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肚子不爽,拿起筷子,胡亂的敲著桌子上的茶杯和碟子,叫道︰「速度著點兒!」
小白公子則一派悠閑,拿起杯子,自顧斟茶。
終于,那桌子好菜和好酒在我的千呼萬喚下始出來了,真是讓人垂涎三尺啊!我看著桌子上的菜,傻傻的問︰「可以開動了嗎?」
小白呵呵一笑,道︰「當然可以了!」笑得別有用心,難道是在笑我嗎,笑我垂涎三尺的樣子?還是笑我一副饞貓樣兒?
真是鮮美啊!一桌子好菜我一個一個嘗了個遍,個個色香味俱全。
咦?好像剛剛他叫了傳說中的狀元紅!貌似是古代只有狀元才能喝的酒,也許是喝了這個酒就能中狀元,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狀元紅是個什麼味道,嘗嘗再說。
「呃……蕭兄啊,你我二人小酌一杯如何?」我學著大人們的樣子,自己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遞給小白,酒色清澈晶瑩,酒香醇厚誘人。
「好啊!洛~兄也善飲酒?」小白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確實一個丫環會喝酒,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我爽快的笑了聲,「這點小酒,沒事兒!」豪爽得江湖好漢似的。敢小瞧我,我叫你看看什麼叫女中豪杰!
仰頭一飲而盡。
啊!喝還還咂了咂嘴,這酒入口味道又苦又澀,帶著一股火一樣的力量,直沖胸腔,來不及細品,便一骨碌咽下去了。回味醇厚綿長,似乎那股力量已被我吸收,轉化成一股熱流,緩緩的在胃里流淌,嘴里則殘留了一股清洌如甘泉的酒香。不錯,這酒真是好東西,怪不得悠悠華夏五千年嗜酒之人多不勝數。
「不愧是狀元紅!好酒!」我「啪」的一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本來為了營造氣氛我打算把碗隨手摔地上的,可轉念一想我用的是杯子不是碗,摔地上似乎有些做作,這才作罷!
小白也掩袖干了一杯,喝完連點表情也沒有,跟喝礦泉水似的,這就叫境界!
我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舉起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蕭兄來干!」
「干!」
仰頭而盡,二杯酒下肚不僅暖胃,還開胃。于是,撲在桌子上大吃起來。當場演繹了一出餓狼撲羊。
狼吞虎咽,閑暇之余,眼角余光瞟了一下小白,這家伙眼楮直直的盯著我,一身尷尬的表情好像沒見過人家吃東西一樣。
我暫停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爽道︰「喂,蕭兄干嘛老盯著我看!你不吃啊!」
他表情一怔,收回目光,壓低聲音說︰「就算你現在穿的是男裝,也不用連吃飯的樣子也改了吧,我真沒見過有姑娘家這麼吃飯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蕭公子,實話說,小弟吃飯從來都是這樣,不僅沒裝也沒改,我本就不是那種嬌柔做作的女子,《列女傳》沒看過,你們所謂的三從四德做不到,更別說那些個繁文縟節了。」
「那——」
「去,打住,我們偉大的孔子先祖說過,食不言,寢不語。閉嘴,別耽誤我吃東西。」他張口欲說被我一句話、一記白眼給擋了回去。
終于,酒足飯飽,呃,頭微微有點眩暈,突然想到一段相聲里一段郭德綱經典語錄,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傻笑起來了,借著酒勁,說道︰「蕭兄,小弟給你念段相聲,以助酒興。」
小白依舊優雅端坐,看不出有半點醉意,皺著眉問︰「相聲?何為相聲?」
于是我學著郭德綱的語氣說道︰蕭兄,听好了您吶!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干貝鹿尾尖,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飯菜如長江流水,似風卷殘雲……」說不下去了,我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