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功力本不在赤帝之下,只因意念活動而亂了真氣才顯出敗相,再加上赤帝有幾個幫手,更使他慌了神,不自覺地手忙腳亂起來。但他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白蟒,穩穩神,沉定意念。手下加緊了攻防招數,把火舌吐至高峰,功力拔到頂點,忽然腦中一片清亮,想起自己曾收過一個小徒,小花蟒,渾身綠底銀花,秀氣得讓白帝喜歡得了不得。結果因貪吃貪玩與老毒蛛,紅毛蜘蛛王,為爭奪美味而打斗起來,按功力小花蟒不輸給紅蜘蛛,但,紅蜘蛛老奸巨猾,不停地用話擾亂小花蟒的意志,小花蟒畢竟年輕氣躁、勇猛無畏,屢屢上當氣惱,連連進攻,體力消耗太多,待小花蟒進退動作遲緩時,毒紅蛛發起進攻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會兒便把小花蟒襲擊得頭昏眼花、暈頭轉向。趁此機會,毒紅蛛垂絲線降落在了小花蟒的額頭上,這恰好是小花蟒的功力氣門,功力防不到,功夫練不到,毒液運不到的地方。老毒蛛在小花蟒的額頭上安營扎寨,掘地汲水,把小花蟒疼得是摔身體撞頭、擺尾翻身,不久就悲慘地死去。
戰斗中的集中精力與有效地尋找並打擊敵人的要害或薄弱點是至關重要和非常關鍵的。因此,能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或瓦解敵人的意志,無疑是一件克敵制勝的法寶。
「我真糊涂!現成的‘爆料’,我干嘛不點燃導火線?」想到這里,白帝手腳招式不變,原本擱閑的嘴利用起來,高喊︰「赤帝老火龍,我白帝看不起你,你是個混蛋!你老小子不僅是個混蛋,還是個冷冰寒涼的白色血液動物。人類都把我們蛇類叫做冷血動物,但最起碼我們蛇類的血液還是紅色的,而你們不僅是冷血,可連血的顏色也不是紅的。」
「哼!你老東西少放不香不臭的屁。我怎麼無情了?」
「自己的事不自己扛著,卻讓小輩們出頭代你死。先是被小兒神那對小****給打折了幾個,接著又被玉面將關山月給滅了幾個,現在嗎!又往我口里送幾個毛頭小兒,我可不忍心吃這幾個女敕龍羔子,因為我老人家有情有意,看到那幾個傷痛著的小火龍我都心疼。我可沒有你老小子心腸硬!老臉羞不羞?」
「哇呀呀……好你個老蟒蛇,你想氣死老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哈哈!你有‘燒開的壺’嗎?有種咱單打獨斗,讓這些小子輩們站一邊兒去。」
「哦……你老東西就是怕打不過我們龍多,想不讓我有幫手,我一個也不怕你,但我不會上你的當,趕快殺掉你,越快越好,別再在這里耽誤我們的正事、大事!」
「你能有什麼狗屁正事、大事?還是那些見不得陽光的暗殺吧?」
「你老東西少廢話!我告訴你,少來管閑事,知趣的趕快回你的南海島上去,不然,讓你的老命不保!」
「嘿!虧你說得出口,我管閑事?你兒殺我兒,你帶領龍子龍孫放火燒我的家,冤有頭債有主,我是尋仇。」
「我再說一遍,不是我們龍族放的火,你有本事找真凶去。」
「別猴子跳加冠,硬充好人了。接我的新練武功‘加油火霰彈’。」白帝話音一落,掌法大變,弓腰凸背,縮頭卷尾,蜷成圓圈,只顯出一張血盆大口,霎時間狂風卷地,火紅的冰雹似的圓球球一窩蜂地奔出大口鋪天蓋地地激射向群龍。這一招來得又快又猛又突然,乖乖,真的名副其實「火霰彈」,威力確實非同凡響。老火龍全力抵抗,用大火球迎上去阻住一大部分「火霰彈」,但少部分火彈也把老赤帝的胡須、龍角全給燒傷了。那幾個小火龍可慘了,迎擊不住、抵抗無力,又躲閃不及,一下子全被擊落塵埃,三死一傷。可把老火龍赤帝氣壞了,眼也紅了,嘴也氣歪了。提氣運功,大火球一下子膨脹成大火罩,然後又變幻成大火筒,圓口對準了白帝。
赤帝從胸腔里發出聲音︰「老蛇你個該死的匹夫,著我的‘火炮流星’!」哈!這一招更厲害,圓筒里真像火炮一樣「 」地往外發火,火彈帶著尖厲的哨音呼嘯而至,擊在哪里爆炸哪里。有時幾個火彈擠著往外出,後一個擊中前一個,兩個同時爆炸。把個老白蟒眼皮也炸黑了,嘴角也炸爛了,身上也被炸得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黑一塊,直疼得他「嗷嗷」而去。
且不說赤帝傷心地帶著小龍們回廟,單說白帝負傷而逃,來到南海邊一頭扎進水里,打滾翻騰了一陣子,渾身才算好了一些。老白蟒來到沙灘上在沙與淤泥里再打幾個滾,渾身沾滿了泥漿,然後在太陽下曬干。接著再渾身涂滿淤泥在太陽下曬干……以此方法療傷去毒、強健膚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