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在奪心珠內修煉了三百多年,在外面也才過了一個月多月而已。
白抒把燭九和陸壓給她的元神完全地煉化,她的神識強度比起一般的大乘期修士也相差不多,且修為距離元嬰期也是只差了一步之遙,只是這個瓶頸到現在還沒有突破。她看著一直守在屋子里面的付申,子蠱傳來的意思是沒有人來過。
這就不用和其他的人周旋了。只要白抒不控制住付申的時候,他和一般時候是沒有任何的不同,也不用擔心別人會認出來。不過白抒心里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那天算宗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底蘊了,他們的實力和手段,絕對不是一般的宗門能夠相提並論的。
她對天算宗的了解不多,暫時也沒有那麼快就對上,多想也無益,徒增擔憂而已。
白抒離開付申的院子的時候,回過頭說了一句。
「付申,你傳令下去,蔣清清心思歹毒,進入執法殿思過,不知悔改永不出殿,若有違背,則逐出太乙宗!」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放過了蔣清清,白抒原以為蔣清清雖然高傲,本性還是耿直,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歹毒,就因為那麼一點小事情,就在她閉關的山洞里面做了手腳,如果不是她本身是觀氣師,又有燭九和陸壓相助,恐怕這個時候也是修為盡失了。
面對這種惡毒的女人,白抒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錯。
白抒前腳才去找左明鶴,還沒有見到左明鶴,後腳付申就已經傳了自己的指令,執法殿也是派出了五個弟子前去把回來幾天還在休養的蔣清清給抓了起來,直接關進了執法殿的密室之中,這種密室專門就是用來關押犯了錯的太乙宗弟子。
執法殿突然的行動,很快就傳遍了內門弟子的耳朵,所有的弟子都卯起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連蔣清清自己也是進行了一番爭斗,最後不敵,才被抓了起來。
傳聞,蔣清清陷害白抒,利用那弒靈蟲想要損傷了白抒的靈根,最後卻被她給識破,不但如此,白抒也因禍得福,修為反而更上一層。
弒靈蟲是所有的修士無比痛恨的蟲子,它釋放出來的青煙,修士只要吸入一點,就會使得全身的靈力凝滯,無法運行,進而破壞靈根。但凡被這種蟲子損傷了靈根,想要再修復靈根,怎麼也不可能了!
白抒能夠毫發無傷,反而修為精進,讓整個太乙宗大為震驚。
不過付申已經下了命令,任何的太乙宗弟子不得去打擾了白抒,以免打擾到她的修煉。
可以說,白抒一個月前在太乙宗引了天生異象一舉成名後,這一次又成了一個傳說,在所有太乙宗弟子間流傳,每每提起白抒,大多的弟子都會說上幾句,無非是什麼天賦異稟,機緣深厚。
以至于那些與白抒一同回來的弟子都被團團圍住,都和他們打听關于白抒的事情。
項宏遠也听到了白抒的事跡,他心里有百般復雜的感受,一想到白抒對他的冷眼以及莫名的冷淡,他就不明白了。
所以,當項宏遠在半路遇到白抒的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情不自禁地就攔住了白抒。
白抒愣了一下,不過因為上輩子的事情而對項宏遠的偏見,白抒已經放下了,她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項道友。」
「嗯。」項宏遠沒有想到有一天白抒也能夠對她這麼和顏悅色,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項宏遠才開口道,「白抒,我們也不是第一天相識,你喊我名字就好。」說完這話,他才想起來,自己連築基期都還差一點,而白抒已經是金丹期的修士了。
他看著白抒,忽然間就發現自己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這不是白抒對他的態度好上一點了就能夠縮短的,甚至,白抒這種表現,是不是說明,她就連原本介意的地方都不再介意了?
項宏遠站在原地,就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開口才好。
還是白抒看他待在原地,半天不開口,這才主動開口道,「項宏遠,你是不是听了蔣清清的事情,所以才想來問問我?」
項宏遠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卻突然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
「我知道蔣師妹做錯了,你真的沒事嗎?」項宏遠並沒有給蔣清清求情的意思,反而是關心白抒。
在項宏遠听到蔣清清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抒的安危。即便一個月前,白抒引動了龐大的天象,他也不是沒有看到,卻依然擔心,若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對方早就被斬殺,根本不可能活著。
白抒當然沒有這種好心,不過死還是最簡單的懲罰,她根本就沒有準備讓蔣清清有出來的機會。
「我沒事,」白抒搖了搖頭,「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明顯的感覺到,項宏遠似乎有些變化,這種變化,來的太晚了一點,白抒已經徹底的放下所有的感情,沒有執著,也沒有任何的恨意。
項宏遠張了張嘴,依舊不知道要說出什麼來。
白抒腳下不停,直接離開。
「當真是,晚了一點。」項宏遠站定在原地,苦笑了一下。
以白抒的听力能夠清清楚楚的听到項宏遠說的話,不過白抒沒有什麼表示,直奔左明鶴的院子,不過等她到那里的時候,才發覺左明鶴的院子都已經被那些與他有點交情的修士給佔領了。
很多的人在那里,就是為了能夠看一看白抒。
左明鶴站在這麼多的修士里面,他冷著一張臉,根本就沒有招待這些修士的打算,其他的修士也是習慣了他這幅模樣,也不曾不滿,三三兩兩的交談著。
眼見這麼多的人,白抒施施然地走進院子里面,見過白抒的人始終是少數,加上她刻意地收斂了自己的修為,這麼多的修士硬是沒有一個人認出她來。
等到白抒走近了左明鶴三米之內的時候,左明鶴才看到了白抒。
不等左明鶴說話,白抒就朝著他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左明鶴和她一道出去,他們兩個人出去,根本就沒有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
左明鶴眼里有些擔憂,面色柔和了許多,他和白抒就悄悄的離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