了,現在是冬天,凍得要死,不會生病吧!
這樣想著,閆璽就皺起了眉頭,不過也擔心一下,閆璽就在心底狠狠得罵著自己,自己這是干什麼,擔心那個家伙,真是,擔心什麼,那家伙居然對他做那樣的事情,兼職就是無可原諒,自己居然還如此的善良,不準去想那個家伙。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閆璽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但系溪風那個家伙,總想著,溪風那家伙就那樣出去,真的是不會生病,早知道,那家伙出去的時候,就應該先叫他換身衣服,不過讓那家伙留下換身衣服,不是他找欠嘛!
那家伙在他的面前月兌光光,還真是,揉了揉自己投,還不如那家伙真的去生病了,不過那家伙要是真的生病,不是啊!那家伙自己會醫術啊!自己擔心什麼,不過好像沒有見過大夫給自己診病的。
這個還真的沒有,那要不要真的去看看,不行,現在兩人之間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真的不能夠去看,閆璽現在心底極度的矛盾,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揉著自己的頭,閆璽感覺有種會被煩死的感覺。
讓自己盡量不要去想那個家伙。
就在這樣的想法之中,卻見帳篷突然被打開,閆璽疑惑望著打開的帳篷,見著溪風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走了進來,溪風的臉色有些慘白,顯然是被凍得,閆璽瞬間就黑了整張臉,有些氣哼哼的道,「你回來干什麼。」
「走了一會,感覺好冷,才發現自己給濕透了,所以我就回來了,準備待會再走。」
溪風說的一臉理所當然,閆璽有些炸毛了,這個家伙要不要說的那樣的一本正經,看看哪一張冰臉根本就沒有完全的變化,就像剛才一樣。
明明,明明就親了他,就好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過這好像不是最重要的。
閆璽不知道對溪風說什麼,只能夠抱著被子背過身不去看寫那個,溪風也沒有說話,幾下將濕漉漉的衣服給月兌掉,溪風用閆璽的干帕子擦了擦身子,然後望著床上閆璽走去。
閆璽自然是感覺到了,但是不知道溪風要做什麼,瞬間卻感覺到自己的才床赫然的一沉,接著只感覺到了那赤條條的身體,閆璽瞬間就坐起了身,一張臉滿是憤怒的盯著溪風,「你,你,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憤怒得大吼著,說實話,閆璽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居然會如此的憤怒,可是誰讓閆璽這個家伙實在是他可惡了,雖然這樣的情況,不是一次了,但是閆璽自然肯定會憤怒的。
溪風沒有說話,只是望著閆璽大吼大叫,被溪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閆璽在怎麼大吼大叫,也覺得非常的不習慣,現在兩個人這樣的獨處,不得不說,真的是非常的不習慣,別扭的扭過頭,不想要看溪風,閆璽坐在床上,然後就這樣僵硬了。
半響過後,溪風似乎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動作,他的眼楮里滿是驚喜,只見他慢慢的伸出手,閆璽詫異的望著溪風突然的動作,只見溪風伸手已經到了他的胸前,然後在他的胸前停下,閆璽挑了挑眉,不明白溪風要干些什麼。
突然溪風伸出手,在閆璽的小珠子上輕輕的一踫,閆璽瞬間整個人就僵硬了起來,然後一道如同電擊的感覺在自己的身體,「是粉紅色的。」
溪風說的話像是理所當然,但卻讓閆璽整個臉都不自然起來,望著溪風,閆璽已經咬碎了牙,怎麼說,閆璽現在有著一種沖動,怎麼樣的沖動,想要將溪風給拔筋抽骨的沖動,這個家伙,這個家伙。
磨著牙齒,閆璽十分憤怒,但卻什麼都說不出,怎麼說,閆璽現在感覺,既羞恥又奇怪,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他說粉紅色的,雖然有些不能夠理解溪風這句話,但是他一個大男人被這樣說,不應該憤怒的嘛,為什麼沒有憤怒。
帶著詫異的想著,閆璽也一下躺在了床,背對著溪風,還那樣,擦,閆璽會囧死的,而閆璽自然是不知道,在他背過身時,溪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怎麼說,溪風也學壞了,沒有辦法的學壞了,至于跟誰學的,自然是閆璽這個地方。
溪風將所有目光都放在閆璽的身上,自然是跟著閆璽學壞了的,閆璽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栽在溪風的手里,里面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不過能有什麼辦法,誰讓閆璽已經開始栽在這個男人的手里,沒有辦法載。
身後有著這樣一個男人,閆璽怎樣子都不習慣,雖然說以前沒有什麼,可是兩人經過那樣的曖昧後,怎麼可能會像以前那樣的平靜,閆璽滿是不習慣,倒是溪風完全的沒有什麼,突然伸出手,環住閆璽的腰,閆璽睜大了眼楮。
溪風卻一收手,將他整個人帶入了懷里,然後閆璽感覺到了閆璽那堅硬的胸膛,那樣的溫暖,怎麼說,閆璽非常的不習慣,但是要趕著溪風走,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
總感覺,雖然心底萬分的不習慣,但是卻感覺自己的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閆璽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