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資料,我剛想打開,理查卻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打開。
恩?我不解「為什麼攔著我?」不是他特意在這里等我,給我資料的嗎?現在卻不讓我打開,這是什麼意思啊?
「王月,以咱倆的交情,我提醒你一句。我給你的檔案都是絕密的,是當年被秘密封鎖的資料,只不過現在二十年過去了上面管得不嚴所以我能拿出來給你。但是你要記住這是絕密檔案,即便上邊不查它也是絕密,所以你自己看完千萬不能往外穿。」理查一臉嚴肅地跟我說著。好像事情很嚴重,難道這件懸案還有什麼秘密?
「安啦,我不會說的。不過理查,看不出來你一派嚴謹的時候這麼帥啊?」我打趣著,並沒有注意到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站在我身後的房星。
月兒,你還是變心了嗎?「月兒,該走了!」房星無力地叫著我。
听到他的聲音,我的身子下意識地僵直了。他,都听到了?那他是不是會很傷心?為什麼一想到他會傷心我的心也會痛?「房星,理查,這個謝啦回頭請你吃飯,我先走了!」說完,在轉身的那一刻,我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我不能讓房星發現我的異樣。因為我還不確定,他對我來說是敵是友。
月兒,沒想到我們也會有這樣子的一天!「走吧,車子在外面等著了!」房星沒什麼語氣的跟我說著。
「好吧,走啦!」我沒有回頭的擺擺手,想著理查的話,手中的資料我決定先自己看完再說。
坐在車上,我的心思早就不知道神游哪里去了。看著熟悉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車流。這總感覺好熟悉,車?「吸~頭好痛!」痛苦的捂住腦袋。我有些憤怒,三年了,每當我努力去回憶之前的事情時我的頭就會劇烈的疼痛起來。每每這樣,我好不容易想起了的熟悉感也會消失不見。難道這一次我還是要退回原點嗎?
「月月,月月堅持一下,藥,快點小四拿藥!」新新要顧著開車,所以只能大叫讓倪美給我拿藥。
「新姐你放哪了?」倪美急急地翻著新新的背包,可是里面跟我就沒有我要吃的藥。
「在桃子的包里應該也有才是!」新新一看倪美找不到藥,趕忙示意桃子去找。可惜
沒用的,我早就把她們身上備著的藥全部都偷偷地扔掉了。這一次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起來,所以那瓶安痛定我是不會吃的。每一次吃了藥我都會被迫睡過去,也就是這樣才導致我每一次什麼都想不起來。
「沒有,我們的包里都沒有啊!要不要停車跟房星他們拿?」桃子著急的叫著。而此時我已經頭疼欲裂了,我的腦袋就要像有幾十輛車在反復碾壓一樣的疼。
「啊!」我忍不住大叫,「好疼,好疼~啊~停車,停車。」努力的深呼吸,我只能用這種辦法壓制自己的痛苦。
「月月,堅持住,我去跟房星拿藥!」新新一停車,桃子就跳了下去。
不要!我好想拉住桃子的手,可是此刻的我已經疼到月兌力了根本就沒有力氣去拽住桃子。
「房星,藥,月月的藥呢快給我,她犯病了!」桃子急急地敲著房星他們那輛車的車窗。
「你說什麼?月兒!」房星拿起藥,下了車就奔著我過來了。看著他擔憂的神色,不知怎麼的我竟然有一股心疼的感覺。如果他們要害我,又何必照顧我三年?是我小心眼了吧?
「快吃藥,月兒听話,張開嘴!」房星拿著藥瓶倒出了幾片藥想讓我吃下去。可是我不想吃,盡管我知道他們不會害我,但我還是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
「我不吃,放開我!」躺在副駕駛上,我虛弱的吼著「送我回去。」
「月兒,別任性,快吃!」房星怒了,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他對我大吼。我震驚的看著他,這份震驚竟然讓我忘記了自己的頭疼。
「房星,你吼我?」說著,我的眼淚就掉下來了。腦海中好像有什麼記憶劃過。「明月,什麼明月?我听不清,啊~」我的頭,我的頭要爆炸了。誰在喊,誰是明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是誰,誰是明月?」我瘋了一般地大喊著。
腦中不斷劃過的記憶讓我險些崩潰。我不知道是誰在大叫,我也不知道誰在哭,心髒好疼,明月是誰?怎麼回事?我是誰?明月是誰?王月又是誰,等等我是誰,你是誰,他又是誰?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啊~啊~啊~」我不斷地大叫著,引得周圍的人都紛紛駐足來圍觀。
「輝子,快拿水,我給她灌藥,他這樣下去不行的!」房星使勁地鉗制住我,一邊又向孔輝要水。
「放開我,放開我~」我掙扎著,可是沒用,房星的力氣出奇的大,在他的強迫下,我喝下了藥。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只差一點,之差的一點我就要想起來什麼了。
「上車,新新,你去開後面那輛,我先帶著月兒回去!」看著懷中的人逐漸昏睡過去,房星這才松了口氣。我的月兒,我真怕你記起一切然後離我而去,原諒我,這麼自私的不讓你想起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我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境。夢里我像是一個觀看者一樣走馬觀花的看著夢境里所發生的一幕一幕像是戲劇一樣的東西。
我看到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她很美,很美,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對了,楚谷,那個檔案上照片上的女人可不就是她嗎?此時的她換掉了一身旗袍,穿上了一身鮮紅色的戲袍。
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舉手投足,幻夢間我仿若听到了她口中的戲曲。那咿咿呀呀的曲調有種莫名的哀傷與憤怒。漸漸地,隨著戲曲完結,畫面突然一轉,楚谷又穿上了那白色的旗袍,而這一次她的美是一種淒涼的美。
我看到了,她被人欺辱,蹂躪,含恨而死。只是那個凶手我只看見了他的背影。
楚谷!看著她的經歷我忽然想起一首歌,寫得可不正是她嗎?
‘莫問
何人行行復停停
月下枯骨裹紅衣
一回眸青色瞳里
映入了生人背影
百鬼夜行引迷途者向西去
削其骨為笛
笙歌起
枯骨女執筆(一笑兮)
畫一張人皮(絕色兮)
裹一襲紅衣(血染兮)
美人依稀
倩兮女獨行(獨笑兮)
誰若听入(誰若听)阿鼻(永世兮)
她走在風里
鳳凰火一把焚林千頃
笑倚在新月旁側耳听
听木靈們將死的聲音
詛咒焚林者永墜地獄……
迷霧里
紅衣枯骨女(月兌了皮)
風里倩兮女(止了音)
鳳凰火獨去(入地獄)
月落日起……’夢中,我輕輕地哼著這個旋律,直到最後我突然想起了這個首歌最後的獨白。
骨女,生時被人侮辱、欺負、蹂躪的女子,憤恨而死後,化為厲鬼向人索命,因為只剩下一堆骨頭,所以會用人皮偽裝自己。
她是骨女!楚谷,骨女。為什麼我會夢到這些?為什麼我不會覺得突兀?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骨女,骨女~」呢喃著,我被誰推醒了。當我睜開眼時,看見房星他們詫異的眼神有些不解「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月兒,你剛才在唱歌!」房星的表情很奇怪,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唱歌了?「對啊,我在夢里唱歌了,是我前些日子听到的一首歌《百鬼夜行》這首歌寫得就是骨女的一生。我想起來了,我手里的檔案袋呢?快點給我!」我記起來了,理查的資料,我要確定我的夢是不是真的。
「你說的是這個?」柯震東將他手中的檔案袋遞給了我。看著上面明顯的拆痕,第一次我怒了「誰讓你們看的?」
「月月,不過是一份檔案,我們為什麼不能看?」新新不解我為何會這麼生氣,看著她皺眉我就知道他不高興了。奇怪,為什麼我會知道她不高興?
「算了,我不想跟你們吵架,既然你們看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們記住這是一份絕密檔案,二十年前被秘密封鎖了,看了別說出去。」說著我自行打開檔案,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
果然沒錯!楚谷生前是某個戲班的當家花旦,因為長相極美被一個當時的地主看上,之後為了躲避風頭,楚谷離開了戲班,在那之後音訊全無,直到一九九五年,她被人發現死在荒蕪之地。因其尸骨旁擺放著楚谷生前所穿戲服才被人認出。根據當時的資料顯示,骨女真正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一九八五年,只不過沒人發現而已。
看到最後,我的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我夢到的是真的!合上檔案,我有些受不了的想要把檔案扔到,可是我剛一動作,突然從檔案袋里掉出來了另一份隱秘的檔案。根據上面還有的粘性,我猜測這份檔案之前是用雙面膠被粘到檔案袋上了。所以之前桃子他們看檔案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
「這是什麼?」柯振南想要過來拿第二份檔案,不過我的手更快。在他過來前我先一步拿起檔案。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