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末的魔法師 第三十八章 入侵者

作者 ︰ 墨絕

「入侵者和美女在船艙底下‘干活’?」一群水手哄笑著看著沖上甲板的馬爾盧克,肆意嘲笑著後者的那一臉驚慌失措︰「我說馬爾盧克,我們前天還在塞爾的口岸享受過北方的美女,現在你就變得如此饑渴了?居然還產生這麼荒謬的幻覺。」

「幻覺?」馬爾盧克惱怒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听著,我很清醒,該死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哦?很漂亮的女人?比起我來怎麼樣?」僅僅穿著一件胸衣的菲娜.丹林頓在船甲板上坐了起來,目光一副半睡不醒的樣子——溫暖的陽光浴讓她昏昏沉沉,她打個呵欠,注視著馬爾盧克︰「說說看,是不是和我長得很像。」

這個展臂伸腰的姿勢差點又讓馬爾盧克噴出血來,平心而論,菲娜小姐確實是個美人,陽光曝曬出的麥色肌膚或許不符合西費倫流行的審美,不過船員們很清楚那細膩的質感模上去會有怎樣的感覺,而挺翹的小鼻梁與活潑的眼楮更加討人喜愛,偶爾笑起來時露出的小虎牙更充滿了活力——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姑娘。

但是馬爾盧克想起庫艙深處的驚鴻一瞥,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那個身軀充滿生命力,美麗更是充滿了侵透力,仿佛不允許看到的人感到她有任何的不美——除了那眼角帶著的驕傲——這當然與平易近人的菲娜小姐大不一樣︰「小姐,不不不,和你長得不一樣。」

「好吧……」菲娜仿佛松了口氣地說道︰「這說明你以往在半夜做那事情的時候想的不是我,真是謝天謝地。」

周圍的水手爆發出一片哄笑。

「馬爾盧克,你真的應該找個老婆了。」船上的大副拍了拍馬爾盧克的肩膀,搖了搖頭。

「這這這……真的不是幻覺。」馬爾盧克暴跳如雷地說道︰「我真的沒看錯。」

「那再說一下,我和她,誰更漂亮些?」菲娜又挑了挑眉毛。

「這……」馬爾盧克一呆︰「呃,小姐,冒犯地說,那個女人是更漂亮一點兒。」

也許是衣物遮擋會影響到粗魯海員心中的魅力判定,也許是那驚鴻一瞥的印象太過深刻,他猶豫了一下如此說道,馬上他就知道自己又選擇了錯誤的應對。

因為菲娜听到他的話之後,立刻蹙起眉頭做出一副傷心的神色︰「哦,天哪,你的夢中情人居然比我漂亮的多,我真是太傷心了,馬爾盧克,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地小心眼,我決定了,你下次出海時負責刷船甲板。」

雖然說著傷心的話,不過眉角卻清晰地露出一絲竊笑——這分明就是耍人玩。

听著周圍船員們的調笑,馬爾盧克捂著腦袋,無力地爭辯道︰「不是……下面真的有入侵者。」

「……和女人。」水手們異口同聲地加重了後面那個詞兒。

馬爾盧克喘了幾口粗氣,感到頭昏眼花——甚至他自己都在懷疑那場遭遇是不是幻覺。

不過有人解救了他。

「小姐,我們應該下去看看。」老羅本恭謹地對菲娜說道︰「馬爾盧克職責所在,我們應該尊重他的意見。」

「好吧。」菲娜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接過羅本遞來的襯衫︰「我們應該下去看看,馬爾盧克,帶路。」

管員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對老羅本投以感激的神情。

不過搜索的結果讓他驚訝,對于法師而言,想要藏匿起自己的形體並不困難。

所以水手們幾次的搜索都搜了個空。

「唔,這什麼都沒有……馬爾盧克。」菲娜對一臉不可置信的馬爾盧克攤了攤手︰「好吧,女人,我不知道引起你幻覺的是不是一只混上船藏到現在的老鼠。」

「真的有入侵者。」馬爾盧克滿臉大汗,最終只能無力地抗辯。

不過周圍人投來的目光讓他知道,自己不會在受到信賴了。

「小姐……你看這里。」這時蹲在一邊的老羅本卻發起了招呼。

帶著一絲希望,馬爾盧克,一群海員與菲娜一起靠了過去。

地上的東西讓他們皺起了眉頭。

是幾點液體,有一點發粘,還沒有干透。

菲娜蹙起眉頭,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鼻間,臉色一瞬間變得通紅,如同熟透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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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塞爾之種206打劫

[奇•書•網〕更新時間:201231816:31:22本章字數:6898

206打劫

「唔,親愛的馬爾盧克,你居然……居然把東西弄在了這里……你……」臉如同桃子一般通紅的菲娜小姐一面用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一面憤怒地指責者那個面色古怪的水手。

「不是我」馬爾盧克眉頭一跳一跳,顯然沒有想到大小姐的聯想能力如此驚人。

「我說小子,你這回可犯事了。」長得牛高馬大的大副走過來揪住他的領子,一臉不懷好意地笑著。

「真的不是我。」馬爾盧克還在爭辯,卻被憤怒的菲娜帶著一群水手一邊打著一邊帶上了甲板。

雖然拳頭落在身上並無痛楚,但是馬爾盧克仍然一臉苦色,他求助似的看向菲娜,卻看到大小姐離開船艙之後,戲謔表情頓時變成了嚴肅︰「快把人手召集起來」

「小姐,真的不是我。」被船員丟在地上的馬爾盧克有氣無力地說道。

「行了,我當然知道不是你。」菲娜搓著手指頭,對旁邊的船員招了招手︰「伙計們,有東西混上來了,我們得看看,究竟是誰蹲在我們的倉庫里面干壞事。」

她咬著牙,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我要看看,究竟是誰」

她加重了語氣。

「呃……抱歉,我能說一句嗎?」她正憤怒地訓斥的時候,這樣一把陌生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傳入了眾人的耳朵里面,他們狐疑地將視線挪到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是靠近船頭的上層甲板,邊沿的欄桿上面,並排坐著三個人,兩大一小,兩女一男,稍大些的男女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男的面部線條柔和,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干干淨淨,看起來不是那麼鋒芒畢露,只是身上散發出的一股神秘氣息讓有經驗的船員開始戒備,至于旁邊的一大一小兩個女孩,靠在男子旁邊的小女孩兩只腳在空中一蕩一蕩,一雙大眼楮靈動地在船板上看來看去。

而另一個女人則用一種很冷酷的目光注視著船甲板上的人——雖然水手們處于下風位置,但是直到對上這個女人的眼楮,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居高臨下。

不過也有震驚于她美貌的水手目光從上到下,注意到了她身上過分單薄的衣料,呼吸頻率頓時急促了十幾個百分點。

「就是她」馬爾盧克跳了起來,用手指著那個女人,大喊出口︰「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和……」

他把手指落到正中央的男人身上,忽然看到那雙眼楮里面露出來的光芒,想起來在船艙中讓他驚慌失措的那一瞥,頓時打個寒噤。

蘭妮看著這個跳起來的青年水手,眼楮里面現出一絲怒色,她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壞她好事的家伙。

不過馬爾盧克的叫喊已經足夠讓水手們警覺過來,他們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欄桿上的三人,紛紛抽出了武器。

在海上有可能遇上各種各樣的危險,魚人,海怪,當然也有威脅最大的海盜,所以每一個上船的水手都要時刻準備著武器——不管他會不會用,當然,如果出海個幾十趟還能活著,不會用也會用了。

「你們是什麼人?」菲娜緊盯著那一對男女,那根手指尖隱隱發燙,這股熱量蔓延上她的脖子,讓她耳根也開始變紅,但她仍然讓自己的語調維持冷靜。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經過片刻的考慮,潘尼決定不再躲藏下去了,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既然這位美女船長已經發現了不對,那麼再玩捉迷藏的游戲也沒有了意義。

已經離開了塞爾的海域,那麼他大可松一口氣。

雖然紅袍法師出沒于費倫的許多地域,但是勢力卻沒有大到讓他連露個臉都不可以的地步。

總而言之,安全了。

至少暫時安全了。

酒艙里的空氣也不是那麼宜人,看到正在曬著太陽呼著新鮮空氣的奈菲絲一臉滿足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有一定積極意義的。

「好吧,總而言之,各位先生,還有這位女士……」潘尼依次看了看船艙板上的人︰「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他在一片凝重氣氛中拍了拍旁邊小女孩的臉蛋︰「奈菲,台詞。」

「哎菲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法師,仿佛忽然緩回神來,慌忙地點了點頭,對下面的人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大家好,我們是打劫的。」

「打劫的?」菲娜額角一跳一跳,看過欄桿上的三個人,臉上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只有你們三個人?」

一個一眼看上去就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一臉寫在臉上的傲慢但卻衣衫不整的美女,更遑論一個看起來瘦弱無力就差掛上‘非戰斗人員’標簽的年輕男人,居然就敢說要打劫。

她看了看左右拿著刀劍各類武器的五十多個船員,搖頭嘆氣著表達自己的驚嘆︰「今天天氣真好。」

「我們三個人就夠了。」潘尼抬起一只手,神情有些無奈,透過下面的反應,他已經知道自己開場營造的威勢約等于零。

還得來點真格的才行。

一道無形的波紋在從他的手掌上釋放出來,擴散過整艘船的上層甲板,一些水手腦袋一陣眩暈中雙腿一軟,倒在了船板上面,而菲娜小姐首當其沖,失去意識之前,一個念頭從腦子里面飛速掠過︰

是巫師……

這也就解釋了這三個人為何能夠在船上藏這麼久的時間沒有發現。

不過已經昏睡的她已經想不到這些了。

她失去了意識。

……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菲娜氣哼哼地坐在地上,一臉憤怒地盯著旁邊悠閑喝著葡萄酒的某法師︰「劫持我的船想要做什麼?」

「安靜。」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了她的臉上︰「這可不是一個人質該有的態度。」

菲娜回頭惡狠狠地看著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女人有著比她還漂亮的容貌——這總會讓她有一點嫉妒的情緒,當然也因為另一個原因——這個女人居然毫不客氣地穿上了她的換洗衣物——西哈特蘭德最新款式的連衣長裙,被這個粗魯的女人糟蹋成了什麼樣子?

她肯定不是什麼貴族出身。

她暗暗地嘀咕著,倒是不擔心這兩個人對她不利——他們還要利用她脅迫船員們開船。

當然,她更好奇的還是這個男人。

雖然在塞爾巫師多如狗,不過就全費倫而言,巫師確是極為罕見的,許多人甚至終其一生也難得見到,即使出身于大商人家族,對于巫師這種存在,菲娜仍然是一知半解。

仿佛這個群體天生就蒙著一層神秘面紗,一旦普通人進入了這個群體,立刻與普通人劃下了界限——他們不像聖職者那樣容易被人理解,每一個巫師似乎都擁有獨一無二的特質,神秘不可探究。

這也是費倫大眾對巫師敬畏態度的根由。

「我要知道我的船開向哪里」不過這位小姐似乎膽大得緊,如果沒有這樣的膽量,她也不會去塞爾做生意了,既然知道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那麼理直氣壯地與劫匪談判也沒什麼可怕的。

她這樣想著。

更重要的是當他看到潘尼的褲子的時候,那根手指就開始抽搐,一股古怪的情緒讓她對潘尼的恐懼莫名地降低了幾分。

潘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把目光挪到從外面拖進來一個人的蘭妮身上。

「馬爾盧克你要做什麼?」菲娜看到蘭妮如同拖死狗一般拖進來的男海員,發出一聲驚呼。

「當然是教訓一下他。」蘭妮哼了一聲,從旁邊的櫥櫃中掏出一把剪刀,陰損地瞄準了這個男人的下面︰「讓他知道以後不要隨便打擾別人做正經事。」

「你打算把他變成利法爾?」潘尼眼皮跳了兩下。

「這是個好主意。」剪刀在蘭妮的手指上轉了兩圈,好像鱷魚一樣‘嚓’地張開刀刃。

「停」菲娜尖叫著在地上掙扎起來︰「不準你們傷害我的船員。」

「這里沒你討價還價的本錢。」冰涼的剪刀刀鋒貼在菲娜的臉上︰「乖乖做好你的人質。」

「我當然有本錢如果我不配合你們,你們就別想操控這條船」菲娜憤怒地喊著︰「只要我豁出性命的話,听著,我再說一遍,不準傷害我的船員」

注視著少女眼楮里面的怒火,蘭妮和法師對視了兩眼,潘尼低頭輕咳了一聲︰「蘭妮,我們不能讓船的氣氛太緊張了,這點小事就不要計較了。」

「不計較?」蘭妮哼了一聲,看著菲娜的臉眼楮眯成一條縫隙,又把腦袋轉向法師︰「我說,你的耳根子對我可沒有這樣軟過,這是不是說明以前你一直在欺負我呢?」

「這很重要麼?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潘尼攤了攤手。

「真是令人厭惡」蘭妮狠狠地瞪了法師一眼,又捏了捏菲娜的臉,嘆了口氣︰「好吧,一個美人兒。」

她笑了笑,拖著那個名為馬爾盧克的船員離開了艙室。

這番莫名其妙的對話讓菲娜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她知道這兩個男女在自己的酒窖里面胡天胡地的事實,不過這番對話的內容與情侶間的打情罵俏實在並不相稱,只是讓她感覺到怪異。

不過馬爾盧克躲過一劫的事實讓她松了口氣,同時她注意到這個法師的眼楮里隱然藏著一絲贊賞——這不知是否錯覺的發現給了她一個感覺︰或許這個搶劫犯並不是那麼難以溝通。

她挺直了脖子。

「你要去星幕市?在西墜星海?」潘尼好像想起了什麼︰「唔,這麼說,你的船也來自巨龍海岸?」

「我就是星幕市商業聯盟主持者丹林頓家族的最小女兒,菲娜.尼爾.丹林頓,听著,巫師。」菲娜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鎮定一些︰「妥善計算你需要的贖金,不要獅子大開口,你要仔細考慮我的家人會為我付出多少代價,他們都是商人。」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潘尼哭笑不得。

「可惡的搶劫犯」菲娜哼哼唧唧地把頭轉向一邊︰「我不相信你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好吧,尊敬的小姐,其實你可以放心,我沒有別的想法,也不會向你的家族索要什麼贖金。」法師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們只是想搭著你的船做一趟免費旅行——實話說,去星幕市也不錯,如果不出意外,我下一個落腳點會在那里西北邊的西門……」

法師的目光收縮了一下。

搜索遍目無親的費倫地圖,能夠讓他有點牽掛的地方,也僅僅剩下一個了。

西門……

希柯爾應該在那里,現在她和薇卡的生活又是怎樣呢?

如果她們不巧回到塞爾,會不會一頭扎進無底的黑暗里面?

想到這里,潘尼心一沉,越發決定了下一個落腳點就在那里。

可以想象,現在塞爾在尋找他的絕不止那幾位老仇人,新加入的有分量的名字還有幻術系首席米絲瑞拉——這為潘尼帶來了弗拉斯家族充滿怒火的追捕,而另外幾個勢力,恐怕也不會放棄他——至少要搞清楚這個潘尼.西恩為什麼會讓幾個首席除之而後快。

他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菲娜,看來因果律在一連串厄運之後終于不大不小地善待了他一下,星幕市也位于巨龍海岸,與西門距離不遠。

「西門人」不料他的話音剛落,菲娜又尖叫起來︰「卑劣的西門人居然雇佣你這樣的巫師來破壞我們的生意,該死,夠了,我就知道這事情和西門人扯不開關系。」

好吧,潘尼並不知道,作為一個商業發達的地區,巨龍海岸各個城市的關系並不十分和睦,星幕與西門兩座城市的大財閥們一向是看彼此不順眼的,他們在墜星海上的貿易斗爭十分激烈——海就這麼大一片,想賺錢的人卻太多了。

因此菲娜一听到西門這個詞兒,立刻就打雞血一樣再次憤怒起來,仿佛立刻失去了理智,潘尼啼笑皆非,最終只能搖著頭離開房間。

其實對于形式風格霸道的紅袍而言,更多的解釋全無必要。

但對潘尼來說,這種解釋可以降低這個大小姐的抵觸情緒,但需要彼此心平氣和地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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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塞爾之種207急風

[奇•書•網〕更新時間:201232015:27:55本章字數:6711

207急風

潘尼卻不知道對于情緒豐富的菲娜小姐而言,怒氣只需要一小會兒就消退了。

她喘著粗氣看著原本屬于自己的房間這房間位于舵室的旁邊,只有一個門可供出入,這就成了一個絕好的緊閉場所。

手腕處的繩索讓她十分難受,她呲牙咧嘴地看著旁邊床上抬著下巴注視自己的小女孩,眼珠子轉動了兩下。

這個迷糊的小女孩看起來很好糊弄的樣子。

她這樣想著,語氣溫柔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奈菲絲,叫我奈菲就可以。」奈菲絲歪著腦袋看著菲娜︰「你有什麼需要嗎?」

「需要什麼?好吧,奈菲,我餓了。」剛剛吃過正餐的菲娜說道。

「稍等,我去找大人。」奈菲跳下了床︰「他會為你弄吃的。」

「等等。」菲娜叫住了小姑娘,腦袋對著床邊的櫥櫃揚了揚︰「那里有些點心。」

「點心?」奈菲絲皺著眉頭打開抽匣,其中果然放著一些小盒子。

炸得很好的肉干,香腸,還有蒸得軟女敕的蛋糕,一股味道就讓奈菲小臉蛋迷糊了一下,她晃了晃腦袋,把幾個盒子放到菲娜面前,又看了看菲娜的手︰「好吧,我來喂你。」

「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菲娜眼見奈菲絲如此乖巧,心中生出許多好感,至少比那兩個可惡的大人好多了。

小孩子總是可愛的。

不過誘騙仍要繼續。

再可愛的小孩子也沒有自由可愛。

「唔,奈菲,你能不能讓我……哦,自己來?」她轉動著眼珠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十分可憐。

小孩子都是心軟而善良的。

她想道。

「你要我幫你解開?」奈菲繞道菲娜身後,撓著頭發。

「嗯嗯。」菲娜連連點頭︰「唔,好疼啊,那個女人真是粗暴。」

她努力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她見到奈菲點頭,心中狂喜,然而小女孩下面一句話卻讓她心情跌落谷底︰

「好的,我去問一下大人。」

「不不不,奈菲,為什麼要問大人呢?」菲娜額角流下了冷汗︰「就一會兒,唔,放心吧,我又不會逃跑。」

「那可不行。」奈菲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現在大人不在,如果你自由之後挾持我當人質,那會給他造成麻煩的,奈菲不能那麼做。」

這無懈可擊的惡意推想頓時讓菲娜一陣無力這是什麼小孩啊?居然會有這種心眼?

她立刻收回了剛才對奈菲的部分評價,小女孩天真善良的形象在她心里面缺了一個角。

「好啦,菲娜小姐,唔,大人是好人,我去問問他,他說不定會允許呢?」看著菲娜暈頭轉向的樣子,奈菲似乎有些不忍,輕聲地勸慰著。

「好人?他是個劫匪。」菲娜悲憤地說道,忽然醒悟到什麼,連忙閉口。

她看到奈菲絲表情變得十分委屈。

不過小女孩卻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大怒,而是搖了搖頭︰「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搭一下順風船而已嘛。」

「沒有惡意,可是我的手好疼啊。」菲娜臉皮一抽一抽。

「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奈菲絲誠懇地道歉道︰「但是奈菲真的不能幫你。」

「你…娜咬了咬牙,看到小女孩楚楚可憐的表情,忽然悲哀于自己的心軟她竟然無法對這樣的小姑娘發怒。

好吧,她深吸了兩口氣,這個小女孩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忽悠。

她又開始好奇起幾個人的身份了。

「你們是哪里的人?」她詢問著,看到小女孩面現難色,試探著繼續問︰「是塞爾人嗎?」

「啊?」奈菲絲一愣,顯然沒想到菲娜會猜到這點。

「唔,你們的絕境腔太醒耳了,這瞞不過我,本大小姐可是從十歲就開始和各地的商人打交道了。」菲娜皺了皺眉︰「這麼說,他是紅袍法師?不對,紅袍法師哪里有長頭發的?他的年紀也不可能是正式的紅袍法師……」

她暗暗想著,一個常識誤導了她。

在普通人的概念里面,學習法術是異常艱難的事情,即使有著法術天分,等到能夠正式稱為法師的時候,大多已經進入中年,所以如同潘尼那樣年輕的人,她實在難以想象他會是一名正式的紅袍。

她並不知道在紅袍法師會里這個年輕人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不,或許還不僅僅是小有名氣——畢竟能讓紅袍法師會的四位學派首席得之而後快的年輕法師全費倫就這一個。

奈菲絲樂于菲娜產生這種誤會,當然也不會多嘴解釋什麼,即使再沒有經驗的人也會知道現在潘尼需要的是隱姓埋名——如果他的名字傳進各地塞爾人的耳朵里面,或許又會出一些不大不小的亂子。

雖然首席們未必會親自出手對付潘尼——畢竟紅袍法師的敵人遍布整個塞爾,一個傳奇紅袍出現在塞爾之外,必然會受到無數的監視與暗算,而且對于奈維隆和勞佐瑞爾還有阿茲納述爾而言,親自出手對付潘尼更有著巨大的危險……

不過即便是一大票席位導師或是高階環之導師找上門來,潘尼恐怕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兒——或者還會更糟。

所以奈菲只是樂呵呵地看著胡亂猜測的菲娜,直到少女不悅地揚起了眉頭︰「我猜到了,你們一定是在塞爾得罪了什麼人才會偷偷藏到我的船上,是嗎?」

奈菲絲一呆,忽然發現以正常人的智商來判斷,得出這個結論是不足為奇的。

畢竟幾人出現時的狼狽裝扮,還有其後的態度,都說明了這一點。

菲娜心中一突,然後就得意起自己的聰慧來︰「吶,你們早點說就是了,為什麼非要這麼對我?本小姐是那樣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抱……抱歉。」奈菲再次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道歉,一臉的歉然︰「只是大人似乎習慣了掌握主動,所以……」

「所以就搶了我的船,然後把我綁在這里?」菲娜大怒。

「真……真的對不起。」奈菲絲面色委屈,好像隨時可能哭出來。

「嗚~本小姐真是太倒霉了」奈菲絲沒有哭,菲娜倒先是哭了出來︰「怎麼會讓我踫上這種事情啊?」

「別……別哭。」奈菲絲手忙腳亂地用袖子蹭去菲娜的眼淚,然而這套隨身的僕役長袍究竟是穿得太久了,幾下子把菲娜擦成了大花臉,她更加慌亂局促,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臉被擦成了這個樣子,菲娜反而破涕為笑,她上下看著奈菲絲骯髒的衣服,忽然嘆了口氣︰「我的櫃子里面有幾件短裙,你倒是可以當成袍子穿,這件衣服該換掉了。」

「我……」奈菲絲眼圈一紅,低下了頭︰「菲娜小姐也是好人呢。」

「哼哼哼,好人活該被綁架,被劫持;連小孩子都不可憐我。」菲娜翻個白眼。

奈菲絲臉色變得通紅了,站了起來︰「我這就去找西恩大人,看看他能不能和你好好談談。」

「等等等,別找那個人。」一想起那個男人,菲娜就莫名其妙地一陣別扭,潛意識覺得那個氣質安靜的法師不是那麼好打交道,至少她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呃……」奈菲愣了一下,又乖乖坐了回去。

她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

「我說……」看著乖乖坐著的奈菲絲,渾身依舊有些狼狽,菲娜皺了皺鼻子︰「那兩個人怎麼就忍心帶著你這個小女孩顛沛流離?」

透過一些痕跡可以推斷出這個小女孩在之前的日子,女船長自己也清楚自家的酒窖絕不是住人的地方,她有些不可想象,尋常人家這樣年紀的小孩子盡管已經開始學著懂事,但是仍然受著家人的寵愛,至少她在今年之前,家人從沒讓她離開過星幕市一步,雖然商人家庭難免趨利,但是她仍然享受夠了家人的溫暖。

所以她不敢想象居然有人忍心讓這樣的小孩子經受這樣的磨難。

「他們真是鐵石心腸啊。」她嘆了口氣。

「不要這麼說。」奈菲絲抬起了頭,挺起的小鼻頭展露一絲倔強︰「大人他是好人,沒有他的話,我是不會活到現在的,如果有人想要對大人不利的話,我會用能想到的所有辦法殺掉他們的。」

純潔的眼神和認真的語調,讓听到這句話的菲娜從肚子里面冒出一股冰涼的氣息,一直沖上腦門,渾身冷冷地打了個寒顫。

她滿頭冷汗地盯著奈菲絲,天真善良小女孩的形象一層一層飛快地崩潰了。

「這位大人……」當法師踏上甲板,每一個人都用一種恐懼的目光看著他。

雖然沒穿紅袍,也不是光頭,但在塞爾上船的巫師,這個身份本就能讓人產生很微妙的聯想。

不過作為忠誠的僕人,老羅本還是負責起了與法師交涉的任務︰「這個,無論你的目的為何,請務必善待我們的小姐,哦,雖然我知道,我的言語分量輕微。」

「你不必擔心。」法師微笑起來︰「我們並沒有別的企圖,你們的船依然可以行駛向預定的目標,至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吧,我是為了免去一些麻煩。」

「免去麻煩?」羅本的臉皮抖動了兩下,會用這麼暴力的方法免除麻煩,這個巫師果然不是好人。

他這樣想道。

「好吧,雖然我們產生了一些誤會,呃……」法師聳了聳肩︰「不過現在還好不是嗎?請放心吧,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無論如何,希望如此。」羅本苦笑起來。

「話說這里是什麼地方?」潘尼看了看周圍的海域,皺起了眉頭︰「出東墜星海了嗎?」

「這,剛才耽擱了小半天的時間,不過應該已經快了。」羅本想了想道︰「不過在離開阿格拉隆半島之前,我們需要靠岸補給一下。」

「阿格拉隆半島?」潘尼皺起了眉頭,出于一種過往遺留下來的記憶,他本能地對這個地方帶著反感——所有的塞爾人都不喜歡那里,就像每一個阿格拉隆人都對塞爾懷有仇恨一樣︰「我能否提出一個建議。」

「請講。」羅本提起了耳朵。

這個自稱毫無惡意的巫師羅本是完全不信任的,听到潘尼如此說法,他暗自提高了警惕——改變航向,可以知道這個法師想要把船帶到哪里,或許就可以暴露出這個法師的意圖。

不過潘尼並不知道這個忠僕心中的胡思亂想,法師的想法十分單純,那就是盡量地遠離絕境東域的每一寸土地與海域。

「南邊應該是恩瑟吧。」潘尼默默回想了一下東墜星海周圍的地理。

「不錯……」

「如果需要補給的話,可以考慮南面的地方,至于具體位置,你可以任選。」法師仰起了頭,看著天上的太陽,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我不喜歡阿格拉隆。」

「……好吧。」羅本皺著眉頭,試著從偏移的航向中推斷出潘尼的目的,不過很顯然法師的‘具體位置任選’深深地迷惑了他,然而形式如此,他也只能點頭答應,把船頭調轉向南。

不過這樣的行為卻為他們帶來了麻煩——就在他們調轉船頭後不久,船身忽然開始劇烈顛簸起來,晴朗的天空幾個呼吸間變得陰雲密布,表情凝重的大副匆匆湊到羅本旁邊說了兩句,老僕人表情也嚴肅起來。

法師不去听他們談論的內容,透過越來越急的海浪與狂風,還有遮蔽太陽的烏雲,也知道了這艘船遭遇到了什麼。

海上的風暴一向如此毫無征兆地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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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塞爾之種208擱淺

[奇•書•網〕更新時間:201232015:28:05本章字數:57

208擱淺

在海上遇上風暴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一群水手的應對也十分純熟,他們飛快地落下風帆,搖搖欲墜的船體頓時穩當了許多,然而水手們並沒有因此而松一口氣,因為風越來越大,一直過了許久,都沒有停歇的征兆,而船身的顛簸則越來越劇烈。

船艙里面的小女孩‘誒呦’一聲在顛簸中滑倒在地,這似乎給了菲娜小姐一個機會,她注意到床上放著的剪刀,身子一竄躍了過去,反手剪斷手上的束縛,奈菲絲暈頭轉向之際根本來不及攔阻,就見菲娜拍了拍床邊的地板,一頭扎進地板上露出的密道里面。

這種地方當然會預留下緊急逃遁的出口。

奈菲足足傻眼了五六個呼吸,才在船身的顛簸中跌跌撞撞地跑進舵艙,看到一行人面色凝重地站在那里,根本來不及多說一句話,一陣巨大的風浪擊中了船身左側,立刻讓大船傾斜到了垂直的角度,所有人都仰翻在地。

奈菲絲尖叫一聲,撲進了潘尼的懷里,法師緊緊地摟住她,用準備在手的蛛行術將雙腳吸附在地板上,勉強維持住了平衡。

一陣劇烈顛簸之後,奈菲絲驚魂未定地喘了幾口氣,才抬起蒼白的臉,結結巴巴地開口︰

「大人,她她她。」

「下層船艙漏水了」充滿絕望的嚎叫聲傳進了船艙,十幾個渾身**的水手面紅耳赤地跑了進來,他們之中還有著同樣狼狽不堪的菲娜大小姐,這讓自覺失職的奈菲絲低下了頭,不過潘尼只是眼皮跳了跳,他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我們完蛋了。」菲娜小姐絕望地揪著頭發。

下層的漏水聲淅淅瀝瀝地返了上來,所有的水手都面色如土,這種聲音對他們而言可不是如何悅耳。

「船艙是怎麼漏水的?」羅本詢問一個看來冷靜些的下層水手︰「這種程度的風浪沒有這麼大的破壞力。」

「我們踫上了什麼東西。」水手喘著粗氣道︰「礁石,對是礁石」

「附近有陸地」羅本眼楮一亮,他仿佛抓住了希望,急忙湊到抓狂的菲娜旁邊︰「小姐,我們還有戲。」

「有什麼戲?」菲娜歇斯底里地吼叫著︰「你先告訴我陸地在哪里?該死,這艘船快要散架子了」

腳下的地板發出吱吱扎扎的開裂聲,這艘船確實里散架子不遠了。

就在這時,下面再次傳來一陣劇烈的踫撞,這次的船板碎裂聲清晰而明快,許多船員臉色蒼白,兩腿發軟地開始了祈禱。

「這倒是個好消息,連綿的礁石,說明了我們正在靠近陸地。」

「好消息個鬼,在那之前我們就會摔死撞死,沒死的也會淹死」菲娜憤怒地撲向站在那里一邊施法一面說風涼話的潘尼,不過旁邊的蘭妮輕松地將她一把扭住,她不斷地掙扎著,借著一陣顛簸掙月兌了蘭妮的爪子,如同一只憤怒的小貓︰「都是你這個混蛋讓我們轉移航線,現在我們完蛋了,你也完蛋了」

「安靜。」潘尼說了一句,緊緊吸附在地板上的身體除閃光變化著符文的雙手外紋絲不動,他說完了這句話,閉上眼吟誦了幾句咒語,還在顛簸中平衡著身軀的水手們頓時感到身軀被一股力量凝固在空中,周圍飛濺的碎木片和各種零件也同時凝固住了。

好像被一個巨大的圓形力場包裹,其中的水手雖然還能動彈,不過卻有一種失重的感覺。

引導完了這個名為庇護力場的法術,法師睜開了眼楮,微微松了口氣。

菲娜小姐不可置信地動了動手腳,感覺到周圍的神奇力量,不由得驚嘆一聲。

她還沒有見過多少次真正的法術。

法師的修行大多數時候都是呆在法師塔里進行研究,在費倫各地行走的法師冒險者階層通常不高,平常使用的法術,大多數也是如淨化水源之類的低階法術,即使連三環以上的中層法術都很少見到。

而見多識廣一些的老羅本看著潘尼的目光頓時帶上了更深的戒懼。

對大多數費倫人而言,巫師是一個值得恐懼的群體,即使是這個群體中的一個低階成員,也是值得畏懼的,在潘尼施展出這個法術之前,羅本只以為他是一個低階的法師學徒——催眠術不是什麼高階法術,而潘尼的年紀似乎也決定了他的施法能力高不到哪里去。

不過法師這次施展的法術他卻是知道的。

他年輕時候曾有幸隨一位渥金神廟的牧師學過一點淺薄的神術,懂得一些法術辨識技巧,也粗通如何衡量一個法術中包含的法術力量——自然清楚這種層次的法術不是一個法師學徒能夠使得出來的。

所以他心中的戒備就更深了一層。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認為只要小姐能夠自由,他有許多方式能夠對付這個小法師,但是如果目標是一個強大的高階法師,那一切就要重新打算了。

在費倫除了少數法師扎堆的國度之外,中高階巫師極為罕見,在一些地區,即使是有塞爾普通導師實力的中層施法者,也能成為大人物。

更何況是這個大人物如此的年輕。

一個如此年輕的大人物法師,羅本看著潘尼的臉,越想越是汗顏。

當然,他能在這種災厄之中有閑暇去想這些事情,是因為某種程度上說,他們確實是安全了。

當風浪和礁石一層一層把船體剝開後,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力場球被風浪吹著在海上急速漂浮。

這個由力場支撐起來的透明球體里面包含了一部分粉碎斷裂的船板還有四十多個漂浮在空中的人。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船在視線里面粉碎,然後傻子一般被這陣風吹到了一個濕潤長滿椰子樹的海岸上,在力場球撞上沙灘之時,巨大的撞擊力讓球體凹陷了一下,然後‘啪’地一聲輕響中爆開,其中的船板,碎片,零件,人都跌落在了松軟的沙灘上,發出一片哎呦哎呦的聲音。

非常狼狽。

與提前施展了浮空術的法師的瀟灑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法師可沒有刻意擺譜的意思,他並沒有落地,而是飄到高空開始觀察周圍的地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冒煙火山口,這讓他不輕不重地驚訝了一下,視線落到火山口兩邊,遠處是一片碧藍的海水。

潘尼皺了皺眉。

這是一座火山島嶼。

視野所及之處的一片荒莽綠野讓他皺眉,全無的人煙讓潘尼知道這很可能是一座荒島。

冒煙的火山口和近處可見一直從山口蔓延到海岸的噴發痕跡也告訴他,不太可能有人會定居在這樣危險的地方。

不過還好的是天上總有飛鳥的痕跡,這終究不是一片不毛之地。

似乎還不算太糟。

潘尼緩緩降低了高度——重要的是風太大了,雖然沒吹破他的法師護甲,不過卻讓他感到很難受。

然而當他降落到地面附近的時候,卻看到蘭妮與一眾水手對峙著,雖然水手們都沒拿出武器,但氣氛一樣劍拔弩張,而奈菲則站在蘭妮的身後,露出半邊臉看著被一群水手擋在身後的菲娜小姐。

先前不友好行為埋下的敵對種子在這個時候生發出了萌芽,旗幟鮮明的對立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當法師從天而降的時候,所有的水手都打了個寒顫,面帶懼色地退後了幾步。

他們現在知道了,這個法師擁有非同凡響的力量。

「都回來。」菲娜小姐忽然說道。

大副愣了愣,又听到菲娜大聲強調了一邊︰「回來」

眾水手緩緩退到了菲娜的左右,連綿繃緊的神經似乎稍稍松懈了一下,菲娜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巫師三人,轉過頭去就不再說話了,老羅本邁著短腿跑到潘尼旁邊,恭謹地欠身道︰「這位大人,無論如何,很感激你剛才出手相救,雖然我們有些呃……誤會,但我想我和我們小姐,還有水手們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惠的。」

「誤會?誤會解開了就好。」潘尼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看了看神情頹唐,大多數又開始跪下禱告感謝神明的水手們︰「你們準備怎麼做?」

「也許,我們應該先造一艘船。」羅本看了看後面的水手們,同樣有些喪氣地聳了聳肩。

「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們也需要一艘船帶我們離開這里。」潘尼如此說道。

借助這些經驗豐富的水手能夠讓法師的海上旅行危險性大大降低。

他試探著提出了合作的建議。

雖然剛剛還劍拔弩張,弄出過一些不愉快,但是法師的法術讓丹林頓玫瑰號上的人們絕處逢生這是不爭的事實,盡管心存戒備,但是卻沒有鮮明的敵對意識。

所以還是可以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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