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彼此分開一段時間也好。
跟他在一起後,範範的成績直線下滑。接下來就要高考,她應該將全部注意力放在考試之上。
剛開始,範範會到處堵安壕澈。後來發現,安壕澈是在故意躲她,這個認識讓她很受傷。
時間緩緩流逝,漸漸的,她回復了平和。
範範有一個好朋友,名叫林間。林間告訴她,男人不能逼得太緊。林間說,看得出安壕澈對她有情,還說曾經見過安壕澈躲在離她很近的地方悄悄看她。
範範初始對林間的話半信半疑,有一次她長多了個心眼,在圖書室看書時悄悄注意周遭的動靜,果然看到安壕澈站在不顯眼的位置看她這個方向。
她會心一笑,假裝不知道安壕澈的存在。林間說得對,對于自己的****,不能逼得太緊。這段時間她也發現自己的焦慮。因為太在乎,所以害怕失去,才變得歇斯底里。
就拿上次李謝的妹妹來說,她的反應過來。一個小女孩能對她構成什麼威脅?當初安壕澈不過是看多了那個小女孩兩眼,她便妒火中燒,變得不可理喻,換位思考,如果她是安壕澈,也受不了像她這種善妒的女人吧?
想通一些事情後,範範不再浮躁。
除了安壕澈這個男人,她還有自己的學業。
雖然家境清貧,卻不影響她的學習成績。在西城高中,她的學習成績是拔尖兒的。去s市一趟,她全部的重心都放在安壕澈身上,耽誤了學業而不自知。
還好為時不晚,高考還有時間,現在將精力及時拉回來,一定來得及。
菊高考前一個月,範範將全部的精力放在學習上,很快把之前落下的成績追趕上來。
高考之後,她全身心放松,長出一口氣。
感覺自己考得不錯,如果一切順利,考上西大沒問題,界時她就能跟安壕澈在一所學校,兩人又可以在一起。
褫出了考場,範範看到安壕澈等在一旁。
兩人對視良久,而後相視一笑,他們之間久違的默契再度回來。
範範淺笑盈盈,迎上前,輕聲道︰「澈,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理我了。」
「你考得怎麼樣?」安壕澈將範範最近這段時間的變化都看在眼中,只擔心她考試的成績。
「不錯,西大不成問題。」範範得意地一笑,投入安壕澈的懷抱。
「範範,我很想你。以後我們別再吵架了,好不好?我發現,自己很喜歡你,比喜歡更多一點。我想娶你為妻,這輩子只愛你一個女人。等我們大學畢業,找個好日子定下,之後,你為了生孩子,我們相守到老……」安壕澈抑揚頓挫的聲音傳進範範的耳中。
她覺得,這是她听過的最動听的情話。
以前她被安壕澈的物質世界遮蔽了雙眼,才看不到他對她的在乎,對她的情意,才沒有安全感。
從今天開始,不會了,她要和安壕澈過日子,要過得很幸福。
將來有那麼一天,她要和他訂婚,為他生孩子。
安壕澈與範範和好之後,一切都變得很順利。
蕭朗來到公寓的時候,葉子正痴痴傻傻地站在門口發呆。她說,她很想方世邪,留在室內忍不住胡思亂想,希望他能帶她到處去走走。
蕭朗沒有二話,應允葉子的要求。
葉子一個上午都在逛街,往步行街走。那里人潮擁擠,賣的都是地攤貨。一件小小的飾品都能讓葉子留連忘返。
葉子挑中了一個打火機,她對蕭朗說,方世邪抽煙的時候特別有味道,要送這個給方世邪,讓蕭朗幫她拿著。
之後,葉子又逛了很長時間,沒有停止的跡象。蕭朗卻有些不耐煩,不喜歡擠在人群中的這種感覺。
葉子自然看出蕭朗的耐性去到極致,建議蕭朗在咖啡廳等她。她還要去淘寶,也許能買到喜歡的東西,留作紀念。
「蕭朗,我保證自己不會跑太遠,就在你能看到的範圍。」葉子強拽著蕭朗去到咖啡廳坐下,自己則跑了開去。
如葉子所言,她確實沒有走太遠,就在蕭朗能看到的視線範圍。
她穿著紅色衣裙,戴著白色太陽帽,在人群中很打眼。即便她蹲體,也能看到她的白色帽子就在他的視線範圍……
文朗來到公寓的時候,範範正痴痴傻傻地站在門口發呆。她說,她很想安壕澈,留在室內忍不住胡思亂想,希望他能帶她到處去走走。
文朗沒有二話,應允範範的要求。
範範一個上午都在逛街,往步行街走。那里人潮擁擠,賣的都是地攤貨。一件小小的飾品都能讓範範留連忘返。
範範挑中了一個打火機,她對文朗說,安壕澈抽煙的時候特別有味道,要送這個給安壕澈,讓文朗幫她拿著。
之後,範範又逛了很長時間,沒有停止的跡象。文朗卻有些不耐煩,不喜歡擠在人群中的這種感覺。
範範自然看出文朗的耐性去到極致,建議文朗在咖啡廳等她。她還要去淘寶,也許能買到喜歡的東西,留作紀念。
「文朗,我保證自己不會跑太遠,就在你能看到的範圍。」範範強拽著文朗去到咖啡廳坐下,自己則跑了開去。
如範範所言,她確實沒有走太遠,就在文朗能看到的視線範圍。
她穿著紅色衣裙,戴著白色太陽帽,在人群中很打眼。即便她蹲體,也能看到她的白色帽子就在他的視線範圍……文朗心一動,沖到範範跟前,見她正在看飾品,松了一口氣。
「怎麼了?」範範抬頭,就看到文朗站在她跟前,滿臉迷惑。
「我還是陪著你吧。」文朗簡單地道。
雖然不耐煩,還是不放心丟下範範一人。安壕澈是他的好朋友,既然答應要好好照顧範範,就該盡心盡力。
據人雖然不是太多,可走進這種大眾的地方,文朗很不習慣。
文朗和安壕澈是同一類型的男人,他們不習慣在這種人群之中行走。他們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派,令人不自覺地將視線投注在他們身上。
文朗極力漠視眾人投注在他身上的眼光,可男男女女欣羨和妒嫉的眼光還是讓他心生反感。
逸範範看出文朗的不耐煩,這正是她來步行街的目的,因為她了解文朗的喜好。
「朗哥哥,我去那邊逛一逛,你如果累了,就坐在這里等,好嗎?」又走了一會兒,見文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範範對文朗淡笑道。
「小澈千叮萬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我陪你去!」即便有不耐煩,文朗還是不願丟下範範一個人。
範範的笑意加深,柔聲道︰「你放心,甜品屋的位置好,坐在這里可以看到那邊。我保證,決不走離你的視線範圍。」
看到那邊人群涌動,文朗有些心動。說實話,要他往地攤擠,讓他無法忍受。如果範範是其他女人,他早甩了她,自己離開。
「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能丟下我自己回家!」範範看出文朗心動,不等他細想,便跑了開去。
如她所說,她沒有跑遠,就站在那邊看地攤上的便宜貨,愛不釋手的樣子。
文朗剛開始擔心,看了好一會兒,見範範沒有跑遠的跡象,才選了一個視角很好的位置歇腿。
他很煩陪女人逛街,不知範範哪里來的精力,居然逛了兩個小時還不累。
他一直留意範範那邊的動靜,目不轉楮,只要有不妥,他就過去找她。
步行街的行人本來就多。還好範範的穿著打扮很打眼,即便她蹲下在看地攤貨,還是看到她的白帽邊緣。
這回,文朗有點猶豫,不知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就在他猶豫的當會兒,範範又再起來,繼續往前逛,文朗松了一口氣。
他這一等,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範範在那里逛了又逛,居然花了這麼長時間還沒逛完,她不餓嗎?這個時候,已經是午後一點。
文朗失去耐性,決定不再等下去,往範範逛街的位置而去。
像是知道他走過來,範範突然撒腿往前飛奔,文朗大吃一驚,往範範逃跑的方向追去。
範範逃跑的速度很快,步子邁得很大,而且她的身高……
「你不是範範?!」文朗急得大吼,前面的高大身影一頓,又繼續往前飛奔。
文朗哪肯放過那人,繼續追,到了轉角,被十幾個彪形大漢圍攻。文朗並不畏懼,冷眼斜睨他們,冷聲道︰「把範範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
「文少,我們也是沒辦法,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如無意外,現在範小姐已經登機,離開了s市。還請文少手下留情,放我們一條生路!」這些人都知道文朗的來歷,他和安壕澈一樣,行事作風狠辣,得罪他們的人,沒有好下場。他們也是為了錢才替人辦事。
事到如今,只能拖一點算一點,等確定範範離開,他們就能功成身退。就不知安壕澈回來,他們是否能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
十幾個彪形大漢都是練家子,他們十幾個人圍攻文朗,沒能在他手上討到便宜。
半個小時過後,文朗把他們全部打倒在地。
他急匆匆趕到機場,派去的人即刻迎上前來,告之文朗已經遲了一步,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範範就已經飛往日本。
文朗打電話給安壕澈,告訴安壕澈這個消息。
安壕澈率先追至日本,卻發現根本沒有範範的入境紀錄,他們又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文朗,你答應了我什麼?為什麼你說過的話不算數?!」回到s市,安壕澈一掌擊中文朗的臉,再一個過肩摔,將文朗重重地摔倒在地。
文朗自知理虧,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的疏忽,範範不可能逃離安壕澈的身邊。
那一天,安壕澈賞了文朗十幾掌,將他打在地上爬不起來。如果不是蘇城及時趕到,文朗也許被安壕澈硬生生打死。
自那以後,安壕澈便恨上了文朗,凡事與文朗作對。他以為,是文朗沒有盡到責任,才讓他痛失範範。
安壕澈之後派人尋找範範的下落,最後輾轉收到一些小道消息,範範已在國外嫁人,就是嫁給那個助她離開的男人,據說是一個外國人。
範範留給安壕澈的東西,只有一個打火機,和她送安壕澈離開時的笑臉……「這是她離開的當天,在地攤上買給我的打火機,是文朗後來給我的。範範曾經說過,說我抽煙的樣子特別有味道。那以前,我經常抽煙。反而是收到她留給我這最後一件禮物的時候,我很少再吸煙……」安壕澈點燃打火機,火花綻放,照亮他憂郁的雙眼。
洛依然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
好半晌,她打破沉默︰「上次我幫你點煙的時候,你想起了範範,是吧?」其實她隱約猜到,安壕澈心里藏著一個女人,那是她不能觸踫的地雷。
蘇城曾經給過她提示,她也感覺到這一點。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從安壕澈嘴里得知真像。
「我對她發過毒誓,這輩子除了她以外,我不會再愛其他任何女人。就算只是喜歡,也不可以。當我得知自己受你吸引,漸漸情難自控的時候,我想,游戲是時候該結束了。依然,遇到你,只是意外。愛上你,在我意料之外。」安壕澈的語氣,滿是悲傷。
他以為,經歷了像範範那樣的女人,他不可能再對其他任何女人動心。
他卻不知道,那個當年他驚鴻一瞥的小女孩,他曾戲言值得珍藏的這個女孩會闖入他的生命,掀起驚滔駭浪,讓他措手不及。
安壕澈突如其來的告白,令洛依然錯愕。
認識安壕澈的這麼多年,終于等到了他的「我愛你」三個字,卻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卻是如此悲傷。洛依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喜悅,只是感覺很累。
或許吧,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她遇到他的時候,比另一個女人遲了很多步。
于是他用最激烈的方式將她驅逐出他的世界,讓她痛不欲生。
可是,愛了,痛了,這就是結果,不是他這樣的理由她就能釋然。
「在我將你推出去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一樣很痛。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已經愛上了……」安壕澈飄渺的聲音傳入洛依然混沌的意識。
洛依然的眼淚,隨著安壕澈的敘述,一點點地滑落。
「當年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我告訴自己,只要能保住洛寶貝,只要能活下來,我發誓,決不再愛你。安壕澈,我們又一次打成平手。」洛依然眨著淚眼看向安壕澈,搖頭道︰「我們無路可走,走到一起,只有死路一條。」
「有你作墊背,就算死也無妨。」安壕澈直勾勾地看著她︰「我不怕天打雷劈,如果真要劈你,我幫你擋著。我們走了很多冤枉路,我們錯過了很多年。這些年,我的痛苦不比你少。你沒有給我贖罪的機會,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依然,求你了……」
洛依然眨著淚眼看著眼前的安壕澈,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們都曾經立下自己的誓言,如果勉強在一起,會不會遭到報應?
這些年,她早已斷絕了對安壕澈的念想。安壕澈卻不放過她,明知她經不住他的****。
安壕澈用力握著洛依然的小手︰「我曾經對她下跪過一次,我想,更應該對你下跪一次!依然,我只需要你的一次機會。」
說著,他真的對她下跪。
他仰望她的眼神,那樣的虔誠,仿佛她是女神,她的心,隱隱在顫抖。
這個永遠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男人對她下跪,只求她給他一次機會。
洛依然又哭又笑,不能自己。
「我不管,這是我的求婚戒指,你可得收下。」不等洛依然回絕,安壕澈在洛依然的手指套上了一枚鑽戒。
洛依然傻了眼,怒瞪著安壕澈︰「你怎麼可以這樣?!不是求我原諒嗎,怎麼成了求婚的下跪?!」
虧她還被他感動,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狐狸轉世,狡詐得讓她想痛扁他一頓。
「一起,我做事向來速戰速決。又是求你原諒,又是求婚,一舉兩得。」
安壕澈對洛依然燦然一笑,露出他白森的牙齒,洋洋得意。洛依然想取下戒指,被安壕澈及時阻止︰「戴上了就不準取下,你已經是我的人,跑不了。」
洛依然覺得窩囊,小聲嘀咕道︰「你三言兩語就把我騙走了,安壕澈,你的算盤打得可真響。」
想想這些年因為他遭的罪,她不甘心就這樣嫁給他。
男人的話信不得,尤其是眼前這個,誰知他哪一天會不會故態復萌,恢復他花心薄性的性子,這里跟她好了,轉身又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熱。
據跟他在一起,要飽受身體和心靈上的折磨,她畏懼。
她上了計程車,透過車後鏡,還看到安壕澈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她撫上手指剛套上的戒指,乍看很簡單,細看才知花了心思。
仔細打量後才發現,大紋飾是玫瑰形狀,用紅寶石制作而成。在玫瑰花瓣之中,隱藏著一顆心形圖紋。璀燦的鑽石,瓖嵌在那顆心形圖紋之中,散發耀目的光芒。
這顆鑽戒如果拿出去賣,起碼要上千萬吧?
最重要的當然不是它價值幾何,而是安壕澈把他對她的心意刻在了這枚戒指之中。
它的心,代表安壕澈的心。紅玫瑰,代表了愛情。它們加起來,就是安壕澈的全部。
洛依然膠著在戒指上的目光轉向車外,頭倚在後座之上,興奮高興之余,卻是惆悵。
似乎一切轉得太快,讓她沒什麼真實感。
如果對方不是安壕澈,她不可能違背自己的誓言。安壕澈說,就算要死,他也跟她一起。
同生共死,世間最美的誓言。
洛依然回到家里,眼尖的洛寶貝已發現她手指多了一枚戒指。他看了又看,不悅地問道︰「是臭臭爹地給你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