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白抒會這般的一鳴驚人,以她的實力,上清宗的五個元嬰期的修士中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加上這些修士又听得白抒與太乙宗關系匪淺,頓時就傾倒向白抒的這一邊,得罪了白抒,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反倒是與白抒交好,說不定他們上清宗日後可以攀附上了太乙宗也未可知。
何況,白抒是元嬰期的修士,他們主動相交也沒有失了身份,掉了面子,如此一舉兩得,他們也慶幸剛才沒有篇幫哪一方,看這個樣子,對方也與劉衛施唯月交好,否則也不會過來看施唯月。
想是這麼想著,他們也沒有急著開口,眼下這個情況吃虧的只會是廣成子一方吃虧,如果他們開口阻攔的話,說不定白抒也會以為他們想要幫廣成子他們。
這個時候還是看著他們就好。
無論最後誰有了面子,他們的面子都沒有傷到。
只可惜這些元嬰期的修士都沒有想到,任由白抒與廣成子兩方在自己宗門里面打起來,說好听點算是給兩個人面子,說難听一點,就是堂堂一個上清宗竟然連場子都鎮不住,任由兩個人打了起來。
這邊,不管鄭菡和益子墨有多麼的驚懼,他們都沒有辦法抹殺剛才的那一幕,廣成子和白抒才一個照面,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廣成子吃虧了,益子墨這個時候更加看的清楚,他卻無法相信,這麼一個女修,年紀看起來不大,修為已經能夠與廣成子媲美,甚至還要更高一籌!
這種實力,這等氣魄,當時她沒有一掌把鄭菡給結果了,算是給了鄭菡很大的臉面,只可惜,鄭菡不覺得,廣成子同樣不會這麼認為。
廣成子丟了臉面,他身為一個宗門的長老,崇林宗另外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就是鄭菡的母親,也是他的道侶,兩個人同心協力,這才創辦了這麼一個崇林宗,沒有想到從秘境回來以後的第一場,他就敗了。
若要說就這麼敗了,廣成子當然不會甘願罷手,這個時候認輸,不僅僅是面子的事情,被他捧在了心尖上的女兒更有可能因此受辱,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夠進,而不能夠退!況且廣成子以為他的本事沒有全部都用出來,剛才白抒克制了他最為擅長的馭蠱術,這只是巧合,他還有其他的本事!
再者,白抒看上去年紀不大,想來成就元嬰也沒有太久,大宗門或許資質高的弟子很多,但也是有一點弊端,這些修士從小就是丹藥之類的堆出來的,說的更加直白一點,就是這些修士的根基都不是很穩固,爆發力還好,但持久戰就不行了。
就算白抒有元嬰中期的修為,但她既然與太乙宗關系密切,廣成子就以為她能夠有這麼高的修為同樣也是丹藥堆出來的了。
他不認為以自己修行了幾千年的道行,還比不過一個小丫頭!
白抒也看的出廣成子的不甘,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很軟弱的人,別人都無理取鬧到她的頭上去了,她當然也要有點脾氣,上清宗是她上輩子痛恨的地方,在這里打架,又給了上清宗的長老下馬威,還能夠一不小心打破點什麼東西,損壞點山脈之類,上清宗自持身份,也不會提出讓她賠償。
一舉兩得。
白抒見廣成子抄起他的連環白玲瓏又沖了過來,這一次她索性也放了一個大招,同樣是驅動了靈力護住自己周圍,她體內全是氣運,而氣運本就是與靈氣相通,不過又是另外一種表現形式,白抒去掉了靈根對自己的羈絆以後,反而能夠直接操控靈氣,只是消耗的神識要大一點而已。
以她現在神識的強度,已經與大乘期的修士也不多承讓了,對上廣成子當然更是小菜一碟。
「廣成子,你與鄭菡父女兩個也太得寸進尺!」白抒佯怒道,手里不停,她周圍所產生的靈力波動,饒是周圍幾個觀戰的元嬰期長老也不禁臉色一變,紛紛閃開,幸而他們閃避的時候還不忘捎上了劉衛,否則劉衛就是被殃及池魚,受到無妄之災。
至于任錦和祁思好那麼丟人的一對兒,早在這些長老剛來的時候就偷偷的轉移到了一一邊,他們那副模樣,長老們更是懶得理會,丟人都丟到家了!
廣成子抄著自己的家伙,被白抒的氣勢逼的進退不得,一瞬間又想到了鄭菡,他硬生生地截斷了自己的攻擊,又趕緊閃身到鄭菡的面前,不過是這麼一會兒工夫,白抒的法術已經完成了。
她控制著靈力,施放了一個中型的突刺,五行屬土,這是上清宗的後山,土屬性最為強盛,在白抒的控制下,地上一根根的土刺突生,變得比金剛石還要來的堅硬,如果被扎上一下,恐怕就連廣成子也難以抵御地住。
廣成子帶著鄭菡持續地閃躲,毫無反抗之力。
這些土刺這般堅硬,等白抒和廣成子打完了以後,一時間也難以去掉,幾個元嬰期的長老看著肉疼,要整修這個地方肯定要花費不少的靈石了,而且白抒這般,後山的山水也有了變化,到時候還需要仔細一點。
白抒本來就秉持著這麼一個意思,當然不會手下留情,她把廣成子弄得很是狼狽,在他懷里面的鄭菡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她看火候也差不多了,眼神一變,雙手也是一變,這些土刺的樣子也不是裝裝樣子的,白抒已經利用這些土刺的位置設下了一個爆裂陣法,這些土刺一爆炸,就算是廣成子恐怕也討不了好。
陣法一下子形成,所有的過程都被人看在眼里,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明白這些個土刺怎麼好好的就爆炸了,就算是隱約有些感覺的長老,他們也不願意想到有一個修士在將陣法深入研究的同時,還能夠修煉到了這般高的境界。
難道太乙宗真的是有這麼的厲害?!
廣成子被土刺突然產生的劇烈的爆炸給嚇了一跳,在他懷里面的鄭菡更是狼狽不堪,她身上的衣服破了很多的地方。
益子墨更慘烈一點,都已經躺平在了地上,進氣少出氣多了,身上還有很多眼中的傷,血幾乎是染了半邊的衣服。
這個時候,廣成子都要自顧不暇了,他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白抒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也遠遠超過了她表現出來的樣子!
白抒冷冷看著這兩父女,今天她的修為若是比他要低的話,還指不定怎麼受辱呢!
「你們崇林宗真的很好,不過是剛剛建立的小門小派,仗著有兩個元嬰期的修士撐腰,竟然搶奪太乙宗弟子之物,不佔理又不饒人,這女女圭女圭竟然還這般的作威作福,還真當我與太乙宗是泥人好欺負拿捏嗎?廣成子,我今天就放下話來了,若是你女兒不磕頭認錯,自廢一身修為,我也不介意自己親自動手!」
說話間,廣成子臉色大變,鄭菡看著白抒這個樣子,忽然就想起了白抒隨手就捏出了她的本命蠱,那種性命握在別人手里的感覺,冰涼冰涼的,她渾身都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