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把衛西林帶到了湖濱花園小區,在一處單元房里,葉菲客氣地請衛西林在客廳坐下,然後給他倒來一杯水。衛西林接過水杯,有些拘束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問道︰「就你一個人住嗎?」
葉菲笑著說︰「是啊!不過我家不住這里,這里算是我的宿舍吧!從這里到公司開車五分鐘,遇到加班晚了就來這里,如果下班下得早,就回去跟爸媽住。」
「你一個人住,不怕嗎?」
「怕啊!可是我更怕走夜路,我家在北郊,要經過好多夜路呢!每次路過,我都怕得要死!」
「呵呵!以前在公司的時候,大家都說你挺厲害,今天看來,你也有不厲害的時候!」
「是嗎?原來大家是這樣說我的!」葉菲頗覺意外,「他們還說我什麼了嗎?」
「褒貶都有!褒的跟你說一下,就當我替他們拍你馬屁,說你行事果斷,精明能干。這馬屁拍得舒服吧!」
「呵呵!是嗎?那貶的呢?我也要听,我想知道大家是怎麼看我的。」
衛西林無奈嘆息道︰「唉呀!話是他們說的,壞人卻我要來當!好吧!誰叫我還替他們拍馬屁了呢!再替他們當一回壞蛋也是應該,就當還他們一個人情吧!他們說你,獨斷專行,心狠手辣,就連黃世仁、南霸天都要跳出來,對你高山仰止,熱淚盈眶!」
葉菲大笑道︰「哈哈哈!是嗎?我有那麼壞嗎?」
衛西林笑著說︰「好壞得看哪方面,你現在年紀輕輕的,老爸又成天不在公司,你不壞一點,怎麼鎮得住那幫人呢?那幫家伙,尤其是那些高管,別看平時人模人樣,其實都不是什麼好鳥!」
「呵呵!」葉菲笑了笑,好奇地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看我的呢?」
「我啊?我以前跟你沒有正面接觸,對你只有表面印象,就是覺得你長得挺漂亮,偶爾會生出一些吃天鵝肉的歪念。呵呵!」衛西林嬉皮笑臉地說。
「什麼!你竟然……」葉菲被說得很不好意思,佯怒道︰「你膽子不小啊!」
「嘿嘿!膽子倒不大,色心有點,色膽還欠。」
「你還欠色膽?我今天差點就被你……,那個……,你還敢說欠色膽?」
「嘿嘿!要不是欠色膽的話,天鵝肉還能擺在這里好好的嗎?可不就是欠色膽啊!」
葉菲被說得很不好意思,不滿地說︰「你可真夠壞的!癩蛤蟆!不理你了!」生氣地扭過身去。她沒想到這個吉歌說話如此大膽,沒遮沒攔,弄得心里亂糟糟的,卻又對他恨不起來。
第二天早上,衛西林睡眼惺忪地走出客房,準備去衛生間洗把臉,卻听見衛生間里有水聲,知道葉菲在里面,便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隨手翻看雜志。不一會,衛生間的門開了,只見葉菲雲蒸霧繞地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長長的白色睡服,睡服的扣子也沒扣,只是用腰帶隨意地打了一個結,一邊走向客廳,一邊撥弄著滿頭的濕發。
葉菲見衛西林在那里看書,走過來隨口問道︰「在看什麼呢?」
衛西林揚了揚手里的雜志,「雜志!沒事隨便翻翻!」
「哦!那你看吧!衛生間我用完了,你可以用了!」葉菲說著,轉身往臥室走去,不料腳下拖鞋太濕,地板又太光滑,只听滋溜一聲,腳下向前滑去。慌亂間,手舞足蹈的幅度有些大,把睡服的腰帶也掙開了。
衛西林見葉菲站立不穩,下意識地趕去扶她,可是剛沖過去,還沒來得及伸手攙扶,就听她慘叫一聲,仰翻在地。正想再蹲下去扶她起來,卻見她躺在地上衣襟大開,全無遮攔,看得他目瞪口呆,慌忙閉著眼楮轉過身去。
「哎喲!」葉菲躺在地上叫喚了兩聲,見吉歌非但不來扶自己,還轉過身去,埋怨道︰「你裝什麼裝啊?又不是第一次讓你看到,一回生,二回熟,昨天都被你看熟了,還裝個什麼勁?快扶我起來!」
衛西林不覺偷笑,卻還是不敢轉身,眯著眼楮說︰「才兩回怎麼就熟了?煮飯還得十分鐘呢!還沒熟!」
「你少廢話!什麼熟沒熟的,你還想看多少回啊?先扶我起來!」
「哦!」衛西林應了一聲,眯著眼楮又轉回去,蹲子,伸手往地上模去,不料人沒模著,卻被葉菲一把推翻在地。連忙睜開眼,不滿地叫道︰「你干嘛?」
「干嘛?」葉菲坐在地上一邊合衣服,一邊生氣地說︰「你看見我滑倒,也不來扶我,還閉著眼見裝沒看見,你安的什麼心啊?」
「嘿嘿!我這不是怕看見你嗎?雖然已經看了兩回,但是俗話說‘事不過三’,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嘛!再三再四看下去的話,真就熟了!」
「哼!」葉菲氣呼呼地站起來,指著吉歌罵道︰「你這個混蛋!少在這里裝蒜!我知道你想看,但我現在就是不給你看!」忽然走到吉歌身邊踢了一腳,又罵了一聲混蛋,轉身回臥室去了。
衛西林吃了葉菲一腳,不但不生氣,反倒覺得她生氣的樣子有些可愛。心想,如果能把葉菲弄到手,那也算得上艷福不淺了,可惜自己是個逃犯,配不配得上且不說,連累人家就不好了。呆呆地坐在地上想了一會,忽然嘆息一聲,覺得既然洗冤無望,不如今晚就走。
這天晚上,衛西林和葉菲一道吃過飯後,衛西林決定趁夜立刻香州,卻還沒想好跟葉菲怎麼說,等葉菲給他端來一杯茶,先客氣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又說︰「這兩天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真是不好意思再麻煩你了,所以我今天晚上必須走了,謝謝你這兩天給我的幫助!謝謝!」
葉菲听吉歌說要走,不覺臉色一沉,問道︰「你要走?你準備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