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鎮魂歌 第十三章 回憶下

作者 ︰ 咯吱

在敖國,十歲的布爾罕很快就被敖胤收為義子,他改了名字,不再用那個在稷下看起來是是個草原蠻的名字,敖胤給他取名為翊。

從此,在等級森嚴的稷下沃土,沒有人再能像在草原上那樣對敖翊無禮,奴婢們見到了敖翊都會卑微地伏在地上,就像是曾經的布爾罕在見到那些出身高貴的哥哥弟弟們所作的一樣。此時的敖翊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高貴的滋味,躺在被絲綢覆蓋,柔軟地就像是**的肌膚那樣的床上,看著被雕刻了華美紋飾的橫梁,敖翊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不過他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夢里的一切,為了留在這樣的夢境中,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在敖宮中呆了六年,已經適應了錦衣玉食的敖翊逐漸成長為了一個男人,然而更多的改變則發生在敖翊的身體上,他已經愈發健壯,而且就在他十六歲生辰的那一天晚上,他在一個平ri里服侍他起居的宮女身上從一個男孩正式成為了一個男人。更為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權力的滋味。那一晚,在敖翊的生疏的動作下,那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宮女疼得幾乎哭死過去,可是她卻依舊不敢有絲毫反抗,任由敖翊取走了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而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敖翊被一個人認作義子罷了。

嘗到了擁有權力的甜頭,少年敖翊變得愈發放肆,他開始結交那些敖國士族的子弟,帶著他們在敖國的王城中肆意橫行,霸佔百姓家的土地,強搶自己看上的女人,然後在王城的娼,館中整ri飲酒作樂,其實敖翊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花天酒地,他與敖國的膏粱們混在一起,只是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體會到到那種被眾人簇擁著發號施令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在草原上只屬于他的哥哥們。

但是,這一切夢一般的場景都在三年前被打破了,打破這一切的就是此刻敖翊面前站著的這個女人。直到今ri,敖翊依舊清楚地記得那痛苦的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一他自己與一干朋友們去了城外打獵,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敖宮中張燈結彩,宮女和奴隸們跑來跑去焦急地忙碌著,似乎是宮里要迎接什麼大人物。

公主回來了。一個宮女在對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想施禮,然後又要匆匆的離去。但是敖翊一把抓住了她,看著宮女的眼神,敖翊覺得自己此時變成了一個被忽略的人,他忽然覺得憤怒,是那種想要殺人的憤怒。

公主,就是敖公的女兒,親生的女兒。敖翊明白公主在稷下的稱謂中的意思。其實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不過是敖公的義子,敖公有他的親生子女,就是那個公主,敖翊感受到一種有什麼東西被人搶走了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心在燃燒。後來,敖翊打听清楚了,那個讓他憤怒的公主叫做敖鳶,自小就跟隨者敖公在軍中作戰,這些年來,為了修煉武技,敖鳶被送到了浩土北方有名的武道宗派中修煉,今ri就是她回到敖宮的ri子。

敖鳶的車駕進入敖宮的時候,敖翊就站在城頭上看著,敖鳶沒有乘車,而是騎在一匹白s 的雲北馬上,那種如同是神女一般明魄如雪的氣質讓所有人與她站在一起的人都自慚形愧。那是一種真正的貴冑氣息,彬彬有禮地俯視一切,卻又從骨子里透出一種玩世不恭的姿態。

那樣高傲,那樣優秀的女人,敖翊忽然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草原上,自己還是那個只配睡在靠近羊圈,羶氣燻人的帳篷中的那個蠻子私生子。憤怒,由衷的憤怒,敖翊覺得渾身的每一寸皮膚都在擴張,終于,憤怒戰勝了理智,他決定要做些什麼。

當晚,敖翊就悄悄溜進了敖鳶的宮中,他要征服這個女人,這個念頭從一開始看到敖鳶開始就已經在敖翊的心中的滋生,敖翊討厭敖鳶的那種高高在上,他要徹底征服這個女人,要讓她在自己的胯下承歡,這樣的場面光是想一想就能讓敖翊興奮地渾身打顫。

那一天的晚上,敖翊喝了酒,他不顧宮女的勸阻就沖進了敖鳶的宮中,正當他吐著酒氣往正躺在床上熟睡的敖鳶身子上模去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一柄鋒利的匕首。敖鳶醒了,多年從軍的經歷讓敖鳶養成了就連睡覺的時候也要保持jing惕的習慣。後來的事情很快變得簡單,敖鳶與敖翊的第一次相見在敖翊撕心裂肺地慘叫聲中結束,等敖公听到了已經嚇破了膽的宮女向他稟報這件事情之後來到敖鳶宮中的時候,敖翊已經昏死在了血泊之中,在他的身邊,敖鳶正用敖翊的衣服擦著手中的匕首。那柄匕首的名字叫做鯊魚齒,是敖公賜予女兒作為她回家的禮物,匕首的一側是刀刃而另一側則是細密的鋸齒,以地上的血跡來看,很顯然,敖鳶是用鋸齒的那一面割破了敖翊的臉頰。

看到這一幕,敖公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然後命令緊隨而來的醫官將敖翊抬出去救治。

于是,臉上的那道疤痕成為了敖翊心中永遠地痛……

「請公主還是息怒吧,如今夔人北犯,大敵當前,我在這里等公主就是想與公主和解的。」思量再三,敖翊終究是不敢再說出姐姐二字。

敖鳶卻是冷笑「和解?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什麼和解!」

「公主也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們敖軍駐守重良,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夔人赤旅十萬,我們若是能夠聯手,那麼就可以集中力量對付夔人,也讓敖公不用在我們的事情上分散jing力。」

「我可不會與你這個狼崽子做什麼交易!」

見敖鳶三番五次提起自己草原人的身份,敖翊忍不住說道,「公主不要一口一個狼崽子,不管公主願不願意,我就是敖公的義子,我在敖公面前稱他為父親,那麼你就是我的姐姐,姐姐你可以罵我是狼崽子,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義父!」

「找死!」敖鳶眼中寒光大盛,她最看不得的就是敖翊這種大義凜然的模樣。

腰間的劍伴隨著龍吟出鞘,敖鳶持劍直刺敖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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