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凌逸將梅欲語放到床上,直直的盯著她看,「語兒,你說我們是先說服還是先睡服呢?」
「那個……」梅欲語的眼楮滴溜溜的轉,尷尬的笑道,「呵呵,我們還是先說說你的猜想吧,我真的好好奇哦。」梅欲語撓撓頭發,掩飾自己的尷尬。
「嘿嘿……」黎凌逸吻了吻梅欲語的額頭,「我怎麼覺得語兒說的不像是真心話呢?」黎凌逸笑著說道,卻不直接點破。
「我說的怎麼可能不是真心話,這你可就冤枉我了,真的是真的,比真金還真。」梅欲語篤定的說著,內心想的卻是,「管它真的假的,先混過去好了。」
「好吧……」黎凌逸的話讓梅欲語長舒了一口氣,「那本王就先跟你說說這黑婆為什麼是婉香。」
「恩,你說你說。」梅欲語邊回應,邊在床上打了一個滾,跑出了黎凌逸的一臂範圍。
黎凌逸看著梅欲語那狐狸般狡邪的樣子,也不戳破,「王妃真好,就知道你擔心本王累著,趕緊給本王讓地方躺下,那本王可就不客氣了。」黎凌逸厚臉皮的與梅欲語躺在了一起,一伸胳膊,就將她再次攬在懷里。
梅欲語剛剛略微掙扎,只听黎凌逸在她頭頂說,「語兒,別惹火,否則……嘿嘿……」
梅欲語乖乖的躺在黎凌逸懷里,黎凌逸滿意的笑出了聲。「真乖。」
黎凌逸的話讓梅欲語大翻白眼,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床去。「好了,你趕緊說吧,我好奇著呢。」
「恩,你記不記得,當初我們在百傲的時候,獨孤前輩是怎麼描述婉香後來的經歷的?」黎凌逸引導性的問道。
梅欲語略微思索,「我記得他好像是說,後來他派心月復送婉香離開,再後來心月復帶回了消息,說婉香因為精神失常,縱火身亡。」梅欲語回憶道。
「不錯,我還記得他說的是婉香的隱居地就在凌照,再者,獨孤前輩設立婉香琴行,舉辦琴行比賽,將花仙草作為獎品,我記得他說是為了讓人來到黑婆居住的地方,尋草藥配成丹藥,而他尋的這種草藥,九成就是凌鳳子。」黎凌逸接著梅欲語的話說道。
「這麼肯定?」梅欲語問。
黎凌逸點頭,「是啊,當然肯定,這可是語兒告訴我的。」黎凌逸吻了下梅欲語的額頭,說道。
「我告訴你的?」梅欲語眉頭皺了皺,「我什麼時候告訴你了?」
「在出了池底洞天的時候,我可是問過語兒,花仙草與什麼草藥配效果最佳,語兒告訴我的可只有凌鳳子啊,」黎凌逸回答梅欲語的不解。
梅欲語看著黎凌逸認真又得瑟的模樣,不禁好笑,「擺月兌,我這麼說,因為我就只知道這種搭配好不好,說不定還有別的什麼草藥,能有更好的效果呢,獨孤前輩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凌鳳子,你這個猜想太荒誕了。」
「這個很合理的啊,哪里荒誕了?」黎凌逸听到梅欲語的否定,不甘心的皺了皺眉頭,「那黑婆記載的黃郎,是黃家的人總沒錯吧,黃家一直為獨孤家所用,黃天盛授命于獨孤鐘權,帶著婉香來這黑婆山隱居,日久生情,多合理啊。」
「合理嘛?我怎麼不覺得?」梅欲語嘿嘿的笑道,「算了,就當你說的是合理的吧,我懶得去想了,多少年得事了,費那麼多心思干嘛,你要是想知道,喏,牆上不是有一副漂亮的畫像嘛?我猜十之**就是婉香的畫像,你可以拿去給獨孤前輩或者黃天盛看看,問問他們多直接。」
「有道理。」黎凌逸贊賞的親親梅欲語的額頭,翻身下床,把牆上的話摘了下來。
梅欲語翻白眼,小聲的說道,「有道理?有道理個大頭鬼,睡覺才是真的,這一天,累死了。」梅欲語翻身,不再看黎凌逸,開始睡覺。
當黎凌逸收拾好,回到床前得時候,見梅欲語背對著自己,他笑了笑。
黎凌逸知道今天又驚又險的,梅欲語一定很累,就沒有再多糾纏,上床摟著梅欲語,陪著她一起睡了。
兩人睡了梅多久,黎凌逸就被一陣細碎的叫聲驚醒。
他睜開眼楮,看著自己懷里的梅欲語滿頭汗水,臉色發白,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黎凌逸趕緊一邊推梅欲語,一邊叫著「語兒,語兒」。
梅欲語在黎凌逸叫了一會後才悠悠轉醒,看著黎凌逸擔憂的目光,直接撲進了黎凌逸的懷里。
「凌逸,我好怕,我做了個噩夢。」梅欲語說道,言辭中還流露著驚恐和哽咽。
黎凌逸拍著梅欲語的背,溫柔的安撫,「別怕,有我在,別怕,只是個夢而已。」黎凌逸說著,還在梅欲語的發頂落下一串細碎的吻。
梅欲語漸漸的安靜下來,「凌逸,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黎凌逸摟著梅欲語躺下,「別怕,跟我說說你夢見了什麼?說出來就好了。」
「我夢見……夢見……」梅欲語眉頭深蹙,又回到那個夢境里,「我夢見黎凌塵……他……他滿手是血的出了父皇的寢宮……他在笑,笑著說,‘攔我路者,都要死。都要死,’,你說,他該不是趁著我們不在,對父皇下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