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明天回!」
「唉呀!走得這麼急啊!才剛剛見著面呢!好吧!明天我送你!」許丹青大度地說。想了想,又道︰「既然你明天就走,那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吧!你想吃什麼!饞貓!」
衛西林看著許丹青一臉幸福地溫柔,心里又是感動,又是萬分的愧疚,忍不住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一言不發。
許丹青推了推衛西林,笑著說︰「好啦!你這個饞貓!快說,想吃什麼?」
衛西林難過地說︰「饞貓什麼都不想吃!就想抱抱你!」他知道,自己一旦走了,以後恐怕沒多少機會再見她了。
許丹青和衛西林相處這麼久,雖然無比親密,但別說他主動抱自己,就連正式的擁抱也沒有一次,還以為他只是被感動成這樣了,所以也很感動。也伸手抱住他,笑著說︰「呵呵!好啦!別感動了!你想抱的話,以後天天讓你抱!好不好?」
第二天,衛西林與何瑩在兩名便衣的監護下,登上了去靜湖市的列車。衛西林必須看著何瑩回到家里,才能安心地去接受訓練,這是他向警方提出的要求,警方擔心節外生枝,只好答應他了。
何瑩從沒覺得火車像這次這麼跑得快,十二個小時的路程,似乎眨眼間就過去了。當她站在自家樓下和衛西林分別時,想他打入販毒集團將面臨種種凶險,揪心地又哭了起來,不舍地拉住他的手,囑咐道︰「你可一定要保重!一定要活著回來找我,我會等你的!」
衛西林難過地點點頭,「嗯!你也要保重!」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千頭萬緒,千言萬語堵在心頭,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默默地拿出紙巾,替何瑩輕輕擦去眼角的淚花,自己卻又忍不住潸然淚下。何瑩見了,連忙伸出手,往他臉上抹去。
兩人相對垂淚,無言良久,衛西林實在不堪離別之痛,狠了狠心,一把將何瑩推進樓梯間,轉身就走。那何瑩卻又沖了出來,追上他一把攔腰抱住,嚎啕大哭。
何瑩的哭聲把衛西林的心都哭碎了,忍不住轉身抱了抱她,然後又用力推開,喊道︰「回去!」
何瑩渾然不顧地又撲了上去,雙手一把抱住衛西林的頭,含著滿眼的淚花,腳尖一頂,順勢將自己的雙唇往他的唇間貼了上去。衛西林本能地推了她一把,卻她推不開,索性低下頭,不再回避。片刻之後,衛西林放開何瑩,欲言又止,張口無言,索性狠心一回頭,快步離去。
何瑩見衛西林走了,忍不住還想去追,卻被一個便衣攔住了,只好遠遠地喊道︰「吉歌!記得我在等你!我一定會等你的!」一邊喊,一邊揮手,直到衛西林從視線消失,還在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愣愣地發呆。
告別了何瑩,衛西林隨後被送上了一架神秘的專機,這架專機起飛後,最後降落在一個神秘基地的機場。
衛西林剛到基地的當天下午,訓練就開始了。教官是一男一女,男教官姓吳,名友生,三十剛出頭年紀,高大而剽悍,一看就是個格斗高手。那女教官姓岳,名迎,二十七、八年紀,雖然看起來比吳教官小一號,卻也有一米七幾的個頭,算得上高大而結實,並且英姿颯颯,頗有女英雄的風範。
兩名教官穿著筆挺的軍裝,威風凜凜地站在衛西林面前,開始訓練前的訓話。吳友生一臉嚴肅地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將對你進行為期兩周的訓練。訓練科目包括,徒手格斗、冷熱兵器、駕駛技能、跟蹤與反跟蹤、鎖械原理、電報密碼、化妝技巧等等,雖然科目繁多,但由于任務緊迫,你只能先死記硬背,以後自己再慢慢琢磨!」
岳迎跟著說︰「訓練安排大致是這樣,吳教官負責訓練你徒手格斗、冷熱兵器,以及駕駛技能。我負責教授你跟蹤與反跟蹤、鎖械原理、電報密碼、化妝術。上午你跟吳教官訓練,下午跟我上課,晚上是科目檢驗。現在是下午,你跟我訓練,訓練科目,跟蹤與反跟蹤!你有問題嗎?」
衛西林挺著身子說︰「報告教官!沒問題!」
就這樣,衛西林被岳迎領到了一間教室里。
岳迎拿著一支筆,一邊在白板上寫,一邊講解道︰「跟蹤的關鍵是不被目標發現,而不被發現的要點是什麼呢?第一,表情,表情一定要鎮定。第二,衣著,衣著不能引人注目。第三,眼楮,眼楮不能直愣愣地看著目標,要學會用余光觀察目標。你知道什麼叫‘余光’嗎?」
衛西林一本正經地說︰「報告教官!‘余光’就是瞟著看人,瞅著看人,斜眼不拿正眼看人,對目標表示藐視!」
岳迎嚴肅地說︰「不對!‘余光’就是用眼楮焦點以外的地方看人,而不是把焦點對準目標,但余光能觀察到目標的動向。你看著我,就像我這樣,似看非看,看又沒看!」說著,用余光朝衛西林看了看。問道︰「明白了嗎?」
「報告教官!明白了!‘余光’就是暗送秋波,拋媚眼!」
岳迎氣得倒豎柳眉,拍著桌子訓斥道︰「胡說八道!這里是課堂!你再敢油嘴滑舌,我關你禁閉!」
「是!關禁閉!」衛西林一臉地不笑,但見岳迎生氣的樣子很是俊俏,心里暗笑不止。
岳迎狠狠地瞪著衛西林說︰「吉歌!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有你好受的!哼!」拿著書本看了看,又說道︰「不被目標發現的要點。第四,距離,距離要合適,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要不遠不近,若即若離!明白嗎?」
「報告教官!明白!要不遠不近,若即若離,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吉歌!你當是泡妞呢?」岳迎拍著桌子,大吼起來,「你想挑戰我的耐心是不是?」
「報告教官!不是!這句至理名言的後面,本來就是那兩句,不信你去百度!」衛西林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