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圍著羽冰與霄涵,就像是野狼圍著獵物,眼中盡是貪婪,嘴角還帶著邪惡的笑意。羽冰站在前面,用身體護著霄涵,警覺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有一人先沖了上來,羽冰也向其挪了兩步,身體後傾,踏著雪滑了過去,在他的小腿上狠狠一腳,對方倒下,羽冰又順勢在頭部重擊一拳。其他人見狀,紛紛沖了上來。霄涵站在一邊,焦急萬分,只恨自己幫不上忙,眼看著羽冰一次次的挨拳,眼角涌出了淚水。羽冰疲憊的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他撐著爬起,霄涵跑過來抓著他的手,溫情的眼中流出了晶瑩的淚。
羽冰不知道霄涵的淚水意味著什麼,但她能感受到那從體內涌出的液體的溫度,極寒的精靈也無法冷卻的溫度。他沒有悲傷,二十年的艱難與孤獨已經讓他學會了承受和面對生活的種種。盡管傷口會隱隱的痛,但是一切似乎已經變的不再重要,他用手抹掉霄涵眼角的淚,溫度從指間慢慢的涌到手心,曼延至全身。記憶中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美麗,而當一滴淚滑落的時候,從那溫暖善良的眼中他看到了美麗的哭泣,比天使的微笑更加溫暖人心。
「我沒事的!」羽冰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
邪惡的幽靈已經慢慢靠近,舉著充滿血腥的雙手,迎接著他們心中的勝利。失敗是再所難免,羽冰有些失落,以一敵五實在是太勉強了,他只能選擇逃跑。在當時的情況下,也許只有想辦法跑才有可能保全兩人的性命,但五人的圍堵,讓這唯一也變成了不可能。空間變的越來越小,也許死神正在狂笑,敞著他的懷抱。霄涵依偎在羽冰的懷里,相當的平靜。眼中依然流著淚,當淚水滑落臉頰,落在雪中的瞬間,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歷千年不化的希米龍的雪開始融化,如同水中的漣漪想四周擴散,水氣升騰,很快的形成一個半徑約十米的圓圈,**著土石。羽冰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同樣,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令人感到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什麼新的異樣,眾人又向羽冰和影輝揮起了拳頭。見拳頭飛來,羽冰將霄涵推向一邊,自己又挨了一拳。霄涵跪在地上,雙手死命的抓著沙石,由于傷心與憤怒,她的身體微微的抖動著。風像是從地底涌出,吹動著她的長發,讓她的身體顯的飄忽迷離,周圍飄著一片藍色的氣焰。她站起來,緩緩的向羽冰走去,長發直直的向上飄著。羽冰喊著霄涵的名字,希望她能離開,卻的不到回應。
眾人扔下羽冰,向霄涵圍了過去。當他們的手接近霄涵的一剎那,也許已經為自己的行為後悔,因為這令他們失去了生的權力。他們的身體如同掉進了煉獄,落入了火山的熔岩,被一點點的吞噬,慢慢的化為塵埃,隨風逝去。
這一切就發生在羽冰的眼前,但他依然不敢相信那是真實的,他不知道在霄涵柔弱的身體里面到底藏著什麼樣強大的力量。他已經沒有辦法去表現自己的驚訝,只是茫然的站著。霄涵恢復了平靜,走到羽冰的面前,又看了看周圍**的地表,一臉的疑惑。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都走了嗎?」
霄涵的問題更讓羽冰大惑不解,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答,不知道是霄涵在與自己開玩笑,還是天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
此時凌翼趕上了他們,也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問了同樣的一個問題。羽冰把他拉到一邊,將發生的是事對他說了一遍,听完後凌翼並沒有如羽冰預料的那樣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平靜了許多。
「她哭了?」凌翼問。
羽冰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問,只是點了點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她傷心的時候就會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只是這一次比以前都厲害了。」
「那這到底是……」羽冰更加的不解。
凌翼嘆了一口氣說︰「無法解釋,也找不到原因,你應該發現,她對這一切沒有任何印象,就像那一段是空白的一樣,也問過醫生,說是選擇性失憶。」
羽冰這才明白剛剛霄涵為什麼會問那樣的問題,又覺得這一切真的是玄之又玄。
「希望不要提及剛剛發生的事,讓她的記憶里沒有憂傷,也許會更好。」說完,凌翼向霄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