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窗子關緊,拍落雪花,摘下笠帽,放好皮包。般宿月兌了外衣,絲毫形象皆無的躺倒在白果小姐香噴噴軟綿綿的大床上,呼吸著處子的芬香,被怒火焚燒的幾乎失控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白果縮緊在被子中,離這廝遠遠的,心中害怕的很,患得患失。
很怕這廝撲上來狼性大發,但看著般宿只是躺在那里不動,心中又有一股失落感。好吧,女孩家的心思真的瞬息萬變啊,主動不對,被動更不對。般宿這般花叢老手也是無法琢磨明白的。
「小蘭呢?」般宿深嗅一口芳香,輕聲問道。
小蘭是白果的貼身丫鬟,一般而言,都是在外間睡覺的,大家小姐都有侍候的丫鬟,白果自然不例外。
「她不可睡,在父親那邊跟著守歲呢,明天一天很忙,她得兩天兩夜不能合眼呢」。白果有些心疼的說道。
幾句話,這姑娘善良的心就表現出來。也是,大戶人家中,對身份低賤的丫鬟這麼好的主子,真的不多。
般宿轉頭,暗中眼楮發亮的看著只露出小腦袋的女子,忽然輕聲道︰「果兒,你真好」。
「哪有…?」
女孩臉色通紅,好在黑暗中不虞被看見,但被情郎夸了一句,渾身滾燙的厲害,小心髒‘砰砰’的幾乎跳出嗓子去。
自然不敢點油燈,怕不引人注目還是咋的?
般宿不說話了,心中有股子沖動。
本來他琢磨白果要是也在前廳守歲,自己就暗中潛入進來,在香閨中偷睡一晚。不曾想,白果沒有和白案大叔們一道守歲,這不是上天的安排嗎?又有提親的威脅,似乎…,先將‘好事’成就,比較順和天意啊。
般宿心中浮想聯翩。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青年,此時和心愛之人同在一張大床上,香閨深深,外間丫鬟不在,這不是上天的安排還是什麼呢?
被自己的齷蹉思想嚇了一跳,般宿努力控制激動,不想此時糊里糊涂要了白果,那樣對白果來講有些兒戲,他想給白果一個終生難忘的第一次。
只是一霎間,這廝的心思從魔鬼到天使,估計一會兒就會從天使變回魔鬼。
「不管了,先抱著小美人好好睡上一覺再說。至于被人追殺嗎?明日愁來明日憂」。
般宿很有無賴的風格,心中這般想著,將衣物再度月兌去不少,只穿著一套裘衣褲,掀開女孩被子,一下子就鑽了進去。
「哎呀,你干…嗎?怎麼進來了?…嗚嗚…。」
正患得患失琢磨和般宿說些什麼的白果,霎時被驚得幾乎跳起來,出聲埋怨男子的魯莽,不等她將話說完,櫻桃小口已經被般宿吻住,一雙健壯手臂將其環抱住,手掌不老實的上下‘移動’起來。
掙扎數次不得掙月兌,白果只能放棄反抗,任憑對方輕薄了。
一盞茶時間後,般宿于被子中抱緊軟成一灘泥的女孩,不再胡作非為了。
呼呼…!
白果很有規模的酥胸劇烈起伏著,半響才回過神來。柔軟身子感知到男子興奮時的異樣,她心中害羞之極,身體熱的趕上火爐了。
「你真暖和」。般宿抱緊害羞不行的姑娘這般說道。
「呸呸…,不要臉,就知道…欺負我,我…警告你,不許有…壞想法,人家…不可和你那樣…,呃…,壞死了,不和你說了…」。
說到這里,姑娘說不下去了。
般宿苦笑,故意嘆息一聲道︰「哎呀,真是可惜啊,看來,還要等待許久啊,真是令人…,唉…!」唉聲嘆氣。
「哥哥,你…?」
白果不安的詢問,听著般宿嘆氣,心中很是不忍。
她咬咬嘴唇,忽然在般宿嘴唇吻了一口,輕聲道︰「哥哥,你要是真的…想,那就…,那就…,那個…」。
她實在說不下去了,直接拱到般宿懷中去了。
姑娘不好意思說完,但般宿怎會不懂。白果是想先將關系確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般宿抱緊姑娘這般想道。
‘啵’的親吻女孩光潔額頭一口,伸手指刮刮姑娘鼻子,小聲道︰「小傻瓜,哥哥一定會給你一個最隆重婚禮的,怎會現在就壞了你的清白?今晚,就讓我抱著可愛的妹妹睡一覺吧?我好累的」。
白果驟然抬頭,一下子明白了︰這廝剛才就是故意逗弄自己玩兒呢。
一時間又羞又氣,小拳頭‘砰砰’砸在般宿健壯胸膛處。
「你壞死了,壞死了…,就知道捉弄我,打死你啊…」。
姑娘沒面子了,不依不饒。
張嘴將般宿身上咬出一排排牙印。
般宿頭大了,只能抱住女孩一頓哄。
他不打算此時說被追殺之事,以後再說不遲。
讓女孩為自己擔心,不是般宿希望的。至少,也要讓人家睡個好覺嘛。他很是為白果著想。
人就是這樣,一旦對一個人動心,事事都會為對方考慮的。
接著,女孩詢問了一系列問題,比如,‘你愛不愛我?愛我有多深?是不是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能不能做到永遠不被野花誘惑’之類的問題。
般宿腦袋嗡嗡響,真沒看出這個妹妹小腦瓜中怎麼這般多奇怪問題。
「愛,當然愛你。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啊…。不敢保證一輩子只愛你一人,但你絕對是我最愛的人。…不敢保證永遠不被誘惑,但一定不會忘記你…」。
般宿口花花的哄著。
這些答案雖然不能令白果百分百滿意,但也算是合格了。
要是般宿都是吹大牛的回答什麼‘一輩子只愛果妹妹一人’,估計,白果妹妹還不相信呢。
許久後,這里安靜下來,這對小情侶安靜的抱在一處,睡了過去。
………
般宿和白果同床共枕卿卿我我之時,櫻桃城城主府某一密室內,卻很是緊張。
卸下銀白戰鎧的青年,躬著身向一位端坐椅中的中年男子稟告事情經過。
听完孟統領的匯報,中年男子堅毅的臉上出現一絲怒容。
「廢物!」他罵了一聲。
孟統領低頭,不敢吱聲。
中年男子倏的站起來,于室內來回踱步,蹙眉思考。
此人氣度沉穩,身材魁偉,足有一米九以上的身高,使其充滿爆發力。一頭墨染般黑發梳理整齊,在頭頂挽成髻頭,用玉白高冠扣好,身穿天青色便衣,上位掌權者的感覺極為明顯。
此人正是城主杜峰。
「孟合,本座給你三天時間,一定要將此事辦明白。般宿那小子必須死。哪怕將殺手們都消耗光,也必須做掉他」。
「是,屬下明白,已經派出十一支小隊追殺了,白府內有細作,會隨時盯緊,他一露頭就能發現」。
「去吧,這事要保密,不許讓任何人知曉」。
「副堂主大人,屬下辦事,您盡管放心」。
孟合只能大包大攬的說道,他心中同樣不明白︰副堂主為毛這般在意般宿?不過是小少爺的情敵罷了,干嗎這般興師動眾?
但他不敢問,上面的命令,只能執行,還要執行好,不然責罰很重,有可能承受不住的。
半躬身,孟合後退著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