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藏經閣大師兄顯然和鬼雄杰很熟絡。拱了拱手笑道︰「原來是鬼兄啊,看你這樣子剛才經過一番戰斗?」
鬼雄杰臉色微紅,他怎麼好意思說被一個低境界的從手底下溜走?鬼雄杰轉眼看向冷日,眼中頓時發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小子,這次你是逃不掉了。」
到了此刻,藏經閣大師兄孔孟已然心中明了,但他並未點破,而是說道︰「鬼兄你就放開手腳拿下此子,老弟為你壓陣,保管他逃不掉。」
「那就有勞孔兄了。」
鬼雄杰倒也不謙虛,他心知冷日手段不弱,一味要逃倒是讓人頗為頭疼。他想不通冷日上次是怎麼月兌身的,便問道︰「能否告知,你上次是如何逃月兌的?說出來,本少宗給你來一個痛快的。」
冷日分析了下局面,如果只有鬼雄杰一個人,還是有辦法逃掉的。但如果加上藏經閣大師兄的話,那便凶多吉少了。目前,先在鬼雄杰手底下保住命要緊,畢竟那桿靈器千鬼幡可不是鬧著玩的。
拖延,準備!
冷日嘿嘿冷笑一聲,道︰「告訴你又何妨,我手中妙術無窮,豈是你一個小小的蹩腳修士能窺測的?」
「你」
鬼雄杰氣的張口結舌,隨後忍了下來,哼了一聲等冷日繼續開口。
冷日道︰「當時我用一種移形換影的小術,在轉身的一刻早就離開。是你太自以為是了,才被我用空架子擺了一道。」
「千手千腳大魔功,魔神法相!」
冷日二話不說,先一步發起攻擊。身後虛化出一道威壓天地,橫掃九天的身影。八手八腳,一齊揮動。冷日一躍而起,手腳全都擊向鬼雄杰的要害。
「不自量力!」
鬼雄杰除了對冷日身後的虛影有些忌憚意外,對冷日的其他攻擊根本不屑一顧。他凌空跳躍,兩手抓住旗桿,朝著那魔神法相連連揮動。
鬼影幢幢,嚎哭響徹天地。一陣陣陰風隨著千鬼幡的揮動,呼呼掛起,不一會兒,就把此處布置成一片陰氣森森的,鬼哭狼嚎的人間煉獄。
冷日真元枯竭,發動的攻擊連鬼雄杰的衣邊都沒沾著,便被一桿千鬼幡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斷擊散那似乎無窮無盡的鬼頭。
上一次冷日的魔神法相能破掉百鬼夜行,千鬼啼哭,只是因為鬼雄杰大意。此刻鬼雄杰聚精會神,全力施展千鬼幡,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冷日左支右擋,心下恨恨不已。如果修為同一層次,自己的手段便會增強幾倍,哪輪得著這些個跳梁小丑發威。想來就憋屈不已,人家只是輕輕松松揮動著一桿旗子,就讓自己舉步維艱。這就是法寶的好處啊,冷日想著,若是我也有一件法寶,就不會這麼吃虧了。
「哈哈,小子,接下來就讓你死在千鬼幡最強的威能下。留個名字吧,這樣也不白死。對了,牢記本少宗的名字,將來到了地獄界,別忘了告訴冥神,是我鬼雄杰取了你的小命。」
「嗦!」
冷日手動如電,看得人眼花繚亂,一個個鬼頭,被擊的消散無蹤。
「哼!千鬼幡,最強狀態!」
鬼雄杰蠕動嗓子眼,嘴里咕咕嚕嚕念著咒語,將千鬼幡拋在空中,兩手捏在一堆,做出一連串令人費解的手勢。忽而,鬼雄杰嘴巴嘟起,吐出一條血色絲線,「千鬼合一,聚!」
那條血絲在千鬼幡旗面上繞成一個圈,那個圈好像有不可抗拒的吸力,那些鬼影都給吸了進去。
冷日疑怪,這是?驀然,冷日暴睜雙眼,那個紅圈放出大片紅光,一個放大了千倍的小山一樣大的鬼頭飛起,以摧枯拉朽的勢態迅速飛向冷日。
「噗!」
大鬼影一口咬碎冷日的真元防御,將冷日撞擊的倒飛了出去,口中噴出朵朵血花。
那大鬼影勢不可擋,咬向冷日,要把冷日吞下去。冷日掙著想起來,可惜已經身受重傷。難道要死在一桿旗子下?想著冷日便是悲催不已。
「咯咯咯咯,你一個闢谷期的打一個靈胎期的,你不害羞啊,本小姐都替你害羞哦。」
一陣少女的嬌笑聲後,就有個藍色的珠子發著藍瑩瑩的光飛向大鬼影。而後,大鬼影竟是遇到克星似的急速縮小,之道消失不見。
之後,便有一片五彩霞光照耀。
冷日斜眼一看,是一個少女坐在遠處。她身後映著一圈淡淡的五彩霞光,身著粉紅色的衣群。一張清麗月兌俗的俏臉上,掛著一抹活潑的笑容。明眸中閃著狡黠光輝,蹬著紫色靴子的小腳來回擺動,身上掛著的鈴鐺叮叮的響。
這個少女讓冷日看著,他就好像一個沒有長大的調皮的小女孩。
少女嘻嘻笑著,一招手收回了那顆藍色珠子,躍下大樹,蹦蹦跳跳走向冷日,走到冷日身邊,俯子,彈手將一顆綠色丹藥塞進冷日嘴里。
冷日深深嗅了一口少女獨有的幽香,咽下丹藥,入口清涼,散發在丹田里,化作一股股充沛的真元,冷日忙借助藥力療傷。
鬼雄杰被少女的無雙容貌驚呆了一下,隨後恢復過來,勾起嘴角,道︰「你是那個宗門的?一個人出來跑就不怕被那些怪叔叔帶走蹂躪了?」
「哎,你是怪叔叔麼?」
少女眨了眨眼,問道。
鬼雄杰發現和這個少女說話,有著無與倫比的舒暢感,便哈哈大笑道︰「我不是怪叔叔,但我是個怪哥哥。」
「我不和怪哥哥玩,我走啦。」
少女吃力的攔腰抱起冷日,就朝著一條小路走,邊走邊嘟囔道︰「好重哎,死豬!」
被一個女孩抱在懷里,冷日說不出的別扭,又听到少女一聲死豬,心里不爽,道︰「嫌重就放下來,愛救不救。」
「哎哎哎,你怎麼這樣呢,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少女氣呼呼道。
「站住,讓你們走了嗎!」鬼雄杰面色一變,凶狠道︰「小女孩,你可以走。把懷里的人留下,不然,嘿嘿,叫你知道什麼是怪哥哥。」
不是鬼雄杰好心想放過粉衣少女,他能從粉衣少女身上感受到壓力,推測是在同一級別。放少女走,也是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孔孟捧著經書,飄身至鬼雄杰旁邊。他不得不出面了,再不說說話,搞得自己這一會比打醬油的都沒身份。孔孟儒雅笑道︰「鬼兄客氣什麼,你一個人沒把握,加上小道,我們兩個人還搞不定他們?這等清純活潑的靚麗少女可不多見呀。」
鬼雄杰瞧著孔孟嘴角的絲絲口水,心中感嘆人不可貌相啊,長得這麼斯文,心思卻這麼齷齪。他思量了一下,覺得有理,便揚起輕浮笑容,道︰「那就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到時候.嘿嘿,咱們比比誰干的時間長。」
「哈哈哈哈」
二人大笑的同時,那粉衣少女已經抱著冷日飄出一段距離了。鬼雄杰驀然大喝︰「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