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俏邪妃 第一百三四章 當年事(上)

作者 ︰ 邪king

抿緊了雙唇,濮陽羽不知道此時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語凡婆羅對他如何,這個,他可以說不清楚,盡管方疚疚對他說過,可是他有什麼值得她記得的,一見鐘情,有這種東西嘛!

「我沒事,不用安慰。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對著語凡婆羅露出一抹微笑,完全看不出真假的微笑,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可是語凡婆羅卻一眼就發現,濮陽羽的笑容不達眼底。

語凡婆羅不明白,自己真的就這麼不值得他信任嗎?明明真的很痛苦,可是卻還這樣笑著,不對她說實話,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清楚了嘛,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能夠信任她一次了?這個人到底是為何。

盡管濮陽羽已經這樣說了,可是語凡婆羅還是伸出手緊緊的抱著濮陽羽,沒有按照濮陽羽的話松開,這個男人總是喜歡讓她心寒,可是有什麼辦法,自己就是喜歡這個男人,為什麼喜歡,她要是知道就不用像現在這個樣子了。

語凡婆羅的固執,讓濮陽羽沒有辦法,自己只能夠任由語凡婆羅抱著,就這樣一瞬間就這樣沉默了,語凡婆羅也不知道抱了濮陽羽有多久,濮陽羽不得不承認,那溫熱的嬌軀貼在他的背後時,他的心底是感動的。

可是光是感動,就行了嗎?那樣怎麼能夠行,現在怎麼能夠接受感情這種東西,帝王豈能夠有感情這種東西,濮陽羽跟濮陽冥寒不同,雖然有佩服他的父皇,但是他卻不崇拜他的父皇,他的父皇因為他的母親,痛苦了多少年。

在哪漫長的夜里,他為了他的母親流了多少的眼淚,盡管他沒有耽誤國家的事情,可是又說到他的母親,知道母親是因為那個女乃女乃死的,濮陽羽就感覺整個心都寒了,語凡婆羅擁有很多,她到了這里,到了他的身邊。

他不能夠那樣自私的,讓她跟著他受苦,如果現在可以安定的話,他接受她沒有問題,可是現在怎麼可以安定,皇女乃女乃的那件事情,現在的他都還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明白自己應該要好好的去面對,可是那是自己的親人,讓他殺了她。

濮陽羽終究心軟,可是讓皇弟一個人去承擔,可是九九那丫頭說的沒有錯,他讓皇弟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多的日子,怎麼可以讓他繼續承受那樣子的痛苦,他也該醒來了,也該明白過來了,也該長大了,面對那一切事情了。

至于感情這種東西現在濮陽羽是真的沒有心情去踫。

「我們,和離吧!」

在這樣靜默當中,突然想到這件事情,這句話完全的月兌口而出,濮陽羽的聲音非常的平靜,可是說出,卻連他自己都微微的一愣,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月兌口說出自己所想的,只感覺身後的身體完全的僵住,就連抱著他的手也完全的僵住。

語凡婆羅現在是整個人愣住了,語凡婆羅什麼都想過,想過濮陽羽一時半會肯定接受不了她,所以她早就做好了等的準備,也想過濮陽羽因為各種事情不能夠接受,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從來。都沒有想過,想過普言語居然會說出這句話。

和離吧!

多麼簡單的三個字,卻如同敲進心上一般,讓她的心碎成幾塊,這個人到底懂不懂,懂不懂她到底為何這樣,不懂,懂,只是一線之隔,可是有些時候,人往往要理解,是真的非常的難,有些時候更是難上加難。

此時才是真正的安靜,整個房間里,就連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能夠听得見,濮陽羽被語凡婆羅僵硬的手抱著,整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而語凡婆羅更是忘記了呼吸,真的完全的忘記了呼吸,腦袋只有濮陽羽說出的那些話。

「不要!」

等反應過後來,語凡婆羅想都沒有想就吐出了這句話,堅定的兩個字,固執的兩個字,她語凡婆羅所認定的人,是這樣就會放走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隨後眼底有了幾抹殘忍。

「濮陽羽,我和九九雖然是比親人還親的朋友,但你絕對不要懷疑,不要懷疑我跟九九的性格會一樣,我跟你,是因為你是我的,你對我冷淡,什麼的,都好,但如果說到這件事情,濮陽羽不要懷疑,惹怒我的下場可不是那樣好玩的。」

「我現在在給你機會接受我,所以不要說這種事情,以後你再說這件事情,我會將廢了,然後讓你跑不掉,這樣,你就算是整個人屬于我了。」

第一次對著濮陽羽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她語凡婆羅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但是讓自己認定的人跑掉,那更不是她的性格,她語凡婆羅是殘忍的,盡管平常看不到,可是她的屬性終究是殘忍,真的殘忍的。

她可以忍受一切,但惟獨人受不了,這個男人將她從他的身邊趕走,所以,有些時候,真的就完全的對不起了。

濮陽羽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人威脅,對方還是一個女人,不過不知道為何,听到那一聲聲的威脅時,濮陽羽感覺自己的心事暖暖的,其實他知道那不是語凡婆羅的本意,真的將他廢了嗎?他肯定這個人下不了手。

不再說話,濮陽羽整個都沉默了下來,語凡婆羅以為濮陽羽被嚇到了,但卻沒有看到濮陽羽微勾起的嘴角,突然從濮陽羽的身後到濮陽羽的面前,整個人都坐在濮陽羽的腿上,語凡婆羅臉上帶著一抹艷麗的笑容。

「男人,你早該想到的,既然敢招惹我,就該做好,一輩子都是我的決定,現在你還想要趕我走嗎?」

被語凡婆羅的話語弄得哭笑不得,什麼招惹不招惹的,他什麼時候招惹過她啊!九九說,第一次見面,這個人就一直想著他,他不明白,打心底的不明白,他,究竟有什麼值得他想的,居然讓她想了那麼久。

雖然對于語凡婆羅的話語哭笑不得,可是濮陽羽還是對著語凡婆羅搖了搖頭,算了吧!突然也有些明白,皇弟為何一直都不把九九趕離身邊了,這種感覺真的很特別,整個人都被別人在乎,心底暖暖的,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冶尾林,春日的帶著微涼的風吹過,吹過已經長出新芽的樹木,讓整個森林看起來都充滿了勃勃生機的色彩,因為沒有人的到來,此時冶尾林充滿了平靜,平靜的就就好像里面荒無人煙似得。

「駕!」

突然到來的馬車,打破這一片平靜,之間華麗的馬車在樹木之間狂奔,似乎身後有什麼在追趕似得,的確是真的在追趕,只見馬車的後面有著無數的黑衣人,撩開馬車的窗簾,望著身後追逐的身影,車里的人,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吁~」

車夫突然勒馬,只見馬兒整個都揚了起來,連帶車也十分的不平靜,車夫還不容易穩住了馬兒,望著前面,眉頭深深的皺起,沒有想到,前面居然還有黑衣人。

「羽軒,識相的告訴我,那個孽種在哪里,我有可能,還會饒你一命。」

清冷的聲音傳來,卻不見人影,如同天外傳來的一般,讓馬車里的人眉頭更加的緊皺,咬緊了雙唇,韓羽軒整個雙唇被咬的泛白,可是卻沒有一絲要說的意思,倒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沒有想到母親的事情。

深呼吸一口氣,韓羽軒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哼出了聲,「饒我一命,怕是我說了也不會饒我一命吧!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你卻這樣的追問,你說我到底該怎樣回答你。」

咬著牙說道這句話,韓羽軒眼楮里面滿是冷光,明明已經到了春的天氣,可是現在確實如此之冷,韓羽軒握緊了手,隨後抽出了懷中的劍,今天的他,毫無疑問,是沒有任何可以逃了,赴死,有些時候還真的希望自己就這樣死了。

這樣,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事情了,不是嗎?為什麼,他一定要經歷那些事情,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可從來都不記得,從以前開始,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一定要這樣對他,還有妹妹到底做錯了什麼。

想著,本來咬緊唇的牙齒,更加的用力,只見一抹血紅,漸漸的流出,濕潤著韓羽軒的雙唇,讓韓羽軒的雙唇,整個看起來,艷麗無暇。

「既然這樣,羽軒,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來,韓羽軒赫然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站起身,握著劍的手更是緊了幾分,「啪!」馬車突然碎成兩半,只見鋒利的刀朝著韓羽軒襲來,握著劍的韓羽軒沒有任何猶豫的讓劍擋住了刀。

那人的力氣十分之大,光開始韓羽軒還與這個人僵持了一會,可是也只是一會,一會過後,只見拿著刀的人,開始朝著韓羽軒一點一點的逼近,朝著韓羽軒的脖子逼近,毫無疑問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完全對韓羽軒起了殺意。

韓羽軒蒼白著臉頰,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那人,本來冰冷的嘴角,終于勾出那抹很久沒有見到的笑容,「還真是,你為何要殺我,因為我的母親,還是因為我的父親,或者是因為我這身上不敢流著的血。」

雖然已經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是韓羽軒這樣問出的時候,只感覺心底無比之痛,那里想過這種事情,那里想過會有這一天,如果可以還真的是這輩子都不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可是最後還是知道了不是嗎?既然知道了,就沒有辦法了。

「羽軒你已經不知道了嗎?因為你母親,因為你父親,你母親背叛了我,和你的父親生下了你,和那個該死的孽種,我還真的不知道,那時候,還有個你,我一直在尋找你妹妹,你不知道嗎?只有殺了你們,思伊才能跟我在一起,我們還是在以前。」

听著男人的話,韓羽軒控不住的大笑起來,怎麼說,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男人的悲哀,因為他的母親,說的還真是好听,其實也不過是為了他的面子,母親是他的未婚妻,未婚妻背叛了自己,是男人都會有面子,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可是說出去的理由卻是那樣的動听,回到從前,是真的想要和母親回到從前,回到從前干什麼,從前的母親也是一點都不愛他的,而且愛不就是應該要放手嗎?可這男人了,害得她母親還不夠嗎?害得他們一家還不夠嗎?

那些事情都不說什麼,就說妹妹,妹妹到現在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知道了,可是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想著,韓羽軒就忍不住的嘲笑,說到定,這個男人也只是為了他的面子而已,其他那些事情不過是都為了面子的借口。

不過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母親的父親居然會如此的狠心,在母親著受那樣的事情時,就這樣跟母親斷絕了關系,讓那時候的母親沒有了任何的依靠,母親是有錯,可是訂婚約的事情,是母親所願嗎?那從來都不是她所願好不好。

承受著男人的刀,望著男人飄在風中的白發,明明就是幾十歲的人,可是看起來卻如同二十歲的人一樣,他的目光此時正狠狠的盯著他,仿佛他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毒瘤一般,害了無數的人一般。

真是討厭的目光,不是嗎?

「啪!啪!」

連續朝著男人砍去,可是男人卻如同有預料一般,將韓羽軒每一刀都能夠穩穩的接住,突然望著韓羽軒笑了,笑得十分的瘋狂,只見他的眼楮里滿是殘忍,「你的樣子跟你的母親雖然不像,可是你剛才那認真的樣子,跟思伊還真是像誒!」

「像到,我想要試試,跟你親昵的樣子看一看,是不是跟你的母親是一樣的。」

那樣惡心的話語從男人的嘴中吐出,讓韓羽軒忍不住的望著男人的眼神滿是厭惡,拿著刀沒有任何的猶豫,繼續攻擊著男人,沒有辦法,男人算是真的惹怒了韓羽軒,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一個惡心的。

「啪!」

突然男人將韓羽軒的劍給打飛,韓羽軒咬緊了牙,望著襲來的刀,伸出手白皙的雙手去接刀,可是沒有預料的,刀竟然沒有落下,反而停在了韓羽軒的面前,「踫!」男人突然將刀扔到地下,開始朝著韓羽軒走來,讓韓羽軒心底忍不住的疑惑。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干什麼,這樣想著,只見男人走到了韓羽軒的面前,突然伸出手捏上了韓羽軒的脖子,然後將韓羽軒整個人架在了空中,感覺到了脖子上的難受,讓韓羽軒一張臉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羽軒,這個表情也跟思伊很像誒,你繼續掙扎啊!掙扎啊!怎麼說,你越掙扎,我還真的越痴迷誒!不過放心,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的掙扎是沒有作用的,因為你是打不過我的,哈哈哈!」

男人大笑著,聲音里滿是瘋狂,讓韓羽軒不得不去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就算是被母親傷害了,也不至于成為這樣吧!那只有一個原因,這個男人本來就是諷刺。

韓羽軒被捏著脖子,呼吸開始慢慢的急促了起來,感覺呼吸慢慢的在自己的嘴里消失,然後整個人就像是溺水一般,想要伸出手去抓住救命的機會,可是最終卻只抓動了一根稻草,他該怎麼辦,男人說的沒錯,他打不過他。

就在韓羽軒感覺整個人快沒有呼吸的時候,「踫!」男人突然將韓羽軒扔在了地上,「咳咳!」呼吸瞬間的回復,韓羽軒忍不住的劇烈咳嗽了起來,他的眼楮還是迷茫的,因為意識顯著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

等清醒過來後,男人已經到了韓羽軒的面前,他離韓羽軒的臉只有僅僅的五厘米,就連呼出的熱氣韓羽軒都能夠感覺的到,這樣的距離讓韓羽軒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然後整個人就開始想要往後退。

可是韓羽軒還沒有退後,男人已經伸出手捏住了韓羽軒的肩,隨後另一只手模上了韓羽軒的那一張妖孽的臉,「說實話,你雖然真的不像你的母親,但也不像你的父親,這一張妖孽的臉,近看更加的吸引人誒!」

說著男人故意的在韓羽軒的臉上模了幾把,讓韓羽軒忍不住的皺起眉頭,想要說話,男人卻打斷了他,「我剛才想到了一個有趣游戲,特別特別有趣的游戲,你說,你說我要是對你怎麼樣,你的父親,還有母親會怎樣樣。」

「恩,應該很有趣吧!如果思伊看到,她的兒子在我的身下,一定會瘋狂吧!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件事情,男人就控制不住開始大笑起來,韓羽軒片刻的微愣,顯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可是男人下一秒的行為,讓韓羽軒徹底明白過來,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男人伸出手去扯韓羽軒的衣服,讓韓羽軒睜大了眼楮,然後就想要對著男人出手,可奈何男人緊緊抓著韓羽軒的肩,而觸及的地方,正好是韓羽軒受傷的地方,疼痛刺激著韓羽軒的神經,讓韓羽軒根本沒有辦法去反抗。

「你該死的,你他媽的,你在干什麼,瘋子,瘋子。」

韓羽軒怒吼著,向來高高在上的帝王,就算是平時不受那些人認同,但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做這件事情,望著男人的眼神滿是厭惡,真想不到,當初跟母親訂婚的男人居然是這樣的男人,還是隱世家族的人,還真是諷刺。

男人沒有理會韓羽軒,只是更加緊捏韓羽軒的傷口,因為男人的力氣,讓鮮血慢慢濕透著韓羽軒的衣服,而男人望著這一幕似乎非常興奮的一般,繼續扯韓羽軒的衣服。

男人想要湊上去親吻韓羽軒,可是韓羽軒望著男人眼神厭惡,雖然傷口非常之痛,但是躲避的能力他還是有的,在男人湊近的時候,韓羽軒逮著機會就給了男人狠狠的一個拳頭,男人被韓羽軒這個拳頭弄得措手不及,然後整個人就想要逃跑。

可是韓羽軒還沒有站起身,男人就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腳,讓韓羽軒的眼神里滿是狠意,「啊!」

撕裂的叫聲突然傳來,韓羽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微微的發愣,穿著著一襲黑袍的男人臉色冰冷的站在韓羽軒的面前,手里拿著滴著血的劍,望著被他砍斷的手,臉上滿是冷笑。

沒有注意男人恨他的表情,只是幾步走到韓羽軒的面前,看著韓羽軒凌亂的衣服,忍不住的皺著眉頭,然後伸出手將韓羽軒的衣服拿好,然後伸出手將韓羽軒整個人抱起,韓羽軒沒有料到他的動作,本能的伸出手緊抱他的脖子。

隨後臉上滿是復雜,「你怎麼來了。」

帶著微微排斥的聲音,但聲音能夠听得出,還有另一抹情緒,慕景天望了一眼韓羽軒沒有說話,只是整個人施展輕功,開始逃跑。

男人望著兩人的身影,額頭的青筋忍不住的跳動,眼底里滿是狠意,「給我追上去,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黑衣人听著男人的命令,朝著慕景天和韓羽軒的身影追去,被蒙著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有慢慢的冰冷。

而獨留男人還站在這里,望著自己流著鮮血的手,沒有太多的表情,突然男人一笑,伸出手將那斷掉的手撿起,放到嘴邊,舌忝舐那鮮血,那沉迷的表情,仿佛那是世界唯一的美味一樣。

慕景天帶著韓羽軒在冶尾林狂奔,因為林子太大,慕景天也不清楚,此時他們是在那里,是否是在原地打著轉,韓羽軒一直深意的看著慕景天,不知道慕景天在想些什麼,怎麼突然就出現在了這里,他在這里干什麼,保護他?

他可真的不能夠相信這個人,依舊記得這個人的背叛,他怎麼能夠去相信這個人不是嗎?

「刷刷!」

因為在林子逃竄,弄得樹木不由的跟著搖晃,然後樹葉的踫撞,發出這樣美麗的樂曲,黑衣人在兩人的身後追著,也漸漸的發現了不太對勁,怎麼說,林子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他們吃驚。

本來想要繼續追的,可是帶頭的老大,卻伸出手攔住了那些人,使那些黑衣人不由的疑惑的望著帶頭的老大,實在不能夠明白這些老大為何要阻止他們。

「晟弋國,冶尾林的傳說听過了嗎?」

老大冰冷的聲音說道這句話,讓那些人都愣住了,晟弋國冶尾林的傳說,那不是傳說嗎?怎能夠相信?可是眼前的情景,加上快要黑下來的天,讓黑衣人不由抿緊了雙唇,有些事情,有些事情不能夠不相信,不是嘛!

這樣想著,眾人再一次看向了老大,只見老大對著大家點了點頭,「那兩人這樣來,指不定就闖了進去,生死誰知道,我們回去,把自己的命搭上,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眾人對望了幾眼,最後點了點頭,沒有辦法,誰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不是嗎?他們可還想要好好的活著,讓他們這樣去送命不是開玩笑嘛?

眾位黑衣人回去了,可是慕景天和韓羽軒依舊在林子里走著,越走,兩人越能夠感覺到那點點不對勁,望著慕景天從額頭滑落的汗珠,韓羽軒忍不住的開口,「你放我下來,我又不是不能走。」

絕對傲嬌的一句話,但是韓羽軒臉色卻十分的平常,慕景天淡淡的看了韓羽軒一眼,就直接將韓羽軒放在了地上,讓韓羽軒臉上有了不滿,靠,這死家伙說放就放啊!這事情當然要放在方疚疚的身上,肯定直接抽了。

為什麼,你大爺的,你讓我放,我自然放了,而且抱著還真的挺累的,可我真的放了,你卻又不滿了,而此時韓羽軒再來一個華麗的轉頭,方疚疚鐵定說韓羽軒傲嬌了。

韓羽軒本來想要走的,可是慕景天卻突然攔在了韓羽軒的面前,韓羽軒望著慕景天那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身影,嘴角忍不住的不滿,想要說話,卻見慕景天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韓羽軒整個人愣住了。

而在韓羽軒整個人都愣住之際,慕景天一下就將韓羽軒的衣服給拉下,韓羽軒只感覺肩上涼涼的,隨後反應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直接就想要給慕景天一個耳光,可是慕景天卻平靜的拿起一個瓶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直接灑在他的肩上。

不過那藥說實話,韓羽軒感覺十分的神奇,本來傷害還有點疼的,可是在藥放在上面以後,傷口居然一點都不疼了,等給韓羽軒上了藥後,慕景天又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白色的紗布,一瞬間韓羽軒望著慕景天的衣服有些發愣。

這人里面是不是裝著一個百寶袋啊!不然說拿什麼東西就拿什麼東西,在韓羽軒想著這些的時候,慕景天已經為韓羽軒包扎好了傷口,隨後只見他慢慢的將白色的紗布收回了懷里。

兩人之間一直沉默著,第一,韓羽軒不知道怎麼跟慕景天說話,第二,慕景天不知道怎麼跟韓羽軒說話,所以最後沉默了,韓羽軒走在慕景天的身後,因為受傷,韓羽軒留了點血,所以走的速度不快。

慕景天自然是走一段時間,然後等韓羽軒一段時間,而對于這一切,韓羽軒說什麼,只能夠狠狠的盯著慕景天,慕景天怎麼就這麼不識相,他不說,他就真的不說嗎?非要他主動要他幫忙,他才幫忙嘛!

這樣想著,韓羽軒心底滿是惱怒,而慕景天是完全沒有感覺得,不能夠怪慕景天,是慕景天此時完全的沒有去想這些,他只是想著剛才的後怕,要是剛才他晚了一步,這個人,抿緊了雙唇,還真是不敢想象這件事情。

「喂!」

兩人這樣,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韓羽軒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喊住了慕景天,慕景天帶著詫異的轉過頭,望著韓羽軒臉上滿是疑惑,不知道韓羽軒叫住他干些什麼,望著慕景天那一副疑惑的表情,韓羽軒憤怒了。

咬了咬牙,他不說,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明白,真是該死!

「你不嫌我走的慢嘛!現在這樣,你想過我們兩個要走多久嘛!」

咬牙的說到這句話,說實話,韓羽軒還真想將眼前這個給打死,見過遲鈍的,沒有見過這麼遲鈍的,要這樣嗎?遲鈍要這樣子。

韓羽軒的話讓慕景天疑惑了,「不是你要我放你下去的嘛?」

噗!慕景天說出這句話,韓羽軒有種吐血的沖動,怎麼說,他現在是真的想要將這個男人打死,千萬不要阻攔他,他都這樣說了,這個男人居然說這樣的話,現在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嘛?

鐵定是故意的,不然他都這樣說了,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明白,突然幾步走到慕景天的面前,這個男人不想要背他是嗎?韓羽軒冰冷著眼神望著慕景天,慕景天被韓羽軒那樣的眼神盯著,模了模自己的鼻子。

怎麼說,真的是不能夠理解韓羽軒是什麼意思,因為現在他大腦給卡住了,等他反應過來時,韓羽軒突然走到他的背後,將慕景天給壓下,然後直接趴在了慕景天的背上,慕景天微愣之後,慢慢的起了身。

然後背著韓羽軒朝著前面走去,還好韓羽軒沒有看到慕景天將他背起時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不然按照韓羽軒那樣的性格,不把慕景天給打死,就真的不是他的性格了。

兩人一直在冶尾林當中亂躥著,漸漸的天也慢慢的黑了下來,讓兩人嚴肅起來,你說白天還好,因為天亮看得清,可是到了黑夜,就不是開玩笑的了,深呼吸幾口氣,繼續朝著前面走著。

突然感覺在往上,慕景天開始警惕了起來,這里是去哪里,與剛才的路不一樣,因為天暗了下來,慕景天的視野受到了影響,不能夠理解此時他和韓羽軒正在走向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韓羽軒在身後,也到處張望著,他也能夠看得出,此時他們仿佛出了那片林子,那眼前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這一切都是不知道的,兩人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韓羽軒的眸光忍不住的閃爍。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到這里的,怎麼會,會來救我。」

的確疑惑的事情,從母親那里知道這個消息,然後千趕萬趕的朝著晟弋國趕,就是想要說小心,可是最終還是被這人追上了。

現在父皇和母妃的情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危險,這個人不是應該留在父皇和母妃的身邊,保護他們嗎?可是怎麼突然到了這里,父皇和母親失去這個助力,不知道應付的了嗎?

慕景天還是沒有回答韓羽軒的問題,只是繼續背著韓羽軒朝著不知名的地方走著,「是皇上叫我來的,因為知道了你這次來會遇到危險,所以叫我來的。」

冷硬的話語,讓韓羽軒一愣,早就料到的答案不是嗎?可是真正听到的時候,韓羽軒還是忍不住的愣住了,心底這陣不知名的感覺是什麼,對這個答案不滿嗎?不喜歡這個答案嘛?這個答案不是很好嘛!

低著頭,韓羽軒突然沒有了任何的語言,慕景天也沒有任何的懷疑,只是認為是韓羽軒不想要說話了,沒有任何的疑慮帶著韓羽軒走著,其實他沒有說,更多的是因為他擔心他,所以在韓毅吩咐了這件事情時,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兩人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眼前的月亮突然越來越亮,也讓兩人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兩人站在那里有些傻傻愣愣,完全愣住于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當中,居然是一座山崖,站在山崖上來的路口,兩人愣著。

夜晚的風吹佛著,山崖之上木槿遍野,雖然還沒有到季節,可是當看到這一大片時,心底還是十分的驚訝的,韓羽軒突然拍了拍慕景天,慕景天很明白的將韓羽軒慢慢的放了下來,眼楮突然瞟到一座木屋,慕景天皺起了眉頭。

然後拉著韓羽軒就朝著小木屋走去,韓羽軒被慕景天突然拉著有些發愣,不過隨後就看到了那一座木屋,朝著木屋走去,兩人疑惑著這里有人住?可是這座木屋看起來似乎很久沒有人住的感覺。

走到木屋的面前,慕景天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門,「有人嗎?」

禮貌性的問了一聲,可是隨後的只是一片靜默,半響過後,慕景天再一次試探的伸出手拍門,可是發現,還是沒有反應,兩人也明白了這是一座沒有任何住的小木屋,「踫!」突然伸出腳踹開了木門。

「咳咳咳!」

因為許久沒有人住的緣故,慕景天剛才的那一腳,驚動了木屋里的塵土,使塵土飛揚,不由的讓兩人劇烈的咳嗽起來,伸出手開始扇著眼前的塵土,半響過後,等那些塵土的散去,兩人才慢慢的好受起來。

拉著韓羽軒走進了屋里,兩人發現木屋里面,居然沒有想象之中的邋遢,有床,桌子,還有櫃子,除了很久沒有人住,有了些塵土以外,其他什麼的都算非常的好,松開韓羽軒的手,慕景天開始整理屋子。

怎麼說,兩人能在這該死的地方,找一個木屋,是不是算不錯了,明天要想其他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慕景天開始整理屋子,韓羽軒也開始打量這個木屋,慢慢的走到櫃子的面前,說來也奇怪,對這些本來沒有興趣的韓羽軒,那一瞬間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拉開了櫃子,接著只見櫃子里面的東西展現在眼前。

一枚簪子,和寫滿東西的紙張,韓羽軒整個人愣住了,不是因為突然看到這些東西而愣住的,而是因為那枚簪子,韓羽軒認識,真的認識,雖然年歲已經有些久了,可是韓羽軒依舊記得,因為這枚簪子,是他母親以前常常帶的。

他記得那時候的他還問過,母親為什麼總是戴這支簪子,那時候母親說,這支簪子是父皇送給她的,所以他非常的珍惜,因為年幼母親的離開,所以本來沒有的記憶,對母親記得特別的清楚,也至于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這枚簪子。

手有些顫抖的伸出,撫上了那枚簪子,收拾好屋子的慕景天,顯然望著韓羽軒那奇怪的行為十分的不解,「你怎麼了?」

說著,慕景天走到了韓羽軒的面前,只見韓羽軒此時手正撫在一枚簪子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簪子?慕景天心底有著疑惑,隨後,眼楮里的冷光一閃,這是誰的?卻听韓羽軒開口,「這是母妃的簪子。」

慕景天听著韓羽軒這句話愣住了,不明白韓羽軒怎麼突然就說起了這件事情,拿著那枚簪子干什麼,正愣著,卻听韓羽軒再一次的開口,「我在這里發現的,母妃回來後,沒有在戴過的簪子。」

韓羽軒的話讓慕景天整個愣住了,朝著櫃子里看,卻看見了似乎寫的有字的紙張,慕景天急忙伸出手拿出那些紙張,將紙張打開,然後開始看里面的內容,當看到里面內容的手,慕景天忍不住的有些發愣。

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是娘娘離開海滄國所住的地方,這些紙張上面寫得,寫得是娘娘離開之後的經歷,雖然從皇上那里已經知道了差不多的事情,可是現在了解的更加仔細,娘娘當年為了皇上和他,離開海滄國居然吃了這麼多的苦。

將紙張慢慢的遞到韓羽軒的面前,其實他知道,韓羽軒對于連思伊這個母親有芥蒂,畢竟當年娘娘一聲不吭的離開,突然又出去,有芥蒂是自然的,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娘娘的苦心,現在是應該知道的時候了。

「這是。什麼?」

從剛才就沒有去踫這件東西,就是因為對這件東西的不熟悉,然後慕景天遞到他的面前,讓韓羽軒心的微微的顫抖,怎麼說他似乎能夠感受到些什麼,在慕景天的眼神當中,韓羽軒伸出手接住紙張,抿緊了雙唇開始閱讀起來。

跟他想的一樣,這里是母親離開的時候所住的地方,這上面記載的是,母親離開後的事情,當看到紙張上,每一天都寫著,想念羽兒的時候,韓羽軒忍不住的手開始打顫,因為母親離開太久,韓羽軒雖然心底想念,可是當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

韓羽軒是打心底的不知道該怎麼接受,總在想,怎麼突然間就多了這麼一個,現在看著,其實母親當中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才離開他和母親的,其實最苦的怕不是他,從這上面,韓羽軒看得出,母親當初離開的時候。

妹妹才幾個月的時候,就被帶走了,因為母親知道,妹妹呆在她的身邊非常的危險,他至少還知道母親是誰,知道母親的樣子,可是妹妹卻連母親是誰,什麼樣子都完全的不知道,虧他一直心底還有點怨著這個母親,他不應該怨的,也不能夠怨的,因為母親當年為了他吃了多少的苦。

白皙的手指劃過那張已經年久的紙,同時也劃過那些因為歲月看起來已經快要消失的字跡,抿緊了雙唇,那一瞬間,韓羽軒的心底是那麼復雜,人生有些事情,總是很愁,而這些事情說真的,比當皇上處理那些事情還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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