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與左明鶴是有要長住在長存宗的打算,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必須前往東勝神州處理一番後事才好,畢竟靈妖等人都在那里,西臨島和王陽島兩方勢力到底由誰來統領,之類的事情都還沒有確定。
同時因為白抒與左明鶴兩個人重新歸位,其他的聖人也都會前來祝賀,若不是他們倆個人的事情比較多,這大典也該是要舉行了。
當然還有一件事情。
白超遠與祁氏還有藥老三人對白抒與左明鶴兩個人已經結為道侶的事情很是高興是一回事情,不過該有的儀式也還是該有的,一般來說修為高的修士都會舉行大典,昭告天下他們二人已經在一起了。
綜合了所有的事情,白抒與左明鶴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前往把東勝神州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定下來了,然後再回到長存宗來,到時候成聖的大典與兩人結為道侶的大典一道給辦了,這樣也省事兒些。
幸而靈妖和齊福處理事情的本事非同一般,對人族以及其他的種族也都是一視同仁,很快西臨島與王陽島的統領者已經被選了出來,都是飛升已久的仙人,那兩個人與靈妖簽訂了協議,便是將妖族以及人族都同等化了。
兩族的恩怨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化解,至于這千百萬年來所形成的觀念卻不是在一朝一夕之間可以改變的,就算是白抒與左明鶴也是不例外。
「小抒,大典舉行以後,我們就往其他地方走走看看,可好?」左明鶴看了看白抒,知道白抒心里想要去四周游歷向往許久,他當然願意滿足了白抒的心願。
他一只手握著白抒的手,沖著白抒笑了笑。
兩人在現實中雖然在一起沒有太長時間,卻仿若是在一起很久了一樣,很是自然,也不會覺得變扭,性格上更是合得來,倒是給其他的人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兩個大殿合二為一,白抒等人也只是邀請了長存宗的弟子還有他們交好的一些人,施唯月與劉衛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他們二人還有施唯月的父親也是一道前來祝賀,除了他們,白抒還特意把在遺忘之地外邊的那老一三兄弟給接了出來,他們同樣是激動萬分。
兩位聖人結合的大典,自然不能夠少了其他聖人的祝賀,七位聖人紛紛前來拜賀,讓周圍的生靈無不拜服稱頌,這種盛大的場面,自然是無人敢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來,大典也是很快就結束了。
不過這場大典苦的就是長存宗的眾位修為較高的修士了,他們戰戰兢兢地把長存宗里里外外都布置了一番,就怕是出了什麼差錯,長存宗在獲得了很高的聲望的時候,他們高層也是向白抒與左明鶴求了一個恩惠。
那就是長存宗的護山大陣之類的完全都由白抒修改過了,倘若不是真心誠意想要進入宗門或者是天生與宗門沒有緣分的人根本就無法找到了長存宗。
是以,很多年以後,等到白超遠與祁氏還有藥老都已經不在了以後,白抒與左明鶴離開長存宗,長存宗也沒有因為鋒芒畢露而有所影響,因為其他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長存宗在哪里。
約莫過了幾百年,藥老的壽命將近,白抒並沒有給他續命,反而是讓他能夠轉世投胎,又讓後土給開了後門,托了些關系,讓藥老轉世以後能夠有更好的天資,之後由白抒收為了徒弟。
此後五千年,白超遠無法突破分神期,而祁氏則因為想要與白超遠一道轉世,白抒便替她續了壽命,待白超遠壽元盡了以後,兩人才雙雙轉世。白抒給他們設了姻緣陣,轉世以後他們一樣會在一起。
白抒與左明鶴不是沒有想過,他們提升白父、祁氏還有藥老的修為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天地平衡不可破,加上白超遠等人也看的開,根本沒有讓白抒插手的打算,更何況他們有白抒和左明鶴兩個人,已經算是有了後台了,就算是轉世,也不是無法再見面。
待白父與祁氏轉世以後,白抒和左明鶴才離開了長存宗,只說是要到外邊的地方看看。
這五千多年來,他們經常前往其他的地方游歷,世界已經發生了很多的改變,尤其是外界的靈氣已經越來越稀薄,修士越來越少,就算有修士的存在,那些修士也鮮少有突破了築基期的存在。
如此,時間便轉到了二十世紀。
白抒與左明鶴一道出山,長存宗因為有陣法的保護,平常隱匿在山林中,根本就不會有人察覺到,更不用說被人給找到。
白抒與左明鶴兩個人並肩而行,他們並沒有用法術來騰雲駕霧,反而是就兩個人慢慢地走在林子間,長存宗附近的靈氣比起其他的地方算是十分的充裕,是以這里的山林也是顯得更加的郁郁蔥蔥。
「我們一千年沒有出來,這附近的靈氣又少了許多。」白抒皺了皺眉,于她來說這並沒有兩樣,不過在凡間的修士恐怕修行就會越發的困難了。
「各人自有造化,我們千年前出來的時候不是見到世間變化巨大嗎?想來這會兒外邊的變化就更多了,我們也去體驗體驗……。」正說著,左明鶴敏銳的感覺到方圓十里外傳來的一陣響亮的打斗聲。
「我們去看看。」白抒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說道,這長存宗的陣法幾乎覆蓋了整個山林,如果不是修士,或者是極為有緣之人也很少有人能夠進入其中。
「王子超,你少給我裝蒜,那玉佩是我祖傳的,你這個黑心鬼,把玉佩還給我!」一聲嬌喝,語氣是滿是憤怒。
「是嗎?你一個散修,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玉佩?分明是練氣五層以上才可能佩戴的,你一個練氣二層的修士,還是不要口出狂言的好,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另外一個略顯高傲的語氣同樣對話到。
白抒與左明鶴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一棵大樹上。
他們的下面是一個面容美艷,衣著暴露的女人,她的對面是則是兩個看起來也甚是英俊的男人,不過面容輕浮,看起來有些陰冷。
白抒的目光瞥過那個女人,略微有些詫異,掐指一算,「那是我爹娘第三世轉世所留下的血脈,沒有想到如此有緣。」
「那你要管一管?」左明鶴看了看下面的女人,那個女人算不得和白抒有血緣,且那女人……不但是衣著暴露,身上的精血也是尤其地旺盛,明顯超過了她自身練氣二層的修為。其中的緣故也容易猜,大抵是用了什麼采陽補陰的法子,這種法子太過陰損,左明鶴為人公正,當然看不慣她。
白抒點了點頭。
只見下面的女人眼皮微抬,面色有些詫異,她的神色變化自然被對面的兩個男人給注意到了。
「難道是臭婆娘/臭男人的援兵?」
白抒與左明鶴故意撤去了法力,否則這三個人也不可能發現了他們。兩人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那個女人和兩個男人的中間。
出神入化的功法,又讓三人一驚,這世間還有這麼厲害的修士不成?
白抒看了看那個女人,右手一伸,那個男人手上的玉佩已經到了她的手里,隨即她就把玉佩塞給了那個女人,「好好保管便是。」
白林看到白抒的舉動,心里一喜,只覺得白抒和左明鶴是站在她這邊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做,但是這麼好的機會……她也該抓住!這麼一想,白林的臉上就帶了一絲熱切還有顯而易見的感激!
「多謝兩位的幫助,」白林還不動聲色地多看了左明鶴一眼,只覺得這個男人面容英俊,還穿著一身古裝的袍子,如果是那些凡人,說不定會以為他們是拍電影的,不過……白林只覺得這兩個人是從哪個深山里面跑出來的,說不定還是那個傳說中有仙人存在的長存宗上面,「我……那兩個人作惡多端,還想要搶奪我的祖傳玉佩……。」
這話,白林還是傾向于講給左明鶴听,她還故意擺出了一副柔弱的模樣。
之前被稱作是王子超以及另外一個男人一听到那白林的話,頓時勃然大怒,他們雖然心生貪念,但是那也是因為白林先搶了王家的東西,他們一路追來,而白林故意設下陷阱,沒有想到被他們給識破了,最後還賠了一個祖傳的玉佩。
只是沒有想到之後白林會義正言辭地這麼說話,他們兩個人真的是有一口血噴出來的感覺,雖然白林不知道周圍有沒有人,但是她打的大概也是這麼一個主意了。
白抒眉頭一皺,她不是看不出白林的意思,不過她有替白林解決掉麻煩的意思,卻不代表她喜歡被人給糊弄。白林身上的煞氣濃厚,精血旺盛,本身也不是一個善人,又見他們修為高,想著利用他們,這種人……心性太差了。
尤其是,這個女人眉目中帶著天然的風情,有意****左明鶴。
白抒輕咳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冷清,她當然已經算出了事情發展的因果,面色就冷了幾分,如果白林心性好,白抒自然願意收她為徒,不過到了現在……還是免了!
白林還沒有高興多久,王子超兩個人還沒有擔心多久,他們就听到了白抒那冷清的聲音,「三位的恩怨,我與明鶴自然不便多插手,還是你們自行解決吧……白林,我本看你有三分緣分,不過這采陽補陰的法子,有損功德,你還是好自為知!」
說完,他們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白抒與左明鶴卻是刻意隱去了身形,剛才的插曲並沒有打擾他們很好的心情,不過他們到底是注意到了,那三個人的穿著與他們相差的太大了,還是先去外邊看看。
「明鶴,你看!那房子竟然會這般高,而且用料如此怪異?」白抒驚奇地望著那一連片的高樓大廈,只是千年而已,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那用料著實怪異,不過……小抒,那個衣服好看,你什麼穿給我看看?」左明鶴卻是指向了旁邊一個白色襯衫和******的女生,「不過這長裙太短……你只在我面前穿便好……。」
「你看那有會跑的坐騎!」
「小抒,那個是汽車!」左明鶴給白抒解釋道。
「你不是說不用法術嗎?為什麼你要作弊?」用法術來搜集時間地信息,白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他們身上穿的都是仿照這周圍的人所幻化出來的衣服,站在路中間,女人氣質姣好,男人高大英俊,很是顯眼。
「小抒,我帶你去吃東西,我方才看了看,他們用的是紙幣,我變了很多出來……這地方變化太大,不用法術,大概別人都會覺得我們是深井冰……。」
深井冰……
白抒被左明鶴拉著,默默地低了低頭,她一樣也是用了法術,這才知道了左明鶴指的是什麼,她默哀了一下,當年那個引領了太乙宗年輕一代,冰冷刻板的左明鶴去哪里了?
不過……
「好,我想要試試麥當勞的雙層吉士漢堡套餐……。」白抒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