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去的路上我情緒很低落。山高水長,無論是高原、草原還是平原風光都不入我觀賞之目,自然也難激起我一絲的游覽之興。來到咸陽,已無昔日的繁華,這我知道。意念里在項羽體內尋找項羽的靈魂,卻不見了,老小子肯定又去溜達去了。征戰多年,項羽的身軀見老,靈魂也明顯衰弱了。我想我卬相兒也老了嗎?至少我的白蝴靈魂永遠不會老,因為我白蝴蝶與天地同在,自然與時間也同在,時間原本沒有開始,也就不會有結束。我之所以在意念里找尋項羽靈魂,就是想再數落數落他的不智之舉——火焚「阿房宮」,這是對中華藝術的糟蹋。如果說秦王嬴政大興土木建造「阿房宮」是思想的浮華、生活的揮霍,那麼項羽把「阿房宮」付之一炬則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敗家子」。「楚人一炬,可憐焦土」啊!
關山月、範薟等人前來見我,先是勸慰我釋懷、高興起來,後提出建都立國之事。
範薟提出︰「王兄!人們所說的‘一統,一統’,歸一為盛,立國稱統。我等隨王兄征戰多年,江東子弟隨王兄南殺北戰多年,不是盼著一個四海歸一,和平安定的一統國家嗎?人人都能當一名‘靈官上人’,過上平安幸福自由舒適的生活。所以,弟斗膽上諫,王兄在此建都立國吧?」
關山月也進言道︰「王兄,立國勢在必行,情理應當。若咸陽觸兄傷懷,可在東城汴河邊建都。」
「殷都洛陽也宜建都呀!」水秀說。
虞兒搖頭說︰「大王定不同意,殷商太惡,觸頭不彩。」
「眾家兄弟所言極是!我何嘗不做此想?但此番心境不好,情郁胸中,情思難丟。也非我兒女情長,我在心里有更遠的打算,西部山高路險,我們待回頭發展出空運、空頭、空降,真正的空中攻擊部隊以後,再去滅他們。東部海闊水深,諸島上的海盜猖獗,尤其是倭、高麗,我們必須盡快發展海上作戰部隊,大型武裝船只,武裝水兵等。我原本計劃著滅了漢再用五年時間征服東海,建立起龐大的海上武力,修好北方匈奴和西方羌、宛,完成這些之後再建都立國。如今看來,漢遠逃于西南,山高路險一時難滅,而東海又興盜寇,只好先建國再圖強最後圖霸。建國‘楚’已定,至于國都,各位兄弟不難理解,西部相對安定,就現在而言,東部戰亂。都城,都城,就應該是督辦或督促使城安定的中心地,那麼我們要想使倭寇罷兵戈,使東部乃至東海安定,就只好建都彭了。建彭也與我的‘稱霸哲學’相吻合,陸上稱雄後必向海上、空中擴展,我們的海上通道就在東南,以彭為後方指揮中心走向東南不遠不近,最適宜。」
「王兄,建都彭也好,小弟也知道您的所謂‘稱霸哲學’︰‘無欲不剛,無剛不強,無強不霸,無霸不威,無威不尊,無尊不生。’但您不會是因為想光宗耀祖而榮歸故里吧?」範薟沒藏心眼兒,直言不諱!
「哦……?我會嗎?我覺得我絕無此意。我只想著把都城放在一個更有利于抗倭平寇保平安,更有利于我們今後的國勢擴展的最合適的地方。」我險些說出我卬相兒與項羽他們這幫人也不是一個心眼兒、一路貨色,我只重視自己事業的一重重擴大與發展,決不會去在意沽名釣譽、揚名立萬兒,乃至澤被後世、永垂青史這種事的。
「大王,妾只擔心都城靠東部有利于東部發展卻不利于西部穩定,漢若聯合西蠻小國來攻我們會不會因戰線過長而措手不及或者貽誤戰機?」靜潔不無擔心地說道。
「這的確是個問題,但不是個大問題,我已經考慮到了。等我們一到彭城,便著手從地方武裝里挑選優秀者組建第八第九第十軍。把第八軍建成一個集團師,擴大軍編制,為下轄10個師,駐扎在中原西平涼—陳倉—安康一線。第九軍駐守膠州,第十軍駐滬杭。咱們的軍事信息傳遞不再采用烽火,而是改用飛蝶遠報與密報。」
「嗯!這樣雖然軍情傳遞速度要比烽火快好多,也節省了人力物力,但飛蝶路途的安全性沒有多大的保障。一旦被害,消息不就被阻斷了嗎?」虞兒說。
「我們可以用蝶群傳信!」靈靈嘴快。
幽幽獻策說︰「那哪行?蝶群目標大,更易被發現和被殺害。也沒有那麼多的蝶群可調用。我們可以專門訓練小黑蝶,一組信使是三只,拉開距離成‘品’字形飛行。如遇情況利于躲避,三只同時遇害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
「那秋冬季北方不能用飛蝶咱們辦?」靜性文靜一般不說話,這時也參與了商討。所提問題很尖銳。
我想了想說︰「這樣,我知道有一種白色飛蟲能耐住寒冷,幽幽和靈靈你們以我的名譽去招它們幫忙,必要時請它們過來幫我們傳信。」
「是!大王。」
「好啊……王兄早已成竹在胸,還讓我等在此絮叨。哈哈哈……」範薟自嘲地也像自語地說。
一路順風順水,行軍不急不緩,十月末到了滎陽,又月余來到彭城。小兒神不斷傳來捷報。于是,我便命令核算國庫,大興土木,招募兵勇,準備見國。新年伊始,普天同慶,我,白蝴蝶靈魂卬相兒,又附魂在項羽體內,建都彭立國楚,做了大楚皇王,人稱「大王」。天下土地國有,皆屬楚,楚國子民三年免稅免糧。兵丁、礦工三天放假。同慶同樂,歌舞升平。
正式封虞兒為國夫人,封靜潔、靜性、曼雪、水秀、幽幽、靈靈皆為皇王夫人,對外統一稱「夫人」,不排序,不分大小,同吃分住,一個大餐廳專供我和七位夫人進餐。一個大皇王宿舍樓,封閉式建築,客廳、書房、娛樂室是共同的,只有臥室是七間套房,各有八名侍女兼衛士。我不另修宮院,也不用宦官,只在寢宮中選用生活起居的各項侍女,一次三百名,三年一更換。
向全國頒布︰開辦女校,女子可以做官、當兵等,女子與男子享有同等的工作權力。明確範薟為全國總理事。關山月為全軍總司令。虞兒為全國各級衛隊的總隊長,幽幽、靈靈為副總隊長。靜潔為美女隊隊長,靜性、曼雪、水秀為副隊長。項為特種兵總隊長,肖黎為特種兵總參謀長。各軍軍長、軍參謀不動,職、薪各提一級。
追封了死去的靜穎、芙蓉、雷橫等人。
全國喜氣洋洋,全京都人笑逐顏開。八方朝賀,山呼萬歲!特別是匈奴派專使送來賀禮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