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巨大的反差,讓辰北的心髒受了很大的刺激。開始他以為可以輕松制服冷日,等到受了冷日一擊之後,辰北才發現,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遮天升騰的霧氣似霧非霧,很難說清它的樣子。這就是遮天的神奇之處,你永遠也看不到它的廬山真面目。
「遮天蔽日,遮蓋天下!」
如果這樣的霧可以叫做光,那麼便可說是遮天的霧光陡然大方,霧光,如同傘蓋,遮住半邊天空。冷日還沒什麼感覺,卻發覺自身已經被困在遮天之內了。
霧蒙蒙,灰色的光線交錯。辰北身處交錯成網狀的光線中心,臉上是夸張的笑容。辰北先是開心,其後被冷日打擊,一時沮喪。此刻,他如開始般笑的那麼開心。
「冷日,任憑你如今有多強大,在我遮天之下,你也要飲恨!能夠死在我辰北的手中,也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哈哈!」
辰北仰頭大笑,面色泛起潮紅,看起來好比病態膚色。
「區區遮天,我還不放在眼里。」
雖說看不透遮天的法門,可冷日自信,破出遮天,那是遲一會早一會的事情。冷日站在原地,任由遮天運轉,他要先看看遮天是如何進攻的。
按著辰北心里頭的想法,冷日現在至少應該是恐慌的神色啊,怎麼可能那樣鎮定自若呢?辰北怒了,他最討厭別人不將他當回事。
「遮天風暴!」
十指波動,辰北宛若是在彈琴。那些一根根的灰色光線便是琴弦,辰北十指點撥。灰色光線律動,遮天之下的世界立刻驟然引起變化。
霧光暴動,風的吹動都帶起陣陣吼聲。那卷動的風暴,如同沙漠里的龍卷風,旋轉成一道迅速移動的風柱。
冷日還未動,就被卷入風暴之中,可見它移動速度有多快。
「蠻快的啊。」
強勁的撕扯力,咬遍冷日身上所有的地方。好像是要把冷日扯成千萬塊。
好強的威力,不負寶器王者的盛名啊。
冷日的魔神之體,硬如鋼鐵。適應過來,冷日運起魔神法相,與魔神虛影融合,身體長高百丈。冷日定力在原地,隨意看了一眼,那遮天風暴就顯得渺小許多。
一擊不成,辰北接著變換攻擊。
「遮天漩渦!」
冷日剛才震散遮天風暴,就發覺腳下突然軟了下去。那感覺,就好比本來站在土地上面。可是土地忽然變成水,叫人掉進去,來的那麼緊急。
就是那瞬間的改變,冷日便是沉了進去。
百丈高的法相沉到一半,冷日猛然大喝,「萬影千形!」
換做同一級別,不是被遮天風暴撕成碎片,便是被這遮天漩渦化成肉泥。當初,蕭十郎被吸進遮天漩渦中,是靠著鋒利無比的割神魔刀,強行切開漩渦,破出遮天的。
而冷日,在遮天里頭感覺了一下,模清以自身的實力,根本就沒有毀掉遮天的希望。也不在糾纏,身法萬影千形立即帶動身軀,幻成無盡虛影。
進來遮天,冷日原先想的是從遮天的內部毀掉遮天。嘗試到遮天內部的威力,冷日明白自己小看了遮天的堅固。
雖然拿遮天沒有辦法,可冷日還是可以針對辰北出手的。
冷日跳出漩渦,變幻數百魔影,遍布遮天內部。魔影,閃來閃去,迷惑辰北的雙眼。
漆黑的魔中魔劍顯身冷日手中,冷日將魔中魔劍插在遮天中心,震服遮天的威能。
辰北忽然感覺自身和遮天的配合,多了微微的阻礙。
「魔神法相,壓滅!」
晃動之間,冷日兀然祭起魔神法相。高大的魔神法相,周身蕩出迫人心神的威壓。以前,冷日只可以喚出魔神法相,借用威能。
到了此刻,冷日已經能漸漸控制魔神法相,做出動作。
「你,你怎麼和那家伙一樣,可以在遮天之內自由活動!」
這便是辰北始料不及的,一般人被蓋進遮天,都會被凝固在某一個地點,任由遮天主人隨意宰割。之前,因為蕭十郎可以在遮天之內自由活動,害的辰北吃了大虧。如今,又多了一個冷日,辰北氣的臉色漲紅,更多得是驚懼!
冷日抬起腳來,那魔神虛影也是隨著冷日抬起一只十幾丈的大腳,高高的抬起,向辰北所在的地方一腳踩下。
「嗡!」
響徹天地的轟鳴,眼前一黑,瞬間又明亮起來。
這時已是遮天之外。
辰北被一腳踩得渾身是傷,無法控制遮天。那遮天若是無人控制,便是自動退回。無論再厲害的寶物都是死物,需要人來控制它。
當然,那些仙魔的寶物則通靈性。
「不,不,我.我敗了?」
辰北咳咳吐血,面色蒼白無血,貌似虛弱到了極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敗了,辰北羞愧欲死。
當下,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辰北指著遠處的冷日,氣力不足,虛弱道︰「你,你們快些圍攻此子,他和我一樣,同樣受了大傷。他在哪,不過強撐著,快上!」
听了辰北的鼓動,遮日宗的弟子,感到春天來了。冷日受了大傷啊,每個人都瘋狂的撲了去,爭搶擒殺冷日的大功勞。
黑暗之後,便是黎明。
冷日破出遮天,將辰北打的半死不活。手握魔中魔劍,剛要趁此機會殺掉辰北。不想,辰北也是反應極快,立刻就想到讓遮日宗的弟子當替死鬼,為自己逃離,爭取時間。
冷日真元雄渾,那里有重傷的痕跡?冷日千手千腳大魔功,化出六十四只腳,幾下閃動,便把一群遮日宗的弟子扔進尸坑。接著,六十四只腳啪啪踩下。
遮日宗百多名弟子,哭喊連天,恨死了辰北。
尸坑,肉醬匯成的泥流,升高一部分。是因為里頭增添了遮日宗百名弟子,全部身死。
「啊!混蛋辰北,你騙我!」
一聲驚恐的嬌喝,冷日一看,來人竟然是花放香。
花放香在林中巡邏,遇到退回的辰北。花放香問及辰北。就听辰北述說自己和冷日拼斗,兩敗俱傷。花放香心想,冷日若是和辰北一樣,這麼虛弱,拿自己不就佔大便宜了嗎。
懷著這樣的心思,花放香自信滿滿的趕來。
剛來,就看到冷日將百多名弟子踩成肉泥,嚇的半死。
「魔字封丹!」
冷日一晃身影,來到花放香身前,吐出魔字,封住花放香的丹田。一只手,如雄鷹利爪,緊扣在花放香的口頂,欲要擰下花放香的腦袋。
「等一下!」
花放香嬌喝。
冷日雙眉一擰,停下動作,他倒是要看看這傻乎乎前來送死的花放香,能玩出什麼花招。
花放香小心髒砰砰直跳,剛才可是在死神跟前走了一遭啊。花放香斜握在地,躲開冷日停在頭頂的利爪,嬌媚的臉蛋,布滿驚悚之色。
花放香飽滿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她可憐兮兮的望著冷日,淚珠在那一對水光蕩漾的眼里打轉,「冷,冷日哥哥,你別殺我呀。我沒有和你為敵的意思,我就是在宗門里待的悶得慌,出來玩玩。你放我走吧,我保證再也不和你作對。」
敵人對于冷日,沒有男女之分,冷日也沒那憐香惜玉的想法。
「你說不殺就不殺!你說放就放!」
冷日眼中凶光閃爍,呵斥道,眼看,就要再下殺手。
「不,不,有,有報酬的!」
花放香忽然將胸前的衣衫撕裂,一對潔白如雪的小白兔就跳了出來。花放香伸出小香舌,在嬌艷的紅唇邊來回滑動。眼楮撲閃撲閃地眨動,用那種女人獨有的誘惑與風情,聲音如同嬌哼般,「冷哥哥,只要你肯饒我一死,我這個人就是你的了,你想怎樣,就怎樣。」
還別說,那圓鼓鼓的一對小白兔跳了出來,一下就亮瞎了冷日的眼楮。
看著花放香,美艷的面龐透著魅惑。略帶血色的長發,微微散亂。身上穿的那件淡薄的紅紗衣裙,上半部分,已經撕開,該露都是露出來。
花放香斜斜地側著身,一條腿半隱半露,直直伸開。另一條腿屈起,彎成弧度。的衣裙,左右分開。大腿之處的女敕白,映著光澤。
冷日遲疑,盯看著那火辣辣的身材,那曼妙的玉體,那香艷的紅唇,那魅惑的眼神,冷日就口干舌燥,不由吞咽唾沫。
最令冷日難以釋懷的是,那胸前的一堆飽滿,頂端那紅撲撲的小葡萄似乎在向他招手,邀請他去品嘗。
不能說冷日定力差,冷日到如今還是童子之身,見到這麼香艷撩撥的畫面,本能的有所發呆。體內,某種蠢蠢欲動,硬如鋼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