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宿就像是龍卷風過境,所過之處,靈草一概不留。
只是小半個時辰,這一千多株靈草就變成了般宿乾坤袋中的藥草,還是很值錢,但和盤家本來能賺到的錢相比,縮水十幾倍。
般宿估計了一下,這些東西價值30億。
而盤家本來是在這基礎上翻上一百倍的,那是多少?3000億,媽啊!
般宿申吟一聲,知道這把事兒大了。自身弄到三十億,自然是令人開心的事情,但是,盤家損失三千億以上,這一下子,可是捅破天了。
不管了,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任其流到妖國去,不然,對百姓危害太大。盤家死多少都成,但是,危害到無辜之人,就是不行。
般宿發著狠,將這里洗劫一空,眼珠轉動一下,嘿嘿一笑,用大劍在地面上刻上‘天蠶子到此一游’這幾個字。迅速向小門處掠去。
一般而言,這種保護興致的陣法都是一樣的,從內向外不會驚動,但從外向內必然會被驚動。
「美•美,不要出來,我要突圍了」。般宿將美•美塞回睡袋中,暗中給般美•美傳音,示意美•美按兵不動提高警戒。
用時許久,但還不到施無畏手印解除的時間,般宿一直在等船上護衛們沖進來,因為,甲板上失蹤的十人必然已被察覺,此時,這艘船必然處于高度戒備中。
沒有人進來巡查。
般宿一琢磨就明白了。
這道陣法不但可以抵抗入侵者,竟然連隨船護衛的人也被阻擋在外,顯然,送貨的修士也不明白貨物是什麼。他們很可能猜到有入侵者進入貨物艙室了,但是,他們不敢闖進來,這可是頂級陣法大師布置的,般宿要是沒有地藏王菩薩運用邪僧能量窺破虛實,也無法闖出來的。
般美•美雖然模樣大變,但般宿不敢冒險,要是盤家聯想到櫻桃城般府美•美聖獸身上,可就壞菜了。
至于今天之事?盤家事後必然不敢聲張,只能暗中發布追殺令和賞金。留下天蠶子名號,西門芊芊也琢磨不到般宿身上去。般宿的身份不會暴露。
般宿想明白這些事情,知道接下來該怎樣做了。
最有威脅的,必然是弩箭,要想辦法抗住,然後…,殺出條血路,溜啊!
拉開小門,血滴子呼嘯生風,掄起來擋住周身,右手大劍也沒有閑著,炸碎半邊劍光,將周身護持的水潑不進。
「射!」有命令聲響起。
不知何時,有數百名弓箭手離艙門處數十米遠,早就彎弓搭箭做好了包圍圈。
且是分成三排的,第一排半跪于地的箭手,手中持著的不是弓箭,而是極端可怖的弩箭。手弩的射程趕不上弓箭,但數十米之內,殺傷力驚人,比弓箭厲害數倍。這第一排箭手的手弩還是連發弩,一口氣可以連射十支箭矢,端的極為可怖。
這樣的弩箭集中攻擊,法相天地大能都會受傷。
第二排、第三排靜靜站在弩箭手身後,弓上搭著軍隊制式的精鋼箭矢,每一枚分量都不輕,顯然,弩箭手射完連弩箭開始安裝箭矢之時,這兩排會上前接連招呼,兩輪箭雨下來,足夠弩箭手安上十根箭矢了。
這是最完美的射箭方式,軍隊打仗才這樣運作,這些修士必然是盤家豢養私軍中的精銳,每一名散發的波動,都在金骨期以上,只看船上的武裝力量,就知道盤家多麼可怕。
站于箭手們身後的,是一百多名手持刀劍的武修,再往後,是數十名飛劍旋繞護體的道修,這里面,有五十多名散發著法魂修士波動,這其中,有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眼眸很是奇異,紅瞳紫環,正是盤家的眼瞳特征。
和他眼眸一樣的,在人群中還有五名男女。
這六個人正在指揮著修士們襲殺敵人,而這位中年男子,修為達到法魂最頂峰。似乎,下一刻就要晉升到法相天地中了,修為高年齡大,必然是此船的頭兒。
般宿沖出來的一霎間,就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勢,暗中喊了一聲苦也。
果然有五六十名法魂修士,最可怖的是,弩箭手竟然這麼多,般宿還是低估了此船的防御。
隨著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咻咻咻……!」爆響聲聲,鋪天蓋地的連珠弩箭將般宿淹沒。
速度快力量強,弩箭箭身上摩擦起火,就像是一道道火流星穿向般宿。
般宿都來不及反應,叮當之聲驟起。
大劍和血滴子于一霎間和萬根弩箭做了親密接觸,火光四射,般宿硬是頂著巨力,向前沖出數米,但是,金鐘罩已經被震碎,他的肩膀、月復部和大腿上密密麻麻插著十幾根深入數寸的箭矢,要不是金鐘罩起作用,這般恐怖穿透力的箭矢,必然將他射成爛刺蝟。
般宿拼死擋住了這夢魘也似的連環弩箭,沒有立馬被射死。
咻咻咻……!
弩箭手低頭上箭,身後的弓箭手堅定的射出手中箭矢。離得不遠,早就鎖定,箭矢準頭不會差了。但是,弓箭比弩箭慢上一拍子,手動和機動有著細微的時間差。
這點時間,正是般宿拼死爭取的。他知道,必須扛過弩箭,才有一線生機。
五萬功德點擺在那,可以使用一記大招,直接將這艘船夷平都不成問題。但是,功德點轉化的攻擊,大多是能量元素攻擊,那樣一來,會引起兩岸大陣鎮壓,很可能直接被禁錮住。般宿不想那樣,只好忍著不用。
他想好了,真要是不行了,必須使用,就釋放一萬功德點的大招,足夠打穿重圍了。釋放大招有冷卻期,挨過冷卻期,還有四萬點的大招可用。
此時,先努力突圍試試。
般宿抓住箭手輪換的時間檔,足尖一點地面,身形騰空,左手舉著血滴子,擋在腦袋之上,右手輪動大劍,全力施展伏魔劍法。
呼呼數聲,般宿身體平行于甲板,向前穿掠,急速旋繞起來,形成滾筒也似的劍芒洪流,頭部前方被血滴子擋著,宛似箭矢一般,對著弓箭手們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