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抒,你餓不餓?娘給你備了一點點心,你先吃著,我去讓伙計上菜。」祁氏仔仔細細地把白抒打量了一遍,見白抒的確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又想起了她已經十天沒有進食,便急急地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祁氏就張羅了一桌子的飯菜,都是白抒平日里愛吃的。
母女兩人一道吃著飯,白抒也給祁氏講講這麼多天來她的收獲。
听到白抒已經正式成為一個觀氣師的時候,祁氏臉上的喜色顯而易見,她的眼里滿滿都是驕傲。
末了,祁氏道,「小抒你醒過來了就好,那我們趕緊趕路吧?」她的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白抒感覺到祁氏的異樣,見祁氏不願多言的模樣,點了點頭。加上她引氣入體所耗費的時間,她們兩個人在多寶鎮耽擱了十多天了,是該走了。
白抒和祁氏吃晚飯,當即決定要離開。
他們收拾了一下東西,將一些吃食和衣物放進儲物袋中,準備下樓找掌櫃的結賬,卻沒有想到剛開門就見著兩個男人和掌櫃的推搡著,其中的伙計已經不見了人影。
「大哥,大哥,那個美人就在這個房間。」一個長得賊眉鼠眼,渾身沒有半點修為的人指著其中一個房門說道,語氣滿是諂媚。
祁氏一見到這兩人立刻關上了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白抒匆匆一瞥,能夠清晰的听到外面的聲音。
那人指的是白抒和祁氏的房間,不過他忙著獻媚,根本沒有注意到白抒她們的房門開了又閉上。
「是就是,那你還替老子去敲門。」一個是囂張的聲音,白抒剛才看到此人的模樣,他有練氣二層的修為,身材均勻,不高不矮不胖,看起來尤為的和氣,只是他的眼楮是吊三角眼,給人一種陰毒的感覺。
這人分明是感覺到白抒她們的動靜,卻是故作不知。
「是,大哥!」
白抒還听到不遠處,像是樓梯底下還傳來了伙計的呼聲,隱隱約約的,「……大人……不、不可以……,她們也是……。」
修士。
白抒知道伙計想要說什麼,伙計恐懼,就連這掌櫃的試圖阻攔這兩個人也是因為自己是修士,怕惹了麻煩,否則給這掌櫃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和這個男人爭辯一句。
兩邊都不好得罪,只是這掌櫃明顯更畏懼這個男人。
但是那個男人又怎麼會認識祁氏?
白抒看向了祁氏,她的臉上滿是怒意,幾乎是氣到已經發抖了。祁氏瞪大眼楮,「小抒,這個男人無恥!他今日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祁氏才說完這一句,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啪!」「啪!」「啪!」猛烈的三聲擊門聲,能夠看的出此人根本毫無顧忌,仗著那個練氣二層的男人狐假虎威。
白抒臉色一沉,「娘,你呆在房內,不要出來。」說完,不等祁氏反應,她就直直地打開門,一腳踹了出去!
那男人沒有想到白抒會突然發難,又沒有修為,根本不是白抒的對手,被白抒一腳踹到了二樓的扶欄上,扶欄傳來「嘎吱嘎吱」要斷裂的聲音,卻還沒有斷裂。他吐出一口血來,直接昏了過去。
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嚇暈過去的。
掌櫃的見到這副場景,知道這已經不是自己能夠阻止的了。他眼看白抒一臉怒意還有秦賀一臉囂張,他只聞到了一股腥風血雨,連忙跑下樓,扛起半昏迷的伙計,直接就跑了。
他跑路的模樣十分熟稔,顯然已經習慣了!
幾乎整個客棧就剩下了白抒和秦賀對峙。
「誰敢傷老子的人!」自己的人別打,秦賀大喝一聲,他早察覺到祁氏的房間里有動靜。不過在練氣五層之前,他的五感和神識遠沒有白抒那麼靈敏,白抒更是故意在剛才掩蓋住自己的靈力波動,這才有了出其不意的一擊。
陸壓給白抒的心法本來就是上乘心法,要騙過一個區區練氣二層的修士再容易不過了。
秦賀吼完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臉色不好看的女女圭女圭,不過八九歲的模樣,一想到那掌櫃的和伙計都告訴自己這個女女圭女圭是修仙者,秦賀卻沒有從白抒身上發現一絲靈力,不由大怒。
他以為是掌櫃和伙計為了保護這母女兩個故意偏了自己。
若早知如此,他根本不用故意拖延了五六天才耐不住對祁氏下手,一想到祁氏那容貌還有那身段,秦賀就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他勢在必得!
在白抒昏迷的第二天開始,祁氏就必須出去才能夠讓伙計每日張羅一些飯菜,又讓伙計每日定時送水來,她怕伙計打擾到白抒修煉,每日便在房門外從伙計那里拿了飯菜之類才進門。
也是不巧,祁氏走出房門的時候就剛好被秦賀給看到了!
祁氏從小在祁家長大,容貌姣好,否則就算有個做族長的哥哥,她也不會活的那麼自在,就算是出來這將近三四個月,面容憔悴,也掩蓋不了她與一般普通人家里的女人的不同。
秦賀看上她也實屬正常。
秦賀這個人,已經算是多寶鎮上的一霸,他本身只有練氣二層的修為,但卻有一個練氣八層的哥哥,兩人長久居住在多寶鎮,那些修為高的修士大多是路過,因此秦氏兄弟在多寶鎮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過有頭有臉的,只有秦宮一人,此人極為護短,對唯一的弟弟十分的愛護。秦賀只是借了他哥哥的光,好在秦賀也不是沒有腦子,對修為比自己高的修士,他也是禮待有加,因此就算是修為比秦賀高的修士也懶得和秦賀糾纏。
像秦賀這種靠裙帶關系的修士,就算是在五沂洲這種以實力為尊的地方也還是存在。
這個時候,秦賀色迷心竅,又見白抒是一個女女圭女圭,心下放松,根本沒有注意到白抒一腳踹飛自己的跟班時候那種力道,以及她對力道控制的入微,扶欄將短不短,那個被她踹飛的人並沒有生命危險。
白抒冷著一張臉,又見秦賀目光****,更是不喜,「你又是誰,鬼鬼祟祟在我們房門前有什麼意圖?!」
冷不丁被一個小孩子吼了,秦賀只覺得好笑,剛才因發現白抒不是修士感覺被騙的怒意漸漸消散,只覺得想要發笑。
「讓你娘出來,老子我看上她了,準備讓她做我的鼎爐!」秦賀哈哈大笑,又見白抒身上的確是沒有靈力波動,想著又說道,「你不是想要做修士嗎,老子可以教你!」
又是那種囂張的語氣!
白抒目光一沉,「你準備怎麼個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