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可好吃,這個是紅棗糕,那個是蜜餞栗子糕,都是按你說的做的,可有你以前吃的好吃。」莫笙歌笑著看向對面那個狼吞虎咽的女孩子,哪有半點女子該有的形象,不由得被她的率真給逗得哈哈大笑。
听到莫笙歌的笑,嚴婈的臉更紅了,姝兒平時明明不是這樣的;這會兒是著了魔嗎?吃相難看不說了,還掉了一身的糕屑。
「婈兒也吃吧!听清紓說你可是她的得意門生啊!得到她的真傳了吧!不要臉紅了,大家難得出來玩一玩,難道都得像你那樣,紅著臉玩樂一天,那不是多別扭嗎?出了門,就暫且把家里的那些繁文儒禮給拋開了。你瞧姝兒吃得多開心啊!」說著,一從另一個盤子里拿了一塊棗糕,輕輕地放在嚴婈手上。
「是……是夫人,是我們失禮了,讓夫人見笑了。」說完,又覺得錯了,夫人都覺得無所謂了,難道就我斤斤計較嗎?我抬頭瞧了瞧她,幸好沒有看見其他的顏色,莫夫人只一心一眼都在姝兒身上。
「婈兒,還是這麼見外,姝兒都叫我阿姨了,難道你還要夫人前、夫人後的叫著嗎?我許你跟姝兒同一個稱呼了。」莫笙歌看著唯唯諾諾的嚴婈,漫不經心地理了理雙鬢,聲音輕輕地傳入嚴婈耳里。這個女孩比姝兒更為細心,或許老早就在猜想我們的身份了;不錯,若是以後一直在姝兒身邊,倒是會幫她認清不少事情。看著這對姐妹花,心里想得就多了。
「真好,我就說婈兒姐姐在計較什麼呢?為什麼我可以叫阿姨,姐姐就不行啊?姐姐原就是這麼遵守禮教的人。阿姨你看嘛!姐姐比我更受爹爹跟哥哥的寵愛,除了你就沒有人喜歡姝兒呢,像被遺棄的破布女圭女圭一樣。」暗噓一聲,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壞姝兒,這麼把我給說道外面去了;難道我都不疼你嗎?哥哥跟爹爹不是不疼你,是他們實在很忙,忙到沒有時間看顧我們;所以即使他們不疼我們了,但是我們可以相互疼愛啊!」說了半天,被姝兒這麼一說,嚴婈可急死了,忙為自己辯護。
「嘻嘻!好姐姐,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開玩笑鬧你玩兒呢?可不要傷心了才好,姝兒錯了還不成嗎?」這個小姐姐還真是經不嚇啊!
「嚴姝,你又胡鬧了啊!看婈兒哭得那麼傷心,又說什麼胡話了啊?」嚴楓的聲音突兀的在腦門上響起來。
「漂亮阿姨,你可瞧好了啊!姝兒可又說謊,哥哥最偏心了,姐姐你說,我有沒有說你什麼啊?姝兒又要被委屈了,好傷心哦!」這會說著,全忘了早先的不快樂,非得逼著哥哥也說喜歡我的話來不可。
「是的,哥哥,我們只是鬧著玩兒的,你不是知道嗎?姝兒最喜歡玩了,我才沒有哭呢,只是眼楮被風吹進了渣子。我才沒有那麼愛哭呢,老說我愛哭,我可不愛听啊!」用絲絹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淚珠,嚴婈笑著說。
「是啊!哥哥這麼說,可是要把姐姐給得罪去了呢?算了,我站在這礙眼,我去學騎馬。」說不想去,其實還是想去的,正好看見龍少爺,牽著那匹瞎眼馬走過來了。我也不理會其他人有沒有听見,便蹦跳著奔了過去。
「莫言,你說他們這樣是不是很好,兩小無嫌猜,郎騎竹馬來。」莫笙歌望向遠處的一對小人兒,感嘆道。
「姐姐說怎麼便是怎樣的,我沒有異議。」莫言嘴角輕扯,也望向他們。
「嚴家小弟,怎麼突然想通了啊?是不是還是覺得我的騎術好一點,比你大哥帥啊!」說完,還不忘甩甩額前的碎發。
「你就自以為是吧!我只是無聊才過來讓你教我騎馬的,而且我騎馬是有用處的。」學會騎馬就能遨游天下,到時候就能甩月兌你糾纏了,想到不覺得笑出聲來,轉頭就看見他滿眼的疑惑。
「你笑什麼啊?看把你得意的。」看著嚴姝得意的小臉,鈺昊只舉得困惑,這個小子又在想什麼歪主意,笑得這麼奸詐。不由得捏捏他的臉,他的臉滑滑的,很柔軟,全然不像一般男子那樣粗糙;雖說他是將軍家的男兒,但是這未免保養得太好了吧。
「哎喲,我的臉,你干嘛呢?捏得我的臉好痛啊!放手……」本來笑得正得意,不想卻被他偷襲,這個小人……我試圖掙扎出他的魔爪。
「你的臉怎麼這麼好模啊?滑滑的女敕女敕的,真像滑女敕的豆腐,怎麼一個男孩子,皮膚竟然跟女孩子一樣啊?真像個女子一樣,若不是見到你姐姐了,我還以為那天看見的那個女子便是你。」不止一次的懷疑,這個叫嚴姝到底是男是女,那天的那個女子又是誰,他們明明就很像嘛?!鈺昊心下疑惑,不免起了疑心,但想想,又覺得嚴楓沒有必要欺騙自己什麼。也便作罷,不再他想。只是緊緊地盯著她有些微紅的臉,不知道是被自己擰紅的,還是害羞。最近自己是怎麼,怎麼做什麼事情,都想著他,難不成有了好感?不對,他可是男孩,自己生病了嗎?不想這些!