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的聲音引來了項宏遠的注意,他回過頭,看向周濤,「發生什麼事情了?」
周濤還是盯著祁瑯玥,「你在旁邊看看不就好了,宏遠開啟陣法,你難道不該退避一些,為何還要眼露痴迷的模樣,難道你是發現了什麼?」他的話字字指向了祁瑯玥,徐河在周濤的旁邊,沒有察覺到祁瑯玥的異樣。
「真的嗎?」項宏遠有些詫異。
徐河也看向了祁瑯玥,如果沒有白抒的話,徐河說不定也會覺得祁瑯玥很好,但是祁瑯玥是出現在白抒之後,在他看來,白抒那樣才算是正常的表現。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祁瑯玥這般的熱情,項宏遠的表現也這麼的不尋常,不得不讓徐河對祁瑯玥心生警惕,他還是希望白抒能夠早日出關才好。只要白抒能夠出來,她肯定是煉制好了陣法,能夠克制住那個邪物!
徐河對白抒有很大的期望。
可以說,周濤和徐河兩個人比項宏遠看的要清楚一點,他們都感覺到了祁瑯玥出現的太過巧合,白抒有極高的能力,她知道這多寶鎮內是有邪物作祟並不稀奇,但是祁瑯玥呢?她又是如何得知?
他們看到當時祁瑯玥手里的陣法和符紙,怎麼著也覺得她不像是偶爾路過,更像是準備充分一般。
這些疑問,在這個時候尤其地強烈,讓他們不得不懷疑祁瑯玥是別有目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見祁瑯玥不回答,周濤又重復了一遍。
祁瑯玥愣了一下,剛才被那股精純的氣運所吸引,她才會擾亂了神智,對于觀氣師來說,越是精純的氣運,對她的****就會越大,祁瑯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精純的氣運,一時間她整個人都被那氣運所吸引,不曾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險些是壞了她的大事!
如果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股精純的氣運給偷過來的話,她對氣運的理解必然會更上一層,祁瑯玥微微垂下眼楮,眼中閃過一絲的光亮。
她一定要想辦法才可以。
項宏遠、徐河和周濤三人都望著祁瑯玥,等著祁瑯玥,徐河和周濤兩個人更希望看到的是祁瑯玥心慌意亂,失口說出她的目的來,這樣項宏遠必然能夠認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我也不想要做什麼,只是我雖然不懂陣法,但是也想要看看這個陣法對藥老的影響到底是怎麼樣的,第一次見到這般的手法,我實在是太過驚奇了……。」祁瑯玥卻沒有一絲的驚慌,她的目光略過他們三人,又大大方方的上前了一步,「我在這些天里也找到了一些能夠克制住那個邪物的方法,但煉制這個陣法的肯定是一個高手,手段比我都高明很多,如果我能夠參透一些,說不定就能夠提前找到辦法呢!」
祁瑯玥這般大方沉穩的模樣,讓項宏遠又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面,他見周濤和徐河還想要說什麼,怕他們說的太過分了,便開口道,「怎麼會,祁道友這般好心,你們也不要誤會了。」說著,他又讓祁瑯玥再靠近了一些。
祁瑯玥向前走到項宏遠的身邊,這麼幾步的距離,她更加強烈的感覺到這精純的氣運,簡直就是天賜良機,看來這項宏遠果然就是她的機緣,只要把握住了這個男人,她一定就能夠有更多的機緣!
心里雖然這麼盤算,祁瑯玥卻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那白抒在這些年的時間里面到底是遇到了什麼,為什麼她能夠控制住這麼精純的一股氣運,就連她都只能夠從這氣運里面偷一些出來研究。
讓祁瑯玥覺得很是不舒服!
那白抒算什麼東西,竟然會爬到她的前面去,祁瑯玥越是這麼想,她就更加的痛恨白抒,巴不得白抒在乎的這個老人直接死了,不過就是一個練氣三層的修士而已,壽元都不剩下多少了,還把這麼精純的一股氣運用到了這個人身上。
真是暴殄天物!
祁瑯玥並不知道白抒已經能夠引氣入體,自然也不會想到這股精純的氣運並非白抒所收集而來,若她想要調動這氣運,只要動動意念就好了。
她在觀氣之法之上還只停留在斷氣這個境界,只能夠粗略的判斷龍脈和氣運的所在地,至于替人算命斷命,她的修為還是遠遠不夠,只是祁瑯玥有其他的辦法,她想要算出自己的機緣,便想其他的門路。
目前為止,這法子百試百靈,祁瑯玥用的也很是順手,只是每一次難免稍微血腥了一些,但對她來說,有用才是最為關鍵的。
祁瑯玥藏在袖中里面的手微動,打開了一個瓶子,捕捉痕跡的將蘊藏在陣法里面那一股精純的氣運給抽了出來,將其都收集到了這個瓶子里面。
這個小動作,根本就沒有人察覺。
祁瑯玥也很小心,她並沒有把氣運抽離的一絲不剩,反而是留了一些,大約能夠再堅持住兩天的時間,到時候……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都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而祁瑯玥也收集到了這麼精純的氣運,可以說,她算是滿載而歸。
白抒交給了項宏遠的這幾個陣法,強烈的靈力波動只是作為掩飾的工具而已,這會兒最為重要的就是她在陣法之中注入的精純的氣運,這才是鎮住藥老體內的黑氣,使得藥老能夠安靜的躺在床上的關鍵。
此刻隨著項宏遠把兩個陣法都啟動以後,原本藥老體內的靈力得到了補充,金色的光芒亮了很多。
不過最關鍵的氣運被祁瑯玥抽走,這會兒表面上雖然與平時一樣,但是藥老體內的黑氣卻飛快的吞噬著周圍充沛的靈氣,根本就沒有被鎮壓住。
做完這一切,三人與祁瑯玥一道離開了房間。
沒有人注意到,原本昏睡中的藥老手指微動,眼皮也在跳動著,隨時有會醒過來的可能。若是在陣法之中的氣運徹底的消耗一空以後,藥老只怕根本就不會被壓制住,甚至,在這些充沛的氣運和黑氣的共同作用下,藥老的修為還能夠更上一層。
項宏遠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祁瑯玥,他們三人一直都住在藥鋪的鋪子里面,白抒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安排住處,這會兒多了一個祁瑯玥,但他們也不能夠擅自給祁瑯玥安排房間以供她休息。
這個認知,讓項宏遠很是為難。
「項道友,我在這院子里面就好了,我雖然是女修,卻也沒有那麼嬌氣。」祁瑯玥看出項宏遠的意思,主動大方的說道。
「這……這如何使得,不過這個鋪子不是我們的,藥老和白道友都無法做主,我們也不能夠僭越了,不若……祁道友也與我們一道在前面的鋪子那里修煉如何?」項宏遠遲疑了一下,還是這般說道。
祁瑯玥笑著應了下來。
周濤和徐河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他們三個人在,她不會覺得太過拘束,如果她有其他的目的,為什麼又要答應下來?兩人雖然這麼想,卻也沒有因為祁瑯玥的坦蕩輕易地打消了疑惑。
之後,周濤和徐河兩個人也都隨時都注意著祁瑯玥的動靜,但祁瑯玥的行為一切正常,也沒有做出了什麼異常的舉動,原以為她對藥老很有興趣或者說是對那兩個陣法很有興趣,但她卻沒有主動說要去看過。
兩人心里更加疑惑,祁瑯玥每每都與項宏遠討論一些如何應對邪物的法子,一點都不像是有異心的人。項宏遠對祁瑯玥也越發的親近,這不出兩日,他們兩個人就相互省了姓氏,每日以宏遠、玥兒相稱。
饒是他們想破腦袋,他們也不會想到祁瑯玥此行的目標就是為了接近項宏遠罷了,而且祁瑯玥還意外的得到了這一股精純的氣運,她自然是高興。
白抒在奪心珠內煉制易陽陣,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易陽陣將陣法拆分成為四個部分以後,每個部分就相當于是一個二品的陣法,對白抒來說沒有太大的難度,且這陣法的材料也不難尋找,難得的只有濃烈的純陽之氣難以采集。
若是除去了這個純陽之氣,易陽陣也只算的上是三品下等的陣法,也不會列于四品的陣法。
白抒已經將易陽陣的四個部分都煉制完成,只是在如何把這四個部分何為一體的時候卻出現了偏差,她已經壞了三個陣法了,這是最後第二個陣法,白抒也不敢輕易地嘗試,只是苦思冥想,就是不明白,這融合陣法的步驟分明都是對的,為何會出了差錯?
四個陣法屬性剛強,強強相對,兩兩之間很是排斥,她第一次把這些陣法依舊融合起來,卻發現根本就行不通!將兩個陣法融合,她還能夠憑著實力壓制住兩者之間的排斥,但是一旦超過了兩個,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之後,白抒嘗試了許多的方法,都沒有辦法把這四個陣法融合在一起,這四個陣法分開,並不是完整的易陽陣,無法將純陽之氣集中在一起,這樣一來,對那個邪物的克制也沒有那麼大的效果。
「應該怎麼做才好?」
白抒又找到了將陣法的篇目,將易陽陣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想了很久,她才意識到自己哪里出了錯!
這易陽陣屬性為陽,純陽之氣又是極為剛強之物,強強之下,僅憑她練氣期的實力,怎麼可能強行壓制!
白抒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