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王雲生又彎腰作揖道︰「這位公子所言極是,王某確實有事找那位姑娘,想必剛才的那一曲二位公子也都見識了吧,確實叫人嘆為觀止啊,如今,觀眾在台下起哄,非要我說明那姑娘的藝名、來歷,說我清雅居何時募得如此花魁,竟藏著掖著,不肯公諸于世,到底意欲何為?唉,王某真是冤死了,說實話我今天也是第一天見到那位姑娘,何來藏掖之說啊!」
原來真的是本姑娘那首絕唱惹的麻煩,王老板那臉這會兒拉得跟苦瓜似的,嘿嘿……本小姐無心之失,給王老板造成不便,實在罪過罪過啊!我心里向他懺悔。
「王某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才到塵心姑娘這兒打听打听那位姑娘的來歷,不知塵心知否?」王雲生看我和小白無動于衷的樣子,又把苦瓜臉轉向了塵心,表情越發的可憐兮兮。
塵心表面再冰冷,可人心總是肉長的,終歸是沒經起王老板的可憐攻勢,側頭看了看我,那表情似要告訴我︰我也無能為力了。
「王老板不用擔心,塵心認識那位姑娘,王老板是想叫那位姑娘在清雅居正式登台是嗎?」
今天我終于重新認識了什麼叫「冰雪」聰明,外面冰冷一點的人都聰明!
「正是,正是,王某確有此意啊!」王老板點頭如搗蒜。
叫我登台?慎重考慮啊!不知銀子如何多少?若是能一炮走紅,那我言洛寧這輩子也算發達了,頓時無數鮮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腦子里全是剛才那陣雷鳴般的掌聲,利欲燻心,有些動搖了,人心果真經不住****。心思一轉,計上心頭。
「原來王老板是想請家妹登台啊!」半晌,我才開口,且語不驚人死不休,小白和塵心聞言,臉上頓時錯愕,一臉不解的盯著我,我分別向他們眨了個眼,示了個意,他們頓時心領神會,真不愧是我言洛寧的朋友,所謂近朱者赤,估計是被我傳染的。
王老板頓時如聞到腥味的貓一樣,往我身邊湊了湊,諂笑著問︰「原來那位姑娘是舍妹啊!真是失敬!失敬!」
「王老板多禮了。」
「不知舍妹現在何處,可否與王某商談下登台事宜?」
我悠然一笑,春風得意的說道︰「家妹的事就是我的事,王老板不如直接跟我談吧,家妹的心思我最了解了,關于登台事宜家妹請我全權做主!」我言洛寧今天又多一經紀人的身份,感慨萬分啊!
「如此正好,如此正好,舍妹有何要求盡管說,王某盡量滿足,只要舍妹肯在清雅居登台,一切都不成問題。」王老板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踱著方步來回轉來轉去,底氣十足的說道︰「看王老板如此有誠意,那我也開門見山,直話直說吧,舍妹對登台就三個要求,其一就是舍妹需照方才那樣蒙面登台,不管是何方神聖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其二,舍妹時隔七天登一次台,這一點確屬無奈,請王老板見諒。其三,舍妹登台所表演曲目由舍妹隨興決定,不受任何人約束,換句話說就是不約唱,不點唱。以上三個條件不知王老板意下如何?」
說完,只見王雲生小眼眨了眨,不知道心里在盤算著什麼。我又壓軸來了一句︰「若王老板接受了以上三個條件,舍妹便可在你清雅居登台。」
「嗯~好!王某接受,不知酬勞方面有何要求?」觸及到商家的命根子了,王雲生左眼凌利,右眼仁義看著我,臉上的可憐更顯幾分。哼!怕我會獅子大開口嗎?本小姐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我偏偏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微揚頭作思考狀,話說這古代的銀子是怎麼換算來著,還真沒搞明白,一尺布多少銀子,一個鏝頭又是多少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