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听了趙欽的吩咐,走上前來,沖著地上的吉歌勾了勾手指,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你,起來!」
吉歌見這洋妞也敢欺負自己,頓時被激怒了,又想這海倫再厲害,畢竟是個女人。放心地爬了起來,操著蹩腳的英文不屑地說︰「you,areawoman,sovulnerable,Inever欺負woman!‘欺負’,Doyouknow?」(你是女人,如此不堪一擊,我從不欺負女人!「欺負」,你明白什麼意思嗎?)他不知道「欺負」的英文怎麼說,只好後面補充了一句。
海倫哈哈笑道︰「不會英文,買賣的不要!欺負你,我很隨意!」海倫的中文也不是太好,她的意思是說,不會英文,就不要賣弄,卻記不起「賣弄」這個詞,就說成了買賣。後面的意思是說,我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
兩人的中英文說得都很蹩腳,但兩人都听懂了。吉歌听她說可以隨意地欺負自己,心里很是不爽,輕蔑地說︰「Goodmendon’tfightwithwomen。You靠邊stand!」(好男不跟女斗,你靠邊站!)
海倫見吉歌竟敢讓自己靠邊站,頓時火冒三丈,本想再諷刺他幾句,可是又沒學會幾句罵人的中文,便不再嗦,上前就是一拳打去。
吉歌見海倫揮拳打來,一邊閃身,一邊使出擒拿手去叼她的手腕,可是剛一踫上她的手腕,那海倫手一繞,卻反過來抓住了吉歌的手腕,跟著順勢一拖,把吉歌拖得摔倒在地。吉歌倒地後,覺得被一個女人打倒在地,實在很沒面子,慌忙爬起來,使出全身的力氣朝海倫撲去,可是不一會又被打翻了。接連幾個回合下來,吉歌被打得鼻青臉腫,料想怎麼也打不過,索性又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這時,趙欽又走了過來,看著吉歌蔑視地說︰「怎麼樣?你連女人都打不過,你還有什麼話說?」
吉歌不服氣地說︰「這哪里是女人啊?她分明是人妖!我就沒見過女人有這麼厲害的!」他萬萬沒想到,這海倫雖然是個女人,卻也和馬征一樣,是哮天販毒集團四大殺手之一。
「你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你的實力已經擺在這里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吧!是誰派你來的?」趙欽說話間,眼角不覺露出凶光。
吉歌心里一慌,無奈地辯解道︰「你這是什麼邏輯啊?打不過就是誰派來的?這年頭,只要手里有槍,還有打不死的嗎?你以為警察都是義和團?拍拍胸口,畫道符就打不死了?你拿把槍給來,我保證一槍把這個人妖轟到閻王面前告狀去!」
「哼!你還敢嘴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趙欽說著,一臉嚴肅地看著海倫和馬征,「讓他開口說實話!你們兩個看著辦吧!」說完,大步走出了地牢。
趙欽走後,吉歌又被綁回那大枷板上。馬征拿著一個鞭子在枷板上抽了一下,威脅地說︰「臭小子!你最好別在我面前裝好漢,我這一鞭下去,你可以不說實話,但我還有第二鞭,第三鞭。如果你把我累壞了,還有海倫接著來。看看是你扛得住,還是我的鞭子扛得住!」說著,鞭子一揮,狠狠抽了過去。
「啊!」吉歌被那一鞭抽得叫了起來,但接著又是一鞭抽來。幾鞭過後,吉歌咬著牙罵道︰「混蛋!你輕點!我又不是鋼鐵戰士,你想要我的命嗎?」
馬征冷漠地笑道︰「你小子還敢罵我是混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鞭子硬!你就盡管罵吧!」揮動鞭子,瘋狂地抽了過去。
吉歌吃了一頓鞭子,那全身頓時皮開肉綻,痛得他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叫道︰「停!不要打了!」待馬征停下鞭子,喘息著又說道︰「我可以不罵你!但是我你跟你無怨無仇,你下手輕點行不行?不就是要我說實話嗎?你再打下去,一會打得我屈打成招了,哪里還有實話?」
馬征調侃地笑道︰「是嗎?我看你還是很堅強的嘛!一點也不像要屈打成招的樣子!」
吉歌無奈地說︰「大哥!照你這個打法,是個人就沒有捱得住的,不屈打成招哪還有得路走啊?我可以向你保證,再打下去,結果一定是屈打成招!」
馬征無所謂地說︰「就算是屈打成招,那又怎麼樣?要是我真打錯了你,你也千萬別怪我,我是欽哥的兄弟,欽哥要我打你,我就不能放過你,除非你能讓欽哥相信你!」
那海倫見馬征似乎有些相信吉歌,又見他停下鞭子,跟吉歌正經講起了道理,提醒道︰「馬征!他的話迷惑你,應該不相信是正確的,應該換成我繼續,你能夠結束回去!」
馬征見海倫主動請纓,也正想回去樂得清閑,說道︰「那就交給你,海倫!」把鞭子遞給海倫,又陰笑著看著吉歌,「中國有很多諺語,有一句叫做‘最毒莫過婦人心’,你听說過嗎?呵呵!你慢慢熬吧!」
海倫等馬征走了,不屑地扔下鞭子,走到吉歌面前,笑吟吟地說︰「吉歌!我來自西班牙,我們不喜歡暴力,但是如果暴力是必須的,我更加將不客氣對你!」
吉歌見海倫連鞭子都扔掉了,料她畢竟是女人,多少應該比馬征好點,笑著說︰「你是女人,不是人妖,暴力讓女人走開!Doyouunderstand?」(你明白嗎?)
海倫笑著說︰「yea!Isee!雖然我是女人,不是人妖,但暴力也不是男人的專利!」(是啊!我明白……)說著,把腳上的武裝靴月兌了下來。
吉歌見海倫在那月兌鞋,心想這洋妞想干嘛?不會是月兌了鞋,一會又月兌衣服色誘自己吧?正想著,只見海倫從鞋跟抽出一根細長的鐵針來,料她要拿這鐵針對付自己,嚇得連忙問道︰「你想干什麼?你想證明自己是人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