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西林嘿嘿一笑,說道︰「沒問題!但是說之前,你要幫我確定一個標準,這‘萬語千言’到底是指一千句呢?還是一萬句?你得先說清楚,如果是一千句的意思,那是為什麼?如果是一萬句,那又是為什麼?」
「這個呀……」董雲夢為難地想了想,回答說︰「大概是一萬句的意思吧!」
「如果是一萬句,那‘千言’又是怎麼來的?為什麼不是一千句?」
「嘿嘿!這個嘛……」董雲夢不知如何解釋。心想,「萬語千言」這破詞真是害人,雖然是一個形容詞,但也別自相矛盾啊!為什麼不能形容地準確一點呢?又想,不如拿這個問題反問他。呵呵一笑,說道︰「那你說,‘萬語千言’是多少語?多少言?一千是為什麼?一萬又是為什麼?」
「想知道啊?」衛西林賣著關子,一臉得意。
「想知道!快說!」董雲夢無奈地催促道。
「這個問題還不簡單嗎?前面是‘萬語’,後面是‘千言’,加起來就是一萬一千啊!這麼簡單的算術都不會算嗎?人家一年級的小學生都比你強!呵呵!」
「啊?哎呀呀呀!」董雲夢恍然大悟,原來問題這麼簡單,氣得直拍桌子,卻不服氣地說︰「不行!這個不算,其實我只要再想想,肯定能想到,只是有點大意了!你再出說一個,我肯定知道!」
「呵呵!好!那我就再說一個!還是跟‘萬語千言’有關的。注意听好了!」衛西林想了想,又說道︰「你說,‘萬語千言’和‘千言萬語’這兩個詞,誰大?誰小?」
「嗯?‘萬語千言’,‘千言萬語’不就是一個意思嗎?這一個意思還能分出大小來?」董雲夢現出一臉地不解。
「呵呵!我和你都是一樣的人,但你是女的,我是男的,男女之間沒有差別嗎?這詞匯也是有性別差異的!」
「哦?照你這麼說,‘萬語千言’是男的?或者‘千言萬語’是女的?」
「呵呵!是男是女,是大是小,你慢慢想啊!」
董雲夢無奈地又想了想,嘴里念叨著說︰「‘萬語千言’,就是一萬加一千,等于一萬一千。‘千言萬語’,就是一千加一萬,也等于一萬一千,都一樣大小啊!這怎麼能分大小呢?」又暗想,這衛西林不會是故意逗自己的吧!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小的說法。想到這里,瞪著眼楮說︰「行!我說不出來!那你給我說說,誰大誰小?」
衛西林笑著說︰「好吧!既然你猜不出來,那我就告訴你吧!」清了清嗓子,又道︰「數字是有排列順序的,在‘萬語千言’里面,‘萬’字排在‘千’字前面,所以是一萬一千,但如果‘千’排在‘萬’前面,那就說明是‘千萬’位的數字,所以‘千言萬語’就是一千零一萬。現在你知道誰大,誰小了嗎?」
「哈哈哈!」董雲夢無奈地大笑一陣,嘆氣道︰「原來是這樣啊!」
「呵呵!就是這樣!就是這麼簡單!比小學生的題還簡單吧!」衛西林揶揄道。
「哼!你別得意!」董雲夢不服地瞅了他一眼,忽然心里有了主意,皮笑肉不笑地說︰「一千零一萬,還有一萬一千,反正都是你說的,你就自己挑一個吧!不管你挑哪個,都夠你說的!我看你怎麼說得完!」
「嘿嘿!說不完,就慢慢說唄!這樣,我就挑那個一千零一萬吧!不過這一千零一萬句說下來,那得跟你說上一輩子,說不定這輩子說不完,下輩子還得說,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都說不完。那也忒浪漫了吧!」
「嘻嘻!」董雲夢不覺芳心暗動,面色桃紅,帶著幾分嬌俏地說︰「那就慢慢說唄!」
衛西林跟董雲夢忽悠了大半天,直到臨近半夜才回學校。衛西林住在教員宿舍四樓,當他經過三樓時,見賈寶全的宿舍沒關門,還亮著燈,便信步走了過去。賈寶全見衛西林來了,連忙招呼他坐下,然後饒有興趣地地打探他今天的花下韻事。
「兄弟!今天怎麼沒見著你啊?去哪里花下快活了啊?」
「哪來的花下快活?沒有你給我引見美女,除了四處瞎逛,還能干嘛?不過運氣還行,不小心撞見‘小四’了,可惜沒能得手,只能抱憾而歸!」衛西林裝得若無其事,說得很低調,因為他雖然貪顏,但骨子里還是認為貪顏不是好人應該有的品行,所以他也時常為此感到矛盾。
「喲!居然還讓你撞上董雲夢了,你小子真有眼福,這可是咱西城大學四大美女之一啊!幸好沒讓你得手,不然‘十二釵’少一個,哥哥我就多一回理想破滅!對了,你不是跟那‘小九’楊天玲好上了嗎?還以為你跟她一塊玩呢?」
「哪有啊?人家‘小九’忙著呢?哪有功夫陪我玩?」衛西林故意裝出一臉地不滿。
「不是吧!我都看見她進你房間了!怎麼?都這樣了還沒得手嗎?」賈寶全疑惑地看著衛西林。
「可不是嗎?關鍵時候沒頂上,結果還挨了她一腳,然後就跑得沒影了!」衛西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嘿嘿!兄弟啊!你可真夠沒用的,都進你屋了,還能讓人跑嘍!說到這個,你得跟哥學學。比如哥昨晚泡那妞吧!關鍵時刻,基本半推半就。這個時候,你就應該霸王硬上弓,人還覺得你倍有男人氣概。哥昨晚上就是這樣干的,結果這妞纏著哥就不放了,哥正為這事煩心呢!」賈寶全堆出一臉的煩惱,心里卻暗暗得意。
兩人正說著,衛西林的手機忽然響了,賈寶全探頭看了一眼,見來電顯示是楊天玲的名字,大覺意外。不滿地說︰「兄弟!你騙哥哥呢!你不是說‘小九’沒上手嗎?那她這麼晚怎麼還能給你打電話?」
衛西林尷尬地笑笑,連忙走到一邊,接通電話。原來楊天玲正等在他的宿舍門口,還催他快回去,聲稱有事情要說。衛西林知道楊天玲潑辣而大膽,要是拒絕她,弄出什麼動靜就麻煩了,只好匆匆趕了回去。待回到宿舍,見楊天玲果然站在門口,慌忙把她請進屋里,問道︰「都這麼晚了!你來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