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把飛劍‘咻’的一聲齊齊飛回來,圍著他壯健的身軀旋轉。緩緩縮短,變小到只有一尺長,驟然不見。顯然,杜峰有‘乾坤袋’之類的儲物法器,可以裝載武器和隨身用品。
像乾坤袋之類的法器都是巨額財富才能擁有的好東西,基本上,不是財大氣粗之輩買不起的。
法相天地境界以下,御劍只能一把,只有晉升法相天地後,識海念力增強無數倍,可一心數用,才能御劍數量增多。御劍數量多少,也代表著法相天地修士能力的大小。無疑,杜峰可以做到分心五用御使五把飛劍了。這在法相天地一級中屬于中低層次,已經是很恐怖的修士大能了。晉升法相天地的修士,都有資格被稱為大能。妖族喜歡稱為大妖王。
武修和道修在這一境界之前不太一樣,武修更在乎武學技藝,而道修更在意御劍技巧,只有到了法相天地,才會殊途同歸,融會貫通,走到正確之路上來。只不過,戰斗時習慣很難改,武修習慣近身大戰,道修習慣遠程御敵,但不管走的哪條路,擁有巨大殺傷力是眾人追求的目標,只要能達到這目標,選擇任何一種修行方式都成,沒人在意。
杜峰以前是武修,達到目前境界後,他融會貫通。此時的杜峰喜歡近戰多些,但遠程攻擊同樣強悍,這就是法相天地境界的可怕之處。
法相天地,只有到了這一境界最高水平,才能理解‘天地’二字的玄妙,杜峰顯然只掌握了法相,離天地遠著呢。
杜峰運轉氣息,黑白二色受到召喚,緩緩向著體內收攏,他今天的修行才算是完滿結束。
杜峰的能力確實不同凡響,能做到城主一級,絕不是僥幸。
揮手掐訣,打開練武場無形禁制,有心月復親衛聲音傳進來︰「稟告城主,孟統領急事求見。」
哦?杜峰用一塊潔白方巾仔細擦擦臉,心想︰大半夜的,孟合急急求見,應該是有急事,難不成,般宿那小子現蹤了,不除掉那人,杜火就無法得到白果身心。唉,這事真是令人費心,早知道那小子這般油滑,那日自己親自去好了,過于自負害人啊。
心中轉動念頭,出了練武場,去往書房,換了一身干淨衣物,穩坐椅中,令孟合進來。
孟合小心翼翼進入房內,單膝跪地,稟告城主從下線口中得來的情報。
杜峰有些上火的蹙眉。
要是皇鱗衛中真有大人物來此,還真就得請示上面,看看用不用設局圍殺?
命令孟合仔細探查清楚此事的真實性,杜峰揮手讓孟合退下。
這時候,有一黃豆粒大小的東西從杜峰頭發中飛出來,這物件渾身透明,一絲聲響皆無,杜峰這般高手都察覺不到,這東西已經落在其右側肩膀之上。
孟合應諾退出。
杜峰沉吟半響,念力沖出,隔著老遠,通知了杜柔和杜火來書房面談。
一盞茶時間後,風流嫵媚的美婦和一臉凝重的帥哥齊齊來到,此處自然被禁制守護住,外人听不到他們談話的。
「堂主,呃…,姐姐,今天發生件事,情報是這樣的…」。杜峰緩緩將此事說來,這事還得堂主拿主意。
杜柔仔細听著,手指頭無意識的敲擊桌案,‘篤、篤’聲響令人心中發慌,站立杜柔身後的杜火,大氣不敢出。
「皇鱗衛清洗本樓成員,殺我樓內基層骨干無數,總樓主都負傷了,更是賠上數位副樓主性命,堂主一級死傷更多,值此時節,樓主下令隱忍。但這情報要是屬實,有可能痛擊皇鱗衛,那樣一來,你我在樓內地位將會得到鞏固、提升,這是好事,弟弟,需要你仔細探查情報,不可有誤」。
「遵堂主諭令」。杜峰不敢怠慢,站起答道。
這次杜柔完全是公事公辦,她緩緩開口︰「杜峰,月冕樓規矩你是知道的,有功必賞,但有過必罰,希望你不要有所紕漏才是」。這話一說,身份自明。他們都是月冕樓中修士,大商皇朝櫻桃城城主是月冕樓一副堂主,這消息很是勁爆啊。
「明白」。杜峰趕忙答道,雖是老姐當面,他心中也很是忐忑的,月冕樓中可不講親情。
噗嗤一聲,杜柔笑了,宛似百花盛開,魅惑無雙。
「你瞧你,緊張什麼勁?弟弟,快坐下,小火,你也坐」。霎間,這蛇蠍美婦換了一副嘴臉。
杜峰父子相視一眼,心中都罵了一聲魔女。不敢怠慢,都緩緩落座。
「小火,白果那邊怎樣了?」杜柔面對杜火,關心的問道。眼瞳中有奇異粉色一閃。
杜火臉色一白,接著一紅,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架勢。
「姑姑,這女子是我今生見過最不識好歹的賤人。這數月間,我找機會就去白府拜訪,吃了她無數次閉門羹,還得笑臉陪著,有時候真想直接將人劫來,直接成就好事得了,真快要氣死我了…」。
杜火陰森森的罵道。
「放肆!」杜柔一聲厲喝,將杜火嚇得一震,趕忙站起,懊惱自己為毛將心里話說出來了?心中恍然︰必然是被姑姑的魔功迷惑了,這才滿嘴真言,真是糗大了。
他低著頭不敢吱聲了,心中月復誹姑姑對著自己亂用媚功的不地道。
「小火,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明白?白果是皇族氣運之身,對她,不可用強,不可傷害,誰傷害她或者對其用強,冥冥中會有厄運降臨。只有讓其心甘情願跟你好,這才能成就借運大事,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
杜柔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氣的酥胸劇烈起伏。知道這小子暗中做過不少強暴良家少女的缺德事,本來不在意,但是白果太過重要,自身能不能沾光就看杜火的了。杜峰其余的兒子都成親了,不可能被白果看上,只有杜火人長得帥氣不說,還有可能在今年九月進入殷墟學院,這是多有前程的青年,只有他才能有機會俘獲白果芳心。
「姑姑,您說的我也懂,可是,般宿那小子逃了,白果心中有他,我沒有機會啊,所以心中有恨,方才失言了,我知道錯了」。
杜火輕聲說道。
杜柔捏著眉間女敕肉,眉頭蹙緊。
「杜峰,般宿還沒有消息嗎?那小子一天不死,冥冥中白果就不可能愛上第二個男子。只要他一死,皇族氣運之女自然會感應到,小火就有機會了。你這數月都在做些什麼,還尋不出此子來嗎,干什麼吃的?」
直呼姓名,聲色俱厲,將杜峰嚇得夠嗆,站起後默默無言。
「你們倆都不能閑著,杜峰,你繼續追殺般宿,不管你使用什麼辦法,本座要他死!杜火,你就是再委屈,也得笑成一朵花,閉門羹算什麼?死皮賴臉也得討白果歡心,只要她心甘情願將身子給你,就大局已定了。當然,要始終對她好,不然,後果嚴重,明白了嗎?」
「屬下謹遵堂主之命,一定完成任務」。
這對父子趕忙應話。
哼!杜柔不滿的冷哼,直接站起,行出此處。
父子倆額頭冷汗涔涔。
那透明的小東西,已經鑽到杜火衣襟之中了,誰也不曾發現。
遠隔此處百里地,有一廢棄的莊園,一座半塌的房屋中,緊閉雙眼的道士,忽然張開眼楮,其內都是憤怒火焰。
一枚暗金色的光點從其口中吐出,要是能夠放大,就能看到此物的形象。暗金色身子,生有十六條腿,一雙羽翼極快震動,猙獰的身形上都是密密的白色環紋。
「好啊,月冕樓,好啊,杜峰。你們一家都是月冕樓的恐怖成員,媽的,白果竟然是什麼皇族氣運之女?就為了這個,欲要滅殺我!夠狠,夠毒,很好,我般宿和你們勢不兩立」。道士自言自語。
沒錯,為李傳相面的道士,正是般宿易容喬裝的。他閉關許久,前些時日出關,易容混進城內,連著跟蹤李傳數天,模清其行為規律,才有了後來的相面之事。
他的眼神定在身前的暗金色光點上,嘴角有了笑意。
這東西果然有用,不枉我費盡心血煉制啊。般宿嘴巴一張,這小東西听話的飛回到其口中蟄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